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不揚不知道林驚雲知道多少,可是說出這樣的話,足以證明林驚雲知道了不少,就幹脆模糊應道:“是,我是換了身份,不過我還是齊不揚。”
林驚雲驚呼道:“太神奇了!你怎麽能完全變了個樣,是哪個醫生給你做的?”
齊不揚道:“是我的一個好朋友,他的醫術很好。”
林驚雲嫌棄道:“那怎麽整成這個樣子,你以前多帥啊。”
齊不揚道:“當時車禍後,我的臉毀了,想恢複原狀是不可能啊?”
林驚雲繼續問道:“那你怎麽也矮了?”
齊不揚道:“骨頭斷了,是後來接上去的,所以短了。”
如果看過韓國的整容技術,這番話絕對算不上天荒夜談,如果說他的靈魂轉移到這個叫齊不揚的男人身上,那才叫天荒夜談呢。
“姐夫,我就不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居然是……”
齊不揚突然捂住她的嘴,“小聲點。”見林驚雲點了點頭,這才松開手。
林驚雲目光炙熱的看着齊不揚,“姐夫,我更崇拜你了。”
齊不揚不以爲然道:“我剛才說的話,你信?”
林驚雲應道:“我當然信了,本來我看了那些調查資料百思不得其解,我還以爲這世界上有鬼有靈魂呢,經過你的證實,就豁然開朗了。”
齊不揚問道:“你不覺得整件事有點離譜嗎?”
林驚雲笑道:“很顯然,這才是最有說服力的解釋。”
齊不揚沒想到林驚雲如此淡定釋然,開口道:“那希望你替我保守這個秘密,我不希望因爲這件事帶來太多的困擾與麻煩。”
林驚雲笑道:“姐夫,你放心好了,驚雲雖然經常任性胡爲,但是大事從來不馬虎。”
盡管林驚雲這麽說了,齊不揚還是放心不了。
林驚雲又道:“姐夫,我知道這種秘密,你絕對不希望别人知道,都怪我太聰明了。”
齊不揚露出苦笑,林驚雲卻十分興奮,眸子充滿光芒的看着齊不揚,眼神中多了一絲探索,“真不敢相信,真是難以置信的事,真是太奇妙了……”
……
齊不揚終于找到機會離開林驚雲的房間了,這丫頭一直問個不停,速度快的他都答不上來,若不是林驚雲提起這件事,他都早就忘記了曾經的身份了,隻感覺就好像做夢一般不真實,自己已經習慣了是齊不揚,就是齊不揚,是不是那個人已經不重要了,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所以他剛才才會那麽爽快的承認。
其實承認了之後,一切還是沒變不是嗎?若說有變化,頂多也是讓林驚雲對自己多了幾分崇拜。
承認之餘,齊不揚又獲得了幾分輕松,終于不用一個人藏着這個秘密了,盡管林驚雲并不是可靠的對象,但是這種事情一個人藏在心裏面,真不好受。
齊不揚走着走着,突然撞見甄馥。
甄馥問道:“不揚,怎麽樣?”
齊不揚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言語。”
甄馥倒是說了一句:“至少恩依的父親是個如此了不起的男人。”
爲何甄馥會說了不起,我想每個人看了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爲,還有他所獲得的成就,都會說出了不起三個字來。
齊不揚聽到這三個字,卻感慨自己現在變的與以前相去甚遠,可了不起的背後卻是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啊。
他更願意當個平凡人,做個普通男人。
甄馥讓林驚雲去調查恩依的父親,本來就是爲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好奇冰蘭愛上的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好奇近三十年來和男人絕緣的冰蘭爲什麽會一下子投入到熱戀中去并生下孩子,初次之外還真沒有其他的目的,如果非要說有目的,那隻能說甄馥希望找一個差不多的男人,讓冰蘭再次投入熱烈的愛情中去,可顯然這樣的男人不僅僅是難找,而是在全世界要找第二個差不多的男人,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甄馥覺得自己有點天真的,原本以爲這男人再優秀能優秀過學宇不成,可不對比不知道,一對比就立判高下,這個男人的魅力,不是他的相貌财富,而是他的品格,他所付出的,他所獲得的成就,從品格上一個捐出所有收入,并熱心投入公益事業的男人,的确讓人心生佩服,這種置個人生死于度外,深入到危險的戰區,拯救傷員,救治難民……種種,種種,除了讓你心生佩服,還會讓你對他有敬意。
冰蘭找了個好男人,恩依有個了不起的父親,隻是老天爺太殘忍了,非要讓他們兩個陰陽相隔,甄馥從痛恨這個毀了冰蘭一生的男人到現在反而可憐他們這對情人,冰蘭的命真的是太苦了,她嫉惡如仇,投入警界懲惡揚善,這麽好的一個人,老天爺爲什麽要這麽對待她,甄馥恨不得将所有的愛都給予冰蘭,讓她感受到自己的愛,感受到自己的溫暖……
林冰蘭呆在房間裏,褲子褪下,露出雪白的屁股,正往那渾圓的肌膚上抹着藥,昨晚回來沒發現,早上醒來,才發現屁股青一塊紫一塊,卻是齊不揚昨晚發了瘋一樣的對着她的屁股又掐又打,當時正處于忘我的激情之中,這會想來,不禁有些臉紅,自己越來越瘋,他也是越來越瘋,怎麽想到外表文質彬彬的一個人,做起這種事情卻像頭野獸一樣勇猛。
說起來這倒是件好事,若像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一般松軟無力才讓人懊惱呢。
林冰蘭哎呀一聲,低聲自語道:“我真是變得越來越……”
以前,在她看來,女人淫.蕩是可恥的,女人爲什麽不能自愛一點,清高一點,爲何非要水性楊花做那讓人鄙棄的貨色,現在倒也可以理解一點,愛與**和密切相關的,愛的越深,身體就越充滿渴求。
敲門聲響起,林冰蘭有些驚慌的問了一聲,“誰?”
“冰蘭,是我。”
“哦。”林冰蘭應了一聲,忙拉上褲子,把藥藏在抽屜裏,這才過來開門。
甄馥站在門口,目光慈愛的凝視着林冰蘭,這讓林冰蘭心裏感覺有些奇怪,不是母親不能用這種目光看她,而是平白無故的,該不會又發生什麽事情了吧,林冰蘭輕輕喊了一聲,“媽,進來啊。”
“哦。”甄馥這才回神,剛走進去,就立即問道一股濃烈的紅花油味,好奇問道:“我怎麽聞到有紅花油的味道。”
林冰蘭忙道:“哦,我不小心摔着了,就擦了點紅花油。”
甄馥關心緊張道:“摔着了,摔哪了,快讓我看看。”
林冰蘭忙道:“小傷,你不用擔心。”
“小傷,你以前骨頭斷了也說小傷,讓我不用擔心,快讓媽看看。”
就算自己的母親,林冰蘭也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屁股露出來啊,就算不會不好意思,也不能給看啊,後面青一塊紫一塊的,明顯就不是摔的,一看就能看出被掐的,而且還有巴掌印呢,這些怎麽能給母親看到。
甄馥見林冰蘭遮遮掩掩的,反而更擔心了,急道:“是不是傷的很嚴重?”
林冰蘭這才解釋道:“媽,跌坐在地上,屁股摔着了。”
甄馥疑惑問了一句:“摔着屁股了,爲什麽不能給我看?”說着見林冰蘭露出難爲情的表情來,立即恍悟,“哦,我差點忘了,你都長大了,早不是小女孩了。”
甄馥說完又感慨一句:“這樣說完我平時對你關心照顧不夠。”
林冰蘭忙道:“媽,你不要這麽說,都怪我經常不回家,其實我有的時候不回家是嫌你煩,媽,我這麽說沒有别的意思,你可别往心裏去,就是希望我們母女二人能夠坦誠一點,不要互相隐瞞。”
甄馥溫柔道:“好了,别說這些了,你是我的女兒,母怎麽會怪你怨你呢,疼你還來不及呢。”
林冰蘭岔開話題道:“媽,你來有事嗎?”
甄馥笑道:“我就不能來來我的孫女啊。”說着走到嬰兒床邊看着還在熟睡的恩依,笑道:“這小丫頭真貪睡,十次見她九次在睡覺,長的倒是挺快的,你剛回來的時候隻有那麽一丁點,現在都胖嘟嘟的了,沒過幾年啊,就能蹦能跳了……”
甄馥說着突然刹住嘴,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黯然來,隻可惜冰蘭注定沒辦法看到,這種悲傷痛苦,旁人根本是無法體會到了。
甄馥聲音無比輕柔道:“冰蘭啊……”心中有萬千言語,卻又不知道說什麽好。
林冰蘭柔聲問道:“媽,你又怎麽了?”
甄馥勉強露出笑容,“沒有沒有,每一天都要開開心心的,愁眉苦臉簡直就是在浪費生命,走,我們三個外面走走散散心,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林冰蘭推着嬰兒車,母女二人閑聊着,回憶以前一些開心的往事。
說到好笑處,均忍不住發出愉快的笑聲來。
中午吃完午飯,齊不揚接到張婉婷的電話,張婉婷在電話中告訴他,明天是她的生日。
作爲朋友,兩人的關系又很好,齊不揚覺得有必要到場慶祝一下,就爽快應道:“到時候你告訴我時間地點,我肯定到。”
反正他也覺得自己挺空閑的,和冰蘭的事雖然很想馬上解決,可這種事卻急不來,需要一步一步小心謹慎的部署,至少甄馥已經看了資料,那下一步是不是應該找個時機公開了,想到這裏齊不揚立即有些緊張,這種七上八下的心情,反而有點早死早超生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