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漫然的抱怨聲在走廊中不斷回響,門外兩個持槍的守衛互相望了眼,裝作沒聽到的樣子,繼續在走廊裏遊蕩。
門内,劉漫然一臉焦急的走來走去,不停在臭罵着什麽,其他人也都在,隻是臉色同樣難看。
“若不是理查德帶我們抄了那些家夥的後路,他們還不知道要打到什麽時候去呢!現在倒好,我們拼了命幫他們拿下莊園,卻被關在了這麽一個地方,你們的良心被狗給吃了嗎!!!???”
劉漫然越說越氣,最後直接走到門口貼着大門喊到。
“如果不是我們安撫住了那些幸存者,你們就算打敗了那些警察又能怎麽樣?還不是會被反抗的幸存者給碾壓成渣渣,落得個同樣下場!如果不是我們...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家夥!宵小之輩!!!”
劉漫然越罵越來勁,反正他知道外面的人不會拿他怎麽樣。
他是用中國話罵的,守衛根本聽不懂。
Albe看着不停在咒罵的劉漫然,眼神有些失落的歎了口氣。
如同劉漫然說的一般,上午時候他們接到亞曆山大的信息,大夥權衡一番之後最終決定參與這次行動。
如果對方說的全部屬實,那麽現在莊園的确是最虛弱之際,就算沒有自己的幫忙,亞曆山大也一定會繼續行動。
這樣的機會不容錯過,與其什麽也不做,繼續聽天由命,倒不如拼上一把!
結果...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這次戰鬥的主要力量當然是亞曆山大他們,但Albe她們一樣出了很大的力量。
依靠着亞曆山大帶來的冷兵器,他們成功擺脫警察的控制,并且一手蘿蔔一手大棒,把那些騷動的幸存者們給控制住,給亞曆山大他們争取到了最大的優勢。
并且當戰鬥進行到白熱化階段時,他們更是在理查德的帶領下,繞到敵方身後,出其不意拿下了那群同樣穿着警服的家夥。
即便做了這麽多,當亞曆山大審訊完那些被俘的家夥後,他們還是被囚禁了起來。
這種從天堂掉入地獄,被人利用完便舍棄的感受,也不怪劉漫然要發洩一下了。
罵罵也好,Albe同樣咽不下這口氣。
當然,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要想辦法脫困,否則一直這樣受制于人,這輩子也别想走出莊園半步了。
Albe感覺自己可以商量的人不多,理查德算是一個,但他此時正窩在角落裏,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大家對理查德的孤僻已經習以爲常,沒人感到有什麽不妥。
除了理查德,肆耀、亞曆克斯、米歇爾都可以幫着出出主意,隻是這個房間裏卻有那麽一個特殊的存在,讓大家說起話來會有些不太方便。
侯玉偉又回來了,他在看清楚了形勢之後,深知莊園要變天了,居然厚顔無恥的又跑了回來,加入了反抗莊園的大軍。
曾幾何時,成爲皮埃爾眼線的他,對待Albe等人是作威作福,頤指氣使,如今灰溜溜的跑回來,大夥自然不會重新接受他。
不僅這樣,侯玉偉還因此被牽連了進來,現在福禍難料,恐怕他的心情是所有人當中最複雜的一個。
看着侯玉偉那滴溜溜亂轉的眼珠,Albe便打消了剛才的念頭。
這個家夥能出賣大家第一次,就會出賣第二次、第三次,絕對不能洩露半點風聲給他。
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先冷靜下來,然後再想辦法...
不知怎的,Albe想到了Lily。
雖然今天行動的領導者是亞曆山大,但是這背後的策劃人其實是離開了莊園的Lily。而且從之前亞曆山大的話中不難聽出,連他都是心甘情願聽命于Lily的。
既然這樣,那他們現在的處境難道也是Lily提前安排好的?
還是說,亞曆山大隻是因爲之前結下的梁子而做出的單純報複?
如果不是,那麽或許Lily回來後,他們還會有一線生機。
“你們這群王八蛋!背信棄義的...”
劉漫然罵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正當大家都感到奇怪朝他望過去的時候,劉漫然做了個手勢,小聲的道:“噓...有人來了!”
果然,走廊裏傳來了腳步聲,聽聲音人數還不少的樣子!
大家立刻站起身來,回頭朝理查德望去。後者不爲所動,依舊待在角落裏沒有起身的意思。
對方手中有槍,況且來人又不少,理查德非常理智,不可能選擇反抗。
眼看理查德沒有任何動作,亞曆克斯他們也隻好打消了念頭,靜靜等候着來人的出現。
其實這條走廊并沒有很長,但腳步聲走到門口的這段距離卻是度秒如年一般。
腳步聲終于到達了門前,很快就有交談聲傳來。
“我聽到那孫子的聲音了!”
劉漫然側耳傾聽了一會,急忙回頭說道。
他說的自然是亞曆山大。
“媽的,這個混蛋還敢來!”
亞曆克斯一聽火就上來了,挽了挽袖子就要過去等着和亞曆山大幹一架。
現在可不是沖動行事的時候,Albe立刻拉住了他,示意把這件事交給自己。
Albe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裝,把淩亂的頭發撥到耳後,眼神中散發着英氣,落落大方朝門口走去。
雖然他們确實很落魄,卻不能在對手面前表露出來,否則會被對方毫不猶豫的一口吞掉。
一陣開鎖的聲音傳來,房間的門被打開了。一束光從走廊的牆燈上照射進來,一個人影出現在門外,将頗有些刺眼的光給擋住了。
“咦,你...”
守在門口的劉漫然第一個看到來人,他目瞪口呆的指着對方,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Albe,你快來看,是誰來了!!!”
劉漫然回頭大喊,卻發現Albe就站在他身後。
劉漫然一臉的驚喜根本掩藏不住,很識相的躲到了一邊去,隻留下他們兩個人。
Albe怔怔的望着門外,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你來了...”
Albe認定,就算是夢,她此刻也不要醒來。
“嗯。對不起,你一直在等我,但是我卻現在才來...”黎胖子撓了撓頭,很抱歉的說道。
“來了就好。”
心生歡喜,淚水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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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冽盛放窗外花,無由驚起枝頭鴉。
風飄雨搖窗前過,是他是他就是他!
打油一首,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