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他追到機場的卻是爲了冰蘭,當時他并不知道冰蘭已經懷有孩子,他還望着藍天,一副胸懷寬闊的祝福冰蘭,放任冰蘭的離開,現在看來這種胸懷寬闊是多麽的諷刺,這是放任卻是大錯特錯。
這一次齊不揚再不會重蹈覆轍,他充滿決心沒有絲毫猶豫矛盾,他要留下林驚雪,甚至他腦子裏已經開始幻想出一些場面,他在機場抱住林驚雪不讓她走,在大庭廣衆之下用一個熱烈的吻來融化她,就像電影中那些煽情感人的畫面一樣。
齊不揚的心激動澎湃着,期待而興奮着,
車停在大廳門口,齊不揚下車就沖進機場大廳,密密麻麻都是人,要找到一個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齊不揚就大聲喊道:“驚雪,驚雪,林驚雪……”
隻有身邊聊聊幾個好奇者,表情奇怪的看着行徑古怪的他,大概也猜的出是怎麽回事,這種事情在電影電視劇中很常見,現實中卻并不多見。
齊不揚喊了幾聲之後,卻得不到林驚雪的回應,不行,這樣根本在浪費時間,她手機都特意關機了,就算聽到了,也不會回應自己。
感覺搞得像生死離别一樣,突然看見一個地勤工作人員拿着擴音器喊話維持秩序,立即沖了上去,一手搶過擴音器,地勤人員還沒反應過來,齊不揚已經開始喊話:“驚雪驚雪,林驚雪你再哪?”
女地勤人員回神,一邊伸手要去奪回擴音器一邊喊道:“先生,你這樣會破壞機場秩序的,請把擴音器給我。”
齊不揚一手拿着擴音器喊話:“林驚雪,你再不出來,我可要發飙了。”一手撥開女地勤人員想要奪回擴音器的雙手。
“先生,你再不把擴音器還給我,我可叫保安了。”
其實不用她叫,機場保安已經朝這邊趕過來了。
齊不揚低頭對着女地勤人員說了一句:“借用一下,五分鍾就好。”說着又開始喊話了,“林驚雪,你再不出現,我可要揭你老底了。”
有幾個男士聽到齊不揚這話,頓時很感興趣的起哄,鼓掌朗聲喊“好!”
幾個帶頭,起哄的人就更多了。
女地勤人員見秩序有些混亂了,又伸手去搶擴音器,“先生,先生,你不能這樣,有什麽需要在這裏破壞秩序,需要幫助的話可以借助我們的總台廣播。”
齊不揚不耐煩了,都說借用五分鍾了,怎麽這麽沒有人情味,用力一推,好死不活的,偏偏推到人家女同志的胸脯上去,齊不揚注意力沒在這裏,隻是感覺手上軟綿綿的觸感,女地勤人員卻受刺激的大喊一聲,剛好看見保安靠近過來,委屈的大喊道:“保安,有人耍流氓。”
有人看見這一幕,忍不住哄笑出來,有人卻督促齊不揚道:“趕緊的,揭她老底,看她出不出來?”
齊不揚卻用擴音器大聲喊道:“林驚雪,我愛你!”
這種當衆表白的方式,有一絲突如其來的煽情浪漫,立即赢得當場不少女同志的好感。
幾個保安強行推搡着圍觀人群,“讓開!讓開!都讓開!”
有幾個女同志不想如此浪漫的一幕被破壞,想幫助齊不揚,特意往擋住保安前進的路。
“嗳,你幹什麽?”
“讓開!讓開!”
“你碰我一下試試,你敢碰我一下試試。”
女人一旦耍賴,男人真的拿她沒辦法。
幾個保安就這樣被幾個女人硬生生糾纏住了,推又推不得,打又打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齊不揚将有序的機場秩序搞得亂糟糟的,自從全球聯合反恐的進一步合作,在人群較爲密集的公共場合,齊不揚這種行爲是十分忌諱的,保安立即通過對講機把這邊的情況報告領導,請求指示。
齊不揚這邊繼續喊話:“驚雪,我想告訴你,我愛你,你第一次離開我的時候,我很後悔我未能挽留住你,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犯這種錯誤,請出來吧,隻要你肯出來,無論你讓我做什麽,我都會答應你……”齊不揚聲音變得煽情而感人,他非但不是一個高調的人,而且他還非常不擅長與表白,可此刻他卻當做這麽多的人向林驚雪表白心迹。
女人比較感性,她們聽着很感動,男人嘛,繼續起哄:“說這些幹什麽啊?揭她老底啊,看她還出不出來!”
女人不高興了,她們很欣賞齊不揚,有的就拽的自己的男友老公,有的當場就跟另一半吵起來了,說什麽這一輩子還沒對她做過如此浪漫的事。
林驚雪沒有出現,齊不揚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想象中那浪漫甜蜜的一幕并沒有出現。
任性夠了,麻煩就來了,機場更多的安保人員趕來,這些安保人員還有配槍,一臉嚴肅,那些想幫齊不揚的女同志們這些幫不了齊不揚。
一個強壯的安保人員最前靠近齊不揚,一個擒拿就将齊不揚扣住制服,齊不揚本能的剛想反抗,又有兩人上前聯合制服,小腿還被狠狠踢了兩腳,“不許動!”
随着齊不揚的押走,圍觀的人群也化作鳥散,影視情節終究是影視情節,現實終究是現實,這個結果是齊不揚怎麽都沒想到的,當然有時候必須爲自己的任性付出代價。
齊不揚被按坐在椅子上,一個安保隊長的男人冷聲問道:“叫什麽名字?”
“齊不揚。”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爲嚴重違反了機場治安管理秩序!”
問話的同時,一個安保人員在仔細搜查齊不揚的身,除了搜查一個錢包,一串鑰匙和一個手機,并沒有多餘的東西來。
前段時間的恐怖襲擊事件,讓這些人對任何小事都不敢怠慢。
搜身的安保人員對保安隊長點了點頭,表示齊不揚身上沒有危險物品。
安保隊長表情臉色這才緩和一些,翻看齊不揚的錢包,他的證件。
就在這時又有一幹人等匆匆走來,“經理,這人還對我耍流氓,摸我……”剛剛被齊不揚襲胸的女地勤人員正向一個五十來歲的機場領導說些什麽。
這位五十來多的男人剛進屋,安保隊長就禀報道:“身上沒有危險物品。”
這領導看到齊不揚卻忍不住驚呼出聲:“齊醫生。”
很顯然這領導認識齊不揚,齊不揚卻不認識他,一臉疑惑的看着他,“你是。”
領導哎呀一聲,“齊醫生我曾經是你的病人,我心血管一直有毛病,多虧了齊醫生你,建議我不用動手術,用藥物控制病情,到現在就一直沒再出現問題……”
齊不揚禮貌道:“抱歉,我一時沒認出你來。”
領導客套道:“齊醫生每天看那麽多病人,當然不可能每個病人都記住,可以理解的。”
齊不揚又苦笑說了一聲“抱歉。”
領導道:“給齊醫生松開吧,我敢擔保齊醫生不是什麽危險人物。”
安保隊長低聲說道:“經理,我已經通知警察局了。”
領導應了一句:“你跟他們說了,我們已經自己解決了,隻是小問題。”
安保隊長露出難色,卻沒再說些什麽。
那個被齊不揚不小心非禮到的女地勤人員卻不識趣,“經理,這個人剛才對我耍流氓。”
領導臉上立即不高興了,這小姑娘怎麽這麽不懂事啊,這不是讓他沒面子嗎?
倒是齊不揚立即對着這姑娘道:“真是對不起,我是無心的,我的女朋友要坐飛機離開,我着急的挽留她,一時無心得罪你。”
見齊不揚道歉誠懇,小姑娘氣也消了,擺手道:“算了,就當你是無心的,我也不追究了。”
本來按照齊不揚的行爲,最少要被拘留的。
齊不揚道:“吳經理,能不能借助你們的機場廣播給我傳幾句話。”
女地勤人員應了一句:“你早這麽做不就得了。”說着卻又說了一句:“怕是人早上飛機走了。”
齊不揚表情一驚。
很快在機場人員的幫助下,确認林驚雪已經早就登機,時間在齊不揚趕到機場之前。
難怪齊不揚喊話,林驚雪都沒回應,原來早上飛機了,這讓齊不揚心裏好受一點。
齊不揚隻感覺自己的行爲越來越像一個任性的小孩子,當然這種任性也讓他活的灑脫一點,不會處處畏畏縮縮。
被告知下一班飛機要等到下午五點。
既然都這麽任性了,齊不揚就幹脆任性一點,打電話給高徽墨,看她能不能馬上給自己安排一架私人飛機。
高徽墨問清楚齊不揚要前往的目的之後,笑着說道:“有,基金會下邊有一架在美國航空管理局登記在冊的私人飛機,老闆你有需求,徽墨一定會完成。”
剛才沖動一腔熱血,聽完高徽墨的話,齊不揚卻立即後悔了,沒必要這麽揮霍,這一次飛行所揮霍的費用卻能幫助到許多人,齊不揚就是這樣,永遠都會想到自己所花費的到底值不值。幾個小時他還是能等。
高徽墨十分了解齊不揚,知道他是一個十分節儉自守的人,笑道:“齊醫生,如果這個世界沒有揮霍就永遠都沒有創造。”
林驚雪目的地是休斯頓,這座城市有一所全世界最好的腦科醫院——md安德森癌症中心。
而林驚雪此行的目的就是聯系上這所醫院和醫院最好的腦科醫生見面,恰當相關步驟,随後再安排冰蘭前來接受治療。
走出安檢,來到機場大廳,林驚雪就看見一位金色頭發的帥氣男士在朝自己揮手。
林驚雪笑着走了過去,外國男人先握住林驚雪的手,“林,我們又見面了,非洲一别十分想念。”
“費齊,你好。”
這名外國男人同樣也是國際紅十字會成員,也是一名醫生,與林驚雪短暫的志願服務不同,費齊卻是一名長時間服務國際紅十字會的工作人員,兩人在非洲志願服務的時候相識,美國男人都是花花公子,在非洲的時候費齊想和林驚雪這位美麗的東方美女發生點什麽,但是林驚雪卻是一個比大多數華夏女人還要傳統許多的女人。
這是美國,費齊又是美國人,林驚雪又認識這樣一個朋友,有他幫忙何樂而不爲呢,總比自己瞎轉亂找要容易許多。
“林,我們先去吃個午飯吧。”
本來這也是情理之中,林驚雪卻道:“費齊,我想先把正式見了。”
費齊笑道:“待會我會介紹給大人物給你認識,這一位可是紅十字會裏面的大人物。”
林驚雪搖頭笑道:“我并不想認識什麽大人物,我此行的目的是爲了我妹妹的病!”
費齊笑道:“安德森癌症中心最好的腦科醫生是梅森醫生,要見他一面并不容易,更别說爲因爲你這個異鄉來客而答應給病人動手術。”
林驚雪道:“錢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