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孫兩人一直得到傍晚時分,高飛虎才打了齊不揚留下的電話号碼,弱弱的詢問一番。
齊不揚接了電話,連番道歉,說他今天忙的把這事給忘了。
高飛虎聽了這話,心裏開始嘀咕起來,該不會是在敷衍我吧,想來也是,世上哪有這麽好的事,那就不會有人因爲病而活生生病死了。
齊不揚道歉一番之後,說道:“這樣吧,我讓人馬上就去辦這事。”
“馬上?”高飛虎聞言倒是一訝,這都快晚上了,他也是得了一整天見人沒來,所以才特意打電話詢問一下,本身這種事情,他也沒有去催人家的資本。
齊不揚應道:“嗯,馬上!”
高飛虎聽了這話,忙道:“齊醫生,你千萬不要誤會,我沒有催你的意思,隻是我***病情是我目前最爲關心的事情,見你今天沒來,所以才打個電話詢問一下,這樣吧,天也快黑了,明天一早行嗎?”
齊不揚笑道:“你是個孝順的孩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病早一天治療就早一天康複,越拖隻會越嚴重,真是抱歉,今天實在是忙,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忘了,實在不應該。”
“沒事,沒事,這事齊醫生本來大可置之不理,齊醫生能如此上心,我已經感激不盡了。”
挂了電話,齊不揚立即給高徽墨打電話,委托她把這事給辦了,在電話中齊不揚特别重申現在就去辦,不要等到明天。
好不容易主席親自吩咐一件事,高徽墨十分認真重視,笑着說道:“别說現在還沒天黑,就是三更半夜也馬上去吧,齊醫生,放心好了。”
齊不揚笑道:“徽墨,那擺脫你了。”
高徽墨笑道:“說什麽話啊,你是主席,我是你的屬下助手,你吩咐我做事合情合理,齊醫生你以後要是再對我用擺脫這樣的詞語,我可辭職不幹了。”
齊不揚笑道:“好好好。”
高徽墨出動了一輛德國進口的醫療救護車,這車價值好幾百萬,車上醫療設備齊全,還配置有專業救護人員,随行的還有兩輛轎車以及相關人員。
一般的富豪也沒有這種待遇啊。
車隊開到郊區窮鄉僻裏,特别問了戶人家說高飛虎家在哪裏。
這派頭立即把村委會給驚動了,村長親自帶隊把車隊帶到高飛虎家門口。
這陣勢把祖孫兩人給吓壞了,以爲攤上什麽大事。
知道這些人是特意來接老人家去醫院,高飛虎大吃一驚,他一早以後人家頂多派輛面包車過來接人,可眼前,那兩輛小轎車的車标他可認得是什麽牌子的。
這些人和随和親切,一點架子也沒有,親自把老人家擡上救護車,也不嫌老人家腳臭。
高飛虎卻坐上了小轎車,高飛虎有些心虛,對着高徽墨弱弱道:“姐姐,你們是不是接錯人了,我們是窮人家。”
高徽墨笑道:“你是不是叫高飛虎啊。”
“是啊!”
高徽墨笑道:“那就沒錯了。”
高飛虎又車的内飾,同時感受着比沙發還舒服的車座椅,又說了一句:“先聲明啊,我們可一分錢都沒有。”
高徽墨又是一笑:“若不是齊醫生特别吩咐,有錢,我們還不一定來。”
高飛虎立即道:“對對對,是齊醫生說安排人過來接我***。”說着問道:“姐姐,齊醫生不是隻是個醫生嗎?他們怎麽能夠……”
高徽墨嫣然一笑,“齊醫生可不僅僅是個醫生,你能遇到他,就是你的福分了。”
高飛虎臉一紅,嘴倒是很甜,“姐姐,你笑起來真好很随和溫柔,比昨天跟齊醫生一起過來的那個兇巴巴的女警察好多了。”
高徽墨撲哧一笑,“你這小鬼頭,連林警官的壞話都敢講,小心她扒了你的皮。”高徽墨一聽就知道這少年指的是林冰蘭。
高飛虎不服氣道:“本來就是嘛。”
高徽墨笑道:“好了,林警官外表雖然冷冰冰的,但是内心很善良,是個難得一見的奇女子。”
高飛虎撇嘴道:“我得。”
高徽墨笑笑不語,知道這少年對林冰蘭了解還不深,幾次接觸,高徽墨對林冰蘭這個人卻還是有些了解的。
高飛虎又問道:“姐姐,你叫什麽名字。”
高徽墨笑道:“怎麽?想泡我啊?”
高飛虎被說的立即臉紅,很不好意思,很是自卑道:“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你樣的哪裏配的上姐姐你啊。”
高徽墨笑道:“一個人好壞優劣跟穿什麽樣一點關系都沒有,齊醫生還不是平時穿的樸樸實實,讓人一道是個窮醫生,可是齊醫生到了哪裏都處處受人尊重,别人并不會因爲他穿的寒酸而輕視他,所有不要小,也不要認爲你自己配不上誰。”
高飛虎笑道:“那姐姐的意思是說,我配的上你了。”
高徽墨輕輕一笑,“想追我,等毛長起了再說。”
高飛虎停了這話心中不是很高興,低聲道:“你怎麽知道我毛長齊了沒有?”
這話惹的高徽墨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
到了嘉城醫院,高徽墨立即安排老人家入院治療,等一切事宜處理好了之後,高徽墨才給齊不揚打了電話,說事情辦妥了。
接完高徽墨的電話之後,齊不揚又立即接到高飛虎的電話,高飛虎在電話中一直說着感謝恩情難報的話。
齊不揚笑道:“我隻要一個要求,就是好好讀書,不要再去混黑社會了。”
高飛虎很認真的向齊不揚承諾,他一定做到。
隻要解決了人家的根本困難,何須勸上一句。
……
爲了治療這個重症患者,這三天來,齊不揚一直早出晚歸,全副心思放在工作上面,直到這位重症患者病情穩定,基本脫離生命危險,齊不揚才空閑下來。
下午下班回家,洗了個澡,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突然想到這三天來沒給林冰蘭打過一個電話,他是忙的沒有時間給林冰蘭打電話,這妮子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也是一個電話也沒打給他。
是本來傲慢,還是我有什麽地方惹到她了,三天沒見面連個電話也沒交流,對于剛剛進入熱戀的男女可不是一個好信号。
齊不揚便主動撥打了林冰蘭的電話,隻是響了幾下,林冰蘭倒是很快接聽電話,語氣卻不是很高興,“是你啊!”
齊不揚聽了這語氣,感覺更怪異,問道:“怎麽,不喜歡我打電話給你啊。”
林冰蘭這才道:“我在洗澡,洗一半,聽見手機響了,衣服都沒穿好,就匆匆跑出來聽電話。”
“嗳喲。”
林冰蘭好奇道:“你嗳喲什麽?”
齊不揚笑道:“你衣服沒穿,就嗳喲一下,表示驚歎。”
“去死吧,等我洗完再給你打電話。”林冰蘭說着就挂斷電話。
大概十五分鍾後,齊不揚才接到林冰蘭打來的電話。
“打電話給我幹什麽?快說。”
齊不揚好笑道:“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林冰蘭卻道:“是,沒事就不能跟我打電話,一定要有事才能給我打電話。”
齊不揚笑道:“就是想問你在幹什麽?”
“剛洗澡完。”林冰蘭應的很簡短幹脆。
齊不揚笑道:“不要這麽冷淡好不好?”
林冰蘭冷聲道:“我冷淡!你三天不見人影,一個電話也沒打給我,那你算什麽,還有臉說我冷淡,你知不知道我很想抽你一頓。”
齊不揚笑道:“這幾天爲了救助一個重症患者,很忙。”
林冰蘭語氣輕柔許多,“打給電話給我花的了幾分鍾。”
齊不揚笑道:“好了,是我的錯,你也可以給我打電話啊。”
林冰蘭沒好氣道:“我沒事給你打電話幹什麽,要是剛好遇見你跟某個女人在約會談情說愛,那多沒意思啊。”
聽她說的酸溜溜的,齊不揚笑道:“薇薇有事去美國了,我這幾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工作,沒跟人約會,也沒跟誰談情說愛。”
林冰蘭依然沒給好臉色,“我說呢,原來是某人不在身邊,沒有辦法才找上我。”
齊不揚笑道:“冰蘭,别這樣了,我現在想去你家喝杯茶。”
林冰蘭卻道:“對不起,我的茶不招待不歡迎的人。”
“親愛的。”
林冰蘭心裏喜滋滋的,嘴上卻道:“嘴甜也沒用。”
“小蘭蘭。”
林冰蘭立即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了,你别亂給我起名字好嗎?”
“小心肝。”齊不揚特别喜歡個樣子。
林冰蘭立即道:“好啦,夠了夠了,我服你了,不生你氣了。”
齊不揚笑道:“那我是不是受歡迎了,能去你家喝茶了。”
林冰蘭道:“你這幾天辛苦,就不要特意過來了,早點去休息,明天我五點下班。”
“我不辛苦,一想到小心肝你,我立即就生龍活虎的。”
“你再這麽惡心,老娘發飙了!”林冰蘭說着語氣一輕,“就這樣,好好休息,明天再見。”
齊不揚笑道:“我保證,我真的精力充沛。”
“色鬼!先聲明,你來了也不給你開門。”林冰蘭說着又輕聲說道:“你忙的連打電話給我的時間都沒有,可以想象你有多忙碌,所以我要求你好好休息,注意身體,不用剛剛閑暇下來就特意來陪我。”
電話挂斷之後,林冰蘭喃喃念道:“小心肝!”
小臉泛起紅暈,嗔道:“臉皮真厚,虧他還叫的出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