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有着幽幽的光芒從山頂照射下來,落到石頭上,黑不溜秋的石頭竟然違反常理的反着光芒,帶着瑩瑩的光輝,如同一塊巨大的寶石。
“我怎麽沒有聽說郊外有這麽大的石頭啊!”蔣夢圓仰着一個腦袋說道。
江來喜說:“是啊,如果郊外有這麽大的一塊石頭肯定會傳的所有人知道的!”
柳子歸說:“有幾種可能,一是這個大石頭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二是這個大石頭隻有在特定的時候才會出現,三是看到它的人都死了!”
“有可能!”江來喜道:“可是石頭這麽高,我們怎麽去摸它的頭!”
其實江來喜更傾向于第三種可能,但是他沒有說,因爲他覺得這個時候不适合說這個話,有些話隻能在心裏想,不适合在嘴上說,有些話你不說,别人也會聽見。
柳子歸笑了笑,走上前去,走到大石頭的旁邊,大石頭下面有很深的草,沒入了柳子歸的腰間,草上不知道有什麽液體,黏糊糊的,粘在身上一點都不舒服,還有一股淡淡的腥味,聞着想讓人吐。
柳子歸邁着步子左三圈,右七圏,按照大怪樹所說的那樣,然後高高的躍起來,在三個凸起的狗頭上各自摸了一下,而後退到遠處。
三個人都用好奇的眼睛注視着,不知道将會發生什麽。
轟轟隆隆的一陣響,大石塊像是動了,又像是沒有動,反正沒有看清楚,幽幽的光芒總是給人一種迷幻的色彩,拉開了人與現實之間的距離。
一陣巨響之後,在大石塊的後面出現了一道門,這扇門是怎麽出現的,三人也沒有看清楚,不知道是從天上落下來的還是從地上冒出來的,又或者是憑空出現,反正它就出現在大石塊的後面,一點也不突兀,那麽的自然,仿佛那裏本身就有一扇門。
門是藍色的,在大石塊的後上方,大石塊雖然大,但是連它的門檻都沒有遮到,門闆是藍色的,像藍色墨水那種藍,濃而不烈,門闆上還兩道黑色的環,在藍色的映襯下,特别的顯眼。
這會兒這裏能夠看見了,四周飄蕩着飄渺的霧,不影響視線,整個地方看起來像是黑白電視中的情景,除了那扇門之外都是單調的灰色,帶着一種千年的死氣與沉寂,仿佛能将人淹死。
江來喜和蔣夢圓都看着柳子歸,他們兩個此刻也說不清自己什麽感覺了,當害怕與驚喜從心裏掃蕩過後,留下的隻有麻木,本能跟着柳子歸走。
柳子歸是不害怕的,他對于一切的妖魔鬼怪都有一顆無畏的心,這是敕符給他的勇氣和膽量。
腳下的泥土很脆,踩上去咯吱咯吱的發響,像是踩在幹枯的樹葉上,但是沒有樹葉那種輕柔,腳闆低下還是能夠感覺到砂石的那種質感。
從下面走到門前并沒有花費多少時間,仿佛就幾個呼吸的工夫,柳子歸沒有用手去推那扇大門,他怕門闆會掉色,粘在手上就洗不掉了,也沒有用腳去踹,腳上的鞋很貴,柳子歸沒有太多的錢再去買一雙,弄髒了就沒有鞋穿了,而是用法力拍出一陣強風,吹開了前面的藍色大門。
門闆看似厚實,實則沒有多重,一陣風刮過,便開了,沒有讓柳子歸去打開第二次。
這扇門好像鏈接着另外一個世界,裏面隻有一個色調,那就是灰色,它的光源是從地上發出,也是灰色的光線,空中彌漫了淡淡薄霧,這樣的情景一般隻會在電視上出現。
柳子歸沒有遲疑的邁開了步子走了進去,前面是一個斜坡,地面上隐隐約約的有一條小路,蜿蜒而上,柳子歸就帶着江來喜和蔣夢圓兩人沿着這條小路往上走。
江來喜似乎還有警惕之心,緊張兮兮的看着四周,手裏拿着柳子歸給的符咒,緊貼着柳子歸,蔣夢圓則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似乎是在用心記下這裏的一切。
小路的兩邊有很多凸起的小土堆,有些土堆已經坍塌,露出了裏面紅色的木闆,看見的人都知道那是裝着死人的棺材,這裏應該就是大怪樹所說的亂葬崗。
看見大紅的棺材,江來喜和蔣夢圓都有些害怕,抓住了柳子歸的胳膊,不知不覺中加大力氣,抓的柳子歸很痛。
“你們不用害怕,這些都是一些孤魂野鬼而已,成不了大氣候,我揮一揮手它們就灰飛煙滅了,你們兩個在不放手,我着這兩個胳膊就會被你們兩個抓斷了!”柳子歸故意用俏皮的口吻來調節一下氣氛,緩解一下他們兩個心中的恐懼。
“哦!”蔣夢圓小女生态的哦了一聲。
江來喜不可能像蔣夢圓那樣,但也收了手,說:“這就是傳說中的亂葬崗啊,一直隻聽說,從來沒有真實見識過,今個兒總算是見到了,漲見識了,漲見識了,回頭也有吹牛的本錢了。”
江來喜似乎覺得自己的害怕的舉動有些損面子,特别在蔣夢圓面前,想要挽回一些面子,故意往那露出大紅色的棺材前走了走,誰知那棺材上突然蹦出了一個人影來,吓得江來喜差點暈了過去。
蔣夢圓也吓到了,一下子鑽到了柳子歸的懷裏,柳子歸一瞪眼,那道人影便消失了,但是柳子歸的手沒有停,繼續在蔣夢圓的背上撫摸,即使隔着衣服,柳子歸依然感覺到了蔣夢圓肌膚的光滑,以及流暢的曲線。
“我們還是走吧!”江來喜驚魂未定,急着要走。
柳子歸牽着蔣夢圓的手,她的手冰冷無比,還有一層細細的汗,看樣子是吓的不清,三人往上走了幾步,突然間柳子歸感覺自己腳下踩着什麽東西,停下來撿起來一看是一個警徽。
“這是我堂姐的!”江來喜急忙拿了過來。
“看來我們找對地方了,走!”柳子歸帶着兩人飛奔而上。
山頂上此刻正熱鬧了,無數的小鬼在繞着一團藍幽幽的火焰跳着舞,它們蓬頭垢面,手裏拿着什麽東西的都有,有骨頭,有木棍,有生了鏽的鐵劍等等,不能一一舉出。
在藍色火焰的上方架着一個大台子,台子上有一個大大的木樁,木樁上捆着一個人,正是江嫣然。
江嫣然沒有昏迷,她的神智非常清醒,雙眼看着下面藍色的火焰一點點的慢慢的往上蔓延,那藍色的火苗雖然沒有燒壞自己的衣物,但是燎到身上還是一種深切的疼痛,這種疼痛不在肉體上,而是在靈魂上,而且越是痛,頭腦越是清醒,而且還隻能睜着看着火焰燃燒着自己,那種深深的無奈讓她有一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
江嫣然從來沒有這樣無奈和絕望過,也就在她人生最絕望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從天而降,大殺四方,如同小說電影中的大俠一樣,把自己救出了火海,頓時她就覺得除了一生相許之外,别無它報。(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