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警官,你忍忍一吧,快到地方了!”司機的聲音有些冷。
江嫣然的眉頭一皺,沉聲道:“我說停車,你沒有聽到嗎,我是這裏的最高長官,我的話就是命令,你難道想要抗命嗎?”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人做好人也許還會遭欺負,但是一旦惡起來,反而能欺負人。
江嫣然一發火,三把陽火突然間旺了起來,照的兩具死人縮了縮,小彭這個時候勸道:“江警官别生氣,師傅也是想早點到達目的地而已。”然後又對着開車的師傅說道:“司機師傅,你還是停一下吧,既然江警官這麽着急。”
小彭一說話,效果那是立竿見影,司機師傅立馬轉動方向盤,靠邊停了下來,打開了車門,江嫣然立馬跳下了車,外面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出了車的燈光,再也沒有别的亮光,但是車的燈光隻是照在路上,看不見路以外的地方。
大路兩邊漆黑一片,什麽也不看見,江嫣然也沒有辦法挑剔,她知道從大路肯定跑不過汽車,想要逃命,隻有走汽車開不了的小路,雖然她不一定能夠在小路上跑過還能動的死人,但至少還有一絲希望。
江嫣然脫離了燈光照耀的地方,模模糊糊勉強能夠看到地面,江嫣然沒有回頭看到,但還是能夠察覺到兩道冰冷的目光穿過黑幕落在自己的背後,冷冰冰的,比寒冰還要冷上三分,腳下的步伐不由的又加快了幾分,想要走到更遠的地方,擺脫目光的注視。
等離公路有幾百米遠的時候,江嫣然便撒起歡來,飛快的跑起來,拿起她在警校訓練時候的勁頭,在狹窄的小路上狂奔起來。
這裏是一片荒地,滿地的野草在經過秋風掃蕩過後,已變的軟弱無力,枯黃幹瘦,坍塌在地面,一副要回歸大地的模樣。
雜草叢生的野地并不适合奔跑,它容易絆腳,好在江嫣然穿着是一雙運動鞋,雖然有些磕絆,還不至于無法行走,不一會兒,江嫣然的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中。
江嫣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方,離城有多遠,她隻能選擇一個方向,她也不敢回頭看,生怕一回頭就看到自己害怕看見的東西。
氣喘籲籲,滿頭大汗,頭發濕了,衣服也濕了,不知道跑了多久,實在是太累了,跑不動了,雙手撐着腰,站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喘着粗氣。
這也不知道是什麽鬼地方,沒有看見任何活人活動的蹤迹,江嫣然自認爲對天台縣還比較熟悉,可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地方,甚至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
“江警官你跑這麽遠的地方來幹什麽?”
突然從黑暗中穿出來聲音吓了她一大跳,回頭一看,隻見小彭和司機兩人站在離自己不到兩百米的距離。
江嫣然什麽也不想說,扭頭就跑,可因爲太急了,腳被地上的野草絆了一下,摔到在地,就在這麽一會兒的工夫,小彭追了上來,站在離她大約十米遠的地方。
“江警官不愧是警察中精英,這麽快就發現了,但是我還是想知道你怎麽發現的?”小彭問道,聲音很冷,比晚秋的夜風還要冷上幾分。
摔的挺重的,而且感覺右腳扭傷了,痛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整個右腳都使不上力氣了。
“我在倒車鏡上看到了司機蒼白的臉,那是死人的臉,我見過不少,就想通知你一聲,誰知碰到你的手,冰冷冰冷的,是一雙死人血液停止流動後的那種冰冷。”江嫣然在地上慢慢的往後挪蹭,掙紮的站了起來。
現在她已經決定不跑了,腳沒有受傷的時候跑不過他們,受傷了那就更跑不過了。
“江警官果然是明察秋毫”小彭笑了,隻是冷冷的臉上突然間出現一個笑容,怎麽看都顯得詭異,然後接着說道:“其實以江警官的聰明才智應該知道我們不想傷害你,隻想請你過去做客而已,江警官何必弄得一副上刑場的樣子呢?”
這個時候司機也從旁邊走了過來。
“陰陽不同路,我與做不了你們的客人!”江嫣然冷冷的說道。
“既然江警官這麽說,我們隻好得罪了,不過我還勸江警官一句,配合一點比較好,免得傷了自己。”司機怪聲怪氣的說道。
“我江嫣然可不是輕易屈服的人,不争一争,心終會不甘的,我還想試一試。”江嫣然面無表情的說道,當恐懼的因素出現在眼前的時候,看見了真面,再去面對的時候,心中的恐懼便會化作巨大的求生意識,爆發出巨大的力量。
司機仿佛早就等的不耐煩了,江嫣然的話就像是某種信号,一落音,司機便沖了上去。
司機的速度很快,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眼都來不及眨便到了江嫣然身邊,大大,的拳頭毫不留情的朝着江嫣然招呼過去,拳頭帶起的勁風呼呼炸響,如同鞭炮一樣在耳邊響起。
江嫣然身手不錯,雖然腳受了傷,但是并不影響她雙手的靈活,沒到關節時刻都能擋住砸過來的拳頭,隻是力道不及司機大,連連後退,而且因爲腳受傷不能進行有效的反擊,搞得像被打的沙包一樣,不住的挨打。
柳子歸帶着江來喜和蔣夢圓兩人跟在紙鶴後面一直追到了郊外。
今天的夜空沒有星星更沒有月亮,看不見任何的光亮,不用看就知道天空中布滿了烏雲,這樣的天氣什麽樣的妖魔鬼怪都喜歡出來露一下臉。
柳子歸不再是當年初出茅廬的小子了,他不想莽撞行事,但是現在想來還是魯莽了,他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就貿然帶着兩個凡人跟着出來,實爲大大的不妥。
但說到底,柳子歸現在有此想法,還是因爲對自己不夠自信。
出了神域,神也不是神了,哎,深深的無奈。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