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夢圓的父親是位成功的商人,母親是官員,處級幹部,加上自己是獨生子女,從小便是萬千寵愛于一生,對于上學這種事情一般是想上就上,不想上就翹課四處遊玩。
她翹課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電影院,看的最多的電影就是冒險類的電影,對于電影主角離奇的經曆可以說是向往的要死,所以她每天總是帶着探究的眼光去觀察自己身邊的人和事,希望可以從中現什麽蛛絲馬迹,可以把自己帶入什麽離奇的事件當中。
隻是五六年來,身邊都是普通平凡的人和事,與離奇這兩個字根本搭不上邊兒,讓她已經放棄了對冒險這種事情的幻想,認爲那些離奇古怪的事情隻能存在電影當中,現實生活就是平淡。
所以她接受了母親的安排,去了一所聽起來還算不錯的中學讀書,準備做一個普通的人。
沒有想到的是驚喜來得這麽突然,一開學就碰到一個怪人,一見他就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他身上有故事。
老師原本打算把蔣夢圓的座位放到最前面,但将夢圓不願意,她覺得坐在前排的都是好學生,但她不想做個好學生,原因很簡單,好學生最明顯的标志就是成績好,若想要成績好就必須要刻苦學習,學習這樣的事情她可以勉強去做,但若要在前面加上一個刻苦這個前綴,她就做不了了,刻苦,既然帶着苦字,那一定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将夢圓有她自己的一套生活理論,人生在自己的哭聲中開始,在别人的哭聲中結束,哭是痛苦的一種表現,開始是痛苦的,結束的時候還是痛苦的,她就不想在開始與結束的過程還是痛苦的。
說将夢圓早熟吧也不爲過,過早的思考人生,而且考慮的過深未必就是一件好事,與同齡人格格不入,或者說她根本不願與普通人交流更爲合适,她覺得普通人都不能理解自己,與他們交流就是浪費口水。
口水浪費了,就要喝水,但現在都說地球缺水,要節約用水,不說話就是最好的節水方式了。
但是,将夢圓不怎麽說話,卻吓壞了她的父母,以爲她得了什麽心病,于是就帶她去看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是一位女的,叫吳莉,三十來歲的樣子,吳莉長得的很好看,但她的名字不怎麽好,吳莉,無力,對什麽都深感無力。
在将夢圓和吳莉的交流中,吳莉并沒有現将夢圓有什麽問題,隻是心理年紀比較大而已,但将夢圓卻現了吳莉的丈夫有些問題,在外面養了一個小老婆。
驗證的過程并不複雜,一天的跟蹤解決了所有的問題,吳莉離婚了,卻和将夢圓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女人之間的關系,總是那麽的玄妙,比大道還難以讓人琢磨。
現在将夢圓又有了當初現吳莉老公奸情的那種興奮感,一股電流從全身遊走,她感覺自己的****都堅硬了,這是一種快感。
那位怪異的學生就坐在将夢圓的後面,将夢圓坐在倒數第二排,他坐在倒數第一排,他有時候一整天都不說話,像個啞巴,有時候卻一個人在那裏叽叽咕咕的說上一天,像個神經病,不慣他說話還是不說話都不像一個正常的人。
下課的時候将夢圓找班主任要了點名冊,知道了怪人的名字叫做柳子歸是從鄉下來的學生,便再無其他的信息,想要了解更多,隻有自己親自去打聽。
将夢圓的同桌是是個胖子,胖子天生就有喜感,胖子叫做江來喜,從小就是将夢圓的跟班,将夢圓幹壞事一般都會把他捎上,所以沒少挨處分。
“來喜,你去和後面那人套套近乎!”蔣夢圓用手肘碰碰正在打瞌睡的江來喜,吩咐道。
江來喜看了看在講台上賣力講課的化學老師,又看了看将夢圓,問道:“你怎麽不自己去,沒人主動搭讪,回複率高達百分之一百。”
将夢圓細眉一挑,低聲說道:“哎呀,我說來喜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長大了,翅膀硬了,就可以獨自飛翔了,我說的話可以不聽了?”
江來喜看着将夢圓挑動的眉毛,脖子縮了縮,低聲回應道:“好,好,我去!”
當江來喜轉過頭來,柳子歸正在假寐,最近他被那個吊頸鬼纏的都沒有時間好好休息,在趁着吊頸鬼不在的時候補補神。
江來喜看着柳子歸正在睡覺,本不想打擾,但是看到蔣夢圓那嚴厲的眼神,隻好咽了一口唾沫,輕輕搖了搖柳子歸的座位。
被人打擾美夢是一件非常惱火的事情,雖然柳子歸并沒有睡着,但被打擾還是一件惱火的事情,睜開眼睛,一道厲芒閃過,但是看到一張胖乎乎的臉,讓柳子歸想起了劉達劉胖子的樣子,那是多年以前的事情,好多事情柳子歸并沒有刻意的去記憶,早已磨滅在世間裏,若不是陡然間看到這樣一張胖呼呼的臉,柳子歸甚至都快忘記了劉胖子這個人了。
一股溫馨感沖散了柳子歸心中的怒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笑容。
江來喜的心情像是坐了過山車一樣,先是被柳子歸的眼神吓到差點尿了褲子,但又被随後一個微笑帶入了春天,心一上一下的,差點被颠簸個粉碎。
但是江來喜也是個圓滑的人,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心态,挂上了标志性的憨笑。
“哥們,放學之後有活動不?”
對于自來熟的稱呼,柳子歸并不介意,他搖了搖頭。
江來喜見柳子歸不說話,心裏暗香,這個人莫不是啞巴,但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異常歡喜的說道:“那晚上一起去看電影吧,最近有個恐怖片要放映,我們一起去。”
柳子歸沒有拒絕,點頭道:“好,放學之後一起去。”
柳子歸的聲音很好聽,帶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磁性。
“好,就這麽說定了,我們三個,自己我介紹一下,我江來喜,她叫蔣夢圓!”來喜在蔣夢圓的暗示下,終于登場了。
“我叫柳子歸!”柳子歸看着這對奇怪組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