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笑道:“今天林小姐和我聊起你,從林小姐的言語中可以感覺齊你是個好男人,林小姐也很幸福,我真羨慕你們兩個。”
齊不揚笑應道:“珍妮,你的男朋友呢?”在齊不揚的潛意識裏和珍妮的關系就沒有什麽不可以問的。
林驚雪聞言,暗暗的拉了拉齊不揚的手,暗示他不要問。
齊不揚卻呆頭呆腦,疑惑的看着林驚雪,反而搞得林驚雪怪尴尬的。
珍妮卻似乎不太受影響,笑着應道:“齊,我沒有男朋友。”
齊不揚笑道:“有丈夫了?”
珍妮淡淡笑道:“我也還沒有結婚。”
齊不揚問道:“爲什麽你老是一副世界所有男人都看不上的樣子,有句諺語這麽說,花嬌豔時自孤芳,卻等凋零空悔恨。”
林驚雪暗暗一嗔,什麽話啊,說的好像花花公子一般輕浮,其實在她印象中齊不揚是一個比較斯文有禮的男人,也許他跟珍妮的關系真的很好,是摯友,難以想象兩個隻在網上聊過天的人,關系能夠好到這種程度。
珍妮聞言心頭猛地一顫,有種鬼了的感覺,這句話是何等的相似!這世界還有另外一個男人會對他說同樣的一句話,就連神情口吻都是如此的相似。
珍妮凝視的盯着齊不揚看,就連林驚雪和高徽墨也感受到她的異樣,不太明白齊不揚的這句話爲什麽會對她造成這種影響,莫非是略帶輕浮的口吻惹她不快了,不應該啊,看上去這位泰勒小姐不是如此小氣的人,再者說了看方才兩人的關系,這種話也無傷大雅。
珍妮突然很是激動的站了起來,緊接着指着齊不揚道:“你站起來!”
齊不揚有些摸不着頭腦的站起來,然後就看見珍妮朝他沖了過來,其實兩人的距離很近,伸手可觸,珍妮的動作卻真的給人一種沖的感覺,隻見珍妮伸出雙手摸了齊不揚的臉,然後從頭到腳看了齊不揚一番,似在打量齊不揚的高度和體型,根本就與教授的身材身高不符合。
緊接着珍妮卻不死心,略帶憤怒道:“脫掉你的褲子!”
齊不揚萬分不解,“珍妮,你要幹什麽?”
“馬上脫掉你的褲子!”珍妮幾乎是嘶吼着說出這句話,美麗的臉容變得像個猙獰的女巫。
齊不揚清楚這正是珍妮生氣激動的反應,這才是她真正生氣的樣子,輕輕的問了一句:“在這裏嗎?要不我們找個沒人的……”
珍妮打斷道:“現在!馬上!”一副你不脫,我就馬上就扒了的架勢。
氣氛一下子變得非常緊張嚴肅,脫褲子齊不揚倒不介意,隻是現在是在餐廳這樣的公衆場合,他敢保證隻要自己褲子一脫,明天肯定會上休斯頓新聞台的奇聞異事新聞,而自己也會被當做精神不正常人士,現在他明白爲什麽世界上每天會有一些奇奇怪怪讓人無法理解的古怪新聞發生。
齊不揚一臉苦笑無奈的對着珍妮道:“爲什麽啊?”
林驚雪突然站了起來,淡淡道:“脫吧。”
齊不揚“啊”的一聲,目瞪口呆的看着林驚雪,連驚雪也這麽說,該不會是她們兩個提前商量好來惡搞自己啊,可今天不是愚人節啊,再者說了驚雪可不是驚雲,驚雪端莊文雅,絕對不會開這種玩笑。
林驚雪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會這麽說,也許她感受到了珍妮臉上那種激動異常的情緒,感受她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決意。
林驚雪說着站了起來,走到齊不揚的身邊,擋住齊不揚,遮掩别人看見的大部分視線,輕聲說道:“脫吧,我幫你擋住。”
齊不揚哭笑不得,“你……你怎麽也胡鬧起來了。”
林驚雪微笑着,輕輕應了一句:“事出有因。”輕柔的語氣有點哄勸齊不揚的味道。
珍妮已經沒有耐心了,像頭餓狼就撲上去,去解齊不揚的皮帶。
還是有客人注意到了這邊,便找來服務員,怒斥像這樣的餐廳爲何會出現不雅無禮的行爲。
一個女服務生立即趕過來詢問情況。
林驚雪非常機靈的說道:“他病發了,需要緊急救護,實在抱歉。”
女服務生半信半疑的朝齊不揚的臉上看去,爲了避免丢人,齊不揚隻好配合着林驚雪演戲,咧着嘴,扭曲着臉上表情,露出癫痫的樣子。
女服務員立即關心道:“小姐,需要我幫忙叫救護車嗎?”
林驚雪應道:“不用了,我們就是醫生,我們能夠應付的了,實在抱歉,請你跟客人解釋一下,打擾他們的用餐時光了。”
女服務員應道:“好的。”說着立即走開。
不知道是不是爲了讓别人更加信服,林驚雪拿了條餐巾塞在齊不揚的嘴巴上。
這邊珍妮已經解開齊不揚的皮帶,把他的褲子脫了下來,齊不揚心中苦笑不得,這是在是自己這輩子最荒唐尴尬的一刻,在餐廳這樣的公衆場合被人脫掉了褲子。
齊不揚突然感覺屁股一涼,連内褲也被珍妮個扒下來,立即有種被逼瘋的感覺,這也太丢人了吧,幸虧有林驚雪幫忙擋住,要不然他肯定要被套上露陰狂的帽子。
林驚雪見珍妮連齊不揚的内褲也一并扒下,表情一愣,完全沒想到珍妮的行爲荒唐過分到這種地步,很快林驚雪發現珍妮認真的盯着齊不揚的屁股看,很專注嚴肅的表情,完全沒有一點嬉笑,就好像齊不揚的屁股上面藏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一秒鍾之後,珍妮臉上露出了極其失望的表情,卻不死心的伸出手去,去翻去掰齊不揚的屁股。
齊不揚終于受不了了,怒聲喝斥,然而嘴巴被塞在卻發出唔唔聲響了。
一旁的高徽墨完全就是一副懵逼的表情,這事發生的太蹊跷離奇了吧,而且林小姐居然還在配合,高徽墨整個人完全就是一頭霧水。
珍妮整個人陷入死灰,身體搖晃着有些站立不穩,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個打擊對她來說是巨大的,就在剛剛,她抱有無比大的希望,隻感覺整個世界将重新充滿生機勃勃……
林驚雪見珍妮整個人似受了強烈打擊一般,刹那間沒有靈魂支撐的空軀一般,忙上前扶住,“泰勒小姐,你怎麽了。”
齊不揚也立即趁機拉上内褲,迅速拉上褲子坐了下來,再慢慢系上皮帶。
這時候廣播響起,“八号桌有位先生病發,需要幫助,有醫生嗎?”
齊不揚系上皮帶,這才朝珍妮看去,隻見她整個人顯得呆滞,心中納悶,難道這三年間,珍妮心靈受到嚴重創傷而患有精神類的疾病,要不然她剛才的行爲怎會如此的古怪荒唐。
林驚雪像個很好的友人在關心安撫着珍妮,别說她是個醫生,就是個普通人也能夠看出珍妮此刻狀态很不正常,用瘋子來形容一點也不爲過,正常人怎麽會無緣無故在這樣的場合要求别人脫掉褲子,這會林驚雪感覺自己剛才有些過分盲目相信自己的直覺,配合着珍妮做出這樣離譜的事來,想起珍妮盯着齊不揚光溜溜的屁股看到而一幕,細思極羞。
一個男士走了過來,非常紳士道:“我是醫生,病人怎麽情況,需要我的幫助嗎?”
齊不揚剛想應話,發生說不出話來,忙把嘴巴的餐巾拿掉。
男士對着齊不揚道:“先生,你感覺還好吧?”
齊不揚微笑着禮貌說道:“謝謝,我沒事了。”
這位醫生見不需要自己的幫助了,就離開。
很快女服務生又過來關心一番。
而直到此刻,珍妮還一臉呆滞,無論林驚雪問什麽,都應也不應。
齊不揚看着這番模樣的珍妮,心中多了一份傷感,在印象中珍妮是個樂觀開朗,熱情奔放的女人,就算遇到什麽困難挫折也不曾看見她露出失望灰心的表情,恰恰相反,在作爲自己助手的那段日子裏,自己研究屢屢失敗,珍妮反而一直鼓勵激發他,每當他因爲心情低沉時,珍妮就會拉着他去尋找樂子,讓他很快忘了這些不快與煩惱。
這三年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她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爲那場車禍嗎?
齊不揚對着林驚雪輕聲道:“讓我來。”
林驚雪騰開身子,把位置讓給齊不揚。
齊不揚溫柔的盯着珍妮好一會兒,才輕聲道:“珍妮,看着我,看着我……”
珍妮卻應也不應,似乎任何東西都不能把她丢失的靈魂呼喚回來。
齊不揚握住她的手,掐了她的指縫讓珍妮感受到強烈的痛楚,珍妮立即痛呼一聲,齊不揚立即捧住她的臉,近距離的凝視着她的眼睛,“看着我!看着我!”
當珍妮目光看向他的眼睛時,齊不揚用非常有誘惑力的聲音道:“這世界上就沒有面對不了的困難,這世界就沒有絕望二字,無論發生什麽事情!”
幾秒鍾之後,珍妮露出微笑,“齊,謝謝你,我爲我剛才的行爲感到抱歉,你一定很疑惑不解,但請不要問爲什麽?”
齊不揚點了下頭。
珍妮撥開他的手,讓人感覺有些冷淡了。
高徽墨和林驚雪面面相觑,從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疑惑。
接下來的用餐時間,珍妮顯得沒有什麽興緻了,而高徽墨與林驚雪也似有所忌諱,在安靜中吃完這頓晚餐。
齊不揚也不知道爲什麽,但是他能很明顯看出珍妮很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