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乘坐前車,齊不揚、林驚雪、高徽墨三人乘坐一車。
車上齊不揚有些失神,高徽墨卻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這位泰勒小姐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林驚雪笑了笑,雖然今天才認識這位泰勒小姐,但是在短短的時間内她已經見識到這位泰勒小姐的諸多怪異
,開口道:“我覺得泰勒小姐内心應該曾遭受嚴重的心理創傷,在她的内心深處藏着無比的悲傷,她很容易被某些事某些話,甚至是突然間的回憶刺激到,所以在剛才才會做出讓人無法理解的行爲來。”
齊不揚聞言心中暗忖,珍妮是因爲自己,還是在那次車禍中腦部創傷,又或許是其他原因。
高徽墨笑着說道:“齊醫生的屁股有什麽好看的,我剛才見泰勒小姐很認真的盯着看,似乎裏面藏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齊不揚身體猛地一顫,他明白了,珍妮在找什麽,她在找自己屁股上面的紅色胎記,珍妮居然會産生懷疑,她居然會懷疑。
高徽墨和林驚雪都發現齊不揚表情有異,高徽墨笑道:“怎麽?齊醫生,你屁股真藏有什麽秘密不成?是藏寶圖還是武功秘籍,讓我和林小姐大開眼界呗。”
林驚雪臉微微一紅,這高小姐說話可真是口無遮攔,什麽話都敢說的出口。
齊不揚沉聲道:“徽墨,你别鬧!”
高徽墨嬌滴滴道:“今天跟着你緊張了一整天了,開些玩笑,放松一下都不可以。”
齊不揚應道:“好了,好了,怕你……”說着突然發現自己有點在哄小情人的味道,而林驚雪卻在場。
齊不揚朝林驚雪看去,林驚雪微微笑很釋然,好像不反對他們這種過分親近的老闆與秘書關系。
齊不揚很正經的對着林驚雪道:“驚雪,你明天不用去找梅森醫生了。”
林驚雪聞言表情一黯,以爲齊不揚讓自己不要去做無用功,嘴上輕輕說道:“我知道冰蘭的病機會很渺茫,但是她是我的親妹妹,就算隻有萬分之一的幾率,我也不會放棄,你明白嗎?”
齊不揚點頭說道:“我明白,你是個好姐姐……”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驚雪沉聲打斷:“難道你要放棄嗎?”
齊不揚道:“不是!冰蘭根本沒病!”
“你胡說什麽!”林驚雪的語氣一副又要吵架的樣子。
齊不揚按住她的肩膀,很是正式嚴肅道:“你聽我說,冰蘭沒病,這一切都是驚雲搞出來的!”
林驚雪表情驚愕,但是眼神中卻依然透着不相信,不敢相信!
齊不揚一口氣說完:“驚雲知道了我和冰蘭的關系,她想幫助我和冰蘭走在一起,驚雲認爲你爸媽知道冰蘭患上絕症之後,對冰蘭一定會很寬容,在時日無多的日子裏,他們肯定會滿足冰蘭所有的願望,無論什麽願望!所以驚雲才會撒這樣一個大謊,搞這麽一出來……”
“冰蘭沒病,她沒有患上絕症……不揚,你說的是真的嗎?”林驚雪聲音哽咽,内心很是激動喜悅。
齊不揚肯定的點頭,“我這會沒道理編造一個謊言來騙你吧,你說冰蘭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會說得絕症就得絕症了,呸呸呸……”
林驚雪喜極而泣,突然緊緊的将齊不揚給抱住,“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多日來心中的大石終于落下,她感到無比的輕松,無比的高興,不過因爲什麽,隻要冰蘭沒有病就好了,就好了,其他的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齊不揚感受到林驚雪的激動和喜悅,這怕是人生最大的喜悅吧,他輕拍着林驚雪的後背,柔聲安慰道:“我知道這幾年你很壓抑,很難受,很悲傷,可是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林驚雪見臉頰枕在齊不揚的胸膛上,溫暖的胸膛溫暖着她的心房,這一刻她是無比的喜悅又是無比的幸福,主動示愛道:“不揚,我愛你。”
過了一會,兩人意識到車内還有一個高徽墨,便分開了。
齊不揚還算坦然,林驚雪就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高徽墨笑道:“我什麽都沒看見,剛才我正閉目養神呢,嗳,你們兩個這麽盯着我幹什麽?難道我剛才打瞌睡的時候流口水了。”說着還真的用手摸了自己的嘴角。
林驚雪忍不住被逗笑,立即感覺不會尴尬難爲情了,“高小姐,讓你見笑了,我這次來美國是爲了冰蘭的冰,不揚剛剛告訴我冰蘭根本沒病,我一時太過高興,所以有些情不自禁。”
“林小姐,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啊,什麽情不自禁。”高徽墨繼續裝傻。
林驚雪自然不會認爲高徽墨沒看見,卻知道人家是不想讓她太難堪,心中很感謝這個貼心的女子。
高徽墨問:“林小姐,那這麽說明天是不是不用去見梅森醫生了?”
林驚雪笑着點了下頭。
高徽墨笑道:“那明天我們去thegalleria中心購物好嗎?買幾件性感的衣服,好好勾引齊醫生。”說着神秘的笑了笑。
林驚雪應道:“好。”她現在心情無比之好,做什麽事情都可以。
高徽墨笑道:“對了,還得買幾件泳衣,這裏的有些泳衣款式在國内可買不到,穿上之後保證看見額男人都立即流口水,特别是林小姐你這樣的身材。”
林驚雪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點頭應道:“好。”
兩個女人開心的聊着,齊不揚卻目視前面帶路的車輛,車裏坐着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雖不是他的摯愛,卻在他生命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他的思緒飄呀飄,飄到兩人曾經相處的時光……
珍妮一直給他帶來過來,有些事情想來這會才後知後覺,隻感覺珍妮是不是愛着自己?說真的他當時一心撲在研究上,對這個美麗動人的學生真的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也正是他沒有異想,和珍妮才能相處融洽,合作順暢。
雖然他們不是夫妻,那幾年卻似乎做了幾年夫妻,和諧互愛,開開心心……
他不開心的時候,身邊永遠有一張笑臉來驅散他心頭的煩惱,現在不管珍妮遇到什麽不開心,都應該輪到他自己來讓珍妮開心起來。
到了四季酒店,珍妮又恢複了熱情和笑容,她問齊不揚:“齊,我給你安排間總統套房好嗎?你們三個住一起。”
珍妮眉目間的笑意,又讓齊不揚感受到一點熟悉,珍妮沒少向她開過這類微笑,什麽3p,群p的話題對她來說是小case,記得有一次他們兩人一起入住酒店,珍妮居然安排了好幾名裸女來到他的房間,說什麽讓他好好釋放一下生理**,這樣貼心的助手也沒有誰了。
珍妮頗有深意的眨了下眼,齊不揚随口應道:“好,讓你破費了。”
高徽墨突然插話道:“齊醫生啊。”
齊不揚問道:“徽墨,怎麽了?”
高徽墨道:“總統套房都是完全開放,沒有隔間的。”
齊不揚還沒有恍悟,“是啊,怎麽了?”
高徽墨無話可說了,“好吧,反正林小姐同意就好,我沒有意見。”
齊不揚朝林驚雪看去,林驚雪微笑道:“要不我和徽墨住一起,你和泰勒小姐住一起,三個人太擠了。”
齊不揚道:“怎麽會呢?總統套房很大,住十個人都……”突然恍悟,呵的一笑:“我一時沒想過來,真的一時沒想到這個問題。”
林驚雪笑道:“是沒想到了還是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這會高徽墨可不敢出聲搭話。
齊不揚笑道:“你真的當我吃了豹子膽,今天發生了太多事,人也疲憊了,腦筋真的有些遲鈍了。”
三人用華夏語交談,卻忘了珍妮會聽會說,用華夏語應了一句:“也可以,齊,你就住我房間吧。”
齊不揚這次還是定了定神,雖然說他和珍妮以前整天呆在一起,就算珍妮在他面前換衣服,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麽奇怪的,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新的身份,愛人在旁,還是得避避嫌,表表清白。
林驚雪很淡定,知道珍妮在開玩笑,也知道齊不揚會婉拒。
珍妮見林驚雪淡定如斯,笑問道:“林小姐真的很大方,不怕我搶走你的男朋友嗎?”
林驚雪應了一句:“能被搶走的男人也沒有什麽值得珍惜。”
珍妮笑道:“齊,看來林小姐對你很放心啊。”
齊不揚笑了笑。
珍妮看了下手表,齊不揚看見她手腕上的手表,表情一凝,這是他作爲生日禮物送給珍妮的寶珀潛水表,藍色的表面是大海最好的诠釋,因爲珍妮喜歡遊泳、沖浪、潛水,所以齊不揚就特意買了一塊潛水表送給她,甚至他少有的巧妙用心,在表的背面刻上一段字——送給如大海一般遼闊熱情美麗的珍妮。
曾經的時光如昨日一般曆曆在目。
珍妮看着表說道:“現在是八點三十分左右,我是十一點三十分的飛機,提前半小時離開酒店,林小姐能把你的男朋友借給我兩個小時嗎?我想我和齊應該有好多話想聊。”
林驚雪非常大方友好,微笑道:“當然可以。”
進入總統套房,高徽墨忍不住問道:“林小姐,你真的這麽大方把齊醫生借出去啊?”
林驚雪笑了笑道:“他是我的愛人,不是我的奴隸。”一句話已将萬千理由概況其中。
……
“齊,人生真是奇妙,沒想到我們會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以這種方式見面。”
齊不揚應道:“我并不覺得奇妙,我認爲我們遲早會見面,其實應該說早就該見面。”
珍妮聞言特意回頭看他,因爲他這一番略帶哲意的話,“你在暗示我什麽嗎?可是我們現在才見面。”
齊不揚笑道:“沒有暗示,我就是覺得我們從一開始就注定密不可分,從我在聊天室遇到你,從你高傲的你放下戒心。”
珍妮接話道:“你的确是在一個巧妙的時機遇到我,而且你叫戴瑞,這些原因造就必然。”
齊不揚繼續道:“從我們聊得是如此的投機,從你毫無保留的幫助一個從未見過面又遠隔萬裏的男人,我不覺得你會随随便便的付出全力幫助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