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時候男士都會被她年輕而又好聽的聲音吸引到,轉過頭來看她一眼,如果她無意就會假裝沒看見,如果有意,隻需微微一笑,自然而然的就可以聊起來了。
男人并沒有朝她轉過頭來,他喝完一口烈酒放酒杯,對着侍應生說道:“再來一杯。”然後就像尊雕塑一動不動。
聽到他的聲音,喬月白很想看看他的臉,她的聲音吸引到男人很正常,可是還是頭一回被男人的聲音吸引。
男性濃濃的汗臭味從他身上傳來,像建築工人身上的汗臭味,他身上濕透未幹的健身衣就更像是建築工人穿的背心了,這樣的男人若是在路上遇到,想必大多數女人都會特意避開,但是此刻反而有了另類的吸引力。
這汗臭味,喬月白并不反感,反而因爲這種新鮮未知而心跳加快了一點點,這是活躍的生理反應。
“小姐,你的黑寡婦。”
喬月白回神,伸出修長而玉瑩的手指優雅的撚着杯腳,緩緩擡起手臂,手腕微曲,處袖口優雅蕾絲邊微漾,像一圈白色的葉承托着她如白花一般美麗動人的手。
杯邊微微沾唇,黑色的液體如絲滑過她的朱唇,唇色好色鮮花的生命,黑色液體卻讓人感覺是陰暗的毒藥,這兩種色調立即營造出一種詭美。
昏紅的燈光點點灑在她潔淨如玉的臉龐上,讓她那張美麗的臉蛋多了幾分神秘和妩媚。
白薄荷的味道氣息給口腔帶來一陣清涼,與此同時身心有種如沫春風的清爽,喬月白輕輕閉上那雙閃亮而誘人的眼睛,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似在品味這清涼的早酒味。
當她睜開眼睛時,發現英俊帥氣的服務生正癡癡的盯着她看,而旁邊的男士依然像尊雕塑一動不動。
“小姐,味道還合适嗎?”
喬月白晃了幾根手指,大概表達無心攀談的意思。
侍應生也知趣的禮貌微微一笑。
濃濃的汗臭味又傳來,立即沖散沖散白薄荷的清涼,這種感覺就像你突然從山清水秀的地方突然來到了充滿惡臭的爛泥地。
本應該煞風景,大敗心情,可是奇怪的是,盡管喬月白有些悶,有些嗆,有些燥,有些心塞,她卻并不抗拒這濃濃的汗臭味,甚至她嬌俏的鼻尖還觸了觸,似品酒一般細細品嗅這男人汗臭味。
喬月白心中突然驚呼一聲:“天啊!我居然喜歡男人的汗臭味。”
喬月白爲這個突然發現的愛好而驚訝,她轉頭看向旁邊的男人,看着他手臂上那一滴滴粘在細小毛發上,在燈光照耀像琥珀一樣的汗珠,居然有種想伸出手指沾上一滴放在口中品嘗的念頭。
我是變态嗎?
喬月白今天才發現自己居然是個變态。
這實在太詭異了!
喬月白再看一眼,那似琥珀一樣的汗珠在她眼中立即成了定格的特殊。
我不能再待去了,喬月白因爲自己古怪詭異的心理而心生退意。
她顯得有些慌措的将酒杯放在吧台邊緣,雙腳落地了椅子,轉身打算離開的時候,手臂卻蹭到吧台邊緣的黑寡婦,被子裏的黑水飛濺出去,灑在齊不揚身上。
正當喬月白的幾個閨蜜看見喬月白無計可施,心生退意打算離開的時候,看見了這一幕,立即笑了起來,大概沒有一個男人會因爲一個美女的生氣而發脾氣。
卻均認爲這是喬月白的詭計。
喬月白真是無心的,正想道一聲歉後,快速離開,男人突然轉身朝她看來,那眼神讓她心跳立即加快,感覺就像被一頭老虎盯着。
不!老虎最多隻是想吃了她飽餐一頓,可是這個男人的眼神似乎連她的靈魂都想吞噬掉。
這種感覺隻是一瞬,因爲男人目光落在她身上還不到半秒鍾就轉頭收了回去。
喬月白心跳怦怦像擂鼓一般,這不是心動的感覺,另外一種卻被心動更強烈的感覺。
喬月白突然發現剛才隻顧看着他的眼神,對于他的面容還一片模糊。
她有些怕,卻又有些沖動,就像在女人在看鬼片的時,有時候會怕的雙手蒙住自己的眼睛,但又會透過手指縫繼續看去。
“白白怎麽傻傻的站在哪裏?”
正當遠處的那些閨蜜正奇怪喬月白傻站着一動不動時,喬月白朝齊不揚靠近過去,“先生,剛才真對不起!”
齊不揚背對着她冷冰冰道:“走開!”
喬月白本就不想留,聽了這像趕狗一樣的呵斥聲,内心卻有些氣不過,偏偏靠近他的身邊,帶着挑釁的眼神看着他,隻是齊不揚卻沒側過頭來。
遠處的那些閨蜜見了,議論起來:“這男人挺酷的,鳥都不鳥白白。”
靠近了,那濃烈的汗臭味嗆的喬月白一陣酸爽的“**”,就比吃屎差一點了,不過味過之後又像吃了臭豆腐,卻有種回味無窮的感覺,吃了還想再吃。
喬月白将高椅挪了,在齊不揚身邊坐,對着侍應生道:“他喝的,也給我來一杯。”
侍應生提醒一句:“小姐,這位先生喝的酒可是很烈。”
喬月白這會心情不好,瞪了侍應生一眼,侍應生連忙賠笑道:“好好好。”
喬月白喝了一口,媽呀,隻感覺一股火辣從喉嚨一直竄到胃中,猶如一股烈火,頓時隻感覺這才是酒,她平時點的那些雞尾酒根本就是白開水。
喬月白空腔熱的張開嘴巴,伸出舌頭來呼出熱情,這個窘迫的樣子看的侍應生暗暗一笑,他剛才都好心提醒了,可這個年輕漂亮的小姐就是不停,這麽嬌滴滴的美女那經得起這種烈酒的摧殘。
緩過了火炙之後,喬月白心肝脾肺腎還熱烘烘的,對着侍應生問道:“有醬牛肉嗎?”
侍應生點頭:“有點。”
“那來一盤!”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烈酒的緣故,喬月白說話也豪氣起來。
喬月白夾了一塊放在嘴角咬嚼,拿着酒杯剛想豪爽的喝一口,動作突然停滞,抿了一小口,這種烈酒還是悠着點,反觀旁邊這位,一口就是半杯,還真當白開水喝了。
“喂……”
“喂!”
喬月白喊了幾聲,“建築工”卻不理睬她,她幹脆用手指戳齊不揚的胳膊。
齊不揚突然轉頭,吓得喬月白立即縮手,“啊”驚呼一聲,緊接着卻繃住俏臉,有些嬌蠻道:“幹什麽這麽兇啊?”
齊不揚詭異的笑了,回頭将剩的半杯酒全部喝完。
這一笑讓喬月白鎮定許多,對自己的魅力又有了自信,有些男人就喜歡在女人面前故作深沉,不管他是裝的還是真的如此,必須承認他激起了自己的好強心,當然還有一點點的好奇,一個像建築工人一般渾身散發着汗臭味的男人,卻比全場的男人都要驕傲。
不!應該說傲慢的孤傲。
孤者,王也。
“喂,剛才對不起了,你怎麽稱呼?”
喬月白也不知道這算不算主動搭讪,她從來沒想到自己會找這樣一個男人搭讪,因爲新鮮感,還是好奇,又或者這男人身上神秘的氣質。
“你在跟我搭讪嗎?”齊不揚出聲問話,卻沒有轉過頭去看她,顯得十分不禮貌。
喬月白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沒好氣道:“是又怎麽樣?”
“我勸你離我遠點,我是個危險的男人。”
喬月白不以爲然道:“我見過不少男人用危險标榜自己,借此來讓女人感覺他很神秘,可結果他就是堆狗屎。”
齊不揚突然側頭看她,他的動作很緩慢,可卻給人一種瞬間就完成轉頭動作的感覺,他平靜的看着喬月白,就這麽平靜的盯着她看,他的眼睛是凝固不動了。
喬月白的心立即被這雙眼神給鎖定了,并緊緊捏住,就這麽近距離對視着,嗅着彌漫在空氣中的汗臭味,她的心中有種非常奇異的感覺,大概就是一對情侶也很少這般目光交彙的互相凝視。
齊不揚嘴角突然勾起一絲微笑,因爲他這絲微笑,喬月白似乎想到什麽赧然羞事,潔白的雙頰微微浮上了兩抹淡淡的紅暈,讓她這張美麗臉蛋上多了幾分嬌媚動人。
昏紅的燈光映在她如瀑垂的黑絲上,有種靜若處子卻仙子動凡心的美态。
齊不揚的手掌像微風一般無聲的探入的她發間,輕輕印落在她的臉頰上,頓時間喬月白身體抖了,柔柔細細的眼睫毛也微微輕漾起來,突然她感覺這麽建築工是那麽的浪漫多情,那麽的充滿詩情畫意,他的每個動作每個表情每個眼神是那麽的撩人心潮。
突然齊不揚掐住喬月白的巴,輕輕的将她的巴托起,讓她昂着頭看着自己,這個霸道的舉動讓她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的征服力,像一張無形的網将她罩住,困住。
喬月白看着他的臉緩緩的朝自己靠近,她聞到了他唇間灑過來的酒氣,還有他身上的汗臭味也越來越濃了,濃到一定程度反而感覺不臭了,這些味道刺激着她的女性荷爾蒙,她感覺渾身細胞興奮激動起來,一動不動的身體之,心跳也越來越快了,很是刺激。
他厚厚的嘴唇越來越近了,我應該緩緩的閉上眼睛還是這樣睜開着,或者是輕眨微垂。
喬月白沒有主意,她被男人的舉動弄得亂了方寸。
“啊!”的一聲,喬月白突然感覺到自己胸脯的柔軟處被一直色狼之爪狠狠的捉住,掐面團那種掐法,讓她感覺到微微的疼痛。
齊不揚沒有吻她,卻掐了她的咪咪。
什麽男人才會這麽做,明明已經可以得手了,卻用這樣的方式來惹怒美女。
也許這更可以證明,她對他是可有可無的,他隻不過在玩弄她罷了。
喬月白被一掐之,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來,卻久久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腦袋被掐的一時短路了。
齊不揚又在她大腦短路的這段時間,掐了幾,似乎摸索她咪咪的大小輪廓形狀柔軟程度。
齊不揚笑道:“挺大挺柔軟的。”
“臭流氓!”喬月白惱羞大怒罵了出來,伸手用力撥開齊不揚的手,然後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就要潑在齊不揚頭上。
手腕卻突然被齊不揚捉住,杯中的就搖晃,卻沒有逸出來一滴,喬月白手臂掙紮卻無法掙紮開來齊不揚的箍束,甚至她拿着酒杯的手在他的控制慢慢的朝齊不揚的嘴邊移動過去。
隻見齊不揚沿着杯口邊沿的唇印将屬于喬月白的那杯酒喝去。
看在旁人眼中就好似喬月白暧昧情柔的交手喂齊不揚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