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胖子感覺有人在搖自己,突然想起外面還有一堆喪屍,一個激靈便坐了起來。
托尼正站在他的身旁,是他把自己叫醒的。再看看其他人,居然也都醒了。
“出什麽事了嗎?”黎胖子摸不着頭腦的問道。
Albe也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非常無奈的問道:“你知道自己睡覺打呼噜嗎?”
看着黎胖子一臉不知情的樣子,Albe指了指門外。
天已經亮了,門外不知道何時又聚集了幾隻喪屍,正不停的砸着大門。
“不好意思,我睡的有點沉。沒想到打呼噜也能把喪屍引來,真是有點搞笑。”黎胖子自嘲的笑了笑。
托尼一邊走向門口,一邊誇張的說道:“死胖子,你那呼噜聲。Oh-my-god,簡直了。和打雷一樣知道嗎?我聽了你的呼噜聲,還以爲你要死在夢裏了。”
“小心!”郝晨見托尼離門太近,忍不住的提醒到。
“不用擔心,這門應該沒有問題的。”托尼說着,将有點被推散了的沙發又重新堆了堆。
黎胖子看了看表,已經八點多了。雖然隻睡了四個小時,但衆人并沒有表現出困意。
“警察局現在應該已經上班了吧?”
聽到郝晨的問題大家都忍俊不禁的笑了。
“這笑話太冷了。”黎胖子一邊說着一邊站起身來。“不知道還要被困在這裏多久,我們最好把衛生間清理出來,要不然上個廁所都麻煩。”
大家都贊成的點了點頭。實際上郝晨和Albe早就想上廁所了,隻是廁所裏有一堆喪屍的屍體,兩人是萬萬不敢進去的。
黎胖子帶頭向衛生間走去,邊走便說道:“這樣,我們四個男的負責搬運屍體,你們兩個女孩把屍體都檢查一遍,把能用的東西都收集起來。特别是吃的,手機。嗯,還有煙...”
KTV隻有一個大門,想把這些屍體清理掉,隻得把他們從二樓窗戶扔出去。
看着死掉的這些人,黎胖子他們都有些猶豫了。幾個小時前還在和這些朋友喝酒,現在卻已經陰陽相隔了。
兩個女孩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都忍不住的哭了起來。四個男生還好,雖然心裏都很難受,但還是忍住了。
“大家開始幹活吧。”
這麽猶豫下去也不是辦法,黎胖子開口說到。
四個人一趟一趟的往返二樓,半個小時的功夫才将所有的屍體處理幹淨。
衆人舒舒服服的上完廁所後,又重新聚到了一起。
“還真有點餓了,讓我們看看有什麽吃的。”托尼一邊說着,一邊翻着剛從屍體裏找出來的那些東西。
手機,錢包,煙,打火機,化妝品,鑰匙,公交卡等等。吃的東西少的可憐,隻有幾個巧克力棒。
托尼掰開巧克力扔給其他幾個人,每個人隻分到一小塊,根本不夠吃的。
“死胖子,KTV裏有什麽吃的東西嗎?”
看着衆人期待的眼神,胖子起身去了工作間,提着兩個Tesco的塑料袋走了出來。
“萬歲!哈哈,餓死大爺我了!”托尼急忙接過去了一袋,其他人也都圍了過來。
“KTV裏隻有一些用來做果盤的水果,再有就是些堅果和零食了。就是你們在包間裏吃的那些東西。”
說完黎胖子又舉了手裏的Tesco的袋子繼續說道。
“這本是胖爺這周的口糧,下班就準備拿回家的。現在家是回不去了,便宜你們幾個了,唉!”
有了黎胖子的口糧,幾個人終于飽餐了一頓。如果不是門外那幾隻喪屍在煞風景,幾個人估計吃飽喝足以後又可以睡一覺了。
“我說死胖子,你就不能買點什麽三明治,沙拉一類的麽?買這麽多生豬肉幹什麽?”托尼一邊啃着面包,一邊揚了揚手中的豬肉,不滿的問道。
“知足吧你,有面包就不錯了。雖然這豬肉沒法做着吃,但必要的時候可以用它引喪屍啊,看你胖爺我多有先見之明。如果我們能平安離開這,找個有廚房的地,胖爺還能給你們做個回鍋肉,魚香肉絲啥的,保證你們爽翻天。”
旁邊的幾個人都被黎胖子給逗樂了,小眼鏡放下手中的薯片,擦了擦嘴說道:“我叫肆耀,大二,學傳媒的。”
“我叫Albe,也是大二傳媒的。”
“我叫托尼,大三企業管理的。中文名胖子,我更喜歡你們叫我的中文名。”
“我叫郝晨,今年剛來這邊,還在讀INTO的語言課程。”
“嚴澤堔...”瘦高竹竿停頓了下,接着又說道:“大一會計系的。”
“黎胖子,KTV服務員。”
黎胖子說完,看見女王大人不滿的瞪着自己,撇撇嘴隻好繼續說道:“好吧,生物系的研究生。和昨晚那個棒子一個系的。”
一群人裏黎胖子年紀最大,郝晨的年紀最小。各自介紹完以後,衆人又陷入了沉默。
畢竟隻睡了四個小時,吃飽之後,睡意也漸漸上來,幾個人便輪流的都睡了一會。
黎胖子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12點多了。門外的喪屍比剛才多了一倍,看來又是自己的傑作。
黎胖子從地上随便抄起一個手機,來到二樓,又故技重施的扔了出去。
這招依然管用,大門的壓力瞬間減小了不少。
黎胖子發出的動靜把剩下的幾個人也吵醒了,郝晨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還沒有人來救我們。”郝晨說着,眼圈又紅了。
Albe輕撫着郝晨的背部,不停的安慰着她。
“死胖子,看來不止是Norwich淪陷了。要不然出了這麽大的事,政府反應再慢也該來處理了,這隻能說明...”托尼站了起來,朝剛從二樓回來的黎胖子說道。
“說明現在就是世界末日了!”小眼鏡肆耀接着托尼的話說道。
嚴澤堔低着腦袋,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小眼鏡的話把郝晨的最後的一絲希望也給澆滅了。
“嗚嗚...爸...媽...我該怎麽辦...”郝晨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懼,一夜的壓抑和忍耐都化作傷心的眼淚,爆發了出來。
Albe輕輕的捂住了郝晨的嘴,示意郝晨小點聲。
KTV裏的氣氛變得很壓抑,Albe和肆耀受到郝晨的影響,也眼眶紅紅的。
嚴澤堔和托尼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估計大家都在思念自己的家人吧。
眼下發生的這些事,使得六個人不得不接受了世界末日的這一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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