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冷空氣襲來,所有的人都穿上了厚厚的外套,圍上圍巾,讓人感覺冬天真的來了。
南方的冬天要比北方來的更晚一點,影響氣溫主要是冷空氣,南方天氣好的時候,一件長袖一件薄外套就足夠了,若寒流加上降雨一起到來,毛衣加上羽絨服躲在屋裏裏都覺得冷。
在手術後的第四天,齊不揚就将林冰蘭轉移到市人民醫院,畢竟市人民醫院是他的大本營,什麽事情都方便一點。
林冰蘭的家人一直呆在美國,或許離的太遠了,這麽大的事情居然沒有收到消息,倒是林驚雪在林冰蘭轉入市人民醫院的第一天收到消息,立即從國外趕回來,是林烈聯系林驚雪,卻挨了林驚雪一頓臭罵,說爲什麽不第一時間聯系她。
林烈當然有他的考慮,自然是确認林冰蘭沒有生命危險才給林驚雪報平安。
林驚雪一回來,就代替齊不揚無微不至照顧林冰蘭,在最初的幾天這種血肉與水的姐妹之情得到淋漓盡緻的表現,親姐妹畢竟是親姐妹,平時很少聯系,但一旦遇到什麽事情,這種關心照顧卻是别人代替不了的。
林驚雪爲了照顧林冰蘭,幾乎是不分日夜呆在醫院裏,齊不揚一會心疼這個,一會又心疼那個,隻是表面上他卻不能把這種情感表達出來。
當然齊不揚這位“未來姐夫”也承擔起了林驚雪不在的時候,負責照顧林冰蘭。
三人的心思都在林冰蘭的身體康複上,導緻這複雜的三角戀愛所帶來的煩惱,極大程度的弱化。
林驚雪看見齊不揚對冰蘭真的很關心,隻覺得他就把冰蘭當做自己的親人來看待,同時一直對齊不揚沒有好感的冰蘭,對齊不揚态度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這讓林驚雪感到很安慰,隻覺得他們就是一家人。
齊不揚走進病房,林家兩位美女都在,病床邊的桌子上有一束鮮花,齊不揚不用猜也知道是誰送的,每天一束從不毫不例外。
“你年紀不小了,我看這淩雲風相貌人品都不錯,就試着相處一下。”
顯然淩雲風已經過了林驚雪這一關。
“好啦,好啦,姐,你就别再啰嗦了,我心裏有數。”病床上的林冰蘭顯得很不耐煩。
林驚雪卻道:“我隻是提醒你,錯過了就再回不來了。”說着頗有深意的回頭看了齊不揚一樣。
“好了,好了,你趕緊走,别誤點了。”林冰蘭督促一句。
林驚雪站了起來,朝齊不揚走去,“跟我來。”說着轉身走出病房。
齊不揚看向林冰蘭,林冰蘭朝暗暗朝他揮手,示意他快點跟上,這一個月爲了不讓姐姐看出他們之間的關系,林冰蘭可沒少做這些事。
齊不揚轉身走出病房,林驚雪站在病房外的走廊。
林驚雪輕聲道:“是不是我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好?這些天你對我冷冷淡淡的。”
齊不揚笑道:“沒事,隻是最近太累了。”齊不揚并非對林驚雪有什麽意見,隻是在林冰蘭的面前不想和林驚雪表現的太.恩愛,以免刺激到林冰蘭。
林驚雪道:“我知道這些日子我隻顧着關心照顧冰蘭,因此冷落了你,對不起。”
齊不揚笑道:“我是這麽小氣的人嗎?”
“那好,我不在的這幾天,你這個未來姐夫可要好好照顧冰蘭。”林驚雪說着在齊不揚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林驚雪是個極爲傳統顧及體面的女人,幾乎從不再公衆場合做這些親昵的舉動,這個吻算是彌補這些天對齊不揚疏于關心的虧欠。
溫柔一吻之後,林驚雪笑道:“我也想好了,等我把這事忙完,就回穗南市,也不四處奔波了。”
齊不揚聽懂她的言外之意,兩人應該把結婚這事提上日程了。
齊不揚點了下頭。
林驚雪笑道:“我也想生個孩子,再耽擱我怕我生不出來了。”
她這話讓她顯得像個孩子,齊不揚溫柔的撫摸她的秀發,剛好有人走過。
林驚雪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齊不揚也了解她,并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
“幫我好好照顧冰蘭。”
屋内的林冰蘭聽到姐姐對齊不揚的囑托,心裏暖暖的,又酸酸的充滿愧疚,盡管她再如何愛齊不揚,與齊不揚在一起的決心如何堅定,心裏對姐姐的愧疚心虛永遠無法驅散。
齊不揚走進病房,看見林冰蘭眉頭緊鎖,卻知道她在爲什麽而煩惱。
齊不揚故意發出腳步聲,林冰蘭回神朝他望來,問道:“姐姐走了嗎?”
齊不揚點頭,走到病床邊坐了下來。
林冰蘭眼神很不友善的看着齊不揚,突然開口問道:“你就一點都不心虛愧疚嗎?”
齊不揚沉默了幾秒之後,輕輕點了下頭。
林冰蘭深深歎了口氣,“齊不揚,我不介意做你的小三,做你的情人,但這終究對我姐姐是種傷害。”像林冰蘭這種心驕氣傲的女人居然會說出這種願意做别人小三的話。
齊不揚沒有說話,林冰蘭繼續道:“有時候我很恨你,我明明已經掙脫了,可你又将我拉回網中,甚至我甯願當時被炸彈炸死,一了百了,也好過現在……”
齊不揚伸手堵住她的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輕輕道:”你答應過我的。”
林冰蘭眼睛泛着柔光,輕輕把他的手拿開,微笑說道:“我心裏煩惱,就不能讓我發發牢騷嗎?”
齊不揚笑着點頭。
林冰蘭卻“哼”的一聲,别過頭去。
在兩個人相處的時候,林冰蘭時而會向齊不揚撒嬌,而且她似乎越來越喜歡這樣,享受女人和孩子特有的權利。
齊不揚看向桌子上的花。
林冰蘭的聲音傳來:“你知道的,我必須拿淩雲風當擋箭牌,否則很容易被我姐姐看出來。”
齊不揚收回目光,林冰蘭問道:“吃醋了嗎?”
齊不揚笑道:“沒有,我……”
林冰蘭眼睛一瞪,繃着臉,一臉不悅,齊不揚立即改口;“吃醋了。”
林冰蘭這才露出笑容,“傻瓜,我隻愛你一個,不要再吃這種幹醋了。”說着又莫名其妙高興的咯咯笑了起來。
戀愛中的女人真的不一樣,以前的林冰蘭絕對不會如此俏皮,更不會有這種情态。
林冰蘭笑着,突然不笑了,眉頭皺起,臉上表情僵住了。
齊不揚知道她笑的太用力,牽拉到傷口了,按住她的腰肢輕柔着,放松她傷口周圍的肌肉,嘴上說道:“傷還沒好,注意點。”
林冰蘭緊繃的臉上肌肉慢慢放松下來,“整天呆在病床上,真是活受罪。”
齊不揚笑道:“我覺得對你來說倒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我幫你看一下傷口。”說着把站了起來,把白色簾布拉上。
林冰蘭似乎有些抗拒,說道;“你昨天看過了。”
齊不揚道:“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每天例行一檢。”
林冰蘭不悅道:“我懷疑你是故意占我便宜。”
齊不揚啞然失笑,“我想占你便宜,需要這麽麻煩嗎?”
林冰蘭道:“你這個人好色又假正經,喜歡在人前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形象,所以你總是要找一些理由來逞非禮之欲。”
但齊不揚掀起林冰蘭的病房,林冰蘭突然不說話了,她的身體在齊不揚面前顯得格外敏感,無論多少次。
寬松的病服裏面空蕩蕩的,當然沒有穿内衣,胸口的部位格外挺聳。
齊不揚隻是把病房掀到半腰處,足夠看見完整的傷口,兩抹弧形的白嫩肌膚還是露出一點來。
齊不揚每一次看見林冰蘭小腹上巨大的傷疤,他都控制不住的心頭一疼。
但齊不揚的手指輕輕落在她的小腹肌膚上,林冰蘭赧然的閉上眼睛,任由齊不揚在她的小腹上劃來按去。
齊不揚是醫生,職業習慣讓他很是專注,林冰蘭卻被他手指弄得臉紅心跳,耳頰早是害羞的一片通紅。
小聲問了一句:“好了沒有,我有點冷。”
“嗯,注意傷口不要碰到水。”
林冰蘭不耐煩道:“你都說了一萬回了。”
齊不揚輕輕一笑,把她的病服拉下,胸襟部位依然高高隆起。
林冰蘭暗暗送了口氣,低着頭不敢看着齊不揚,看來天底下隻有齊不揚能夠讓林冰蘭感到羞澀。
齊不揚自然也發現了,又不是頭一回這樣了,莞爾一笑。
林冰蘭突然眼睛睜大,兇道:“你笑什麽!”
齊不揚笑道:“你可以放松一點,沒什麽的!”
“沒什麽的!我告訴你!要不是你,你讓其他人碰我一下試試!”
齊不揚道:“換做其他醫生也是這樣幫你檢查啊!”
“不行!”
齊不揚笑道:“好好好,幸虧我是你的主治醫生,否則你這傷别想好了。”
林冰蘭不悅道:“你說的好像是我不對似的,你現在脫掉褲子!”
“呃!”齊不揚露出疑惑之色。
“你脫掉褲子,把你下面露出來,看你難堪不難堪,站着說話不腰疼。”林冰蘭一臉譏諷。
齊不揚笑道:“爲了證明這真的沒有什麽,我脫!”
“額!”林冰蘭倒是有些意外。
林冰蘭見齊不揚真的開始解皮帶,“呀”的一聲,“你幹什麽呀!”
齊不揚笑道:“按你說的去做啊。”
在見到齊不揚往下脫的一瞬間,林冰蘭“啊”的一聲,連忙别過頭去。
齊不揚笑道:“已經脫了,不看嗎?”
“死不要臉!趕緊滾!不要污染我的眼睛!”林冰蘭一邊說着,一邊揮手。
齊不揚卻突然靠近,把臉伸了過去。
吓得林冰蘭緊張道:“這是醫院,公衆場合,你不要亂來啊。”
齊不揚的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林冰蘭換張道:“我的傷沒好,不宜做激烈運動。”
齊不揚笑道:“跟你開玩笑的,根本沒脫。”
“咦”,林冰蘭回頭,看見褲子還好好的在他身上,臉一黑,“誰準許你跟我開這種玩笑的?”
齊不揚柔聲道:“因爲我想讓你開心一點。”說着無聲吻上林冰蘭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