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角眼也就是眼角有一條很僵硬明顯細線,斜着向上,對着太陽穴,類似于三角眼,但覺不同于三角眼,這樣的人肚量小,而且愛鑽牛角尖,還特别的自私,最好所有的事情都能達到自己的意願,稍微有點不如意,心裏就特來氣,堵的慌,自己一旦不順心了,就得想辦法讓别人也不順心,最好是比自己更加的不順心。
柳子歸躺在深溝裏,法師站在溝的邊緣地方,法師想到了三種讓柳子歸不順心的辦法,第一種就是殺了柳子歸,但是人死了,又有什麽意義呢?第二種就是告訴柳子歸自己現在要去殺了他的親人,但很快法師就由己度人,把柳子歸看做一個冷漠的人,對于别人的生死不會太在意。第三種方法就是站在深溝旁邊,看着他困在溝裏面動彈不得,最好還時不時的扔下去一塊石頭,讓他深刻的認識到生死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感受深深的無力感,可惜的是旁邊沒有石頭。
雖然法師沒有找到石頭,但是他還是選擇了第三種方法,因爲他覺得第三種方法能讓柳子歸更加的不順心,他找不到石頭,他就用腳去濺地上的塵土,一次總會有那麽幾嘬土掉落下去,撒在柳子歸的臉上。
柳子歸用手去擋從上面落下來的泥土,雙手那個樣子就像在空中胡亂的抓什麽,看着柳子歸這樣子,法師更加起勁了,兩隻腳開始交替不停歇的把泥土提下去,卻沒有注意到,柳子歸雙手劃動的時候,貼在身體兩邊的泥土也在脫落。
“現在你有什麽想要說的嗎?”法師似乎很開心,尖銳的聲音中帶着幾許難以掩飾的笑意。
“不錯,挺爽的,沙子落在身上就像按摩一樣!”其實柳子歸并不知道按摩是什麽樣的滋味,但每次聽從外面打工回來的人說起按摩都是一臉回味,就認定按摩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
“好,那本座就讓你更舒服一些!”法師這回真的用力了,一腳用力一蹬地面,嘩啦一聲,深溝的邊沿地方直接裂開了好大一塊,連自己站的地方都沒有,不得已往後面退去。
等到法師退到遠處,深溝的土壁沒有繼續倒塌的時候,法師又往前靠近了,走到邊沿的地方探着身子往下張望,突然感到如芒在喉,一股嫉妒危險的感覺襲來,多年的江湖經驗在這個時候發揮到了極緻,一個側身然後用力的向斜後方滾去。
從深溝蹦出一道人影,帶着一團沙霧來了一個天女散花,在繁花之後蹦出一道寒芒,法師閃的快,但是那道寒芒并不是沖着他去的,而是沖着那道小身影去的。
那道小身影對危險的感知程度要比法師高的多,寒芒一出,他就察覺到危險,轉身向後奔去,寒芒落在地上,蹦出一團煙霧,然後燃燒起來了。
在黑色的夜晚,哪怕是一點點的亮光也是那麽耀眼,連續好多天都沒有下雨了,天氣幹燥,茅草叢更是幹燥的可以喝幹一條河的水,一點點的火光頓時随着山風燒了起來,爆發出一陣強氣流,向四周掃去。
法師不幸正中氣流的勁頭,向前滾了兩個圏,掉進了深溝裏,柳子歸揮出一道寒芒之後,便落到深溝的邊沿處,剛落地就看見了法師滾進了深溝裏面,雖然一下突襲沒有斬掉屍魁毛坯,很可惜,但是看到法師滾落深溝裏,貌似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對于痛打落水狗這樣的事情,柳子歸天生就會,可以說是無師自通,柳子歸雖然很想像法師那樣站在深溝邊上,看着他在深溝裏的囧樣,但是先是情況卻不容許他這麽做,畢竟旁邊還有一個屍魁毛坯,一對二,貌似有些吃虧,甚至有可能今晚翻在了這條山溝裏面。
手中敕符所化的二尺長劍一揮,一道寒芒飛出,砍在深溝的壁檐上,嘩啦啦的一堆土倒了下去,若在平常肯定能夠躲過去,但此刻身在在深溝裏面,動都難,更何談做出理想中的靈活動作。
一堆土頓時壓在了法師的身上,把他困在了深溝裏面,深溝的那一邊的大火已經燒了起來,大火已經把屍魁毛坯逼到了遠處,火光照的很遠,也很亮,把柳子歸蒼白的臉映的通紅,火苗不停的顫動,柳子歸臉上的光影也跟着不停的動。
火的光芒也滲到了深溝裏,能夠讓柳子歸看清深溝的法師的樣子,法師面朝上背朝下,黃色的泥土把他頭以下的部分都壓住了,泥土很多,也很沉,他呼吸的很困難,有一下沒一下的,吐出一口氣,往往需要十幾倍的時間再吸回一點點空氣,臉已經憋的通紅。
柳子歸看了一眼遠處的屍魁毛坯,覺得他暫時沒有危險,于是笑着對法師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法師喉嚨裏嗯恩了幾聲,并沒有說出話來,柳子歸把手指放在口前,噓了一聲,道:“哦,我雖然不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我還是有一點話對你說,你想聽嗎?”
柳子歸眼帶笑意的看着法師,然後繼續說道:“其實呢,你的意見不重要,此刻,你沒有選擇,不想聽也得聽。”
“你知道我想說什麽嗎?”柳子歸又問道,但這次沒有間隔的繼續道:“突然間,我又不想說了,你知道我爲什麽不說了嗎?因爲你的表情告訴我你想聽,對我将要說的話很感興趣,但我就是不告訴你,讓你憋得慌。”
“哈哈、、”
說着說着柳子歸突兀的笑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停住笑聲,面無表情的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發笑,可能是因爲犯了神經病,也可能是因爲想笑,于是就笑了,就像渴了之後要喝水一樣,我知道我說這樣的話你很難理解,這樣就對了,你要是懂了,我還不一定會說,迷惑就像一塊一石頭堵在胸口,讓人難受的難以喘氣,就像你現在的這樣子,特難受!”
柳子歸突然間變的有些神經質,說起話來颠三倒四,樣子有些恐怖,他一字咬着一個字的說道:“接下裏的這一句話,你一定要聽懂,因爲關系到你的性命。”
說着柳子歸就揮起手中的敕符劍,朝着法師的頭顱刺去,一道寒芒閃過,洞穿了法師的腦袋,法師睜大着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他還有諸多手段沒有施展出來,就這麽憋屈的死在了一個山溝裏面。
“我要殺了你!”柳子歸看着法師睜得老大的眼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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