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不揚哭笑不得,“你這是幹什麽?”
“我這個樣子你還喜歡嗎?”
齊不揚啞然一笑,“你改變的隻是你的形象,甚至外貌都沒有改變,我怎麽會因此就不喜歡了呢?”
珍妮的行爲也實在有點離經叛道,讓人難以捉摸,不管如何齊不行動上立即做出表示,抱住珍妮,衣服上那強烈的酸臭味立即嗆的齊不揚有些受不了。
“吻我。”珍妮昂着頭嘟着嘴向齊不揚索吻。
齊不揚苦笑道:“你這是在故意刁難我嗎?”
珍妮輕輕笑道:“如果我現在是個窮困潦倒年老色衰的女流浪漢。”
齊不揚聞言,毫不猶豫的低頭吻向她的紅唇,柔軟的嘴唇,發自内心的愛讓他完全忽略了臭味的存在。
流浪漢不得不出聲打斷這個忘了重要事情的女人,“尊敬的小姐,你還沒有付給我錢。”
給了流浪漢錢後,兩人牽着手似不經世事的少男少女笑着跑遠。
“真是一對瘋子。”流浪漢嘀咕一聲之後,沒有了确定手中百元大吵的真僞。
“我愛上了一個乞丐嗎?”
珍妮開心大笑:“你愛上了一個瘋子。”
兩人一邊笑着,一邊緩下腳步,變成散步。
路上遠遠聞到珍妮散發着臭味的路人,紛紛捂住鼻子露出嫌棄的表情,遠遠躲開,一個又一個,無一不是如此。
過了一會,珍妮笑道:“他們聞到我身上的臭味,都遠遠躲着我,隻有你如此近的陪在我的身邊。”
齊不揚笑道:“那是因爲他們以爲你是個渾身散發着臭味的流浪漢,卻不知道你是個動人的美女。”
珍妮笑道:“教授,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因爲你是如此特别,至少對我來說,你是特别的。”
齊不揚溫柔撫摸她的秀發,“頭發也髒了。”
珍妮笑道:“這不是關鍵。”
情意綿綿的無聲對視中。
齊不揚道:“珍妮,我想我應該回華夏了,謝謝你,這幾天我真是很開心,這是我這輩子最開心放松的日子。”
珍妮沒有回應,隻是微微笑着。
齊不揚笑道:“你放心,我會常來看你的。”
珍妮漫着步伐,她沒有說話,步伐看上去也很輕松,看不出來有什麽太大的印象。
過了一會,珍妮回頭笑道:“就像一隻鳥兒在外面玩累了,終于想到回家了嗎?”
齊不揚微笑看她,這次輪到他沒有回答。
“教授,我以爲這裏才是你的家。”
齊不揚笑道:“曾經是。”
回到家裏,兩人抱在一起浸泡在浴缸裏面,在溫水的滋潤下釋放一天的疲勞,兩人都沒有說話,珍妮微微垂下眼眸躺在齊不揚的懷中一動不動,而齊不揚也保持着摟住她的姿勢,沒有一分多餘的動作。
在安靜中和諧。
“這是一場夢嗎?”珍妮突然閉着眼睛,嘴唇微動說道。
齊不揚輕輕的捉住她的手。
“如果這是一場夢,我希望永遠都不要醒來。”珍妮的聲音有點像夢呓。
齊不揚笑道:“你心裏有些傷感,我更希望能夠感受到你的快樂,華夏有句古話這麽說天下無有不散筵席,離别是重逢的開始,現在的分别是爲了下一次相見,這不是傷感的事,而是讓人期待的事。”
珍妮輕輕道:“教授,你還是這麽的無情,你不會說一些甜蜜的話,說你愛我嗎?”
齊不揚哈哈大笑:“我是個傻瓜。”
珍妮道:“本來我想買個大一點的浴缸,這個浴缸太小了。”
齊不揚笑道:“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仔細想到我們一起泡澡,浴缸顯得太小了。”
珍妮道:“我餓了。”
齊不揚道:“我去做飯。”
珍妮道:“一起坐。”
說做就做,沒有半點拖拉,兩人活躍的從浴缸起來,簡單披了件浴袍就在廚房忙碌。
齊不揚負責主餐,珍妮負責飯後甜點。
還未正式上桌,齊不揚就用手撚了一塊讓珍妮品嘗解餓,作爲回報珍妮也用手指抹了甜點放進齊不揚嘴裏。
你喂我,我喂你,倒是浪漫溫馨。
珍妮自己也吃,不過她用了一種比較特殊的方式,将甜點抹在齊不揚的臉上,然後用嘴唇去吻,去吻幹淨齊不揚臉上的甜點。
齊不揚一邊笑着,不忘喂珍妮吃東西。
珍妮越來越頑皮,開始把甜點抹在他的脖子,還倒了點紅酒在上面,珍妮舔了一口之後,俏皮的用鼻尖抵蹭他的鼻尖,甜點和紅酒的香氣從珍妮的嘴唇朝上竄入他的鼻子,齊不揚想要去吻,珍妮卻躲開,笑的很誘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低下頭去吻他脖子上的甜點,在吃掉甜點的同事,舌尖柔軟的拂過他的肌膚。
齊不揚身體情不自禁的顫抖一下,還拿着廚具的手一動不動。
珍妮冷豔而又誘惑的擡頭看他一眼,磁性而慵懶的說了聲:“我餓了。”然後在齊不揚的胸膛抹了更多的甜點,緊接着像個餓壞了的女人,貪婪的掃除粘在齊不揚肌膚的食物。
在勾引誘惑中,愛火一觸即發,他們抱在了一起,在喘息中分享美味的食物,分享着快樂的身體。
他們一邊愛着,一邊喝酒互喂,釋放體力的同時補充體力。
食品甜點一片狼藉,散落在地上,黏在在身體之上。
整個廚房成了戰場,被殃及一片狼藉。
食物的痕迹,汗水的痕迹,相愛的痕迹。
齊不揚一次又一次的抱起癱軟不動的珍妮,珍妮一次又一次的爬上累壞了的齊不揚身上,似乎隻要身體還有一絲力量,這場戰鬥就不會結束。
毫無節制的索取和放浪,快樂到死。
我是如此的深愛着你,深愛着你的身體與靈魂。
兩人似死去一般躺在客廳的地闆上一動不動,終于安靜下來了,回歸夜晚原本的恬靜。
夜深寒來,兩人感到寒冷的卷曲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去懶得去取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
隔日當齊不揚醒來的時候,他依然躺在昨晚睡去的那個地方,隻不過身上多了一件毛毯。
珍妮不見所蹤,家裏還是一片狼藉。
齊不揚腰酸背痛到需要費好大的勁才掀開被子起身來。
他的身上痕迹斑斑,陣陣火辣的疼痛,身體每一個部位都留下珍妮瘋狂愛他的痕迹。
她真是一頭難以征服的野馬,又是一頭無比勾人的野貓。
齊不揚差點就覺得自己是超人,在這方面天賦異禀,然而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爲了她而鞠躬盡瘁,拼盡自己的所有體力,死而後己。
身體的的确确被掏空了,腿的軟的站不直了,一個珍妮就是兩個齊不揚也吃不消。
不禁露出苦笑,是幸福還是噩夢呢。
齊不揚朗聲喊了一聲:“珍妮!”
卻沒有得到回應。
他上樓也沒有找到珍妮,突然心頭一動,通過二樓的窗戶往下屋子外面的花園,并沒有驚喜的看到那麽美麗的身影。
因爲害怕分别的傷感,所以先不告而别嗎?
印象中珍妮并不算是多愁善感的女人,她也不畏懼分别,但愛情總是會讓人變得敏感而癡狂,脆弱而軟弱。
一個多情的男人要不畏懼分别,因爲你不可能永遠的讓女人圍繞在你的身邊,當你離開她的時候不要花時間去思念她,而是好好對待你身邊的女人。
他與珍妮之間的感情要更順暢一點,珍妮不會受傳統思念的約束,如果說他們之間是愛情,那這份愛更自由灑脫,但是齊不揚拿捏不準珍妮是否想要一份專一完全的愛,這與婚姻無關,關乎愛情觀。
如果珍妮需要這樣的愛,齊不揚給不了……
齊不揚正猜測亂想着,突然聽見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立即疾步走下樓來,果真看見進來的是珍妮。
在看到珍妮的那一刻時,齊不揚很高興,但又覺得有點兒女情長了。
珍妮手裏拿着一塊沖浪闆,看見齊不揚的表情,淺淺笑道:“你該不會因爲我不告而别吧。”
齊不揚默認的笑了一笑,走下樓下,然後目光很自然的轉移到她手上的沖浪闆。
珍妮笑着揚起手中的沖浪闆。
在齊不揚看來,她這個舉動似乎在證明她已經從那段黑暗的日子走出來,成爲以前那個熱愛生活的珍妮,齊不揚出聲笑道:“很不錯。”
“教授,陪我到海灘去沖浪。”
齊不揚應道:“已經是深秋了,不是去海邊的好時機。”
珍妮笑道:“夏威夷那裏的海水還很溫暖。”
齊不揚微笑着沒有回答,他覺得珍妮想将他拖在這裏,剛想開始說明自己應該走了,珍妮先出聲道:“這是我最後一個請求,陪我到夏威夷。”
齊不揚隻是稍微猶豫一下,就爽快的點頭。
珍妮高興的立即沖上去将齊不揚擁抱住,“教授,太好了。”
夏威夷是個旅遊勝地,因爲珍妮是奔着沙灘奔着沖浪來的,兩人直接抵達威基基海灘,下榻麗晶酒店。
兩人住一間雙人豪華套房,齊不揚沒有意見,就兩人現在的關系,分開住反而變得太奇怪了。
不過仔細一想,這還是頭一回,以前兩人外出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下遊玩,兩人的分開住,這也說明他和珍妮的關系已經有了質的蛻變,以前再熟悉再親密,該避嫌的還是要避嫌的。
房間很寬敞,風景也很好,從窗戶朝外望就能看見海灘和美麗遼闊的大海,空氣新鮮,景色怡人,多花一點錢還是有一定的價值的。
對于夏威夷這樣一個一年四季的地方,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淡季。
這會已經是深秋了,當外面還很溫暖,海風拂面而來,還帶着一絲舒适的涼爽。
坐了五個多小時的飛機加上一個小時的汽車,兩人都有些疲憊,收拾整理好行李之後,兩人就倒在床上休息,臨近大床就是陽台,打開落地窗,就能看見外面的遼闊的藍天,海風吹得窗簾蕩動,感覺十分之好,舒服又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