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寶娴應道:“如果證據證明對方真的實施了暴力強奸,張小姐的行爲應該屬于正當防衛,對方持刀這一點很有力,而且張小姐身上的刀傷也可以證明張小姐在反抗的過程中,生命安全受到威脅,雖然殺害對方有點防衛過當的嫌疑,但是一般這種情況下檢方應該不會起訴,不過雖然刑事責任可以避免,但是民事賠償責任是肯定的,也就是說要賠錢。”
齊不揚道:“這一點完全可以接受。”
湯寶娴笑道:“你們兩個放心好了,我的是女人,我很同情張小姐,這些無惡不作的人渣死一個少一個,在法律的範圍内,我會盡量幫助你們。”
張婉婷輕聲道;“謝謝。”
這時候湯寶娴的電話響了,湯寶娴路邊停車接了電話,聽完電話之後,神色卻有些凝重了。
齊不揚問道:“寶娴,有什麽問題嗎?”
湯寶娴道:“麻煩大了,剛才小李來電話,說法醫檢驗,證明死者是在失去反抗能力的情況下,被人用殘忍虐待緻死,而不是因爲張小姐失手刺死對方,也就是說張小姐是帶有報複性的将對方殺死。”湯寶娴說着看向張婉婷,其實在電話中小李說的更清楚,死者的下體完全被割下來,不是一刀,而是好幾刀才割下來,死亡原因也是失血過多而死。
這位張小姐這麽狠,作爲女人的湯寶娴也很痛苦,可是法律就是法律。
張婉婷聽完卻很平靜,齊不揚問道:“那怎麽辦?”
湯寶娴道:“從證據上看,張小姐可能會承擔一點的刑事責任,不過兼着張小姐是受害者,就算最後判一個範圍過當,刑期也是很輕的。”
齊不揚道:“任何一個女人在受到如此迫害的情況下都會情緒失控。”
湯寶娴道:“好吧,在抵達警局之前,我想跟張小姐說一下,一會該如何錄口供才對你更有力。”
齊不揚訝道:“這合乎程序嗎?”
湯寶娴笑道:“當然不合理,我的行爲基本以算的上教唆,不過我願意這麽做,法律是死的不是嗎?正義在每個警察心中。”
齊不揚贊道:“好一個正義在每個警察心中。”
湯寶娴笑道:“這句話是隊長說的。”
“張小姐,我們不是爲了逃脫法律的懲罰,你要明白你是受害者,我們隻是從法律的角度上讓證據對我們更有利一點。”
張婉婷點了點頭,任何人都不想坐牢。
“你不是說你脖子被勒傷嗎?一會你錄口供的時候就說你刺向對方的時候,對方死死的掐住你的脖子,你被掐的無法呼吸,你感受到死亡的恐懼,你無比害怕慌張,你完全失去理智,你瘋狂刺向對方隻是爲了讓對方松手,然後得意逃脫,你完全沒想到會殺了對方……”
“差不多這樣就好了,考慮到你是個女人,對方又是個兇犯,這樣的證詞就對你有利多了。”
張婉婷點了點頭。
湯寶娴說完,看向齊不揚,“正直不阿的齊醫生,你有什麽看法啊?”
齊不揚道:“我覺得這麽做很好啊。”
湯寶娴笑道:“沒想到死心眼的齊醫生也有變通的時候,我還以爲你不同意我串供呢。”
齊不揚忙道:“怎麽會呢?我感謝你還來不及,等事情處理完了之後,我請你吃飯。”
湯寶娴卻道:“我可不要,吃你一頓飯,我可就成了收受賄賂了。”
在警局給兩人錄完口供之後,湯寶娴又帶來一個好消息,死者的身份确定下來,是個白藥鬼,也是個累犯,可以判斷不是一時沖動,而是預謀作案。
加上這份口供,湯寶娴認爲檢方九成不會對張婉婷進行起訴。
湯寶娴還開玩笑道:“就我本人而言,我覺得還應該給張小姐頒發一個勇擒色魔的獎狀,女人就是不能太柔弱,遇到這種事情就應該勇敢兇悍一點,這樣才能震懾住那些爲非作歹的色魔。”
張婉婷心情好了許多,終于露出笑容道:“不必了。”
齊不揚笑道:“寶娴跟你開玩笑的。”
湯寶娴聞言卻道:“我可沒有開玩笑,一個弱女子遭受歹徒的強暴,能夠奮起反抗,最後反而将歹徒制服,這樣的案例,怎麽看都覺得可以當做正能量來宣傳。”湯寶娴說的又安慰一句:“張小姐,你就放心好了,你身後還站着全華夏的女性同胞,如果檢方真的起訴你,我想所有的女性同胞都會很憤慨的站在你這邊支持你。”
離開警局後,齊不揚問道:“婉婷,現在輕松多了嗎?”
“嗯。”張婉婷點了下頭,“齊醫生今晚太謝謝你了。”
齊不揚道:“謝我什麽,幸虧你沒被強暴,要不然我肯定會因爲我沒有送你回家而内疚死了。”說着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污痕。
這個動作讓張婉婷含羞的低下頭去,隻聽齊不揚笑道:“你的臉很髒。”
張婉婷輕輕道;“那你爲什麽現在才告訴我。”
齊不揚笑道:“我想讓那些警察看看,你是有多麽的可憐。”
張婉婷傲道;“我才不可憐呢,坐牢就坐牢,我才不會後悔呢。”
齊不揚笑道:“好好好,這次我送你回家吧。”
“嗯。”張婉婷這次不再拒絕。
齊不揚突然恍悟道:“我的車還停在你家附近,我讓寶娴送我回家吧。”說着又轉身走進警局。
湯寶娴正在打電話呢,見齊不揚又回來,說了幾句挂斷電話,問道:“齊醫生,你怎麽又回來了?”
齊不揚道:“剛才是你送我們兩個來警局的,我的車停在案發現場不遠的地方,我想讓你送我們回去。”
湯寶娴爽快道:“好。”
車上,湯寶娴問道:“張小姐,我看你有點面熟。”
張婉婷笑了笑沒應話,她曾來警局保釋過齊不揚,大概湯寶娴整天遇到的人太多了,沒記起她來。
湯寶娴問道:“張小姐跟齊醫生什麽關系啊。”
齊不揚不悅道:“你問的也太多了吧?”
湯寶娴笑道:“齊醫生,你這麽緊張幹什麽,是不是擔心戳破什麽。”
張婉婷笑道:“我跟齊醫生是朋友,我跟你們林隊長也認識。”
湯寶娴訝道:“哦,你認識我們隊長,那你應該知道我們隊長和齊醫生關系匪淺吧?”
張婉婷笑道:“我知道。”
湯寶娴笑道:“看的出張小姐和齊醫生關系也不一般,要不然出事之後也不會第一個打電話給他。”
張婉婷應道:“是,齊醫生人很好,也很值得信任,他是一個讓女人感覺很有安全感的男人。”
到了張婉婷家附近,兩人下車和湯寶娴道别,齊不揚親自送張婉婷回家,這一次覺得把她送到家門口才放心。
“婉婷,不如你換個地方住吧,這裏治安太差了,你一個女人住在這裏太不安全了。”
張婉婷搖頭笑道:“齊醫生,你說我能搬到哪裏去住,搬到你家住可以嗎?”
齊不揚聞言一訝,看了張婉婷的表情才知道她在跟自己開玩笑,還是應了一句:“我是沒什麽意見,不過住我那裏終究不太方便。”
張婉婷笑道:“所以齊醫生你就不要操心好了,有的時候我們不能遇到挫折困難就逃避,應該勇敢面對,想辦法面對眼前的困難,以後我晚上盡量一個人少出門,身上帶一些防狼的工具。”
齊不揚笑道:“我覺得我有必要教你幾招防狼擒拿招數。”
張婉婷喜道:“好啊。”
齊不揚笑了笑,突然想到什麽,“嗳,對了,我好像記得我還有一套空置的房子。”
張婉婷訝道:“看不出來齊醫生房産還挺多的,這套房子該不會以前包養情人的吧。”
齊不揚笑道:“你真愛開玩笑,我又不是老闆,就我那點工資,還包養情人呢,不被人包就很不錯了。”
張婉婷笑道;“你還怕沒錢花嗎?林家那麽大的家業。”
齊不揚笑道:“你這話就有點侮辱我了好嗎。”說着笑道:“真的,你完全可以搬過去住,反正空置也是空置的,那邊的治安和環境不知道比你現在住的地方好多少。”
張婉婷笑道:“我考慮一下。”
齊不揚道:“還考慮什麽啊。”
張婉婷笑道:“我怕我欠你太多,沒有能力還清。”
齊不揚道:“你怕欠我人情,那我收你房租好了吧,就當給我增加點收入,要知道我已經留職停薪一段時間了,沒有經濟收入。”
張婉婷笑道:“你都這麽說了,好吧。”
不知不覺就走到家門口,張婉婷不說話,緩慢的打開門,門打開卻遲遲不進屋去,齊不揚好奇道:“進屋啊,愣着幹什麽?”
張婉婷這才回頭道:“齊醫生,你能不能進來陪我一會,我還有些害怕。”
齊不揚笑道:“我本來就打算進去陪你一會的,你這麽說,我反而不好意思進去了。”
張婉婷“啊”一聲,拉着齊不揚進屋來,“那進來吧。”
齊不揚在客廳沙發坐下,張婉婷給齊不揚倒了杯水,自己卻倒了杯紅酒,笑着解釋道:“喝杯紅酒壓壓驚,而且今晚發生這種事,我想喝點紅酒今晚更容易入眠。”
齊不揚應道:“也是。”
張婉婷問道:“齊醫生,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很随便的女人?”
齊不揚好笑道:“怎麽會呢?”
張婉婷道:“我從來就沒有做對不起我丈夫的事情,一次都沒有。”
齊不揚笑道:“我完全相信,種種迹象表明,你是個有原則和品行的女人。”說着笑道:“來,坐下,你腿上的刀傷我給處理一下。”
張婉婷坐了下來,齊不揚拿來醫藥箱,張婉婷癡癡的看着這個蹲下埋頭給她處理傷口的男人,内心真的感覺很溫暖,有她真好。
因爲裙擺蓋住了大腿,齊不揚輕輕的把裙擺往上揭了一下,張婉婷突然似受到什麽刺激一般,雙腿繃緊閉合,雙手捂住小腹之下的重點部位。
齊不揚訝異道:“怎麽了?疼嗎?”
張婉婷臉紅道:“我……我沒穿内褲,剛才被那色狼給扯斷了。”
齊不揚笑道:“我都忘了,那你回房換上衣服之後,我再幫你處理傷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