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着,都感覺都有些尴尬,憑兩人的親密關系,本不會出現尴尬的情況。
林驚雪看了齊不揚一會,見他沒有說話,就自個走過去倒了杯水喝。
齊不揚走了過去,喊了一聲:“驚雪……”卻不知道怎麽個說起,他來不是跟林驚雪解釋,是來看看她的情況狀态,這會林驚雪平靜淡定的似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這反而讓齊不揚有些擔心,她了解驚雪的個性,什麽事情都往肚子咽,很少情緒化的表現出來。
林驚雪沒應聲,繼續喝着水。
安靜了一會,齊不揚終于又開口道:“昨晚我喝醉了。”
林驚雪應了一聲:“嗯,我也喝醉了。”
林驚雪這句話讓齊不揚感覺很有玄機,隻感覺她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反而有點在爲自己辯解的味道。
齊不揚又應了一聲:“大家都喝醉了。”一切責任都是因爲酒,所有的事情都是酒精惹出來的。
林驚雪沒在應聲,她真不知道怎麽回應。
齊不揚想對這件事詢問她的此刻的感受,也實在是問不出口,的确大家心情清楚就好,說出來就不太合适了。
齊不揚突然狡猾一問,“驚雪,你記得昨晚的事情了嗎?”
林驚雪聞言臉上立即暗暗有些绯紅,立即朗聲應道:“我根本記不清楚昨晚是事。”說着很快恍悟暴露了自己的内心,淡淡道:“好了,不要說這件事了,徽墨呢?”立即把話題轉移。
齊不揚道:“她去吃早餐了。”
林驚雪看着齊不揚,看着他此刻的有點憔悴的樣子,頭發淩亂,臉上肌膚暗淡,雙眼無光,臉上脖子上還有幾個清晰的唇印,卻也分不清楚這是她的還是珍妮的。
看着看着,林驚雪就有些心疼他,好像昨晚受欺負的人是他,嘴上脫口問道:“你看上去有些累?”
齊不揚苦笑一聲,臉上表情似乎在說被你們兩個這麽暴力折騰,能不累嗎?小命還在已經是萬幸了。
林驚雪似乎看穿他的心思,臉又一紅,真想問我昨晚是不是很瘋狂?但這種無恥的話實在說不出口。
林驚雪道:“你去洗給澡吧,我去吃早餐了。”說着轉身去穿衣服。
齊不揚一愣,見林驚雪轉身,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林驚雪回頭,齊不揚又不知道說什麽好,在她的注視下隻得生硬一笑。
林驚雪道:“有話就說。”
“我……我……我……”齊不揚結巴,我連續說了三次,終于胡亂說道:“我昨晚真的喝醉了。”
林驚雪注視着齊不揚很擔心的表情,很心虛的雙眼,很怕自己責備他的樣子,開口道:“我沒有怪你,好了,你去洗個澡吧,你臉上……”提醒一半卻不提醒了,一會他照鏡子就知道自己臉上的狀況。
齊不揚又不放心道:“你确定你沒事?”
這麽問,已經說明齊不揚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了,林驚雪心裏有些惱,非要把這件事擺到台面上來說嗎?就不能裝糊塗嗎?咽到肚子裏面去嗎?
這讓她如何啓齒。
林驚雪很冷淡道:“我沒事!你覺得我能有什麽事呢?”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我走了。”林驚雪說沒事,卻總是讓人放心不是。
林驚雪低聲發了句牢騷:“真是啰嗦。”
齊不揚心中苦笑,我也不想啰嗦,可這真的不是讓人放心到可以置之不理的事情。
沒事就好,其它都不重要了,想到這裏齊不揚又回頭看了林驚雪一眼。
剛好林驚雪脫掉浴袍,然後兩個人的目光交彙在一起,惹得林驚雪大惱道:“看什麽看!昨晚還沒看夠嗎?”
齊不揚聞言心中暗忖,昨晚的情況不能用“看”來形容,你的熱情奔放,卻需要用心和身體來感受。
齊不揚笑了一聲,“就走。”說着疾步離開。
隻是啊,他現在體力還沒恢複,腿還軟着呢,走快點的樣子就像鐵拐李被人追殺,想走快點卻怎麽也走不快的滑稽。
林驚雪忍不住偷偷一笑,隻感覺心情暢快許多,不似剛才那麽悶燥不暢,唉的歎息一聲。
兩人都走到這一步,還有什麽不能接受的呢。
念頭剛起,表情驟然一驚,驚訝自己居然會有這種釋然的想法,什麽時候她思想開放到這種地步。
苦笑一聲,至少釋然不會因爲這件事情耿耿于懷,煩惱多想,從這一方面說倒是一件好事。
低頭,伸手拂過自己胳膊上的痕迹,嫣然一笑。
齊不揚返回房間,珍妮已經洗完澡,穿着薄薄的睡衣站在落地窗前,吹着海風,欣賞着海景,修長而冰肌玉骨的雙腿若隐若現,十分動人。
齊不揚淡淡掃過,幾乎沒有在上面多停留一秒,直接走到大床上,整個人呈大字型躺了下去,舒服的呼了口氣。
珍妮回頭淡淡一笑,“看你輕松的樣子,似乎馬到功成?”
齊不揚應了一句:“沒我想象中那麽嚴重。”
珍妮笑道:“我說了,永遠不要低估女人。”
齊不揚道:“不說了,我想好好休息一會。”說着閉上眼睛。
珍妮笑着走了過來,“你這個樣子讓人看了怪可憐的。”說着伸手輕輕撫摸齊不揚的頭發。
齊不揚閉着眼睛道:“不要碰我,放過我,讓我再好好睡一覺。”
珍妮嫣然一笑:“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吃早餐了。”說着轉身去換衣服。
齊不揚睜開眼睛看了珍妮一樣,見她還精力充沛的樣子,女人在床上到底是怎麽可怕的動物。
看了一眼之後又閉上眼睛。
珍妮似乎知道齊不揚剛才在看她,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道:“女人在床上是要技巧征服,卻不是用蠻力來征服的,昨晚你的确很勇猛,以一敵二都絲毫不落下風,但卻像個有勇無謀的将軍,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女人的弱點,告訴你征服女人的技巧,掌握這些,你隻需花費小小的力氣,就讓能女人要死要活,弱不可淩。”
齊不揚懶懶應了一句,“知道了,以後再說。”
餐廳裏,高徽墨好奇心很重,“驚雪,你們兩個剛才在房間裏說什麽了?”
林驚雪冷淡道:“都說不要提這件事了。”
兩女用餐的時候,看見珍妮也來吃早餐,不知爲何林驚雪立即收回目光,假裝沒看見珍妮,隻感覺見到珍妮一定很尴尬。
不知道是珍妮沒看見她們還是其它的原因,她一個人找了張桌子坐下,隻有她一個人,齊不揚沒有随同。
林驚雪本來和珍妮很自然熟悉,卻因爲昨晚的事情内心産生了隔閡。
高徽墨看見林驚雪有些心虛的樣子,就道:“驚雪,你怕什麽,你是正牌夫人,該心虛的人是她。”
什麽正牌夫人,這麽形容的話,珍妮豈不成了小妾,林驚雪低聲應了一聲:“你别朝她那邊看啊。”
高徽墨道:“你以爲她沒看見我們嗎?她是假裝沒看見,這個女人狡猾的很,我覺得你不應心虛膽怯,相反你應該大大方方的走過去跟她打個招呼。”
林驚雪道:“我們趕緊吃完離開。”
一會之後,珍妮卻端着盤子主動朝她們這桌走過來,林驚雪立即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珍妮很自然的笑着打招呼,“真巧啊。”
林驚雪勉強露出微笑,算是和珍妮打個招呼。
珍妮坐了下來,關心道:“林,你昨晚喝了很多酒,現在感覺還好吧?”
林驚雪最怕珍妮說起昨晚的事情,這讓她很尴尬,恨不得找理由早點離開,嘴上應道:“我平時很少喝酒。”
珍妮笑道:“看的出來,你是最快醉的那個,而且你喝醉酒時的樣子比你現在可愛多了。”
林驚雪真不想聽自己喝醉時的樣子,更不願意聽珍妮提起當時的情景,“我們吃飽了,想回客房在休息一會,泰勒小姐,你慢用。”
珍妮點頭,微笑道:“好的,本來還想邀請你一起去阿卡卡瀑布公園越野,既然這樣你就回房間休息吧。”
珍妮看着林驚雪逃跑一般的背影,忍不住一笑,害羞是端莊好女人的本能,教授真是好福氣。
用完早餐,珍妮就返回房間,換了衣服鞋子,帶齊裝備一個人前往目的地。
而林驚雪和高徽墨回到客房,卻補了一覺。
齊不揚一直睡到大中午才起來,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吃了頓午餐,感覺整個人又活過來了。
看着外面的天氣挺好的,想到沙灘上走走,又覺得一個人散步有些單調,就來到林驚雪的房間,難得珍妮不再身邊,時間也不想浪費,想好好陪着林驚雪。
敲了門,一會之後,林驚雪才蓬頭散發的來敲門,應該剛剛才睡醒,不過精氣神看上起比早上好了許多。
齊不揚笑道:“沒打擾你睡覺吧。”
林驚雪應了一句:“進來吧。”就自己走到爲什麽洗漱梳發。
齊不揚走到客廳沙發坐下,因爲客廳和卧室是連在一起的,齊不揚一眼就看見睡姿很不雅的高徽墨,隻見她雙腳攤開,胸前薄薄的白色睡衣有些往下拉,暴露出一大片雪白豐滿的肌膚來,齊不揚莞爾一笑,是不是可以形容爲一個性感的睡美人。
高徽墨慵懶的側了跟身,從齊不揚的角度上剛好看見了什麽。
沒穿内衣!
當然沒穿内衣了,穿睡衣又穿内衣不是多此一舉嗎?
齊不揚笑了笑,自覺的移開目光。
轉而卻朝浴室方向望去,像個等待女朋友的男人那般瞻盼,心中想着昨晚發生的事情,看上去好像真的對她沒有影響,難道驚雪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驚雪早上醒後來看見三人都赤身裸體,認爲隻不過是大家發酒瘋後的結果?
突然一陣海風從落地窗戶吹進房間,把輕輕掩上的浴室門吹開,然後齊不揚就看見撩起睡衣下擺,内褲脫掉膝蓋處,坐在馬桶上的林驚雪。
齊不揚表情一呆,雖然他與林驚雪親密無間,但是這種場景卻是頭一回見,畢竟就算是夫妻之間也有自己的小隐私,如廁這種事,就算是夫妻也不太願意讓對方看見。
齊不揚忍不住一笑,倒是大大方方的看着林驚雪。
林驚雪雙手托腮,表情有些失神,突然看見門被推開,彎着腰微微起身想伸手上前把門關上,突然卻看見齊不揚直視而來的目光,整個人一呆,頓時羞愧的雙臉通紅,就算是齊不揚,這種事,她也不願意讓齊不揚看見。
惱羞成怒的瞪了齊不揚一眼,狠狠的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