“您老真是睿智!”柳子歸臉色一僵,然後又展顔一笑,對着老人誇贊道,他并沒有否認自己圖謀不軌的跟蹤。
老人呵呵一笑,似乎很享受柳子歸對自己的誇贊,笑呵呵的說道:“年輕人,你年紀也不大,有着大好的時光,不要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情!我見過你這樣年輕小夥子,爲了一時之氣,不顧一切,等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之後,又痛哭流涕的後悔,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做事情之前還是要想清楚比較好!”
老人是怕柳子歸胡來,而搭了進去,于是好言相勸。
柳子歸笑着點了點頭,道:“您老也說,人生短短隻有幾十年,如果在這短短幾十年當中還要畏首畏尾,戰戰兢兢活着,那豈不是浪費了這短短的幾十年,委曲求全不是一種高尚,而是積重難返的絕望,您老說我着話說的有沒有道理?”
老人一愣,道:“詐一聽,還真有幾分道理,仔細一琢磨又覺得似是而非,畢竟人活着世上不是一個人,還有自己的親人,在做事情之前還必須要把他們考慮進去,人不單單是爲自己而活!”
柳子歸笑的很大聲了,道:“您也說了,人的一生隻有短短的幾十年,還要被别人分去一部分,您舍得嗎?”
老人一聽,歎了一口氣,道:“人還是自私的動物啊,自己的東西還是舍不得分給别人,特别是越稀少的那一種東西。”
柳子歸微微一笑,聽懂了老人的話,老人舍不得把自己的命分給别人,特别是臨近自己生命終點的時候,人越老就越怕死!
柳子歸臉上帶着一種玩味,身子微微靠近老人,小聲的說道:“那我再告訴您老人家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老人皺着眉頭問道,渾濁的雙眼帶着一絲好奇。
人也是一種好奇的動物,特别是對未知的事物。
“您就要死了!”柳子歸拉長着音調。
老人的臉色變了變,然後道:“我已經這麽大的年紀了,快要死了,也屬于正常事情,算是什麽秘密?”
柳子歸的臉上笑意更加豐富,道:“我是說您活不過今晚!”
老人的眼睛突然之間睜大,瞪的像是一隻銅鈴,渾濁的眼球就像是被鏽蝕之後的秤砣,然後一口氣憋着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喉嚨裏面呃呃的響個不停,直挺挺的倒在長椅上,柳子歸帶着不明的笑意站起了身子,走到了遠處,然後就有路過的護士發現了老人的狀況,乎人過來幫忙把老人送到急救室。
大門前面忙活一陣子,又恢複原狀,這裏是醫院,生老病死太過于尋常,就像一天當中吃飯喝水一樣尋常,他被重視的時間也就是臨死之前的那一段時間,但那也隻是做個别人看的,也不是真正的爲他而忙碌,這看起來似乎是一件悲傷的事情,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柳子歸在門外等了好久,才見到那一群人從大樓裏面出來,隻是在這一群人當中并沒有看到桂佳禾,她應該還在裏面,柳子歸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等到一群人走的稍微遠一點之後,柳子歸悄無聲息的進入了大樓,根據自己做的标記找到了那間冷藏室。
多日來積攢的寒氣使整個屋子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冷了,有一種到了北極的感覺,有一種錯覺,仿佛在這裏能夠把葉紫宸的屍體保存到萬萬年之後,完成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萬萬歲。
桂佳禾站在葉紫宸的屍體身邊,沒有說話,隻是愣愣的看着葉紫宸的屍首,目光呆滞,仿佛傻了一般,就連柳子歸出現在她的身邊,她都沒有發現,柳子歸也沒有打擾她,而是陪着她一起看着自己制造的屍體。
柳子歸看了幾眼屍體之後,就覺得沒有意思,有一種在菜市場看豬肉的感覺,甚至比看豬肉的感覺還要差,至少豬肉沒有穿衣服,赤裸裸可以讓你看一個分明,葉紫宸的屍體還穿着衣服,看不明白。
不看屍體,柳子歸又把目光投向了桂佳禾,如此近距離的觀看桂佳禾,感覺桂佳禾的皮膚像是一顆飽滿的蘋果,在深秋的早晨沾滿了露珠,但是此刻桂佳禾的臉上沒有露珠,隻有深冬的白霜。
“你不能呆在這裏了,這裏的寒氣重,會傷着你的身體,特别是在心情不佳的時候,寒氣更容易如體!”
身旁突然傳來的聲音,吓了桂佳禾一大跳,本能向旁邊躲去,然後轉過身子來看着柳子歸,雙目中有着驚駭,驚呼道:“是你!”
柳子歸對她報以微笑,道:“是我!”
“你想幹什麽?”桂佳禾連連後退,直到退到身後的牆壁,退無可退爲止。
柳子歸站在原地沒有動,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不想傷害她,道:“我隻想要回曉靜的七魄!”
桂佳禾雙目淩厲的看着柳子歸道:“她的七魄不在這裏,我勸你還是趕緊走吧,他們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你想走都走不了!”
柳子歸嘴角上揚,有些好笑的說道:“哦,我們不應該是仇人嗎?我被他們抓住那不是更好嗎?這麽關心我,急着讓我走,不會是對我因恨生愛了吧!”
柳子歸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讓桂佳禾有一種惡心的感覺,但是她必須強忍着,她自己不是柳子歸的對手,隻能故作常态的說了一句:“哼,别惡心人了!”
柳子歸看着桂佳禾那一副難受的樣子,心裏有着說不出的快感,糟糕的心情突然好了許多,大發慈悲的說道:“你也别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隻要你帶我拿到曉靜的七魄,萬事皆休!”
桂佳禾一仰脖子,模樣有些可愛,道:“若是拿不到呢?”
柳子歸緩緩的收回臉上的笑意,道:“那麽我一點點的把桂大師折磨至死,當着你的面!”
桂佳禾臉色一變,随後想到自己的父親身邊有衆多高手保護,柳子歸再厲害,也難以得手,便不怕了,冷哼一聲道:“是嗎,你大可以去試一試!”
柳子歸似乎看破了桂佳禾的依仗,緩緩的說道:“桂大師的身邊高手衆多,是不好得手,但是桂大師似乎一隻對一位女人有愧,我若把那個女人從安眠之地請出來,然後再去請桂大師,你說桂大師會不會應約呢!”
桂佳禾的臉色變得煞白,大聲問道:“你到底是誰?”(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