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昨天晚上怎麽樣,第二天該上班的還是要上班,該死的還是要斷氣,該怎麽樣還是要怎麽樣,唯一的變化便是多了許多可以說的話題。
許多話題中最熱的也就是昨天晚上天氣的變化和西邊那座大橋被洪水沖壞了。
許多老人又把三十多年前的話題撿起來了,說是變天了,要換朝了。
這些老人所說的朝不是朝代的朝,而是指一代人。
柳子歸的學校還沒有恢複課程,他又要盯着當前的局勢,不能回家,所以閑來沒事的時候,就坐在一群老人旁邊聽他們聊天。
老人們說,每到一定的年限,天上就會落油,像暴雨一樣大的油,地上會冒出火來,油碰到火,就會燃燒,一燒就燒了整個世界,把所有的一切都燒了,隻留下一男一女,把他們兩個當做配種,讓他們兩個結合,繁衍生靈,衍生萬物。
柳子歸聽了之後,渾身燥熱,倒不是因爲聽說被火燒,而是想到了天地間隻剩下了兩個人,兩人在無邊無際的天地中肆無忌憚的沒羞沒躁的結合,血液流速就加快,小和尚有一種擡頭的趨勢。
柳子歸恍惚間想象到了擡頭看見蔚藍的天空,腳下是青青的草原,遠處有青翠的森林,森林旁邊還有潺潺的流水,清風從遠方吹來,穿過森林,走過草地,帶着屬于青草的芬芳,從兩個人赤、裸的身體上滑過,然後兩個人就開始結合。
柳子歸把那個男人幻想成自己,但是女人他就不知道選擇江嫣然好,還是蔣夢圓好。
不知道怎麽選擇好,晃了晃腦袋,甩出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柳子歸把自己神經質歸結于在這麽一群老人裏面待久了。
老人之所以爲老人,那是因爲他們活了很久,連他們的身體在時間歲月裏都發生了質變,他們的思想也在時間歲月中發生了質變,有的還在質變當中,有的适宜當下的時段,有的不合适當下的時段,混雜在一起,那可真是五味雜陳。
柳子歸走了,此刻他終于可以稍微的抛開關于那片綠化帶的想法,腦海裏不是江嫣然就是蔣夢圓的樣子。
江嫣然還沒有回來,柳子歸隻好去找蔣夢圓。
柳子歸雖然沒有和蔣夢圓的父母過多的接觸,但是他還是能夠從他們身上感覺到濃濃的疏遠之意,好像不願自己的女兒與自己過多的接觸。
但是那隻是蔣夢圓父母的想法而已,還不足以影響到柳子歸的行事風格,隻要柳子歸想,他就會去做。
高高的院牆能夠阻擋普通人,但卻阻擋不了柳子歸,他沒有翻牆,而是徑直的朝着牆走了過去,身體直接從牆裏穿了過去,這是他最近學會的神通,對法則的新理解。
巧妙的避開了所有人,站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裏,默默的站在那裏,悄悄的散開自己的神識,搜尋蔣夢圓所在地。
柳子歸的目标很明确,直接入侵了二樓,蔣夢圓正無聊的在自己的房間裏,玩弄着一個布娃娃,她似乎感應到了什麽,停下手裏的布娃娃,面色嚴肅的審視着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
柳子歸微微一笑,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神識,他沒有蔣夢圓進步如此之大,居然能夠察覺到自己神識的存在,也明白了當初柳八爲何那麽痛快的接受蔣夢圓,原來柳八早就看到了蔣夢圓的資質。
就在柳子歸要退出的時候,柳子歸察覺到一樓的大廳有股一樣的氣息,像太陽一樣熾熱的出現在自己的神識當中,沒有想的太多,就順着着股氣息尋去,還沒等他看清就聽到了一聲爆喝:“誰?”
如同春雷炸響,爆炸在神識當中,擊碎了神識,殘碎不全的神識如潮水一樣退了回來,柳子歸的腦袋一陣刺痛,仿佛要炸開一樣,但他又不得不忍着裂痛,屏息凝神,把自己隐藏在黑暗的角落。
從蔣夢圓家跑出了一位精神矍铄,下巴上留着長長的白色胡須,一身複古式的衣袍,站在高高的台階上,一雙閃亮的眼睛像是高精度的雷達一樣掃射能夠掃射到的地方。
柳子歸不敢多看,閉上了眼睛,隐藏自己的氣息,把自己想象成一塊榆木疙瘩。
這就是應該就是柳八所說的武道的宗師,柳子歸當初聽說的時候不以爲然,如今見識到了,吓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這位宗師的實力比傳說中的要強上不少。
白胡子的宗師在門前看了一會兒,沒有什麽發現之後又退了回去,沖着旁邊想要問什麽的人擺了擺手,沒有說什麽。
過了好一會,見沒有後續的動靜之後,柳子歸才松了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的鑽了出來,趁着旁邊巡邏保安的不注意翻上了二樓。
蔣夢圓還在房間裏和那個不存在的人鬥着法,聽到窗戶上的玻璃傳來敲擊的聲音,轉過頭來,看見了柳子歸,然後揉了揉眼睛,擠了擠眼睛,見柳子歸沒有消失,興奮的尖叫了一聲,随後又壓制住了自己的聲音,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見沒有動靜,于是一路小跑到窗戶前,打開了窗戶放進了柳子歸。
等柳子歸一落地,蔣夢圓就一把鎖住柳子歸的脖子,把自己懸挂起來,雙腿纏上柳子歸的腰部,在他的臉上狠狠的親了幾口。
“你怎麽來啦?”
柳子歸轉手把窗簾拉上,笑呵呵的說道:“我想念我們之間偉大的友誼了,這個世間上偉大的東西不多,友誼又是不多中的不多,所以我一定要珍惜,珍惜再珍惜!”
蔣夢圓把柳子歸把的更緊了,說:“這幾天的分離,讓我認識到了,我離不開你,我需要你這個朋友,需要我們偉大的友誼,我要和你形影不離,爲此,我可以不惜嫁給你!”
雖然最後一句話聽起來有些奇怪,但是柳子歸還是感動了,感動的小和尚直挺挺的,他覺得需要一些實際的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感謝之情,于是,他就開始脫衣服,不僅脫自己的衣服,還脫了蔣夢圓的衣服,把自己偉大的友誼用一種看的見,摸的着的形式表達出來,讓蔣夢圓真真切切的感受一下偉大的友誼,方才對得起她那一片真心。(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