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院長的回答，孫老頭不屑的嗤笑一聲：“我們早就沒有未來了！自從那些喪屍還有其他不該出現的怪物露面後，等待我們的就隻剩下兩條路了，要麽變成它們的同類，要麽被他們吞進肚子！”
“那你的身體，哦不對，屍體在哪？”文青不爽的雙手抱胸看着孫老頭“挖出來扔到喪屍堆裏去，看看是被吞進肚子還是變成它們同類。8『1中文Δ』網”
對這個瘋子，文青是真的沒什麽耐心了，原以爲他會像院長那個老家夥所描述的一樣雖然爲人怪異但起碼精神正常，現在看來，還是趁早幹掉算了，省得在這裏添堵。
“估計你隻會挖出一堆骨頭來。”孫老頭再次回以一聲冷笑“與其跟我這個瘋老頭在這裏胡扯，你們就不擔心那些已經被派往‘神聖之源’的部隊嗎？”
“我說了，隻要能保住火種，亞聯這個國家的存在與否對我來說并無所謂。”院長長長的吐出一串煙圈“至于這個國家最終的命運，時也命也。”
“喲呵，當年還是個沖動性子的小子現在突然腦袋靈活了，找人開光了不成？。”
對于孫老頭的嘲諷，院長依舊坐在自己的座椅上一口一口地吸着煙：“省省口舌吧，你是真的不打算透露任何一點關于‘神聖之源’計劃最終階段的事情了嗎？”
聽到他的話，孫老頭陡然沉默了起來，随後用略帶沙啞的低沉聲回答道：“你覺得我策劃了這麽多年，隐忍了這麽多年，會在這種最關鍵的時候出賣自己嗎？”
“不會，但我還是想試試，試試你會不會選擇那條可能會讓你活命的路。”院長夾香煙的手突然顫抖了一下，手中的香煙頓時滑落在地。
院長其實還是想給這個已經走火入魔的老頭子一條生路的，哪怕是他的**已經消失了，讓他一直活在虛拟世界裏也不失爲一種壞事，至少在這個世界裏，老人可以随意生成他那已經死去多時的妻子和兒子，在裏面‘安享晚年’。
不過很顯然，老頭子在自我安慰式的活着與繼續報仇之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伊卡洛斯。”用力将落到地上的煙頭踩滅後，院長叫出了那個已經跟随自己多年的人工智能的名字。
随着院長話音落下，熟悉的虛拟影像頓時出現在了辦公桌的桌面上：“你真的已經決定了嗎，院長？”
“除了這個選擇，還有别的嗎？”院長瞥了一眼桌面上的人工智能“難道你想說服我跟那個老家夥一起瘋？”
“沒有的！”聽到院長這麽一反問，名爲伊卡洛斯的人工智能明顯慌了一下“我的處理程序早就已經将之前那個老人留在我核心中的漏洞消除了。”
“哼，”對于這個回答，院長輕輕哼了一聲“希望如此吧，我剛才說的話你明白了嗎？”
“是，明白了。”說完，人工智能的虛拟影像便消失在了桌面上。
而與此同時，在虛拟空間中，文青所熟悉的那個智能聲音也響了起來：“正在修補虛拟空間漏洞，開始進行非正常插件移除程序。”
“終于學會下狠手了啊，”聽到這個聲音，孫老頭子輕輕歎了口氣“也罷，毛頭小子也有長大的時候，畢竟老頭子我也老了。”
在文青的注視下，癱倒在輪椅上的老人的身體開始逐漸變透明，開始由腳往上散成顆粒狀的碎片。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鳥之将死，其鳴也哀。”
原本文青還以爲面前這個該死的老頭子會大雷霆，結果畫面卻完全反了過來，老頭居然變成了這麽一副溫順的樣子。
“那你想說什麽？鳥語？”文青冷眼看着孫老頭子，他現在可不會對這個老頭有任何的憐憫。
“也沒什麽，就是在想，你這麽一個穿越者來到了我們的世界，對這個世界來說到底是好是壞。”孫老頭微微一笑，完全沒有了剛才那副瘋狂的樣子。
“不管對這個世界是好是壞，反正我覺得對你那個什麽計劃和你的最終目的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文青聳了聳肩。
“那也未必，”孫老頭子艱難的搖了搖頭“其實，我就是想毀掉亞聯這個由我們以前那幫老夥計親手打下來的國家而已，至于這個計劃對人類的影響，我承認是我的疏忽。”
“所以？”文青歪了歪頭，他開始搞不清這個老頭子的意思了。
“沒什麽所以了，”孫老頭子歎了口氣“塵歸塵，土歸土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