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下去,不能下去......”郝建沒有理會聶長風的吼聲,而是繼續目不轉睛地盯着那群正在朝直升機跑來的幾十隻異變喪屍“運兵艙裏裏可都是手無寸鐵學生啊,長官不是跟我們說他們都是亞聯的火種嗎!”
“火種個p!”一聽郝建這麽說,聶長風頓時火上加火“他們是火種,勞資難道就不是火種了嗎!亞聯十幾億個人頭,他們命比老子金貴不成!”
聶長風現在心中真的是連當場幹掉這個剛來的副駕駛的心都有了,新兵蛋子就是特麽的容易犯渾,早知道就申請個老油條調過來跟自己一組了!
“可是......”
“咔!”不等郝建再次反駁,聶長風已經迅雷不及掩耳的拔出腿上的手槍關上保險,頂在了他的頭盔上。
“小子,你想死可以,但别拖上老子我。”聶長風惡狠狠地瞪着郝建“别逼我像對你前一任副駕駛那樣對你,這次回去以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會給上面推薦你的,我保證。”
在亞聯中,飛行員尤其是直升機飛行員這一兵種已經可以說是稀缺兵種之一了,由于報喪鴉群以及一系列變異鳥類的存在,直升機的每一次出勤都伴随着巨大的危險,所以爲了及時補充飛行員數量、吸引更多人進入飛行學院,亞聯不得不單獨提高了直升機飛行員的待遇。
兩年前,亞聯空軍中的戰鬥機等高機種飛行員的待遇差不多是直升機飛行員的一倍左右,到了現在,直升機飛行員的待遇不但已經與他們持平,甚至還有了要趕過去的勢頭,這足以證明亞聯爲了補充直升機飛行員的缺口到底下了多大力。
當然,不隻是空軍,亞聯中很多需要及時補充的兵種都是這樣的,雖然補充的度很快,但這也造成了現在亞聯軍隊中開始流行起了一股奇怪的風氣。
用老兵的話來說就是:以前當兵是靠信仰,現在當兵是靠待遇,亞聯的軍隊已經再也不是以前那支可以橫掃亞洲的世界第一6軍了。
而這最好的例子,就是現在正拿着手槍頂在郝建頭盔上,一副氣急敗壞樣子的聶長風。
“老,老大......”郝建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啊,别這樣。”
“兄弟,如果你跟你前任那樣,都不想給我活路的話,那就别怪我心狠送你去跟前任副駕駛那個毛頭小子見面了。”聶長風咬牙切齒的說道“現在,放下機艙艙門把後面的那群小兔崽子們放下去,把他們放下去的話,我們還有活着回去的希望。”
“可,好好好!”郝建下意識的還想反駁,不過反應過來後立刻就閉上了嘴,畢竟誰都不會跟自己的性命過不去。
“那就趕緊......”就在聶長風準備拿開郝建蓋在通訊器上的那隻手重新喊話時,突然,一個黑影出現在了直升機的駕駛艙中,原本準備各幹各活的兩人頓時猛地停住了各自手頭上的動作,僵在了原地。
原本空無一物的直升機機頭上,不知何時居然出現了一個帶着兜帽的歐洲男人,此時,這個男人正半蹲在機頭上帶着莫名的笑容看着駕駛艙中的兩個人。
“聽你們說了那麽多,最後終于做決定了?”男人似乎無視掉了駕駛艙内兩人那副震驚的表情,自顧自的聳了聳肩膀“果然,人類都是自私的啊。”
盡管隔着防彈玻璃,兩人還帶着頭盔,但蹲坐在機頭上的那個男人的聲音卻依舊清晰地傳到了聶長風和郝建兩人的耳朵裏,讓人毛骨悚然。
聶長風向舉起手中的槍朝防彈玻璃外面的那個男人開火,不管子彈能不能穿透本身就是爲了防彈而設計的高強度玻璃,先開槍再說。
然而可惜,他現在的身體根本就不聽大腦的安排,不管他在心中再怎麽着急,他的身體都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阿曆克斯·莫瑟,來自美利堅。”男人一邊說着一邊緩緩站起了身,以俯視的角度看着聶長風和郝建兩人“我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呢,是托一個剛認識的朋友的囑托,過來幫他接人的。”
說到這裏,阿曆克斯嘴角突然微微一翹,在兩名直升機駕駛員驚恐的注視下,他的右手逐漸生了變化。
“很不巧,他就在這架直升機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