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不揚主動道:“警官,你住客房,我住客廳。”
女警卻道:“不用了,你住客房,我随意慣了。”
女警這話也許不假,隻是比起随意,齊不揚這個在戰區惡劣環境下呆過的人,那才真正叫随意,困了無論什麽地方倒地而眠一點也不誇張,就算地上是濕潤的淤泥。
齊不揚也不推讓,跟這種女人謙讓,她倒反而覺得你看不去他了。
齊不揚進入客房将背包放好,就走出房間來,突然看見女警在客廳脫衣服,上衣已經脫下,露出白色背心,皮膚黝黑,身體結實,渾身充滿健康和活力,身材也很豐滿,如果穿上比基尼,一定是一個能夠在海灘吸引男人目光的性感女人。
女警很敏銳的發現齊不揚的存在,朝他看了過來,齊不揚笑了一笑,同住一間屋子,在所難免。
女警手落在褲腰處,停頓了大概一秒鍾,大大方方的在齊不揚面前脫下褲子,隻穿一條三角内褲的一雙腿實在有夠勁爆火辣,這種結實而不失女性曲線的線條,非一般女人可比,不過齊不揚認識的女性中,杜梅、張婉婷,林冰蘭都屬于這一類型,見多了倒也有一定的免疫力。
女警把褪下的衣服放在客廳沙發上,問了一句:“你們當醫生的,女人的身體不是看多嗎?”
齊不揚笑道:“是看多了,不過不是每個女人的身材都像你這麽好,而且去醫院看病的多事一些中老年婦女。”
女警好奇問道:“爲什麽?”
齊不揚笑道:“年輕人自然比較少生病。”
女警道:“我先洗,你等會。”說着走向衛生間。
齊不揚也就回房去,攤開蓉城地圖,開始研究起來。
他的尋找舉動在别人看來是一種愚蠢的行爲,但是對于齊不揚本人來說,卻是一種過程經曆,也許可以說是一種因果,種因得因種果得果,這個尋找的過程就是種的過程。
就是這樣,僅此而已。
如果最終沒有找到林冰蘭,是不是一切都沒意義了,并非如此,齊不揚找了,付諸實際的找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敲門聲響起,傳來女警的聲音,“我洗好了,輪到你了。”
齊不揚來開門,卻發現女警隻披着浴巾,浴巾卻包不太住她雄偉的身段,下擺還遮不到膝蓋,上邊就更嚴重了,隻遮到胸口上方一點,一大片美脯都露出來了,相比起她身體其它部位的肌膚,卻異常的白皙。
齊不揚心中好笑,“這是豔遇嗎?遇到一個作風大膽開放的女警,然後這位女警主動來誘惑他。”
女警見了齊不揚異樣的目光,解釋一句:“我把衣服都洗了。”
齊不揚果真看見她在客廳拉起一條繩子,在繩子上面晾起衣服來,制服、背心、文胸、包括剛才穿在她身上的那條三角内褲都晾在上面。
齊不揚回屋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走出來遞給女警,笑道:“将就一下。”
女警也不跟他客氣。
齊不揚洗完澡走出來,看見女警已經換上了他的白色襯衫,卻感覺比她剛才披着浴巾還要要命,女警的身高沒比他矮多少,換了一般的女人,齊不揚這件白色襯衣完全足夠遮到大腿,穿在女警身上就隻不過是一件上衣,能抱住屁股就很不錯了,更别說大腿了。
讓後她現在幹的事,拿着吹風機吹着自己剛剛才洗的三角内褲,女警沒有絲毫尴尬不好意思的做着自己的事,嘴上卻道:“你們當醫生的不會了解我們當警察的生活,特别是我這種警察。”
齊不揚笑了笑,心中暗忖:“你也不了解我曾經曆過的。”
女警繼續道:“幹我們這一行,最重要的隻要兩件事,保住自己的性命和追捕通緝犯,其它的在這兩者面前都不重要了,你絕對難以想象,三天三夜沒洗澡,内褲整整穿了三天沒換的滋味,今天的這種情況已經是非常好的一次了。”
齊不揚覺得她跟自己說這個有些奇怪,不過沒有出聲質疑,打算返回自己的房間。
女警突然道:“坐下來,聊一下。”
坐下來?讓自己看着她吹着内褲嗎?齊不揚經曆無數怪事,卻從來沒有遇到一件如此奇怪的,一個剛剛認識的女警察穿着一件他給的短的連屁股都包不住的白色襯衣,吹着自己剛洗的内褲,讓他坐下來聊天。
齊不揚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既然對方如此大方慷慨,他就好好過過眼瘾,他早非那個非禮勿視的迂腐之人。
襯衣雖短,但是女警并腿的姿勢很巧妙,一條大腿壓在另外一條大腿上面,将三角部位完全遮掩,讓你無論從什麽角度的看不到關鍵部位。
這結實渾圓的大腿,換做一般男人怕是要急死了。
白色襯衣遮住上身春光,卻遮掩不住那撐起的優美曲線輪廓。
女警見齊不揚坐了下來,似乎打開了話匣子,繼續道:“你大概會說我一個女人爲什麽要比男人還要拼命?”
齊不揚應了一句:“總有原因,也許你的性格争強好勝,也許你嫉惡如仇。”
女警訝異的擡頭看向齊不揚,幾秒鍾之後,才出聲道:“一看你就是個有故事的男人。”說着從上到下仔細打量齊不揚,“一個背着旅行包的男人,獨自一人說要尋找自己的老婆,看你的樣子打算找很久?”
女警說對了,作爲一個警察,有這種判斷并不奇怪。
齊不揚笑了笑,并未出聲,似乎自己說話反而打斷了女警講話的思路。
女警見齊不揚惜字如金,就問道:“你看上去一點都不好奇。”
齊不揚笑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永遠都無法了解的完。”
女警道:“但是我們現在在同一間屋子裏,你對我難道沒有半點好奇心。”
齊不揚笑道:“說實話,我現在完全沒有這個心思。”
女警輕輕把頭低了下來,把吹幹的内褲放在一邊,拿起自己的文胸繼續吹了起來,“是的,當發生了某些事情後,你會對其他事情都沒興趣。”
女警說道:“你現在還有事嗎?”
齊不揚笑道:“我明天還有事,所以我打算回屋坐一會,等頭發幹了就休息。”說着起身,十分有禮貌道:“不打擾了,你也早點休息。”
女警待齊不揚走到卧室門口,突然出聲道:“等你頭發幹還需要一段時間,如果不介意的話,再聊一會。”
齊不揚回頭笑道:“方便嗎?”
女警淡道:“不該看的你也看了,想看的你也看不到,有什麽不方便的,你我之間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鬼祟,不是嗎?”
齊不揚返回坐下,女警這才露出她吝啬的微笑,“以前跟男人一起訓練時,我都是直接走進男衛生間,他們也很照顧我,尊重我,對别人的信任才能赢得别人的尊敬,這是人際關系中非常重要的技巧,當然信任也有因人而異。”說着目光直視齊不揚,意思似乎在說你是一個值得我信任的男人。
“就像你是個醫生,在給女病人看病時,這種信任與尊敬已經無形中建立。”
齊不揚笑道:“是因爲我是個醫生嗎?”
女警道:“不是,是因爲幹.我們這一行的見到的人多了,辨識能力總要比一般人要強許多。”女警說着當着齊不揚的面把内褲給穿上,齊不揚隻看見一雙筆直紮實的長腿,除此之外什麽也看不到。
倒是有不少女運動員在觀衆滿席的運動場上,大大方方的直接脫内衣換衣服,當然在換衣服的過程有意遮掩關鍵部位,往往這些行徑大方的女運動員都能浪費攝影師的不少菲林,而且最終獲得贊譽要遠遠多于貶責。
嬌羞矜持是女人天生的一種美,豪爽大方也是女人的一種美,而嬌羞矜持幾乎每個女人都有,但是并不是那個女人都有豪爽大方的一面。
女警拿起随意扔在沙發上的錢包,從裏面拿出一張照片遞給齊不揚,趁機齊不揚接過照片看起來的時間,她把文胸從襯衣下擺塞了進去,就這個隔衣穿起文胸來。
照片是一對男女,女的就是眼前這位女警,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與現在相比照片中的女警多了一些嬌氣,應該是幾年前照的。
齊不揚看完照片後擡頭看向女警,現在的她看起來多了幾分冷酷和堅強。
女警說道:“那個男的是我的丈夫。”
齊不揚贊道:“你們兩個看起來挺般配的。”
女警道:“一個多月前,他被一名毒販給殺死了。”
齊不揚輕輕道:“對不起。”
女警苦笑一聲,“我一直在追捕這個毒販,想替他報仇。”
雖然隻是簡單的一句話,但是個中卻蘊含多少的痛苦,齊不揚切身體會到失去愛人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情,更是多麽難熬的一件事,齊不揚出聲道:“說再多安慰的話都是徒然的,我隻能告訴你時間會治愈你所有的傷痛,有一天你會繼續着自己的生活,把他忘記在你的世界裏,隻有在某一個安靜的時候才會突然想起他。”
女警表情略帶輕蔑道:“旁人總能說的輕松。”
齊不揚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女警卻立即捕捉到他這一絲苦澀的笑容,“你……”
齊不揚道:“我經曆過你現在經曆的。”
女警這才收斂起自己的輕蔑,動容道:“你!你……你是怎麽熬過來的。”
齊不揚道:“就算你感覺時間過得在緩慢,它依然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我沒辦法告訴你怎麽度過這段艱難的時期,當時我比你現在還要不堪。”
女警冷聲道:“那是因爲我現在要報仇,我一心想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