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靈光不會輕易的閃爍,至少柳子歸活了七八年就從來沒有閃過靈光,所以他很郁悶。
“十三爺,我有一種感覺,我們會困死在這裏!”久覓無果之後,柳子歸說出了這樣一句頗爲喪氣的話。
不管柳子歸表現的是怎樣的成熟,但究其本質,他還是一個孩子,同齡人都還父母懷裏撒嬌,遇到苦難挫折難免信心不足,等到最初的熱情熄滅之後,總有那麽幾許灰心喪氣。
“柳大人,你想多了。”柳十三盯着柳子歸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毛僵在我們前面進入暗道,可到現在我們都沒有發現毛僵的身影,這說明什麽?”
柳十三自問自答道:“這說明這裏必有其他的出口,隻是我們還沒有找到而已,你難道認爲我們兩加起來還沒有一隻僵屍聰明?”
也許是因爲柳十三的眼神過于犀利,也許是爲自己的放棄而慚愧,柳子歸撇開了柳十三的目光,不敢再與他對視。
“對,這裏一定有出口,毛僵能找到出口,我們比毛僵肯定要聰明,所以我們也一定能出去,我還要找到姐姐她們,把她們救出去,所以我一定不能放棄,一定要堅持,堅持就是勝利。”柳子歸像是背課文一般給自己打氣。
柳十三見柳子歸恢複了信心,拍了怕他的弱小的肩膀,道:“現在我們必須換一種思考方法,毛僵能找到出口,而我們不能,這其中必有原由,不如這樣我們站在毛僵的位置上來思考!”
柳子歸仰起頭,問道:“毛僵該怎樣思考呢?”
“毛僵、、、”
柳十三說完毛僵兩字之後,便卡殼了,憋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憋出來,隻好道:“我有不是毛僵,我怎麽知道它該怎樣思考?”
“是你說要站在毛僵位置上思考的呀!”柳子歸一字一字認真的說道。
“對呀,毛僵的腦袋僵化,它怎麽能思考呢,不能思考它憑什麽找到出口呢?”柳十三默默的思索着。
兩人都不說話了,安靜的教場仿佛多了兩具新的塑雕,而且更加真實。
靜谧持續了好久,柳子歸甚至連自己都快忘記自己是一個活人了,然後就在這麽極端的冷靜下,腦海裏閃過了一道靈光,脫口道:“本能!”
有了柳子歸的提醒,柳十三也反應過來了,說道:“對,本能,僵屍本是陰邪之物,它對陰氣特别的敏感,據我所知這裏有一條陰脈,陰氣對它來說是大補之物,若是它得到這條陰脈,說不定就能成爲飛僵了!不行,一定要阻止它,不然我們就死定了!”
“你說這裏有陰脈?爲何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陰氣,我雖然不是陰邪之物,但我的神職屬于陰神,對陰氣同樣有着超乎尋常的感覺,可是這裏沒有絲毫的陰氣,和外面沒有什麽區别。”柳子歸皺着眉頭說道。
柳十三又陷入了沉思,上下打量着柳子歸,最終目光定在了柳子歸手裏的燈籠,道:“你把燈籠給我!”
“幹嘛!”柳子歸把燈籠收到身後,警惕的望着柳十三。
柳十三哭笑不得的說道:“燈籠雖好,但也不會沖破我的下限,昧了你的燈籠,實話跟你說了,這燈籠的燈芯是高僧的舍利,諸邪不侵,有它在,陰氣絕對不能靠近一丈之内。”
柳子歸選擇相信柳十三,把燈籠給了他,自己跑到遠處,細細的感受可能存在的陰氣,果然,感覺道皮膚上有一種涼涼的感覺,在浮動,像是風,卻比風涼。
柳子歸對着柳十三招招手,示意他跟上,然後自己沿着風向的逆方向行走,風向很怪,居然還會拐着彎兒,往左繞三圈,又向右拐七下,逼仄前行,突然間沒有路了,面前是一堵牆壁。
牆壁上什麽都沒有,光鑒照人,但柳子歸清晰的感覺到有陰氣從這往外吹動,遲疑了一下,然後毅然的邁開步子走了進去,看似堅硬的牆壁徒有其形,沒有實質,輕松穿過,一點感覺都沒有。
穿過虛幻的牆壁之後,耳邊傳來嘩嘩的流水聲音,感覺就像家門前的那條大河一樣,河水甚是湍急,柳子歸沒有開天眼,燈籠也不在手中,看不到遠處的情景,靜立在原地,等待柳十三。
沒等一會兒,柳十三便提着燈籠跟着過來了,燈籠的光芒灑向未知黑暗,地面上似乎有許多碎玻璃,反射着光芒閃閃爍爍,像是午後的沙灘。
燈籠一來,陰氣的冰涼感頓時消失了,習慣了陰氣的冰涼感,一下消失了,柳子歸還有一些不适應。
“沒有想到這裏還有一個天外天啊,咦,這條河裏不會在有鬼蟲了吧!”柳子歸似乎對河有些恐懼症了。
“放心吧,這裏不會有鬼蟲了,這條河也不是普通的河,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陰氣液化之後形成了河流,活物跌落之後,若是沒有什麽特殊的保命手段,必死無疑。”柳十三似乎很開心,開心的有些興奮。
柳子歸一把奪過柳十三手裏的燈籠,向前走去,邊走便問道:“你好像很興奮!”
“有嗎?沒有吧!”柳十三也跟着向前,自問自答的避開柳子歸的問題。
柳子歸停了下來,盯着柳十三的臉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我還知道你一直在算計我,算然不知道你算計我什麽,但我知道你沒有害我的心思,所以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說完又往前走了。
柳十三張張嘴想說什麽,但最後還是沒有出聲,悶聲跟上。
前面地上出現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像是一個人,看到這兒,柳子歸心裏有些興奮,終于看到人了,但心中的警惕并沒有放下,慢慢的靠近,随時準備防禦或者逃跑。
直到柳子歸靠近,躺在地上的人都沒有動彈一下,等到燈光完全照在他的身上的時候,柳子歸才看清他是一個死人,是一個十二歲左右的男孩,穿着狀元村小學的校服,臉色蒼白如紙,沒有絲毫的血色,眼睛睜得大大的,全是白色的,幾乎看不到黑色的瞳孔,死死的盯着某一個方向。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