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如果沒有他,可能自己就沒辦法坐在這裏了。他這一路幫了很大的忙,而且黎胖子沒有忘記,他現在還欠韋伯斯特的。
可是,就這樣相信韋伯斯特,黎胖子感覺自己一定會後悔的。
最終他狠了狠心,還是沒有改變決定。韋伯斯特現在已經停止了吃東西,他有些怅然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正當黎胖子想要安慰他兩句的時候,門口那卻傳來了動靜!不是妮娜所在的器械室,而是連接健身房的那一扇門!
我艹!?難不成還被那個施耐德給夜襲了!?
兩個人立刻拿起高爾夫球杆,飛快的朝門口跑去。等他們到了門口才發現,剛才聽到的動靜居然是敲門聲!
雖然聲音很輕,但肯定是敲門聲無疑。這棟建築裏隻有他們和施耐德一夥,敲門的人不用多說,自然是施耐德他們。
韋伯斯特朝黎胖子使了個眼色,像是在問那夥人大半夜的搞什麽鬼。黎胖子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如果對方真是偷襲的話,那他們沒必要多此一舉的敲門。不過也不能因此而放松警惕,對方可能是想騙開大門,然後殺自己個措手不及也說不定。
可惜門上沒有貓眼,黎胖子他們無法看到外面的情況。不過就算有,這黑燈瞎火的,他們也看不清什麽。
“誰?”黎胖子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朝門外問道。
“是我,小點聲說話。”
聽見來人的聲音。韋伯斯特和黎胖子不由的對視一眼。
是芬利!
“他來幹什麽?”韋伯斯特說完,便趴下身子,透過底下的門縫朝外面看去。
“你有什麽事嗎?”黎胖子對這個神經病大叔有些不放心,并不敢輕易的給他開門。
“先讓我進去再說,快!”芬利見他們遲遲不肯開門,有些焦急的催促道。
“就他一個人。”韋伯斯特這時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剛才觀察了很久,怎麽看也沒發現第二雙腳。
“不能大意,其他人說不定藏了起來。”黎胖子一邊握住門把手,一邊對韋伯斯特囑咐道。
“放心吧。”韋伯斯特說着。将口袋裏的那把手槍掏了出來。
看到他手中的槍,黎胖子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猶豫一下後,黎胖子最終把門鎖打開了。
門被黎胖子緩緩拉開一道縫隙,一張布滿了皺紋的臉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你們還挺謹慎的。就我一個人,快讓我進去。”
“有什麽話就在這說吧,我們還有女同伴,大半夜的讓你進來不太方便。”黎胖子随便找了個借口就想糊弄過去。
“嘿嘿,你們可真沒良心啊。吃完我給你們的食物就不認人了?”
芬利那半張臉在縫隙之中顯得有些恐怖,有點像巴黎聖母院裏駝背敲鍾人的感覺。
“早知道這樣,我就把那什麽給你們放進去了。嘿嘿。”芬利說的話。以及他那笑聲都很是可怕,聽的黎胖子他們毛骨悚然。
“你把話說清楚,把什麽放進去?毒藥!?”黎胖子眉頭一皺。自己果然猜的沒錯,這群人真的有問題!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快讓我進去!”芬利一邊說着,一邊不忘回頭查看,好像害怕被施耐德他們發現似的。
“放他進來吧。”韋伯斯特揚了揚手槍,非常的有底氣。
黎胖子手勁一松,那芬利老頭便直接從門縫裏擠了進來。這老頭瘦巴巴的,身上幾乎沒有什麽多餘的肥肉。
黎胖子立刻将門鎖上。生怕施耐德他們埋伏在兩邊,跟着芬利一起殺進來。韋伯斯特果斷的将槍口對準芬利,後者倒是不怎麽害怕,閑庭信步的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今晚的食物怎麽樣,我可把最好的東西都拿給你們了。”
“還不錯,薯片和腰果都很好吃。”韋伯斯特跟着芬利走到了沙發旁,手裏的槍一直沒有收起來。
“都這麽晚了,你來這裏幹什麽?”黎胖子也走了過來。他并沒有因爲芬利戰鬥力低而掉以輕心。這種讓人看不透的家夥最可怕了,你根本不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更别提見招拆招了。
“都這麽客氣幹什麽?坐,快坐。時間不多了,我們抓緊商量一下具體的安排。”
黎胖子和韋伯斯特對視一眼。兩個人最終還是坐在了芬利大叔的對面。
“安排?什麽安排?”
“當然是怎麽一起逃走啊!”芬利像是在看兩個白癡一樣,有些郁悶的說道。“你們不會真的把那施耐德當成什麽好人了吧?”
黎胖子和韋伯斯特很默契的都沒說話。在搞清楚芬利的具體身份和意圖之前,他們不會過多暴露自己的想法。
“那夥人出現的時候,你爲什麽要喊被偷襲了?”黎胖子沒有回答芬利的問題,反而朝他質問起來。
當時他們被施耐德一夥的人發現,這芬利一邊沖黎胖子使眼色,還一邊大喊被偷襲了。搞的黎胖子他們暈頭轉向的,一時間很被動。
“小夥子還挺記仇啊,這樣可不好。心胸開闊一點嘛。”
看着芬利那副倚老賣老的樣子,黎胖子強忍住了過去打他一頓的念頭。
“這還不簡單嗎?如果被他們看出我跟你們穿了一條褲子,那我不完了?大家都是爲了活着,理解一下啊。”
黎胖子勉強接受了芬利的這個解釋,又朝他繼續問道:“那你剛才說的下藥又是怎麽回事?”
說到這事,芬利的臉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他突然起身,将韋伯斯特吓了一跳,差點沒扣下扳機。
隻見他走回門口那,仔細聽了聽門外的動靜,見沒有什麽異樣才轉過頭來。可是,他剛一轉身就看到了緊貼在他身後的黎胖子和韋伯斯特,差點沒把他吓的叫出來。
黎胖子和韋伯斯特都無法信任這個芬利,擔心他突然把門打開放人進來,所以自然是寸步不離。
“就在這說吧。”見芬利還要回沙發,黎胖子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年輕人啊,體諒一下我這半個身子都已經入了土的人呗。我現在光說話都累的快不行了,實在是站不住啊。”芬利說完,便彎下腰捶了捶腿,好像身體狀況确實不怎麽樣。
“少廢話,再不回答問題,我們可送客了。”黎胖子看着他那副裝出來的樣子,沒好氣的說道。
“好,好,好。就這說吧。”芬利一邊說着,一邊盤腿坐在了地上,“我跟你們說,施耐德那群家夥太TMD不是人了!簡直就是強盜!土匪!無恥敗類!!!”
聽了芬利這話,黎胖子第一反應居然是忍不住的笑了。施耐德那群家夥太不是人了?那芬利老頭豈不是連他自己也一起罵了嗎?
不過芬利老頭并沒有在意這些小細節,看他那副氣鼓鼓的樣子,好像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
“那你說說,他們怎麽強盜,怎麽土匪,怎麽無恥敗類了?”作爲占據主動權的一方,黎胖子倒是沒有了一開始的緊張,對付起芬利也顯得遊刃有餘起來。
“太多可以說的了,我都不知道該先說哪一件!”
芬利稍微停頓了一下,終于決定從高爾夫會所的名字開始說起。
“他今天告訴你們這會所叫什麽名字來着?”
“施耐德高爾夫會所啊。”韋伯斯特記性不錯,搶答成功。
“啊呸!施他大爺的德啊!藥店碧蓮!!!”
“怎麽,難不成這會所叫芬利高爾夫會所?”黎胖子見芬利提到施耐德就恨得牙癢癢,于是大膽的推測到。
“小英雄!”芬利老頭突然站起身來,激動的握住了黎胖子的手,“小英雄!别看你長的五大三粗,不像個好人,沒想到你眼力居然這麽好!”
黎胖子聽了芬利的這番‘誇獎’,差點沒給他一巴掌。小你妹的英雄啊,你才不像好人!艹!
“沒錯,你們腳下的這個建築,還有這方圓一千多畝地,全TM是老子的!!!”
我艹?胖爺居然還給猜對了?怪不得這芬利用得起二十多萬人民币的球杆,合着人家真是一個大土豪啊。
黎胖子現在也終于理解了爲什麽芬利會這麽恨施耐德,原來是家産被人家強取豪奪了。
“大叔,錢财乃身外之物,你還是看得淡一點吧。這地方姓芬利,還是姓施耐德,其實都不重要,隻要人能活下來就應該知足了。”黎胖子好心的安慰了芬利老頭幾句,沒想到後者更加激動了。
“啊呸!我還知足!?他奪我會所也就罷了,居然還...居然還...”
不是吧?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都要出來了!?
“施耐德那混蛋,把我的兩個小情人都給...都給霸占了!嗚嗚...我的艾琳娜,我的安琪拉!嗚嗚...”
黎胖子這次差點真的要動手打人了。情人也就罷了,居然還是兩個!真是讓人羨...呸!真是令人不齒!什麽玩意!!!
“大叔,就你這身子骨,一個月也鬼混不了幾次吧?霸占就霸占呗,隻要人能活下來就...”
“放屁!奪妻之恨,不共戴天!我,我芬利一定要...”(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