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歸對這樣出科學的神奇事件已經見怪不怪了,如果覺得奇怪,那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柳子歸突然間把手搭在馬琳的肩膀上,放慢自己的腳步,順帶着拖慢馬琳的腳步。
“你累了?”馬琳側過頭來,看着柳子歸的臉,柳子歸的臉白的毫無人性,比地上的雪還要白上幾分,馬琳吐出的白氣,呵到柳子歸的臉上,使柳子歸的臉上出現一點點紅暈,沾染一點人氣。
柳子歸感到有一點點的心慌,有一點手足無措的感覺,這種感覺不是來自那未知的危險,而是來自于馬琳,柳子歸總能在馬琳身上感覺到一種氣息,這種氣息很古怪,總能讓柳子歸的小和尚弟弟豎立起來。
這讓柳子歸想起有關動物在特殊時期裏的介紹。雄孔雀總是喜歡張開自己的尾巴,把自己的美麗展現的淋漓盡緻,吸引雌孔雀。杜鵑鳴啼,凄婉動聽,總有那麽多的異性聞聲而來,盤旋不去。企鵝求偶,總會在白茫茫的冰川當中尋找一塊美麗好看的石頭。雄性海象總會以自己的武力去挑釁身邊的雄性,然後吸引雌性的注意。
柳子歸覺得馬琳身上的這種氣息和大自然當中動物一樣,也是一種求偶的信号,恰巧的偶然,這個信号被自己接收到了,這是一種緣分。柳子歸打量着馬琳的臉蛋,五官精緻,雖談不上絕色,但絕對可以算的上漂亮。頭不長,隻能到肩膀,但烏黑的亮,很适合她那鵝蛋一樣的臉型。再往下看,就看不到了,胸脯被厚厚的冬裝包裹,隐藏起來了。個子很高,柳子歸稍微的掂量一下,覺得比自己還要高出那麽一點點,應該有一米六八左右。
“喂,喂,柳子歸你什麽呆,我臉上有東西嗎?”馬琳眨眼睛的時候,眼波流轉,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多麽的具有吸引力。
柳子歸吞了一口唾沫,道:“咱走慢一點,我有點跟不上了。”
柳子歸本不想承認自己的虛弱,但是一味假裝健壯,就沒有借口親近馬琳,而且他感覺有什麽意外的事情要生,想走在後面觀察一下。相對與實在的東西,柳子歸可以不在意那虛無的面子。
馬琳把自己的身子往柳子歸的身邊靠了靠,好方便支撐起柳子歸的身體。柳子歸浮想聯翩,覺得馬琳是在進一步釋放信号,心跳陡然加快。
柳子歸血液加,臉上出現了一點血色,他覺得自己時來運轉了,以前總是遊離在邊緣,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無邊無際的孤單隻能靠自己放肆的瘋狂來排洩,沒有想到這半年時間裏居然有這麽多的人願意和自己貼近。
在柳子歸暗自狂喜的時候,前面如柳子歸預料的那樣出事了。
這支臨時組建起來的隊伍說複雜也複雜,說不複雜也不複雜。這十多個人都是學生,卻是來自不同的學校,彼此之間也不是很熟悉,隻是這個和那個熟悉,而那個又和另一個熟悉,另一個和這個卻不熟悉。
出事的是個個頭矮小的男生,這個男生馬琳認識,初中的時候在一個學校,而且還在隔壁班上,下課的時候時常能夠在走廊上看見,隻是叫不上名字。
個頭不高,一般都屬于那種靈活的類型,他也的确屬于這種類型,所以他跑在隊伍的最前面,可是跑到半山腰上的時候,他在衆人不解的目光下直直的朝懸崖走去。
小天峰很陡峭,有些地方有坡度,有的地方是直角的峭壁,峭壁下面就是山間的山泉彙聚而成的河流,雖然大雪下了小半個月沒有停止,但是河水依舊在奔流不息。
平日裏從這裏經過的時候,都會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從這裏滾落下去,但是現在這個矮個子,直接跳了下去。
人群出現了短暫的安靜,然後一下轟炸開了,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大喊,好像是在那個人的名字,隻是聲音太大,聲調都已經跑了,不能準确的聽出到底是在喊什麽,還有呼呼的風聲和積雪從樹枝上掉落的聲音。
“前面好像生了什麽事情?”馬琳道。
柳子歸微眯着眼睛說道:“好像是有人跌倒了,咱們過去看一看。”
柳子歸和馬琳趕了過去,他們都圍在邊上,對着山下喊,一聲搞過一聲,然後聲波撞到峭壁上又反射了回來,向山上折去。
“怎麽了?”馬琳問那個大個子。
大個子道:“瘦猴掉下去了。”
瘦猴隻是個外号,他的名字好長時間都沒有人叫了,已經快要忘記了,突然之間已經想不起來了,脫口而出的隻有他的外号。
“怎麽辦?”有人問大個子。
大個子沉默了片刻之後,道:“你們誰有手機?”
大夥兒吵鬧了一會兒,但也沒有見誰拿出一個手機來,學校不讓帶手機,而且這個時代,手機也是一個稀罕物,不是誰都有的。
大個子隻好道:“咱們小心一點,不要再出意外了,現在是夜裏,而且坡還這麽陡峭,我們下去會更加的危險,不如這樣,我們分一些人去找人幫忙報警求助,一部分人留在這裏,等待救援部隊。”
這個時候大夥都急了,大個子說出了一個注意來,大家都說好,可是怎麽分工又成了一個問題,誰也不想留在這個沒有遮風擋雪的地方挨凍。
馬琳想要說什麽,柳子歸暗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說話,自己慢慢的走到懸崖邊上,探着身子,伸出腦袋,朝下面看了看,白茫茫一片,什麽也看不到。隐隐約約聽到河水撞擊石頭出的嘩啦啦的聲響,隻是風雪聲太大,聽得不很清晰。也沒有聽到什麽人在下面呼喊。
柳子歸手捏一個法印,一道波紋在手指間流淌,隻是天色已晚,衆人又在吵吵鬧鬧,沒有人關注到他。柳子歸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打了一個響指,那道波紋便蕩了出去,大約十多秒的工夫,又有一道波紋彈了回來。柳子歸一收手,眉頭便皺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