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下課了,小朋友一窩蜂的跑了出去,你追我趕,孩子之間的關系總是那麽容易建立。
“诶,你這些天幹什麽去了?”
陳桂芳看見同桌回來了,特别高興,嘟嘟的臉上因爲興奮出現了紅暈。
“沒有幹嘛,隻是在家裏玩,這些天沒有見到我,是不是想我啦!”
柳子歸伸着脖子湊近陳桂芳的耳邊,陳桂芳笑着躲開了。
“不是的,他們都有同桌,就我沒有同桌,感覺自己很異類,很孤單!”陳桂芳認真的說道。
“不會吧,你真沒敏感,他們不帶你玩嗎?”柳子歸沒有想到陳桂芳居然這麽敏感,難道女孩天生都這樣?柳子歸心裏暗暗吃驚。
“不是不帶我,隻是玩不到一塊去。”陳桂芳有些低沉的說道,然後又特緊張的看着柳子歸問道:“你說我是不是神經病吧!”
“不會,怎麽可能!你怎麽會有神經病呢!”柳子歸聲音拉的很長,表情特誇張。
“走!”柳子歸站了起來,拉起陳桂芳的手說道:“走,一起出去玩吧!”
不容陳桂芳反對,就往外跑,出了教室門,發現同學們玩的正嗨,分成了兩派,激鬥正激烈,不知道是警察和土匪爲了正義而鬥,還是土匪和土匪爲了利益而激鬥。
柳子歸帶着陳桂芳随意加入了一方,嗷嗷的打起仗來,幼兒園不是爲了學習而存在,它的存在意義就是幫助忙碌的父母帶孩子,學習隻是附帶的功能。
學校前面雖然有一條土公路,但是一年到頭也沒有幾輛車經過,最多也就是一輛拖拉機來來回回慢悠悠的跑兩圈,如果沒有什麽大事連一輛通通冒煙的三輪車都看不見,所以倪虹也放心的放任他們像瘋子一樣在土公路上馳騁。
跑累了,一群人在樹蔭下面休息,大汗淋漓,幾乎人人拿着一片大大的樹葉當扇子招搖。
“你有沒有感覺到一股冷風在吹啊?”
柳子歸問坐在旁邊的王帥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王帥是一個留着短頭發,皮膚黝黑黝黑的小男孩,柳子歸記得他,那天報名的時候,柳子歸看着他媽媽帶着他進的教室,他媽媽給老師介紹的時候說,大王的王,大帥的帥。而他自己去說是大王小王的王,帥哥的帥。
有了喜劇的一幕,所以柳子歸對他的印象特别深刻。
王帥茫然的看看了四周,然後道:“沒有啊,很熱啊!”
柳子歸翻了一個白眼,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過,繼續逗着坐在另一邊的陳桂芳。
沒過一會兒王帥要去上茅廁,站了起來,大聲吆喝,上廁所成群結隊可不是女人的特權,男生也喜歡這樣,頓時班上十八個男生都去了茅廁了,像是集體得了前列腺病一樣,包括柳子歸。
鄉下的茅廁可能同時隻能讓一個女人解決三急問題,但覺對可以同時解決很多男人的三急,所以在這個世界上要求男女絕對的平等那是不可能的。
一群人把糞坑圍的水洩不通,水槍亂射,一片狼藉,突然間柳子歸感覺到了一股寒意,特殊熟悉的感覺,冰涼的寒冷,冷的人如針紮辦刺痛,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但是水沒有在意。
柳子歸看到了,從糞池中慢慢的悄無聲息的竄了一個人頭,然後露出半截身子,長長的黑色頭發遮住了臉,頭發上沾的全是一些令人惡心的贓物。
“嘶!”
柳子歸吸了一口氣,全是臭味,接着又呸了兩口,可就在他走神的片刻功夫,出事了,從糞坑裏爬出的那隻惡鬼伸出了一隻鬼爪,一手就抓住了站在糞坑前方的一個的腳。
“是王帥!”
柳子歸一看,暗叫一聲糟糕,王帥就被拖了下去,柳子歸一着急,尿就尿出去了,正澆在王帥的頭頂,飛濺起水花,灑到了惡鬼的臉上,刺啦一陣聲響,像是燙紅的鐵放進了水裏,惡鬼慘叫一聲,消失不見了。
童子尿對于邪惡之物有一定的克制,有些東西一生出來就天生相克,沒有道理可言,若是真的要找什麽理由的話,那隻能歸結到天道上了,童子尿可以辟邪,更何況還是柳子歸這位土地爺的童子尿,那威力就更大了,所以惡鬼再一次被柳子歸傷了,第一次是血,這一次是尿。
看見王帥掉進了糞坑,小朋友們幾乎都散了,害怕了,去找老師了。
王帥掉進了糞坑,慌了,雙手在空中亂舞,哭了。
“喂,喂,王帥你沒事吧?”柳子歸知道惡鬼走了,放下心了,便提褲子,便問道。
柳子歸的褲子沒有開眼,像撒尿,必須脫掉褲子,褲子也沒有褲腰帶,隻有隐藏的松緊帶,幼兒園班上的孩子幾乎都是這樣的褲子,如果來一個惡作劇,從後面用力一扯,鐵定能夠脫掉别人的褲子。
等柳子歸把褲子提好,倪虹便來了,跟随她來的來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那是倪虹的追求者,名叫蔣天來,說帥不帥,說醜也不醜,唯一的亮點就是那高高的性感的鼻子。
“怎麽了,王帥怎麽了?”
倪虹的臉色很白,看樣子是被吓到了,但看到了王帥站在糞池的中央,張着嘴,眯着眼睛,淚水從臉上滾落,一身的贓物,倪虹又笑了,但随機覺得笑不合适,又憋住了,樣子很滑稽。
“快,快把他拉起來!”倪虹大聲叫道,她是一個女生,這種事情不可能親自上陣的,旁邊又都是一群小孩子,自然也不能讓小孩幹這事,蔣天來隻好忍着惡心,找了一根棍子伸了過去。
“王帥,抓緊棍子,我拉你上來!”
王帥倒是聽話,抓緊了棍子,被蔣天來拉了上來。
“你們都給我回教室呆着,不準出來!”
倪虹怕再出事,把所有的學生都趕回了教室,然後和蔣天來帶着王帥去路下的那條河裏清洗,路上王帥的孩子性爆發了,張着手臂要倪虹吧抱他,吓的倪虹連連後退,最後還是蔣天來連哄帶爬把他忽悠進了河裏,清洗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