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甄馥還真的把齊不揚當兒子一般看待,關切之情顯露于表。
齊不揚笑道:“沒事的,沒事的。”
這話這笑容,看在林家兩個閨女眼中,憐疼的都忍不住想将齊不揚抱起來疼愛呵護了,而林驚雲更是多了深刻的心疼,齊醫生怨天怨地,悲憫天人,反而不會讓她如此難受。
甄馥靠近,輕輕的拉住齊不揚的手,柔聲道:“不揚,還難受嗎?”
齊不揚笑着搖了下頭,“沒事的,真的隻是小問題。”
“怎麽好端端就皮膚過敏呢?”
林驚雲這個時候倒是希望齊不揚直接說出來,她想要好好懲罰自己,她想要所有人狠狠的譴責她。
齊不揚卻胡亂編造道:“這個是先天性遺傳,不定時發作……”
甄馥問前問候,十分關心,楊學宇也關心詢問幾句。
林冰蘭悄悄的把林驚雲叫到病房外,小聲的問道:“怎麽回事?我可從來沒聽說過他有什麽先天性遺傳的皮膚過敏。”
林驚雲欲言又止,林冰蘭不耐煩道:“說啊,别吞吞吐吐的,是不是你搞出來的。”
林驚雲突然“哇”的一聲,“姐,我對不起你。”淚沒掉下來,不過眼眶倒是紅了。
林冰蘭立即捂住林驚雲嘴,“小聲點。”說着把林驚雲拉到更遠一點的地方。
“好了,現在可以說清楚了。”
“姐,都是我害的,是我害的姐夫成了廢人,你罵我,打我吧。”
林冰蘭疑惑道:“廢人?”
林驚雲先把自己幹的那些惡作劇說出來,林冰蘭倒是一點都不奇怪,這種事情林驚雲不知道幹過多少,相比起以前幹的那些荒唐事,這種惡作劇隻不過是小兒科。
林驚雲說完,先察言觀色,看二姐表情很是淡定,便輕輕問道:“姐,你怎麽不罵我?”
林冰蘭冷聲道:“我還少罵過你嗎?有用嗎?這種事情你幹的還少嗎?對你來說再正常不過了。”
緊接着,林驚雲又小心翼翼的把齊不揚目前的情況給講出來。
林冰蘭卻是半信半疑,“不就往内褲裏撒了點辣椒粉而已,不至于廢了吧。”她還記得以前狠狠踢過齊不揚一腳,那一腳多狠啊,都踢出血住院了,後來不是好好的,功能也很強大,每次都能夠把她搞得……咳咳,想遠了,總的來說,别人的,林冰蘭不清楚,但是齊不揚的,還是挺剛強的。
林冰蘭沉聲問道:“驚雲,你不是唬我的吧,一把辣椒粉就廢了,我可不是三歲小孩子。”
林驚雲道:“姐,我騙你也不會拿這個騙你,我當時很氣,拼命的撒,撒了好多辣椒粉。”
林冰蘭好奇問道:“你氣什麽?他又哪裏得罪你了。”
“我氣他……”林驚雲說着突然住嘴,“姐,現在這個不是關鍵,關鍵是姐夫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怎麽辦?”
林冰蘭狐疑道:“真的沒騙我?”
林驚雲黯然道:“姐,你還是親自去确認一下吧,接下來要罵要打,我随你。”
“如果真是這樣,我絕饒不了你。”
林冰蘭撂下狠話,轉身就走。
林驚雲站在窗戶邊,心情很糟糕,很茫然。
楊學宇很快就發現林家兩姐妹不見了,走出病房也沒發現兩姐妹的身影,總感覺兩姐妹鬼鬼祟祟有什麽秘密,細細一想這些日子的一些事情更是覺得疑點重重。
轉身朝躺在病床上跟甄馥聊天的齊不揚,他雖然是個小人,但是挺欣賞佩服齊不揚的品德,能讓林驚雪看上眼的男人,絕對不差,如果說齊不揚這個男人藏有什麽龌蹉不軌的念頭,總感覺不太可能。
那驚雲和冰蘭又有什麽秘密呢?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吧,冰蘭跟驚雲雖是親姐妹,卻根本不是一路人,也許是關于冰蘭的病情。
想到冰蘭的病情,楊學宇的心情立即有些低沉,雖說心裏恨她,畢竟是愛了十幾年的女人啊,冰蘭的确很可憐,也許我該放下對她的恨,好好陪她走完這最後一程……
正想着,突然看見林冰蘭步伐匆匆的走來,楊學宇出聲問道:“驚雲呢?”
林冰蘭卻根本沒搭理他,徑直走進病房。
對于林冰蘭的冷漠态度,剛剛還對林冰蘭有一點憐憫的楊學宇立即心生不快,心中暗暗罵了一句:“婊子,都殘花敗柳了,還清高什麽,越是這樣,我越非要得到你不可,讓你變成我的私人物品,操控你,支配你,最後讓你嘗嘗被人無情抛棄的滋味……”
急匆匆的想問清楚的林驚雲,卻因爲母親在場,沒好問出來,幹脆說道:“媽,杜梅都說了病人需要休息,我們還是回去吧。”
這句話正中齊不揚下懷,立即附和道:“媽,你就放心回去吧。”
甄馥不悅道:“我才來呆多久啊,你們兩個怎麽都巴不得我走的樣子。”
齊不揚笑道:“這都是小病,我不想大家勞師動衆,擔心過頭,你看冰蘭抱着孩子過來,不是很不方便。”
這麽說,甄馥就好接受多了,笑道:“好好好,不揚你好好養病啊,我們就先回去了。”
楊學宇見甄馥和林冰蘭走出來,笑問道:“要回去了嗎?”
甄馥笑道:“不揚沒什麽事,我們就先回去吧,不必太擔心。”
林冰蘭對着楊學宇道:“學宇,你送我媽回去,我去找杜梅聊幾句。”
這話倒是沒有什麽毛病,甄馥應道:“好,你帶着孩子,早點回家啊。”
林冰蘭點頭。
甄馥突然發現驚雲不知道去哪裏了,便問了出來,“驚雲呢?”
林冰蘭應了一聲,“上衛生間了吧?媽,不用等她了,驚雲有開車過來。”
甄馥道:“那好,學宇,我們先回去吧。”
楊學宇雖然想跟林冰蘭呆在一起,不過未來嶽母,也是要伺候好。
母親和楊學宇走後,林冰蘭立即走進病房,二話不說就動手掀開被子,去脫齊不揚的褲子。
齊不揚奇怪道:“冰蘭,你幹什麽?”
林冰蘭霸道道:“你閉嘴,一會再說話。”
齊不揚哭笑不得,雖然說兩人的關系相當于夫妻,可是這麽随便就脫他褲子也不合适啊,嘴上笑着說了一句:“你輕點,别弄到導管,我正導尿呢?”
導尿!林驚雲可沒有太豐富的醫學知識,一聽這兩個字隻感覺問題不小。
褲子一脫掉,一跟紅的像烤熟了的小香腸就映入眼中,林冰蘭心中一抖,緊接着看見一根軟管插在口子處,心頭瞬間似被千刀萬剮那般心疼,立即撲上去抱住齊不揚,淚就流出來。
原來她是如此容易掉眼淚。
林冰蘭萬分悲戚道:“驚雲說的原來是真的!”
齊不揚雙手卻忙托起林冰蘭,“小心點,别壓到恩依了。”
話剛說完,恩依就哭了出來,很明顯是壓到了,幸好齊不揚反應的快,提前用力托住壓下來的林冰蘭,要不然小恩依肯定要被這重重一壓,壓的夠嗆。
林冰蘭絲毫不理睬正在哭泣的孩子,看着齊不揚,無言凝泣,“你……”
齊不揚好笑道:“你哭什麽啊?我不就是住院幾天,看你心疼的,以前我怎麽不知道你這麽心疼我,動不動就對我拳打腳踢的。”
憑林冰蘭對齊不揚的了解,認爲他這會還跟自己說笑,肯定是不想讓自己太難受,隻感覺這個男人實在太好了,回想起自己對他的粗暴,動不動就武力欺負他,内心後悔内疚不已。
是啊,當初她身上綁了個炸.彈,齊不揚表示要與她同生共死,整個過程從容不迫,沒有絲毫動容害怕,她知道齊不揚很愛她,愛到願意跟她一起死,她也很愛他,愛到對他的在意程度遠遠超遠自己本身,所以眼前齊不揚承受這些,她的内心才會如此難受。
林冰蘭将心中的悲戚化作萬般柔情,柔聲道:“老公,你别壓抑着,有什麽不快難受的都發洩出來,我陪着你。”
齊不揚好奇道:“冰蘭,你今天是怎麽了?吃錯藥了,恩依在哭,你先哄着她啊,看看剛才有沒有壓傷她了。”
林冰蘭見齊不揚這個時候還關心女兒,卻反而氣憤道:“你就不能先關心一下你自己!”
一句話把齊不揚給吼愣了,輕輕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我怎麽了?這難道還不算大事嗎?”
林冰蘭的聲音又惹得恩依哭的更厲害,她卻表現的像個冷漠的母親,隻是一直凝視着齊不揚。
這眼神讓齊不揚感覺到深深的愛意從她眼神傳遞過來,沁入自己心頭,情不自禁的坐起來,摟住林冰蘭的脖子,深情的吻向她的嘴唇。
這深深一吻卻讓林冰蘭的淚水又無聲的留了出來……
齊不揚突然“啊”的一聲痛叫起來,連忙離開林冰蘭的嘴唇,嚷道:“痛死我了,痛死我了,不行不行,真是要命!”
林冰蘭緊張道:“怎麽了?”
齊不揚笑道:“有反應了呗,感覺皮都快要迸裂一樣,你看,痛的我汗都流出來了。”
有反應了?林冰蘭立即低頭,隻看見齊不揚的褲裆處比剛才鼓了一點點,緊接着她又脫掉齊不揚的褲子,香腸的型号變成中号了。
齊不揚有些害怕道:“你千萬不要撩撥我,這幾天我必須禁欲。”
林冰蘭不敢相信道:“你原來有反應的啊。”
齊不揚應道:“當然有反應了。”
林冰蘭破涕爲笑,“我以爲你變太監了。”
齊不揚好笑道:“不是還挂在上面沒掉,哪就成太監了。”
林冰蘭立即嗔惱的輕捶齊不揚一下,嗔罵道:“壞蛋,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說葷話,剛才可把我給吓死了。”
齊不揚哈哈大笑,“原來你這麽緊張我這方面的功能啊?我還以爲你一點都不在意呢。”
林冰蘭幹脆潑辣應道:“當然在意了!要不然我今後豈不是要守活寡。”
齊不揚笑道:“沒事,我還有手,你看我雙手有十指,足夠滿足你了。”
林驚雲笑罵一句“下流”,卻柔情萬千的貼在他的耳邊,幽幽道:“我不要手指,我就要它,隻有它能夠……”
齊不揚立即又有反應了,咧着嘴忍着痛道:“别勾引撩撥我了,要不然我真成太監了。”
林冰蘭臉紅了紅,笑了笑,這會才安撫起恩依來,“恩依乖,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