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蘭揪住地上男人的頭一把拉起,擋在自己的面前,匕首挂在男人的脖子上。
被林冰蘭控制的男人用西班牙語對着持槍的男人怒吼一句。
林冰蘭聽不懂西班牙語,看着對面男人拿槍的手指一緊,也知道是讓他開槍射擊!便先下手爲強,在男人脖子上割了一刀,血流的很快,倒不至于立即斃命。
但是如果不快速止血的話,也活不成。
持槍的男人一邊盯着林冰蘭一邊通過無線電開始講話,報告這裏的情況。
林冰蘭偷偷的拔槍,先幹掉這兩個再說,已經驚動了這幫罪犯,現在隻有采用第一個辦法通知林烈立即行動。
然而當林冰蘭的手指剛剛觸摸到槍套,被她挾持的男人突然出聲,用西班牙語說她有槍。
手拿自動步槍的男人立即全神貫注,瞄準林冰蘭眉心,“不要動!”
林冰蘭便不敢亂動了,在對方有警惕的情況下,她拔槍的速度一定比不上對方扣動扳機的速度,用英文對着男人道:“把人質放了,我就放了他,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我可以來當你們的人質。”
這時候一把聲音傳來:“就你一個人質可遠遠不夠。”說的居然是華夏語。
走廊裏又出現兩個男人,說話的是一個身材中等的男人,臉上帶着面罩,看不出臉容來,跟在他後面的男人全副武裝,手中的自動步槍瞄準在林冰蘭身上。
林冰蘭立即變得更爲變動,卻冷聲道:“看你們的槍快,還是我的刀快。conad1();”
男人笑道:“小姐,你以爲我會因爲他的生死而向你妥協嗎?你應該向我妥協。”
林冰蘭堅決道:“我不會向你妥協,就算是死。”
“你會的。”男人說着輕輕招了下手。
他的手下很快帶來兩個人質,一個穿着制服的年輕男警察,一個十歲左右,眼眶發紅的小男孩。
“噗”一聲槍聲突然響起,男警察腦袋濺起了一股血花,鮮血噴灑而出,整個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男人将手槍緩緩的移動到被槍聲吓傻的小男孩腦袋上,
“叮”的一聲,林冰蘭将手中的匕首扔到地上,咬着牙充滿憤怒的看着這個冷漠無情的男人。
“我說過你會妥協的,我是壞人不受約束,你鬥不過我的。”
他的一個手下立即靠近林冰蘭,繳了她的武器,将她控制住,另外一個手下從死去的男警察手上解開手铐,铐在林冰蘭的手上。
那個被林冰蘭割破喉嚨的男人怒罵一聲,就要動手暴揍林冰蘭,“啪啪啪”聲連續傳來,卻冷不丁挨了這綁匪頭子好幾個巴掌,手中的手槍卻頂在他的腦袋上,冷酷道;“我不會允許任何人的疏忽而讓這次的計劃失敗,再有下次我就殺了你。”
林冰蘭恨不得他們狗咬狗自相殘殺,這綁匪頭子卻最終沒有下殺手。
林冰蘭靠近小男孩身邊,輕聲安撫道:“不要怕,姐姐會保護你的?”
小男孩卻呆若木雞應也不應,幼小的心靈被一連續的巨大刺激下,精神崩潰。
綁匪頭子笑問道:“你以爲你能夠保護他嗎?”說着看了下手表,“剛好。conad2();”
毫無征兆,綁匪頭子突然對着小男孩的腦袋開了一槍。
鮮血濺的林冰蘭滿臉都是,腦袋嗡嗡作響,震驚的表情瞬間凝固。
小男孩軟綿綿的倒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林冰蘭臉色極其蒼白,淚水就從眼眶湧了出來,被手铐铐住的雙手卻發了瘋一般的掙紮,雙手想要将小男孩抱住。
“他還是個孩子!你這個惡魔!”林冰蘭怒吼出聲,一口牙齒幾乎要咬碎,血紅的雙眼充滿仇恨憤怒的瞪着這個冷酷的綁匪頭子,不顧一切的沖綁匪頭子沖去,想要馬上殺了他,卻被他幾個手下拉住,用槍柄一陣毆打。
綁匪頭子阻止道:“住手,對小姐要紳士一點。”
林冰蘭的挨打能力遠勝普通人,這幾個呼吸的功夫愣是将她打的骨頭傳來陣陣疼痛,頭暈目眩。
……
齊不揚被帶上警車,準備送離現場。
齊不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掉一個警員的配槍對準另外一個警員。
這個警員立即舉起雙手,并小心翼翼說道:“你冷靜點,這是違法的。”
齊不揚命令道:“給他帶上手铐。”
被槍指着,這個警員不敢嘗試他是否敢開槍,老實按照齊不揚的吩咐去做。
“把自己也铐上。”
齊不揚把兩個警員捆綁,塞住嘴,鎖在車内,從容不迫的下車來,這會所有人都把焦點放在小學的教學樓上,誰也不會注意他這個無關緊要的人。
齊不揚再次朝警方警戒範圍靠近,正想着怎麽混進去的時候,隻聽人群突然“嘩”的驚呼一聲,卻是有什麽東西從教學樓扔了下來,未等所有人緩過神來,又有東西從樓上被扔下來。conad3();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是人!他們殺了人!”
所有人感到震撼而憤怒,綁匪會殺害人質,但真正發生卻又少之又少,在大家的一直的印象概念中,往往綁匪會被擊斃,而人質會被成功解救出來。
冰蘭!林烈腦袋轟隆一下,認爲從樓下被扔下來的是林冰蘭。
“隊長,是個孩子!他們居然對一個孩子下殺手,這幫人簡直喪心病狂!”狙擊手那邊通過無線電傳來聲音。
林烈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沉聲問道:“另外一個人?”
“穿着警.服……”
林烈心猛地一顫,突然呼吸不來。
“好像是那個男警。”
不幸中的萬幸,不是冰蘭。
齊不揚知道這幫人殺害孩子并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更殘忍的事情他們都做的出來,因爲你不會知道這幫人會剖開孩子的身體用孩子的身體來販毒,你不會知道在墨西哥,他們爲了劫獄,會把警察局都炸了。
沒有什麽事情他們做不出來,用道德來估量他們冷酷殘忍的極限是極爲可笑的。
齊不揚趁亂越過警戒線,朝陳教授沖去。
小學的廣播突然傳來聲音:“時間到了,我沒有接到電話,那我隻好殺人了,也許你們會有疑惑,爲什麽我一次殺兩個,嗯……這是個意外,所以我改變注意了,每隔十分鍾我就殺兩個!”
男人很是平穩的說出這番話,他的每個字卻像一把大錘錘在所有人的心中,讓人感受到巨大的壓力,一分一秒在這一刻變得是那麽的珍貴。
陳教授拿起擴音器剛要說話,擴音器突然被人奪走,卻是剛才那個齊醫生。
隻見這個齊醫生拿着擴音器就朝小學大門口走了進去,越過安全區域。
他這是找死嗎!
齊不揚的聲音通過擴音器響亮的傳了出來:“我們之所以采取強攻,不是我們不想放了張子正先生,而是我們根本沒辦法答應你的要求。”
李在民聽了,立即怒道:“立即把他回來了,簡直胡鬧!”若是讓他們知道張子正死了,都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麽瘋狂得事情來。
“市長,他走的太深入了,暴露在對方的狙擊範圍内,我們不能這樣沖進去。”
李在民大聲喊道:“齊醫生,你快回來!”
然而齊不揚不知道是聽不見,還是聽見了卻置之不理,李在民道:“趕緊給我拿個擴音器過來。”
齊不揚一邊向前走着一邊繼續說道:“張子正先生現在沒辦法給你打電話。”
“砰”的一聲,齊不揚面前一秒的地方突然冒出火花,卻是對方狙擊手開槍了,卻沒打在齊不揚的身上,當然不是槍法失準,這一槍隻是警告。
陳教授有些意外,壓抑不住興奮說道:“他們沒有擊殺,他們隻是開槍警告!”
李在民疑惑道:“陳教授,你這話什麽意思?”
陳教授道:“市長,這幫人從頭到尾都是幹淨利落,不拖泥帶水,可現在對方隻是開槍警告,這在心理談判是個很好的開始,這說明齊醫生已經有談判的餘地了。”說着喃喃自語道:“齊醫生到底想說些什麽來說動這幫冷酷無情的綁匪呢?”
齊不揚并沒有停下腳步,好像他根本沒聽見,沒看見剛才在他一米外的動靜。
男人說話了:“你很勇敢,但勇敢不代表可以不死!”
齊不揚朗聲道:“你不會殺我的。”
男人的哈哈笑聲通過學校廣播傳了出來。
齊不揚繼續道:“至少在我把話說完之前。”
男人道:“好,你繼續講,看看你的話能不能救你的命。”
齊不揚道:“我是來談判的。”
男人道:“我不接受談判,時間一到我就殺人。”
齊不揚道:“先生,由不得你了。”
齊不揚這會還很禮貌的稱呼他爲先生,這說明他在被對方狙擊手鎖定的情況下内心依然很平靜。
這一次男人卻沒有發笑,而是思考了一會才說道:“好吧,我很感興趣你爲什麽這麽說?”
齊不揚道:“張子正先生現在躺在icu病房,他的身體不容樂觀,甚至連睜開眼睛都沒辦法,當然更不能夠給你打電話。”
李在民聽到這裏,脫口道:“什麽情況?”
不隻是他,知道張子正已經死了的人也有同樣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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