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歸現在可以說是把他們兩個當作自己的朋友,柳子歸的朋友不多,他的原則是,既然是朋友,那就可以生死相托,而且江來喜和蔣夢圓兩個人不錯,很對柳子歸的胃口,不然也不會和他們出來玩耍。
柳子歸從黃布兜裏拿出幾張符咒來,有鎮魔福,有太極鎮邪符等等,一股腦的塞給了江來喜和蔣夢圓兩人,對他們兩個人說道:“今晚無月也無光,漫天的烏雲,陰氣極盛,煞氣極重,正是群魔亂舞的時候,你們把這些符咒戴着身上,遇到鬼怪的時候就拿出來,近可護身,若是有機會貼到鬼怪身上,就不要手軟,但是一切都要以自己的安全爲主,最好是緊跟在我身邊。”
蔣夢圓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江來喜也點了點頭,然後補了一句:“你直接說最後一句就好了!”
柳子歸白了他一眼,隻可惜在光線暗淡,江來喜沒有看清柳子歸臉上那俏皮的表情,不然又是一番嘲弄。
飛在前面的紙鶴突然間加快,柳子歸眼睛一亮,道:“快,離你堂姐近了!”
三人快速向前。
四周荒草雜生,空寂無比,就連往日裏熱鬧的昆蟲此刻都銷聲匿迹了,隻有不知情的秋風呼呼的從遠方吹了過來,吹動了雜草,發出不絕于耳的沙沙聲音,蓋住了三人行走時的腳步聲。
走在前面的柳子歸突然間停了下來,走在後面的蔣夢圓直接撞到了他的後背上。
“哎喲,你怎麽突然間停了下來?”蔣夢圓的頭發已經亂了,她也顧不得了,伸手揉了揉碰撞的額頭。
“對呀,你怎麽停下來了!”險些摔倒的江來喜也跟着問道。
柳子歸說:“有些不對勁!”
蔣夢圓問道:“哪裏不對勁?”
柳子歸說:“風!”
江來喜道:“風?風怎麽不對了?”
柳子歸解釋道:“現在是秋季,風應該從西邊往東吹,這裏的風卻是沿着反方向吹,從東往西吹。”
蔣夢圓有些崇拜的說:“柳子歸你真厲害,這麽漆黑的夜裏,你也能分清東西南北!”
柳子歸把手裏的小羅盤遞給他們兩個看,說:“不是我厲害,是它厲害!”
江來喜和蔣夢圓兩個人對視一眼居然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心中的高大上一下子就坍塌成了原始的塵埃,心中有一種失重感,但随後便又被柳子歸手中的羅盤吸引過去了,隻見巴掌大小的黃色羅盤躺在柳子歸的手心,裏面的銀色指針在不停的轉動,一會兒左一會兒右,一會兒又轉幾個圈,完全與自己想象的羅盤不同。
“你這羅盤是不是壞了,怎麽轉來轉去,沒有一個定性!”江來喜對此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柳子歸怒道:“放屁,我的羅盤怎麽可能壞呢,我告訴它可是一個寶貝,一般人都不給看的,我把你們當朋友才給你們看的。”
其實羅盤是不是寶物,柳子歸自己的也不知道,這個羅盤是他和柳十三打賭赢過來,當羅盤從别人的東西變成自己的東西之後,柳子歸也研究過,但是沒有看出什麽根源來,隻知道這個是一個古物,有些年頭,去問柳十三,柳十三含糊其詞,也不和柳子歸明說,柳子歸也惱火,既然你不說,我還不想知道呢!
所以到現在,柳子歸隻把它當作一個普通的羅盤在使用,辨别方向,分金定穴。
“柳子歸,你确定它好使?”蔣夢圓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也表示懷疑的态度。
柳子歸氣的無語,說:“現在不是争辯這些無用的東西,還是先找到嫣然姐吧!”
“那走呀!”江來喜想到自己的堂姐可能有危險,又急了。
“恐怕暫時走不了了!”柳子歸望着風來的方向不含感情的說道。
蔣夢宇昂兩人也感覺到柳子歸的異樣,朝着他目光的方向望去,頓時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一團團藍色的火焰在空中随着秋風時上時下的飛舞,開始的時候蔣夢圓還想着數着一共有多少朵藍色火焰來着,可是自己的心算實在是跟不上出現的數量。
這些藍色火焰的出現是四周的空氣驟然下降了許多,江來喜和蔣夢圓打了一個哆嗦,上牙齒和下牙齒在一起磕磕碰碰發出脆脆的聲響。
藍色火焰它不能照亮别物,它的光亮仿佛就是爲它們自己而生,隻能照亮它們自己,四周是黑色的,它們出現之後還是黑的,甚至更黑了。
“别慌,這隻是普通的鬼火,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除了吓唬人,就沒有别的作用了!”柳子歸爲了安慰兩人,開口說道。
誰知他話剛說話,那些在他看來毫無威脅的鬼火突然間撲了過來,在黑夜中拖着長長的尾巴,像是一隻隻找媽媽的蝌蚪。
蝌蚪是無害的,可它們是恐怖的,在空中發出哔啵哔啵的響聲,像是柳子歸在街頭聽到的炸爆米花的聲音。
這些藍色火焰還沒有到,柳子歸就感覺到讓人皮膚刺痛的鋒利感,不敢大意,手結法印,在面前撐起一道屏障,把江來喜和蔣夢圓兩個人護在身後。
咚咚的一陣巨響,這些聲響讓柳子歸想起小時候暴雨來臨的時候,豆大的雨點落到屋頂的瓦片上也是這個聲音,這些記憶這些年來從來沒有在自己的腦海中出現過,卻又在這樣的時刻這樣情景下出現,柳子歸覺得這應該是老天的某中暗示,但其最終的寓意是什麽,柳子歸不知道。
化做流水的藍色火焰從兩邊分開,在柳子歸的兩邊化作了兩條蛇的模樣,盤踞着身子,高昂着頭,然後扭動着身子,朝着柳子歸纏了過來。
柳子歸冷哼一聲,手印再變,雙手合實的地方發出淡淡的金光,一股玄妙的氣息從中散了開來,雙手一分,金光分作兩波,一左一右飛射而去,迎上了纏上來的藍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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