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當然有這樣的男人,隻不過齊不揚的這幾位紅顔知己,基本都算是女人中的boss,能夠搞定一位已經算是了不起的事情,幾個,那難度就成幾何增長。
内容尖銳,幾個女人暗藏刀鋒,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凝重,齊不揚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保持沉默了,必須做些什麽說些什麽來緩和氣氛,剛想開口說話,珍妮倒是先開口笑道:“林小姐跟你開玩笑的,不過戴瑞是個難得的好男人,你真幸運。”這是珍妮的真心話,也許這位林小姐認爲教授隻是個普通的男人,但是對于珍妮來說,教授是無法替代,她很羨慕林驚雪。
珍妮的話讓氣氛一下子輕松起來,林驚雪對珍妮本來是有好感的,而且畢竟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珍妮不太過分,林驚雪當然不會跟珍妮計較,何況人家都說了在開玩笑。
林驚雪非常有禮貌的應道:“謝謝,泰勒小姐一起坐下來吧。”
齊不揚剛想和林驚雪打個招呼,說上幾句話,卻發現林驚雪故意避開他的目光,似乎不想跟他講話,齊不揚覺得林驚雪在生他的氣,林驚雪當然有理由生他的氣。
“林小姐,你見到梅森醫生了嗎?如果你有什麽需要幫助的,我随時樂意效勞,我在md安德森癌症中心附近有一所空置的房子,離中心很近,步行也就是十分鍾的路程,如果林小姐有需要的話,在美國的這段時間,林小姐可以先到那裏住下。”
如果這位泰勒小姐是自己的情敵,卻是一位令人敬佩又生不出恨意的對手,林驚雪實在無法對這位泰勒小姐産生敵意,她有點不明白齊不揚身邊的人,每一個都好的不像話,也許這跟齊不揚的爲人有關吧。
林驚雪笑道:“謝謝,這件事情已經辦好了,泰勒小姐不必擔心。”
珍妮笑道:“林小姐,你真的不用跟我客氣,我真的把你當做朋友,這跟戴瑞無關,在不知道你和戴瑞認識之前,我就很喜歡你,也很樂意幫助你。”
林驚雪笑道:“十分感謝,真的不用了。”
珍妮笑道:“那好,不過如果你遇到什麽麻煩,請給我打個電話。”
林驚雪輕輕點了下頭,轉移話題道:“泰勒小姐,你氣色看上去似乎好了許多?”
珍妮微笑,“這要感謝戴瑞,是他幫助我從那段悲傷中走出來,不瞞你說,醫生說我患有嚴重的郁抑症。”珍妮說着特意朝齊不揚看了一眼。
林驚雪點頭,她知道郁抑症,這是很麻煩的心理疾病,嚴重時會有自殺傾向。
珍妮回頭繼續道:“也許你不會相信,戴瑞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在自殺。”
林驚雪聞言表情一驚,沒想到珍妮的情況竟是如此嚴重,當初看見齊不揚匆匆忙忙要離開的樣子,她還覺得齊不揚有些太過緊張了,太過小題大做了。
珍妮繼續道:“如果不是戴瑞及時出現,我想我們已經沒有機會再見面了。”
高徽墨這邊正在低聲詢問齊不揚怎麽回事,怎麽和珍妮這個女人走的這麽親近,是不是有點主次不分了,突然聽到珍妮說起自殺的事情,也是一驚,人命關天,這就無法責備齊不揚主次不分了。
其實高徽墨一直很尊重齊不揚,如果不是因爲齊不揚做的太過分,如果不是她太爲林驚雪着想,絕對不會插手齊不揚的私事。
珍妮微笑着繼續說道:“本來這種丢人的事情我是不會像外人說起的,我向林小姐您說明,是希望你不要責怪戴瑞,戴瑞是個非常善良的男人,林小姐你跟戴瑞從相戀到相愛,我想你應該很了解戴瑞的爲人,他總是爲别人着想,總是把自己置于無關緊要的位置,他不在乎自己這還不是糟糕的事情,更糟糕的是,他總是會因此而不小心傷害到身邊親密的人,往往在他心中最重要最在意的人,恰恰是他最不關心最忽略的人,因爲他對待自己也是這樣。”
珍妮這番話不但說服了林驚雪,連多疑的高徽墨也說服了,兩個女人深有感觸,從平時接觸到齊不揚的方方面面,齊不揚的的确确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這也是爲什麽她們心中對這個男人總有一份尊重與敬佩。
林驚雪内心一下子十分愉悅,所有的疑雲一下子消散,如果說剛才與珍妮再次見面存在一絲隔閡,那現在就和她們第一次見面時那麽自然随意。
林驚雪情不自禁的捉住珍妮的手,“泰勒小姐聽你這麽說,我真的感到很開心。”林驚雪本來就是個表面冷酷,内心善良的女人,第一次見面在餐廳一起用餐的時候,她就憐憫珍妮,也很同情珍妮。
林驚雪和珍妮熱聊起來,給人感覺似多年的好友一般。
齊不揚真是大開眼界了,珍妮竟用這樣的方式來解除這次偶遇危機,早些時候他還以爲肯定是一場危機四伏的會面,沒想到結局卻是如此和諧。
高徽墨這邊低聲取笑道:“齊醫生,你泡妞的本事真是無人能出之右,這麽美麗又多金的女人,才幾天的功夫你就搞定了。”說着暗暗的朝齊不揚豎起大拇指,一臉佩服的五體投地的表情。
齊不揚沒好氣的瞪了高徽墨一眼。
高徽墨笑着繼續道:“說真的,像泰勒小姐這種極品,幾天的功夫就搞定她,齊醫生你真是偉大厲害到讓我驚訝萬分的地步。”
齊不揚沉聲道:“你說點正經的好嗎?”
高徽墨笑道:“好,我就說點正經的,你跟泰勒小姐上床了沒?”
高徽墨無心之言,卻還真的點中齊不揚的死穴,因爲他上了。
高徽墨見齊不揚表情一窘,爲自己再次成功戲弄取笑齊醫生而得意,嘻嘻繼續說道:“像泰勒小姐這種心理受到過愛情傷害的女人,最好的治療方式就是通過**進而起到心理治愈的目标。”這番話當然是高徽墨自己胡編亂扯出來的,目的也是爲了捉弄齊不揚。
齊不揚沉臉斥道:“你胡說什麽!”
高徽墨笑着花枝亂顫,“好好好,我不敢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齊醫生你,金發美女雖好,欲要采摘可要三思,驚雪這幾天很挂念你,我看的出來你在她身邊,她玩的不是很開心。”
齊不揚應道:“我有分寸。”
高徽墨湊到齊不揚耳邊低聲道:“齊醫生,如果你真的忍受不了誘惑,逢場作戲玩玩就好,可不要真陷進去,要不然可受不了攤。”
齊不揚錯愕的看着高徽墨,沒想到徽墨的思想還挺開放的嘛。
高徽墨見了齊不揚的表情,低聲笑道:“齊醫生,你不用裝了,男人是怎麽回事,是什麽樣的動物,大家心照不宣。”
齊不揚哭笑不得道:“你啊,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等你嫁了人,你老公整天出去鬼混,出去逢場作戲,看你還能不能說的這麽輕松?”
高徽墨湊近低聲神秘說道:“要是我老公敢背着我這麽幹,我就好好的服侍他一晚上,讓他爽的上天了,然後趁他睡着了,一刀把他那玩意給剪了,讓他後悔身爲男人。”
齊不揚立即咋舌,高徽墨卻笑得前俯後仰起來,眉目間透着幾分動人的風情。
高徽墨湊近低聲誘惑道:“你要試一下啊?”
鬼知道高徽墨說的是試哪一件事。
用完早餐,幾人相約一會之後一起到海灘遊泳。
正當齊不揚不知道跟珍妮走還是跟林驚雪走的時候,看出他爲難的林驚雪很是貼心,“不揚,你多陪陪泰勒小姐吧,我跟徽墨住一間房。”最後一句話是特意找了個合理的理由,她和徽墨住一間房,齊不揚當然不太方便一起過來。
齊不揚應道:“好。”剛想跟林驚雪多說幾句話,林驚雪卻扭過頭去跟珍妮道别,“泰勒小姐,一會見。”
齊不揚和珍妮等林驚雪和高徽墨走遠這才起身,珍妮笑道:“教授,你的未婚妻真的一個非常大方的女人,我都有點佩服她的心胸了。”
齊不揚應道:“你别看驚雪外表冷淡,其實她的内心很善良,也挺爲别人着想。”
珍妮笑道:“能娶到這樣的一個妻子,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吧?”
齊不揚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化作一聲笑聲。
“驚雪,你可真當大方啊,這樣就把齊醫生給借出去了。”
林驚雪笑道:“是你的,無論如何都跑不了,能被别人搶走了,你再如何拴住他也沒有用,泰勒小姐救過我一命,如果我的大方能夠讓她重獲新生,走出那段悲傷黑暗的過去,也算是我對她的回報。”
“難道你就不怕他們兩個發生點什麽?”
林驚雪笑道:“有些事情你無法阻止的,不是嗎?”
高徽墨忍不住道:“驚雪,你真是清高到我都把你當做聖人了。”
林驚雪笑道:“很多事情都是從不習慣到習慣。”
坐電梯上樓的時候,齊不揚一言不發,看上去心事重重,沒有早些時候那麽放的開了。
珍妮柔聲問道:“你是不是感到很内疚?”
齊不揚苦笑一聲。
珍妮輕聲道:“我知道你感到很内疚,像你這麽善良的男人,你不安自責,耿耿于懷。”
珍妮了解齊不揚,知道他不是那種沒心沒肺的男人,知道他不是那種玩弄感情的男人,知道他很重感情。
“教授,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齊不揚立即道:“珍妮,不要這麽說,很多事都是命中注定的,不是誰的錯!”
“教授,我不想傷害你跟林小姐的感情,如果你們兩個相愛,你們兩個在一起開心幸福,我會爲你感到開心,你知道我總是希望看到你露出笑顔的樣子,這就是我每天最開心最期待最想做的事情。”
齊不揚心中驚訝,珍妮這麽說,難道是打算退出嗎?如果這是珍妮的決定,他會尊重珍妮,齊不揚表情認真說道:“珍妮,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不準你再做傻事,要不然我不會原諒你。”
珍妮輕輕一笑,沒有就齊不揚這句話做出回應,溫柔的撫摸着齊不揚的臉容,懇求道:“現在讓我看到你的笑容。”
齊不揚微微一笑。
珍妮微笑道:“林小姐的風雅與氣度讓我對她很尊重,同時我也很喜歡她,我對她沒有敵意也沒有惡意,盡管她是我的情敵,是奪走我心愛男人的敵手,教授,如果你的未婚妻是其她女人,我想我能夠輕易的将你奪回來,我有無數種辦法讓她離開你,或者讓你離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