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妖還是在沉睡當中,剛剛的那一幕隻是下意識的一種行動。
“看樣子我們有一場大麻煩!”柳子歸感覺到了一種危機。
“我已經通知了十三郎,咱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吧!”黃七姑對石棺裏面躺的那位很重視,面色凝重的說道。
柳子歸有些詫異的看着黃七姑道:“你剛剛和那個假的十三爺、、、”
黃七姑疑惑的看着柳子歸,問道:“我和十三郎怎麽了?”
柳子歸更奇怪了,道:“我看見你們兩點頭打招呼啦!”
黃七姑道:“沒有啊,我還看見你們兩個說話了呢!”
說完兩個對視一眼,都知道自己着道了,被人利用彼此欺騙了彼此,既能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後等識破之後,又可以讓彼此之間猜疑,可謂是一石二鳥!
“不好!”黃七姑低喝一聲,因爲她看見石棺裏的那一位睜開了眼睛。
不用黃七姑說,柳子歸也看到了,那雙朽木一般的眼皮翻了翻,幾次都沒有睜開,也許是因爲太久了沒有用,所以生鏽了,卡頓了,不好使了,最後柳子歸都恨不得上去幫忙了,好在最終終于睜開了。
那是一雙紅色的眼珠子,從裏到外紅的通通透透,沒有一絲雜色,有紅寶石一樣光澤與質地,能夠把人藏在内心的貪欲引誘出來,然後想飛蛾撲火一樣撲上去。
屍妖的眼睛雖然睜開了,但好似還沒有完全醒過來,紅寶石在眼眶裏慢悠悠的轉動了幾下,漸漸的散出淡淡的妖異的紅色光芒,如同兩個小燈泡,照亮了石棺内部。
石棺内壁上有許多的圖案,具都是人物肖像,眼睛鼻子嘴巴都有真人的神韻,真可謂是栩栩如生,柳子歸在上面現了徐千雅的肖像,如泣如訴,似在掙紮,似在受苦,樣子楚楚動人。
“怪不得如此生動,原來都是人的魂魄!”柳子歸喃喃自語。
躺在石棺中的屍妖終于緩過神來了,直挺挺的立了起來,雙手張開,一陣勁風吹過,紅色長飛舞,終于理順了,風停了,紅色的長落了下來,垂直的落在了腰間,爾後慢慢的懸浮在石棺的上方,石像一樣的腦袋轉了轉,看到了旁邊的柳子歸和黃七姑,幹枯的臉上似乎出現了笑意,隻是太過于幹枯僵硬,失去了正常的表達能力。
屍妖伸出自己幹枯的手,對着柳子歸招了招手,它的動作很自然,像是前輩對後輩的一種喜愛,它也好像習慣了這樣動作,但是柳子歸見到它對自己招手,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親切,反而感覺毛骨悚然,渾身下上不由的生了雞皮疙瘩,像是有很多的針芒在離皮膚很近的地方不停的遊走,皮膚上的神經末梢能夠清晰感覺到針芒的鋒利。
柳子歸沒有靠前,反而往後退了幾步,一臉戒備的看着屍妖,屍妖見柳子歸沒有上前,似乎很生氣,它四周的空氣一陣扭曲,像是被大火炙烤了一樣,視線到了這裏就被扭曲,就像看到了湖面一樣,隻有一片波光,根本看不到水下面是什麽東西。
屍妖揮手了,靜靜垂到腰間的紅飄了起來,随着它手的揮動,有規律的朝着柳子歸纏了過來,一條條,一根根,如同無數跳細蛇纏繞在一起,看的人頭皮麻。
柳子歸揮出一道劍芒,劈在纏繞而來的紅上,沒有斬斷它們,它們似乎是斬不斷的,隻是延緩了它們前進的度,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它們終究還會是纏上來的。
不用柳子歸招呼,黃七姑也跟了上來,這個時候,誰都拎的清,若不精誠合作,隻會被各個擊破,最終隻有死路一條,不管是人還是别的什麽生物,求生的**都會爆出無限的力量。
黃七姑的劍似乎一件寶物,上面閃爍着雷光,噼裏啪啦的聲響在耳邊響起,她的身影很快,倏忽之間,已經到了柳子歸的身前,一個翻身沖進了紅色絲之間,手起劍落,漫天的劍影如蓮花的開落,眨眼之間,便割斷了許多的紅色絲,那些斷了的絲落到地上還在地上掙紮着跳動,像是被斬斷的蚯蚓。
一招過後,黃七姑便回到了柳子歸的身邊,柳子歸不由的對着黃七姑手中的寶劍多看了兩眼,黃七姑對着柳子歸嫣然一笑,道:“别看了,這是軒轅劍,我從那狐媚子手裏借來的,用完了之後還要還回去的。”
軒轅是誰?柳子歸知道,那個人是傳說中三皇五帝之一,他用過的劍必然不簡單,柳子歸從劍上感覺到了一股煌煌之氣,那是屬于帝王之氣,帝王之氣能夠鎮壓一切,否管你是正還是邪,在它的面前隻有一條路,那就是臣服,真可謂是順者昌逆者亡。
絲被斬斷,屍妖怒了,仰天長吼了一聲,蓮花坐台下方的岩漿頓時像是被煮沸了的熱水,汩汩的冒着氣泡,爾後化作一條條水蛇從岩漿河裏紛紛竄了上來,漫天都是蛇的影子,像是冬天從天下落下的雪花,樣子很美,但是看的人卻沒有任何欣賞的心情。
柳子歸手中的敕符化作了一把巨大的傘,雙手握住了傘的長柄,在掌心裏飛快的旋轉起來,如同一個巨大的磨輪,雙腳一踮地,身子便飛了起來,迎上了那些射過來的岩漿蛇。
畢竟是幻化之物,沒有靈智,知道一股腦的往上沖,噼裏啪啦的撞到了旋轉的大傘上,稀裏嘩啦的又變成原來的模樣,變成了液體,随機被甩了出去,落到了花瓣上,呲呲的冒着青煙。
巨大的沖擊力又把柳子歸從半空中壓回到了地面上,此時的岩漿所化的水蛇也消失了,變成了岩漿,卻又屍妖招了過去,在它的手中化作了一根長矛。
屍妖懸浮在半空中,手握長矛,長飛舞,衣袂飄飄,像是戰場上肆意奔騰的大将軍,千軍萬馬不過一掌握,那種英雄氣概,讓人從心底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