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樓,齊不揚道:“驚雲,我先抱你會客房休息吧,你睡哪間房。”
林驚雲道:“不要,我不要和你分開。”
齊不揚道:“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不要,我要跟你呆在一起。”
“那好吧,我想去看一下俏恩。”
“走吧。”
齊不揚問:“你不吃醋嗎?”
“吃什麽醋啊,我吃醋還會給你叫雞?”
齊不揚道:“你什麽時候給我叫過了?”
“我是說,我會吃醋,剛才就不會說給你叫幾隻雞,哼,讓她們把你大棒棒磨成繡花針。”
“喂喂喂,女孩子不能老這麽說話。”
林驚雲“哧”的一笑,“其實我知道男人喜歡女人又端莊又風騷。”
進了許俏恩房間,抱着林驚雲的齊不揚聽忐忑的,要是許俏恩突然醒來看見這一幕,不知道作何感想,說不定會認爲他們這對狗男女想尋刺激,特意跑到她房内尋求刺激。
許俏恩睡的挺沉的,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迹象,想必她早些時候哭的很厲害。
看着齊不揚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半點聲響來的樣子,林驚雲就笑道:“我給她吃了迷藥,藥效沒過她是不會醒的。”
“你!”如果不是雙手抱着林驚雲,此刻他一定怒指林驚雲。
林驚雲淡笑道:“怪我是不是,我若不這麽做,她肯定不見你,你也進不來,許姐姐看似柔弱,卻敢愛敢恨,灑脫着呢。”
齊不揚一想,林驚雲倒是把許俏恩的性格分析的挺到位的,想當初她的離開是那麽決然,看似有些難以理喻
,卻是性格所然,愛就要愛的轟轟烈烈,舍棄就要灑灑脫脫,不拖泥帶水。
齊不揚道:“我覺得我真的是太縱容你了。”
林驚雲卻傲道:“别說的那麽好聽,你是拿我沒轍,除非你像個男人一樣拿出點男兒氣概來将我征服,我就會乖乖聽你的話。”
齊不揚道:“真的可能嗎?”
林驚雲輕笑道:“你大可試一下哩。”
齊不揚不再和林驚雲調笑,目光移向昏睡的許俏恩,還是那麽的美,美的像個睡仙子。
林驚雲輕輕道:“其實我挺喜歡她的。”
齊不揚聞言一訝,“真的假的?”
林驚雲道:“她是第一個真正讓我喜歡的女人。”
齊不揚訝道:“你還是雙性戀。”
林驚雲嗔道:“說什麽呢,現在倒變成你正經了,我是說許姐姐人真的很好,她的善良溫柔體貼征服我了,讓我不得不心悅誠服,而且她也給我一種很溫暖親切的感覺,讓我覺得她就像我的親姐姐一樣。”
齊不揚又懷疑道“真的假的?那你還狠心給她下藥。”
林驚雲惱道:“你怎麽又打岔,我給她下藥還不是爲了成全你們兩個,你們兩個有一腿,依我平時的脾氣,換做另外一個女人,我能對她這麽客氣?”
齊不揚道:“你這丫頭昏對别人這麽好心,可真是讓我懷疑。”
林驚雲道:“說真的,連我自己也不太相信,但是她就是有這樣的魅力,今天我從窗外敲破玻璃進入她的套房……”
林驚雲将闖進許俏恩套房之後,許俏恩對她的态度說了出來,非但對她沒有半點責怪,反而還非常熱心真誠的幫助她。
齊不揚聽着,目光又自然落在許俏恩的身上,回憶起她的善良溫柔體貼,還有活潑頑皮……
她真是一個讓人舍不得的女人。
“姐夫,你的命可真好,像許姐姐這樣的女人都對你一往情深。”
齊不揚卻露出苦笑,古人雲,美人恩難消受。問道:“她大概什麽時候會醒過來?”
林驚雲笑了笑,“大概明天早上吧,本來我今天想設計你把她給上了,沒想到卻反而讓你先給我上了。”說着老氣橫秋的說了一句:“世事難預料啊!”
齊不揚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是請你以後能不能不要自作主張。”
“給你一晚的時間,要就幹淨利落的把她給辦了,不要拖泥帶水,不要呢,就趕緊斬斷,不要在糾纏不清,這樣對你們兩個都很痛苦,同時也傷害别人,現在放我下來。”
齊不揚把林驚雲放下,林驚雲道:“我回房休息了,就不打擾你了。”說着自個朝房門方向走去。
齊不揚看着許俏恩,盡情的看着,滿足的看着,貪婪的看着。
她就在自己的眼前,可以看個夠,立即回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後,他非常思念許俏恩,巴不得能夠再見一面,這也是當時最大的期待,見上一面。
如今見上一面不再是奢望,卻又想得到更多,人心啊,永遠都是那麽的貪心不足。
看着這鮮活而美麗的臉容,讓齊不揚回憶起兩人曾經的一幕幕,應該說他跟許俏恩在一起的時候是開心快樂的,是輕松自在的,遠沒有跟驚雪冰蘭那麽糾結充滿悲歡離合,這個女人給他帶來了激動人心的喜悅,讓他一顆心變得像永遠充滿活力的小夥子。
回憶的越多,齊不揚的心頭就越澎湃難平,就越舍不得。
理智告訴他,他應該毫不猶豫的忘了她,忘了兩人曾經美好的時光,兩人當朋友是最好的結果。
他一直用理智來做事,可那一次讓事情往好的方面發展,那一次内心不是充滿矛盾糾結,充滿傷感痛苦。
反倒是當感情占據主導,跟随内心情感而爲,結果卻總是有出乎意料的驚喜。
理智并不能控制住情感,所能做的就隻是壓抑住情感罷了。
王薇薇一直說他是個懦夫,林驚雲也說他是個懦夫,他的确很懦弱,沒有當一個壞人,沒有當一個混蛋的勇氣,他不想傷害身邊親近的人,卻總是事與願違。
總是想着這些問題,總是矛盾糾結着要不要?雖說他早已經習慣了,同時也感到厭煩。
他讨厭這樣,總想得到又害怕失去,他感覺自己都快成了一個神經病了,左右搖擺不定,何以不能堅定決心,堅持決定,絕不改變。
其實齊不揚早就這麽做了,隻不過感情的因素導緻他的失敗,就像林驚雲,他總是說絕對不要突破最後的**關系,結果還不是突破了,多情又想專一這條路走不通,那是不是應該走另外一條路呢,像林驚雲說的那樣當個混蛋,像王薇薇說的那樣。
在美國的那段日子裏,在王薇薇的鼓動下,齊不揚的确做出了改變嘗試,其結果也是讓人滿意的,方淑雙明知道他有未婚妻,還有情人,卻默認兩人的情人關系,要知道方淑雙的性情爲人可是傳統端莊,齊不揚是絕對想不到她會接受的,可結果就是這麽出乎你的意料,也許是因爲他做的足夠多,感動方淑雙了,打動方淑雙,這是不是可以推斷出隻有你做的足夠多,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後來,回到國内,沒有王薇薇在身邊的督促,性格所然,他又漸漸恢複成原來的那個齊不揚,畏頭畏尾,優柔寡斷。
想到這裏,齊不揚看向許俏恩,溫柔的說道:“俏恩,如果我是個混蛋,你還會愛我嗎?如果我斬斷這段感情,你是否又能忘記曾經美好的一切,與我成爲朋友。”
他不想成爲朋友,他想得到她,得到這個第一次愛上的女人,是的,他就是如此卑鄙貪婪,無論他願意不願意承認。
他就是如此卑鄙貪婪,這個聲音在齊不揚腦海回蕩,卻讓他心頭一震,很快卻無比的輕松。
他承認自己是個卑鄙貪婪的男人,竟讓他如此的輕松,就好像卸下了所有的負擔和沉重的精神枷鎖。
撕掉臉上這虛僞的外裝吧,勇敢的接受自己就是個無恥的混蛋,齊不揚你并不算是一個标準的好男人,你更不是一個聖人,你隻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試一試吧。又有一個聲音在腦海想起,齊不揚很心動,然後蠢蠢欲動。
突然間胸臆充塞豪邁,隻感覺世間所有的事情都是那麽渺小,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淡然一笑,就算林驚雪離開他,就算生死離别,隻要你能活的輕松自在,隻要你的活的随心所欲,而不是如此的痛苦糾結。
齊不揚的眼神變得很奇異,好像走火入魔一般。
齊不揚突然似發瘋一把的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如此暢快,就好像将心頭所有的煩惱堵塞都全部笑不出。
他的笑聲讓隔壁房間的林驚雲聽見了,林驚雲聞聲一驚,“該不會是瘋了吧。”
心裏有些擔心,很想過來看一下,最終還是打消念頭,不過如何,讓他自己面對吧,我不能永遠幫他,能幫他的隻有他自己。
齊不揚笑完之後,脫掉自己的鞋子外衫,上床掀開被子在許俏恩身邊躺下,合眠而睡。
難以想象,他這樣的君子,居然會做出如此卑鄙無恥的事情來。
他和許俏恩在用一張床共眠過,如今隻不過是重溫舊好。
不過比當初要更好的時,他可以抱着許俏恩睡,是的,齊不揚張開雙臂,把這個美麗睡仙子摟抱在懷中來。
他早就想這麽做,一直想這麽做,隻不過直到此刻,他才順着自己的内心做出來。
這算是卑鄙無恥嗎?我隻不過是個正常的男人。
原來當了混蛋,也能這麽輕易的給自己尋找理由。
許俏恩的身體是溫熱的,暖融融的,酥軟的。
她的身材更是動人的,齊不揚腿上能夠感覺到她特别修長的腿,這讓他很想撫摸,手探過去,有些不太習慣的停了一下,很快就膽大摸了下去,光滑無痕,彈性驚人,冰肌玉弧,感覺太**了,原來當混蛋是這麽的好,可以抱着想抱的人,摸着想摸的人。
許俏恩的屁股彈性最好,肉也最飽滿渾圓,齊不揚的手掌最好停留在這個最佳位置。
他的身心異常舒适安泰,疲倦襲來,漸漸的閉眼睡去。
這應該是他這輩子睡的最舒服的一個晚上,這種盈而不滿的快樂一直盛載心頭,不增長也不消退,頗有恒樂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