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硫酸足夠濃、量足夠多、時間足夠長的話,人體絕大部分都會溶掉,包括毛發、脂肪、肌肉等,反正除了較大的骨骼和牙齒以外,其他的什麽都别想剩下。
而在喪屍危機的情況下使用硫酸還有另一個好處,那就是強烈的刺激性氣味可以掩蓋住血腥味,防止周邊的喪屍被吸引過來。
“把這個戴上。”就在文青準備順着氣味前進時,漢克突然一把拉住了他并扔過來一個跟他的防毒面具差不多的面具“你小子連一點常識都沒有嗎,濃硫酸聞多了會損傷鼻粘膜的。”
“帶上這玩意兒我又怎麽給你帶路?還有,這玩意兒怎麽搞?”感受了一下手中防毒面具的重量後,文青問道。
“我來吧,長官。”98k來到文青身邊幫他解下頭盔把防毒面具戴了上去“這種氣味對我來說一點副作用都沒有。”
“你确定?”聽到98k的話,漢克倒是沒反駁,在他看來有志願者來打頭陣是最好不過的了。
在安布雷拉待了這麽多年,他早已對‘美女’這個詞失去了感覺,美女?是美女喪屍就不咬你了?變成喪屍後還不是一個吊樣?
在漢克的眼中,現在世界上隻有兩種生物,一種是被稱爲人的生物,一種是被稱爲不是人的生物。
“别小看我,老頭。”在外人面前,98k又恢複到了高冷的樣子。
“啧啧啧,女娃,說大話可小心不要閃到腰。”漢克冷哼一聲“準備好了的話,那就出發吧,等回來有空我們可以對練一下試試。”
“我覺得小心不要閃到腰的人恰恰是你啊。”雖然看不到漢克臉上的表情,不過文清卻可以肯定他此時絕對很不爽,不過實話實說,這家夥如果真的跟人形bug切磋上了的話,估計到時候閃到腰都是最輕的傷勢了。
如果用三個字來形容文青現在帶着防毒面具的感覺的話,他一定會說:“不舒服!”
狹小的視野、呼吸困難、再加上那個該死的濾毒罐的重量,文青覺得自己到現在還能擡着頭看周圍就已經是巨大勝利了。
“漢克!”文青回頭嘗試着叫了一聲,結果發現自己的聲音似乎根本就傳不出這個防毒面具。
不過萬幸的是,防毒面具并沒有影響到他的聽覺,否則他可就真要體驗一番聾啞人的世界了。
就在文青想着什麽時候才能把臉上這個該死的防毒面具摘下來時,正在前面帶路的98k突然停止腳步半蹲了下來,隻見她從地面上撿起了一枚類似于彈殼的東西仔細觀察着。
“56x45mm步槍彈,對方使用的應該是北約或者美制槍械。”98k将手中的彈殼随意一扔,然後握緊手中的步槍躬身小心翼翼地前進起來。
“你從哪找的這麽一個女娃?”文青正要跟上去時,漢克突然從他左側冒了出來,吓了他一跳“這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用毛瑟98k這種老掉牙的栓動步槍?”
“老頭,你想試試92毫米子彈的威力嗎?”還沒等文青開口回答,前面98k的聲音就已經傳了回來。
“聽覺倒是不錯。”漢克聳了聳肩,随後重新回到了隊伍的後方。
“這就慫了?”文清嘴角一抽,他還以爲又會上演一場口水大戰呢。
随着三人繼續前進,濃硫酸所散發出的刺激性氣味越來越濃重,濾毒罐的氣味與濃硫酸的氣味混合在一起讓文青有種想要吐的沖動。
“草,這幫人到底是倒了多少濃硫酸!?”文青在心中暗罵一聲,倒的硫酸越多也就意味着屍體越多,他實在不敢想象當自己找到屠殺現場時将會看到的場景,估計會比單純地屠殺現場更惡心吧。
“那個,長官,我們到了”
又前進了幾分鍾後,一直處在隊伍最前方的98k終于停了下來:“不過,長官我建議你還是不要過來看的好”
“沒事,不就是惡心嗎!”文青一邊彎腰快速來到98k身邊一邊扯着喉嚨喊道,不這麽喊出來他真的擔心98k能不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然而,當他真正看到98k前面那個大坑時,文青腦子裏隻剩下了一個念頭:吐!
眼前這個坑直徑大約有5米左右,大量穿着破破爛爛的平民服飾的屍體堆積在坑底,而最底下的屍體則被浸泡在不知道有多深的濃硫酸中不停地冒着淡淡的煙霧,文青感覺甚至還能聽到一絲隐約的腐蝕聲。
他原本以爲自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可是現在看來,跟特麽沒做準備一樣!
“你不想活了!?”眼看着文青伸手就要摘掉頭盔把防毒面具取下來,跟在後面的漢克急步上前狠狠地拍掉了他的手。
“那你特麽想讓我吐在面具裏嗎!?”文青強忍着劇烈的嘔吐欲望吼道。
“想吐也要等離開這裏後再吐!”漢克一把将他從屍體坑的邊緣扯了下來,然後走上去蹲在了他剛才的位置上“fuck!”
“屍體數量大約在60到90具之間,能看到的屍體的臉部都已經被腐蝕掉了,對方很明顯不想讓發現的人認出這些屍體的身份,但從身體上殘留的衣着來看,應該是小鎮的幸存者無疑。”98k指了指屍體堆中一件被腐蝕了大半的黑色t恤,上面還能隐約看出印着‘楓葉鎮’三個字。
“安布雷拉慣用的手法之一。”漢克面無表情地掃視了一遍坑中的情況“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最底下那些已經快被腐蝕幹淨的屍體才是他們的主要目标,其他人隻是順手幹掉的而已。”
“有道理,以屠殺來掩蓋他們的真正目标,向我們傳遞一種針對的是所有人而非某些人的假象。”98k冷靜得有點可怕,她依舊在仔細觀察着坑裏的每一具屍體,希望能發現一些有用的線索。
就在兩人蹲在硫酸坑旁邊想要趁着裏面的屍體還沒被腐蝕完多找一些線索時,文青已經半跪着趴在了地上,這種場面對他的刺激實在是有點太大了。
“媽的,還是太嫩了啊,這點刺激都承受不了”文青一邊忍住胃裏正在洶湧翻滾的液體一邊在心裏自嘲着。
忽然,他發現自己左邊的地面上的泥土裏有一片類似于紙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