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說着突然哽咽,說不下去了,眼眶也濕潤了。
女警抽泣着說道:“對不起,我一時沒忍住,這些事一直憋在我心裏,我很想找人傾訴,可是我又不願意我的那些親人朋友擔心我,所以在今天我找了你這個陌生人,我心裏這些一直想說的話說出來。”
女警突然放聲喊道:“我好想他!我好想他還活着!我好後悔!我好恨自己爲什麽要這麽要強,如果我當初讓一讓他,扮演好一個妻子的角色,與他交流,讓他傾訴,就不會有今天!”
女警的情緒一下子釋放出來,壓抑了一個多月,在一個陌生人面前毫無掩飾的宣洩出來。
淚水已經沾滿她黝黑的雙頰。
齊不揚突然起身走到她的旁邊坐下,輕輕的擁着她,女警并沒有反抗,齊不揚幹脆摟住她的雙肩讓她的臉容埋在自己的胸膛上,一個男人寬闊包容的胸膛。
男人的胸膛似乎勾起女警某些記憶,她突然激烈的反抱住齊不揚,把臉容死死的埋入齊不揚的胸膛中,似乎想将整個人完全融入其中,很快她并不滿足,昂起頭來,嬌唇吻着齊不揚的嘴,那麽熱情那麽貪婪的吻着齊不揚的嘴唇,咬着他的嘴唇。
她瘋狂的吻着他,他的臉頰,他的胡子,他的下巴……
那種讓人窒息瘋狂的吻。
她的雙手開始撕扯齊不揚的衣服,直接用那雙充滿力量的手臂撕開齊不揚身上的襯衣,好幾顆紐扣一下子全部嘣開,男人精壯的胸膛暴露出來,女警立即趴了上去,用力的吻着齊不揚的胸膛,同時她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扯了幾下脫不下來,幹脆也同樣有撕裂的方式,咔嘶聲,胸前那誇張的曲線暴露出來,藏在内衣中的峰巒随着她激烈的動作彈跳搖晃着。
齊不揚一直保持着冷靜和鎮定,他沒有配合女警突然的瘋狂。
“嘩”的一聲,女警突然停下大哭起來,黝黑的雙頰是那麽的消瘦,美麗的眼睛結上一層厚厚的淚水,是那麽哀傷憐弱,剛剛還有點血色的嘴唇此刻卻是幹枯而蒼白。
幻想終究是幻想,現實終究是現實,就是你心裏渴望一些變成什麽樣子,可現實永遠不會改變,眼前的這個男人并不是她心愛的男人,他的身體也無法慰籍自己心中那份深之入骨的思念。
她突然将情緒發洩在齊不揚身上,“你爲什麽那麽無情!”
齊不揚一雙淚眼,宛如張芳芳的一雙淚眸,這雙淚眸突然變得好像屬于林冰蘭的,他的雙臂突然一下子抱住女警。
是的,他爲什麽那麽無情!他爲什麽總是要爲了那份所謂的端正拒絕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
齊不揚開始放肆的吻女警的臉容,吻她的脖子,吻她那比一般女性要圓潤紮實許多的肩膀,他不管她是誰,他隻知道這是一個需要安慰的女人,他熱情而不顧一切的吻着,決不讓自己後悔。
就好像林驚雪需要他關心安慰的時候,他總是将其拒之于千裏之外,就好比許俏恩需要他的時候,他卻冷而置之,冰蘭承受着莫大的壓力跟在他一起,他卻還是畏畏縮縮瞻前顧後,放不開手腳來與她痛痛快快愛一回。
眼前的女人内心承受着無盡的悲傷和痛苦,她隻不過需要一個擁抱,需要一個安慰,爲何要拒絕她?去他.媽的君子,去他.媽的冷靜。
齊不揚被這些字眼害死了,人生需要瘋狂放縱時就應該瘋狂放縱,爲何還要被那條條框框約束着。
女警傻了,她沒想到自己冷靜下來,這個男人反而瘋狂起來,她掙紮着說道:“你冷靜一點。”
可是齊不揚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他喘着氣說道:“我不是無情!我不是無情!”
“你冷靜一點!”女警聲音大了許多,見呵斥無效,便反身将齊不揚壓在身下,壓住他的雙手,表情嚴肅居高臨下的瞪着他道:“我不想了!我不想了!明白了嗎?”
她等了幾秒鍾後,沉聲道:“回答我!”
齊不揚點了下頭,女警這才松手,轉過身去,整理自己被扯的淩亂的衣服,高聳的胸脯凄凄顫顫,而文胸都快要被扯落掉下。
彼此的沉默了半分鍾後,女警淡淡道:“對不起,我剛才情緒有些失控,如果讓你産生誤會,是我的不對。”
齊不揚淡道:“沒關系,我尊重你。”
女警轉身對着齊不揚道:“我丈夫剛死不久,你明白嗎?”
齊不揚笑了笑,女警漫不經心道:“你還有襯衣嗎?”
齊不揚點頭,又重新回屋拿了件襯衣給她。
女警一邊換上衣服一邊說道:“我頭一回差點出軌,你信不信?”女警不知道爲何要向齊不揚解釋這些,大概她覺得剛才的行爲有些荒唐過分。
齊不揚道:“你丈夫已經死了,就算發生什麽,也不算出軌。”
女警聞言猛地揪住齊不揚衣領,繃着臉很是嚴肅道:“在我心中,這就算出軌!”
齊不揚臉無懼色道:“直到有一天你會忘了他,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女警怒吼道:“你什麽意思!就因爲我剛剛那麽做嗎?”
齊不揚道:“不是,因爲這才是生活,這才是人生。”
女警松開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齊不揚道:“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女警怒指齊不揚,“别老是一副說教的樣子。”
齊不揚笑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說着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而女警坐在客廳沙發,張照片,用手輕輕的撫摸照片上的男人。
隔日一早,齊不揚早早起身,走出房間,發現女警已經走了,客廳裏屬于她的東西也收拾的幹幹淨淨。
她在茶幾上留了一張紙條,字寫的端正有力:謝謝你的幫助,祝福你早日找到你的妻子,萍水相逢,有緣再見吧。
齊不揚露出笑容,這一别怕是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人生就是如此的奇妙。
齊不揚吃完早飯又來到蓉城機場,重複昨天的工作,向每個人詢問是否見過林冰蘭,他必須找到一點線索,才能繼續下一步的尋找。
有的機場工作人員被齊不揚問了第二遍,不耐煩的應道:“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沒見過。”
齊不揚隻得賠笑說聲打擾了,他何以卑微,爲林冰蘭而卑微。
中午的時候,齊不揚在機場商店買了面包和礦泉水應付,坐在休息區的長椅上吃東西的時候,一個機場地勤人員朝他走了過來,跟他打招呼:“先生。”
齊不揚禮貌道:“你好,有什麽事嗎?”
女地勤笑道:“我聽我的同事說你在找一位女士,能把照片給我嗎?”
齊不揚遞過照片,女地勤對着齊不揚說道:“我見過。”
齊不揚立即顧不上吃了,猛地站了起來,“小姐,你能詳細說一下嗎?”
女地勤道:“好幾個月前了吧,她突然暈倒,是我扶她到辦公室休息的,而且這位小姐……反正我印象比較深刻。”
齊不揚道:“那最後呢,她去哪了?”
女地勤道:“我不清楚她要去哪裏,子好像沒有目的地,不過她問了我汽車總站怎麽走,而且我比較擔心她,最後陪了她上了去汽車總站的公交車。”
齊不揚問道:“哪路公交車?”
“112。”
齊不揚激動的握住女地勤的手,“謝謝你啊,太感謝了。”
不必客氣。
齊不揚立即搭乘公交車前往蓉城汽車總站,心中推斷,林冰蘭既然前往汽車總站,那蓉城應該隻是中轉點,如果是長距離的話,應該是搭飛機,短途的話,自然是乘坐汽車更加方便,這麽說來,林冰蘭有更大的可能就在川西省内,雖然範圍還大,但至少心中有數。
齊不揚下了車,就有野雞車上前攬客,“大哥,去漢安嗎?就差一個就滿了,馬上上車馬上走,不必等了。”
男人見齊不揚沒說話,就指着不遠處的一輛大巴道:“車就停在那裏,上車就走。”
齊不揚道:“我不去漢安。”
男人不悅道:“不去早說嘛,你啞巴啊!”
說着又開始大聲攬客,“漢安了,漢安了,馬上走,西靠龍泉山,東靠華蓥山,沒事來漢安走一走,漢安的環境最優美,漢安的妹子最水靈,漢安的漢子最勇猛……”
齊不揚不禁一笑,這搭車還有廣告的,可還是頭一回見。
齊不揚走進汽車總站,又重複在機場的那些事。
相比于機場,車站的人行色匆匆,大多數人都懶得回應,就算回應也冷漠的說一聲沒見過,甚至有些人用着警惕的眼神,都懷疑齊不揚是不是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