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雅對突然出現在自己世界的柳子歸非常好奇,面前這位小孩子身上有一股奇異的魔力在誘惑着她不斷的靠近,想刹車都刹不住,一往無前,所以徐千雅對柳子歸總有問不完的問題,隻是柳子歸被她問的有些煩躁,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敷衍着她。
“小鬼,你真的能夠找到陳教授嗎?”徐千雅走在柳子歸的右邊,抓着柳子歸的肩膀,不停的說着話兒,柳子歸已經記不清她問了多少遍了。
柳子歸停下了腳步,擡起頭來看着徐千雅,道:“我不是來找你所說的陳教授,這點你一定要記住,還有這裏很危險,你要跟緊我,保持安靜,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你的安全!”
徐千雅看着柳子歸的嚴肅的小臉蛋,心裏一緊,不敢說話了,把頭點個不停,表示自己知道了。
徐千雅安靜了,柳子歸也舒了一口氣,他的耳朵裏仿佛有無數隻蒼蠅在裏面轟轟的亂叫,吵的他心煩意亂,有一種想要找人拼命的沖動。
柳子歸沒有亂走,隻是空曠的墓室沒有一個标志性的東西,他也分不清東西南北,隻好沿着一個方向一直往前走,兩人大概走了十多分鍾,便觸碰了牆壁,這個牆壁與同道的牆壁不同,這裏的牆壁像是一個天然的石頭,淡金色的燈光在上面走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銜接的縫隙,而且牆壁光滑如鏡,估計壁虎爬上去都會掉下來。
看不出什麽東西來,柳子歸便不看了,伸手抓住徐千雅的手,沿着牆壁往前走,徐千雅的手很柔很滑,抓在手裏很舒服,所以柳子歸下意識的抓的很緊,徐千雅也沒有掙紮,反而靠的更近了,柳子歸鼻孔裏都是徐千雅身上的香味。
往前大約走了半個小時,耳邊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是流水的聲音,聽着聲音的強度,似乎不遠,柳子歸加快了度,不一會兒便到了聲源之處。
這是一條暗河,水沖高出流下來,然後在暗溝裏奔跑,淡金色的光芒一照,全是氤氲的霧氣,應該是地下的水溫度較高,産生的水蒸汽,水蒸氣一多,可見度就下降,即使有舍利子做成的燈籠在這樣的霧氣當中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僅僅能夠照亮前方一點點的距離,保證自己不被地上的東西搬到,可這裏也很幹淨,地面平坦,沒有什麽雜物,淡金色光芒隻剩下提供安全這一基本功能了。
柳子歸沒有停歇的意思,繼續往前走,仿佛要渡過這條不知底細的暗河,旁邊的徐千雅卻拉住了他,道:“我怕!”
柳子歸轉過來,正好對上了徐千雅那雙可憐兮兮的大眼睛,惹人無限憐愛,硬生生的把火氣壓了下去,差點燒出了内傷,低聲問道:“有我在,你怕什麽?”
“我就是怕,你看我全身都起了疙瘩!”徐千雅撸起自己胳膊上的長袖,讓柳子歸看自己身起的雞皮疙瘩,然後接着說道:“我總覺那裏面有什麽恐怖的東西,我,我兩腿都在軟!”
柳子歸低頭一看,果然,徐千雅的雙腿在大顫,于是伸手用力的在徐千雅頗有彈性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那一下的彈性,直接把柳子歸的手甩了出去,而徐千雅被打的一顫,臉馬上就紅了,像是紅蘋果似得。
“你,你,你幹什麽?”徐千雅有點惱羞成怒,睜大着眼睛看着柳子歸,大聲的質問道。
柳子歸毫不在意徐千雅的态度,冷聲的說道:“怎麽樣?現在雙腿還軟嗎?”
徐千雅頓了頓,咬了咬嘴唇,道:“即使這樣,你也不能打人家的、、、”像屁股這兩個字,徐千雅怎麽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一時之間卡在了這裏。
柳子歸用清冷的聲音慢悠悠的說道:“我家住在山裏面,沒有好路出來,隻有一條崎岖的山路,一點都不好走,一下大雪,一般人根本就走不了,而每次過年都在冬天,山裏的冬天總會飄下鵝毛一樣的大雪,山裏人根本出不去,根本就不能到鎮上買過年需要的肉,所以山裏的人每家每戶都會養一頭豬,等到過年的時候宰了打臘,而殺豬需要把豬從豬圈裏趕出來,但是豬可能知道自己要死了,總是趴在豬圈裏不出來,這個時候,隻需用力大怕打豬的屁股,豬就會乖乖的從豬圈裏跑出來!”
說道這裏,柳子歸對上了徐千雅的眼睛,認真的說道:“豬趴在豬圈,可能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吓得四肢軟,拍打它的屁股,能夠讓它的四肢堅硬起來,我想同樣的招數用在你身上肯定也能起到作用,目前看來,我的猜想并沒有錯!”
“什麽?你說我是豬?”徐千雅一字眉毛直接倒豎起來,紅紅的臉蛋更紅了,纖細的手指對着柳子歸指了又指,脖子上的青筋不停的在顫動,一副要爆炸的樣子。
柳子歸仿佛清風拂面,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伸手把徐千雅纖細的手指握在掌心,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道:“你不覺得這裏很無聊嗎?所以我開了一個小玩笑解解悶,你覺得我這個玩笑好不好笑?”
看着柳子歸嬉皮笑臉的樣子,徐千雅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炸了,氣不過,用力在柳子歸的腳上踩上了一腳,以柳子歸的反應度,是可以躲過去的,但是他沒有躲,硬生生的受了這一腳,徐千雅踩了一腳之後,轉身就要走,隻是手指還被柳子歸握在掌心,走很急,手指被癟了一下,很痛,叫了一聲。
柳子歸連忙松開了自己的手,澄清自己的關系,道:“不管我的事情,是你自己掰的!”
徐千雅眼睛紅了,要哭的樣子,轉身就朝着河的方向跑了過去,柳子歸卻站着不動,看着她奔跑時候一扭一扭的樣子,還沒有跑上一百米,徐千雅又尖叫着跑了回來,一把把柳子歸抱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