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不揚道:“剛才我在門外聽見了,是省廳政治部副主任。”
林冰蘭問:“那你還打,不怕嗎?”
齊不揚轉身問道:“我怕過嗎?”
當初在教學樓,齊不揚面對死亡都毫無畏懼,又怎麽會害怕,林冰蘭溫柔道:“我知道你不怕,隻是……”卻不知道說什麽好。
齊不揚見林冰蘭表情肅然,卻笑道:“我當然怕過。”
林冰蘭表情一訝。
齊不揚笑道:“我怕你啊,傻瓜。”
林冰蘭嗔惱的推了齊不揚一把,“混蛋,敢戲弄我。”
兩人嬉鬧一下,像根本沒發生矛盾過,很快林冰蘭就發現辦公大廳有不少人盯着他們看,立即收斂,恢複平時認真嚴肅的表情,壓低聲音道:“别鬧了,有人看着呢。”
齊不揚笑道:“是你主動跟我鬧的。”
林冰蘭嗔道:“好了,剛才你就該勸我冷靜下來,這下好了,你把省廳的領導給打了,我也保不住你了。”
齊不揚笑道:“你不消氣,能冷靜的下來嗎?”
林冰蘭心中暗忖:倒是挺了解她的。
齊不揚繼續道:“你都自身難保了,還保我,沒你想象中的那麽嚴重,頂多拘留,罰款,賠償醫藥費。”
林冰蘭冷笑道:“你想得美,随便來一個“立案調查”,就有的你受的。”
齊不揚淡道:“立案調查就立案調查,我老婆被欺負,我替老婆出頭,有什麽好調查的。”
林冰蘭頓時臉紅,跺腳惱道:“你小聲一點!”說着忙道:“走了走了,吃飯去。”生怕齊不揚又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
提出吃飯,齊不揚立即想起此行是專門給林冰蘭送飯的,喊了聲:“你等一下。”就快步跑去拿保溫食盒。
林冰蘭看見齊不揚拿了個多層盒子過來,好奇問道:“幹什麽?”
齊不揚笑道:“我是來給你送飯的。”
林冰蘭聞言,心頭暖和的似被太陽烘照着。
齊不揚打開食盒,“我給你做了幾個菜……”
突然卻被林冰蘭按住,林冰蘭顯得難爲情道:“别再這裏,讓人看見了。”
齊不揚反問道:“怕什麽?”
林冰蘭低聲道:“我在這裏是焦點人物,一舉一動都有幾十雙眼睛盯着,你信不信明天這事就傳遍整個穗南市。”
“好,那找個沒人的地方吃的。”
不少人就看着林冰蘭和齊不揚神神秘秘,古古怪怪的一起離開。
闊大的警察局,處處燈火通明,愣是找不到一個陰暗僻靜的地方,林冰蘭是找了又找,繞了又繞。
齊不揚終于出聲說道;“要不到你辦公室去吧。”
“辦公室!”
這三個字聽在林冰蘭耳中卻有些敏感,早些時候和杜梅請教問題的時候,杜梅就談到單獨相處在辦公室也是極爲容易發生關系。
齊不揚道:“是啊,辦公室啊。”
林冰蘭應道:“不去。”
齊不揚好奇道:“爲什麽?”
林冰蘭道:“我辦公室有人。”
齊不揚笑道:“哦,你是怕被人看見。”
林冰蘭用錯愕的表情看着齊不揚,反問道:“這種事情難道還可以有人旁觀的嗎?”
齊不揚好奇道:“吃個飯而已,别人旁觀你幹什麽?“
齊不揚說東,林冰蘭說西,兩人卻說不到一件事上面去,也難爲林冰蘭了,自從感情升溫穩定之後,一直把齊不揚當色狼防,就怕突然**。
說起來她不早**于齊不揚了嗎,盡管那是一段并不愉快的經曆。
林冰蘭突然指着遠處,操場那邊有樹,我們去那邊。
齊不揚看着林冰蘭所指,遠處黑漆漆的地方,吃個飯找這麽個僻靜漆黑的地方是什麽意思,就算不好意思怕别人看見也不必這樣。
林冰蘭先行,齊不揚跟在後面,辦公樓的燈光越來越遠,成了這夜幕下背景。
到了所在地點,周圍有些暗人有些近,選個這麽黑的地方吃飯,齊不揚倒覺得這是幽會的絕佳地方,齊不揚摸黑剛打開食盒,林冰蘭就拿着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大概餓壞了,嘴巴塞着東西不忘說道:“嗯,好吃,還溫着。”
齊不揚笑了笑,見林冰蘭這麽黑的環境下吃飯絲毫不影響,好奇問道:“你眼睛有透視眼嗎?”
“沒……有。”林冰蘭嘴巴咬嚼着東西應道。
齊不揚問:“那你看的見嗎?“
林冰蘭道:“反正都是吃的,要看那麽清楚幹什麽。”
用不到五分鍾,林冰蘭就把所有的飯菜席卷一口,很是滿足道:“下次不要把飯送到這裏來,被人看見了不好。”
齊不揚笑道:“有什麽不好?”
林冰蘭大大咧咧道:“反正不好就是了。”
齊不揚笑道:“我怕你餓壞了,反正我閑着也是閑着。”
林冰蘭沒好氣道:“該閑的時候你不閑,不該閑的時候你倒閑了,就此一回下不爲例,以後不準送了。”
齊不揚笑道:“你怕别人知道你有男朋友了嗎?”
林冰蘭用手指戳着齊不揚胸口,“該怕的人是你,你這個腳踩幾隻船的花心大蘿蔔,我跟你的事别鬧得滿城風雨,最後傳到我姐姐耳中就不好了。”
齊不揚笑道:“那我以後低調一點。”
林冰蘭繼續戳着齊不揚胸口道:“你以後長點心,在外人面前,你的身份就是我的未來姐夫,其他什麽都不是。”
齊不揚笑道:“私底下呢?”
林冰蘭“哼”的一聲,轉過身去,“有什麽好得意的,不就是……”
齊不揚繞到她的跟前,近距離看着她,突然手摸上她的臉,林冰蘭的心立即被牽動了,身體有些不太自然的動了動,每一次齊不揚的親密,她都無一例外的有些害羞。
齊不揚輕聲道:“别動,你的臉上有東西。”
“什麽東西?”
“吃完飯沒擦嘴,油污。”
林冰蘭見他的手指往自己嘴邊靠近,就等他給自己擦。
齊不揚卻突然低頭吻上林冰蘭的嘴,“嗚”的一聲,林冰蘭眼睛驟然圓睜,緊接着卻慢慢融化在齊不揚的溫柔之中,身體柔柔的偎貼在齊不揚身上。
齊不揚本來隻是想趁機占下便宜,一吻之下卻愛罷不能,冰蘭嘴唇柔軟的觸感,動人的滋味實在美妙無比,心頭的火燃燒起來,從輕吻演變爲娴熟的挑逗這她的香唇。
林冰蘭幾次的接吻都跟齊不揚發生的,還是個菜鳥,随着齊不揚攻勢的加劇,漸漸有些吃不消了,胸口起伏,鼻息粗重哼哼,腳下酥麻好似騰空輕飄飄的飛了起來,所有的一切都抛到九霄雲外去。
林冰蘭嬌軀貼在齊不揚在他懷中扭動着,感受到她靈活婀娜的嬌軀,齊不揚的一隻手掌就覆蓋在她彈性十足,卻又柔嫩異常的屁股上。
林冰蘭踮起腳尖,以便于貼在一起有更大的活動空間,齊不揚幹脆雙手捧着她的屁股,托着她整個人身體的重量。
兩人耳鬓厮磨沉浸在這快樂甜蜜的纏吻中……
一聲手機鈴突然響起,驚醒了沉浸在激情中,忘乎一切的兩人。
這個時候林冰蘭才發現自己的雙臂竟如蛇一般緊緊纏繞在齊不揚的手臂,而自己的屁股位置明顯有一雙大手托着,手指都隔着褲子陷入肉裏面去了。
林冰蘭道:“你手機響了。”看上去很淡定很自然。
齊不揚直接就松開手,拿出手機接了電話,這個舉動稍微讓林冰蘭心裏不太高興,覺得一個電話都比他重要。
而齊不揚的手機幾乎都是随身呆在身上,每一次醫院給他打電話,都是人命關天的緊急。
林冰蘭擡手理了理有些亂的發絲,又整理一身從筆直變成皺褶淩亂的制服,雙腿剛才不知道踮着太久還是其他原因,酸軟的有些站不太穩,褲子裏面也濕濕的很不舒服。
心裏暗暗感到丢人,每次都這樣。
聽着齊不揚說道:“好的,我馬上趕過去。”就挂斷電話,林冰蘭就知道他要走了,未等齊不揚開口就說道:“有事你就先走吧。”
齊不揚道:“那我先走了。”說着就轉身小跑着離開。
把林冰蘭一個人孤零零的撇在的漆黑沒人的地方。
林冰蘭忿忿不平的說了一句:“敗興!”
今天聽了杜梅一番話,林冰蘭已經打算把自己獻出了,反正這輩子注定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她不可能愛上别的男人了,剛才肉都到他嘴巴了,齊不揚卻給吐出來。
一直以來她心裏有些緊張忐忑,卻是女人天生的矜持和羞澀在作祟。
看了看周圍,自我安慰一句:“反正這裏也不是什麽好地方。”
林冰蘭臉上突然震驚,天啊!我怎麽變得淫.蕩到想在這種地方……
……
果不其然,隔日省廳警察局的警察就來到醫院,拿出正式的拘捕令拘捕齊不揚,省廳辦公室對齊不揚聶先成事件作出立案調查的決定,聶先成不是普通老百姓,是省廳的處級領導,齊不揚的罪名就多了藐視國家執法機關,侮辱毆打執法機關工作人員,妨礙阻撓執法機關執法,暴力抗法……等等
審訊室裏,齊不揚看着審訊員向自己羅列出來十幾條指控,這些罪名要是成立,他可是要坐十幾年牢。
齊不揚有些哭笑不得,打了領導,罪名可比搶劫強奸還要重。
可審訊員認真嚴肅的态度,卻讓齊不揚不得不認真正視這些指控。
齊不揚不認罪,同時要求打個電話。
審訊員卻不給他這個權利,說認罪之後才能打電話。
但他齊不揚法盲啊,認罪的話這些到了法庭就能作爲證據,打電話還有用嗎?
在齊不揚被拘捕的一個小時後,李在民李市長就親自來了。
李市長進入審訊室,剛才那些審訊齊不揚的審訊員立即變了副态度,堂堂的副省級市市長,那可是副部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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