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終于停止了,準确的說隻有這方圓三十裏的地方沒有下雪了,其他的地方還在悄無聲息的落下比鵝毛還要大的雪花,人們在歡呼,他們再次确定自己有着土地爺保佑,莫名的心安,安心的生活。
柳子歸雖然準備充足,但還是遭受到了反噬,吐一口精血,吐在了地面上,混着雪花,柳八覺得不能浪費柳子歸這一口鮮血,于是拿着一個木質的盆,把那一塊的雪花全都鏟了起來,等雪化了,精血就出來了,還能畫畫符咒,再次利用。
柳子歸要回家,而且隻能走着回去,現在的交通基本上已經斷了,隻有靠自己的兩隻腳,靠着兩隻腳從縣城到章台鎮需要兩天一夜的時間,時間比較緊迫,所示柳子歸緩過氣來之後,便出發了。
這一次柳子歸把癞蛤蟆帶回了章台鎮,因爲柳八要維持土地廟的香火,充當廟祝的角色,大怪樹化身爲商人的角色和唐正童周旋,都沒有工夫,隻有癞蛤蟆因爲容貌的問題,賦閑在家,吃閑飯。
隻帶着癞蛤蟆去會鬼王,柳八有些不放心,希望跟着一起去。
“不用擔心,回到了章台鎮,就有幫手了,而且還是很厲害的幫手!”
柳八皺着眉頭問:“誰?”
“柳十三,十三爺和黃七姑!”柳子歸笑着回答道。
柳八一聽是他們兩個,臉色變得有些怪異,反正柳子歸是說不出柳八臉上的表情是個什麽意思。
“怎麽,有問題?”柳子歸睜着大眼睛問道。
柳八連忙擺手道:“沒問題,沒問題,有他們兩個在,晾鬼王也翻不出什麽浪花來。”
柳子歸不相信的看着柳八,道:“我怎麽看你的樣子像是便秘一樣,是因爲柳十三還是因爲黃七姑,或者是因爲柳十三和黃七姑兩個加在一起!”
柳八有些窘迫的說道:“你瞎猜什麽呀,你有這個閑情,還不如多想想我們将來怎麽辦!”說着自己便落荒而逃了。
看着柳八的背影,柳子歸哈哈的笑了。
第二天準備出發的時候,柳子歸又看到了陳雪,她正站在路邊望着奇怪的天空發呆,她還是沒有走成,因爲沒有車,所以她被困在這裏了,按理說她沒有走掉,留在這裏她應該很高興才對,但是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爲她沒有錢了。
“嗨,大美女,又見面了!”
柳子歸穿着一件厚厚的羽絨服,其實他并不冷,這件衣服是柳八給他買的,說着穿着好看,于是柳子歸就穿上了,其實穿上去并不好看,隻是顯得有些可愛。
“是你!”陳雪看見了柳子歸也覺得驚喜,随後又看到了柳子歸身後的癞蛤蟆,有點像黑社會,驚喜的眼神立馬變成了戒備。
柳子歸道:“别擔心,他是我的朋友,隻是外面長歪了而已,其實内心還是很美麗的!”
陳雪笑道:“美麗?”
癞蛤蟆直接湊了上來,道:“喂,美女,你這樣的語氣很傷我的心,你這樣帶着有色眼鏡看着我,我會的抑郁的!”
陳雪噗嗤一聲笑了,眼睛眯成了兩道月牙兒,露出兩個小虎牙,白白的牙齒映着薄薄的紅色嘴唇,好看極了,然後放肆的哈哈大笑,沒有剛才那麽美了。
柳子歸道:“你笑起來很好看,隻是笑開了,就不好看了。”
陳雪伸出手捏了個粉拳,有氣無力的砸到柳子歸的肩頭,道:“你會不會說話呀!美女什麽時候都是美女!你一點都不會哄女孩,你一定沒有女朋友!”
柳子歸憨厚的笑了笑:“我就是太老實了,總喜歡說實話,實話不好聽,還老得罪人!”然後看到了陳雪旁邊的行禮箱子,指着問道:“你這是?”
陳雪歎了一口氣道:“被趕出來了,沒有錢交房租!”
柳子歸拉着陳雪的手,道:“跟我走,老賴你拉着箱子!”
陳雪驚慌道:“你要幹什麽呀,你放開我!”
“帶你去找住的地方!”
柳子歸把陳雪拖到了中學旁邊的那個小區,打開了何先生的房子,很長時間沒有人來打掃,屋子裏面有好多的灰塵。
“這個屋子是一個長輩留給我的,現在沒有人住,你就先住在這裏吧!”柳子歸伸手扇了扇在面前飛舞的灰塵。
“那,那怎麽好意思!”陳雪有些羞爀。
“沒關系的,反正這個房子也沒有人住,空着也是空着,有位美女進來住,還能沾沾仙氣,說來還是我占了便宜!”柳子歸笑着說道。
陳雪白了柳子歸一眼,道:“你一點都不老實!”
柳子歸哈哈一笑,從懷裏拿出一筆錢,放到桌子上,這也是何奶奶留給他的錢,現在他拿來送人,他想何奶奶也不會怪罪他,因爲他送的是一位美女。
“這些錢,你先用着,等你有錢了再還給我!我走了!”
說着就轉身帶着癞蛤蟆就走了,不容陳雪拒絕,陳雪追到樓梯口,喊道:“喂,我叫陳雪!”
柳子歸回頭對着她燦然一笑道:“我叫柳子歸!”
走在蕭索的街道上,癞蛤蟆對着柳子歸說道:“你看上那位姑娘啦?”
柳子歸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在你眼裏就是一個種馬嗎?”
癞蛤蟆道:“可以把那個嗎字去掉。”
柳子歸很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的眼光要是能夠有你的舌頭那麽長就好了,你就能看到她頭頂上那道刺眼的光芒了!”
癞蛤蟆的舌頭很長,柳子歸是見過的,有一天的傍晚,柳子歸和三個老妖怪坐在金河的邊上,那個時候天還是藍色的,沒有厚厚的烏雲,夕陽如火,照映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無限美好,一條條肥肥的大魚從河面上躍來躍去,癞蛤蟆看着饞嘴,就一張嘴,一根大舌頭從嘴裏射了出去,直接伸到了河的中間,從裏面撈出一條魚,然後也不蒸,也不煮,直接在嘴裏生嚼,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柳子歸吃驚一片頭,看見鮮紅的血從癞蛤蟆的嘴角流了出來,即血腥又惡心。(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