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年裏,無論是管道、下水道,還是地下秘道,黎胖子都沒少爬過,而他現在所處的這個新風管道絕對可以算得上是其中比較舒服的一個。
無論管道大小,還是沒有異味,都讓黎胖子感到很滿意。唯一有點擔心的就是這管道能否同時承受住這麽多人的重量。
黎胖子剛才生動的給這些幸存者上了一堂關于‘道理’的課,效果當然特别的好,五分鍾之内他們果然全部進入了新風管道。
按照黎胖子的設想,由于還不知道管道和天台的情形如何,前路未蔔,最好是留下一些人守住剛才那個房間,這樣還能有條退路。可惜這些幸存者沒人願意被抛下,在他們眼中被留下那就等同于被抛棄一樣。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帶着全部的二十多名幸存者一起上路了。
最後一個幸存者有驚無險的進入管道後,房門沒用幾秒鍾就被喪屍撞開,房間瞬間被喪屍湮沒,他們現在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喪屍是不可能爬進房間頂部的管道裏來的,所以黎胖子刻意安排拉長每個人之間的距離,用以減輕管道承受的壓力。他可不想因爲管道支撐不住,自己倒黴的不知道掉進哪個滿是喪屍的房間,這種場面隻是想想都讓人感到膽寒。
馬丁作爲唯一一個了解新風管道的人,自然由他爬在最前面帶路,黎胖子則緊跟在他屁股後面盯着他。
戴夫和他至少要有一個人時刻盯着馬丁的,另外一個人則要防止幸存者再生事端,鑒于黎胖子和那些幸存者關系鬧得比較僵,兩人怎樣分工也就心照不宣了。
經過一段很明顯的向上攀爬後,黎胖子确信他們已經來到了别墅三樓。
黎胖子并沒有因此而對馬丁放松警惕,反而更加謹慎的盯着其一舉一動,之前的經曆告訴他,每當一件事情臨近結尾之時,恰恰就是最容易發生意外的時候。
前面的馬丁走走停停,似乎是在不停回憶具體的路線,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傳來一些動靜,黎胖子停下腳步回頭一看,原來是戴夫正朝自己這邊爬來。
得益于嘉德公爵的财大氣粗,這新風管道的直徑足以同時容納兩個人錯身而過,所以戴夫并沒費多大功夫就從後面趕了過來。
“怎麽了?你不是在盯着那些刺頭嗎?”
戴夫苦笑一聲,答道:“那些人根本不買我的帳,他們應該是看出來了,我根本不會拿他們怎麽樣。”
“那你要讓他們明白,他們的想法是錯誤的。”
戴夫搖搖頭,歎了口氣:“你不屬于莊園,做起事來自然沒有任何顧忌,我和你不一樣......再說你也看到了,這管道雖然夠大,但卻不是多麽牢固,胡亂擺弄槍的後果恐怕你我都承受不起。”
黎胖子聽明白了戴夫的意思,問道:“你是想換一下?”
“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戴夫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
“沒問題,你盯緊那家夥,别讓他耍什麽花樣。”
黎胖子沒有多想就答應下來,将身子側了側,留給戴夫通過的空間。
“謝了,兄弟。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讓他脫離視線的,你自己也要小心,那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戴夫感激的說完,便錯身去追前面的馬丁。
黎胖子停在原地,看着一個個幸存者從自己身邊通過。
他清楚的感覺到,每個幸存者對他的态度不是恐懼就是憎惡,大多數的人則是兩者兼具。
黎胖子并不在乎他們怎麽看自己,如果可以讓他們聽話不搗亂,黎胖子十分願意扮演這樣一個惡人角色。
眼看已經過去了不少幸存者,黎胖子覺得自己也可以動身了,這個時候他卻看到了莫裏斯。
這個話事人并沒有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反而在後面壓陣,這讓黎胖子對他的戒心又多了幾分。
莫裏斯絕不像其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那麽忠厚老實,這人老實的外表之下一定有着極深的城府。
黎胖子決定再等等,他打算把觀察的重心放在這個莫裏斯身上。
“怎麽是你走在最後?”
等到莫裏斯來到自己跟前,黎胖子才發現他後面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總有人要承擔這個最危險的位置,爲什麽不能是我呢?”
莫裏斯笑的十分和煦,似乎之前黎胖子用槍威脅他們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黎胖子點點頭,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那走吧。”
“怎麽,長官您要走在最後?”
見黎胖子沒有動身的意思,莫裏斯也沒急着向前走。
“總有人要承擔這個最危險的位置,爲什麽不能是我呢?”黎胖子重複了一遍莫裏斯剛才的話。
“呵呵...好,那好。”
莫裏斯悻悻的笑了笑,便爬到了黎胖子前面去。
“不過,長官,我可提醒您啊。您這位置真挺危險的,一不留神可容易出意外啊。”
明明是句善意的提醒,可這話聽在黎胖子耳朵裏,卻怎麽都覺得變了味。
這老小子絕對有問題,指不定在心裏憋着什麽壞呢!
黎胖子突然覺得自己的位置和戴夫他們兩個相距很遠,如果自己這裏發了什麽事情,他倆甚至都不一定能夠發覺...
雖然戴夫和馬丁一樣不怎麽可靠,但是和這些幸存者比起來,他們三個至少還是一條心的。
想到這裏,黎胖子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來。
無論發生什麽意外,自己都必須謹慎應對,不能Lily還沒見到,自己反而......
黎胖子默默把背後的鐵棍掏了出來,棍子的一頭正對着就是莫裏斯的屁股...黎胖子還打開了自動步槍的保險,以便随時進行射擊。
做好了萬足的準備,黎胖子這才安心許多。
“長官,有個事我想問下您,不知...”莫裏斯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想耍什麽花樣。
“問吧。”
“閣下去而複返,爲的是什麽?”
“這和你有關系嗎?”
“呵呵...”
莫裏斯并不生氣,反而笑了兩聲。
“如果你回來隻是爲了女人,那就當我老莫剛才什麽也沒問。可如果您是莊園、女人一起要,那就另當别論了......”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