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頭發加上一雙高跟鞋,已經很明顯了。
一開始她隻是跟齊醫生開玩笑,沒有想到齊醫生房内還真的藏有女人,回想起昨晚跟齊醫生有瓜葛的幾位美女女士,高徽墨開始猜想誰會在這裏。
大歌星傅思穎?沈夫人?李千金?還是林警官。
想來想去,覺的就林警官的可能性最大。
高徽墨抿嘴偷笑,兩人居然搞暗度陳倉這一套,現在都什麽社會了,何須遮遮掩掩,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隻是心頭突然有點酸酸的不是滋味,高徽墨駭然:“天啊,我居然吃齊醫生的醋,我該不會是愛上齊醫生了吧。”
很快就自我安慰起來,像齊醫生這種男人,有哪個女人不想獨占他啊,不想的那些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這時候齊不揚走了出來,高徽墨笑得頗有深意的看着她。
齊不揚好奇道:“徽墨,你笑什麽。”
“沒有。”
“那走吧。”
高徽墨突然邁步朝衛生間方向走去,齊不揚忙把她攔住,“徽墨,一起去吃早餐啊,還有什麽事啊?”
肯定假不了,高徽墨笑道:“借個衛生間都不可以嗎?”
“這……”齊不揚說可以也不行,說不可以也不行。
高徽墨卻突然笑道:“算了,也不急,先去吃飯吧。”
齊不揚聞言倒是一訝,這種事還能忍嗎?不過如此高徽墨這麽說最好不過了。
高徽墨見齊醫生暗暗松了口氣,抿嘴偷偷一笑。
出了客房,齊不揚特意大聲道:“那我們走了。”說着特别大力的把門關上,發出很響亮的關門聲。
高徽墨心裏很清楚,齊醫生這是做給客房内那人看,告訴她,他們走了。
遊輪上有兩個大餐廳,一個是固定時間用餐的點餐餐廳,有中餐和西餐,想吃什麽自己點,另外一個是自助餐廳,用餐都是免費的。
高徽墨帶着齊不揚到點餐餐廳,原則上要求穿着正裝,不過西裝革履的很少,倒是都衣裝得體。
已經不早了,點餐餐廳已經有不少人在用餐了,卻井然有序,交談聲也很輕,基本不會影響到别人。
不少人見到齊不揚抱予微笑向他打了招呼,有一大半人是齊不揚不認識的,不過他都禮貌而友好的回報于微笑。
高徽墨在齊不揚身邊低聲道:“齊醫生,隻是一晚的時間,你就讓大家都認識你。”
空位還很多,高徽墨找了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下,從窗戶可以看見航行中的大海。
高徽墨把服務生找了,點了些菜,然後又把菜單遞給齊不揚,“齊醫生,你吃些什麽?”
齊不揚沒有接過菜單,說道:“照你點的再來一份吧。”
高徽墨對着服務生道:“按我剛才點的再來一份,再加一份牡蛎鮮湯。”
齊不揚根據太陽的方向,辨認出遊輪正往穗南市相反的方向航行,便問道:“徽墨,我們要在海上呆多久多回航。”
高徽墨笑道:“這遊輪不回航了,借這個機會,可是有很多人有很多商業合作計劃要談,也是尋找商業合作的機會。”
齊不揚巡視一圈,發現有不少人已經在餐桌上談起生意來,确實,餐桌上是談生意的最佳地點,對于某些人來說,吃飯不僅僅是吃飯。
齊不揚突然看見李香琴遠遠的朝自己招手,正在和一個外國人聊天的沈瑤見狀,回頭朝齊不揚望來,見香琴是跟齊不揚打招呼,也不感覺奇怪,也就是看見齊不揚,香琴才會這麽熱衷,開口道:“想去就去吧。”
李香琴聞言一訝,隻是一個晚上,母親态度就發生如此大的轉變。
其實啊,在沈瑤心中,齊不揚已經不是個小醫生了,他現在可是一個國際性基金會的主席,身份地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有這麽一個女婿也不會丢她沈瑤的臉面,隻是啊,現在的齊不揚,沈瑤反而覺得自己的女兒沒有什麽優勢了。
高徽墨看見沈瑤和李香琴,心中暗忖:“看來房間裏的女人不是這沈夫人,也不是這李千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想多了,和李千金還有可能,和沈夫人怎麽可能。
李香琴走了過來,對着高徽墨道:“方便嗎?”
“當然了,李小姐。”高徽墨很是熱情友好。
李香琴訝道:“這位小姐你不認識我嗎?”
高徽墨笑道:“誰又不認識君氏集團未來繼承人。”
李香琴淑女一笑,坐了下來。
齊不揚道:“香琴,你吃什麽?”
“我吃飽了,齊醫生,昨晚未能和你舞蹈一曲,真是可惜。”
齊不揚笑道;“機會有的是。”
三人閑聊一會,服務生把早餐送來,高徽墨把牡蛎鮮湯推到齊不揚面前,笑道:“齊醫生,可要補補身子。”
齊不揚沒有多想,笑道:“怎麽還給我叫了個鮮湯,我已經你是自己叫的。”
高徽墨笑道:“這湯男人吃了才補,當然是特意給齊醫生你叫的。”說着補充一句:“趁熱吃,這湯可是很壯陽,包你在床上……”突然恍惚還有一個李香琴在場,便突然刹住。
李香琴卻立即懂了,臉上微微一紅,不知爲何卻搭話道:“這湯給齊醫生吃,怕是反而憋壞了身體。”
高徽墨笑道:“不會憋壞,肯定會有人來解救齊醫生。”說着朝齊不揚看去,笑道:“齊醫生,哦……”
齊不揚卻有些奇怪,徽墨是在說葷話嗎?
李香琴卻領會錯了,以爲高徽墨指的是她,腼腆道:“高小姐,我和齊醫生隻是普通朋友。”
高徽墨也不點破,心中暗忖:“齊醫生,女人緣可真好。”
一會兒,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利昂很禮貌得詢問兩位女士自己可否坐下來,在等待允許之後才在齊不揚身邊坐下。
高徽墨和利昂還算熟悉,兩人很快就把這一桌的聊天氣氛帶動起來。
看得出利昂風趣健談的男人,沒一會兒便把兩個小姐逗得笑了起來。
齊不揚突然看見林冰蘭急匆匆的走進餐廳來,似乎在找人,剛想起身讓她到這邊坐下,卻看見林冰蘭在李市長用餐的桌子坐了下來。
林冰蘭似乎在向李市長解釋着什麽?
李市長卻皺眉看了下手表。
高徽墨發現齊不揚盯着林冰蘭處看,暗忖,看來躲在齊醫生客房裏的肯定就是這位林警官了,高徽墨知道這位林警官是作爲李市長的貼身警衛來到這裏,她也知道李市長九點正就要乘坐直升機返回穗南市。
高徽墨看了下手表,這會已經九點十分來,想必是林警官光顧着和齊不揚風流快活,而耽誤了李市長的行程。
林冰蘭是耽誤了李市長的行程,惹來李市長的不快,不過卻不是和齊不揚風流快活一個晚上,她昨晚很晚才睡,看她臉色厚厚的黑眼圈就能夠猜到她昨晚睡眠不足。
齊不揚看見林冰蘭剛坐下來和李市長聊沒有一分鍾,兩人就站了起來,打算離開。
齊不揚好奇,冰蘭不吃早餐嗎?
齊不揚跟同桌的人說了句“失陪。”就朝林冰蘭離開的方向快步追去。
說的興起的利昂見齊不揚要離開,急壞了,立即起身道:“齊先生。”
齊不揚卻已經走遠了,利昂對着高徽墨道:“高小姐,齊先生他去哪裏?”
高徽墨見利昂很關心齊醫生的去向,倒是有些好奇,問道:“主席先生,怎麽了?”
隻聽利昂應道:“我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沒跟齊先生談。”
高徽墨問道:“主席先生,那剛剛你怎麽不談,光顧着哄我和李小姐開心。”
利昂道:“這事我想和齊先生私下談。”
……
“冰蘭,冰蘭。”
林冰蘭聽到齊不揚的叫聲,停下腳步,轉身回頭,李市長也停下,對着林冰蘭道:“冰蘭給你五分鍾,我先到停機坪等你。”
林冰蘭應道:“一分鍾就好。”
“冰蘭,我……”齊不揚倒不知道說些什麽。
林冰蘭笑道:“看見你跟我姐姐終于能夠走在一起,我很開心,也了卻我一樁心願,好好照顧你自己,好好照顧我姐姐,我走了。”
齊不揚剛想開口說話,林冰蘭卻把手指放在他的嘴邊,“什麽都不要說,我知道。”
林冰蘭深深的凝望齊不揚一眼之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齊不揚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凝視着林冰蘭的背影慢慢走遠。
一切是他的錯,卻讓林冰蘭默默承受,當初是勇氣也好,沖動也好,他向林冰蘭承諾了,可此刻怎能眼睜睜的看着她黯然離開,說讓所有愛他的人,都享受到愛情的喜悅,豈不是自欺欺人的一句空話。
齊不揚不願意因爲理智讓自己保持沉默,他突然追了上去,追出餐廳。
林冰蘭聽到後面飛奔的腳步聲,好奇剛回頭,齊不揚的身體卻有力的撞在她的身上,腰肢被他雙臂有力抱住。
“我愛你!”說完這三個字,齊不揚就不顧一切的吻上她嬌凄的朱唇。
不再沉默。
再次溫柔。
那美妙的感覺是那麽動人心扉,如夢中一般的喜悅在心頭滾燙翻騰,林冰蘭再也壓抑不住,淚水從眼眶湧了出來,她将所有的愛都化作一個吻,熱烈的回吻着齊不揚,然後一切成夢,一切成空。
唇分,兩人凝視着彼此。
幾個經過的服務生也一動不動的看着深愛着對方的情人。
“我愛你。”齊不揚帶着無限溫柔輕輕的說出這三個字。
未等幾個服務生爲這種動人的表白歡呼,“啪”的清脆一聲,林冰蘭狠狠給了齊不揚一巴掌。
齊不揚錯愕中,林冰蘭飛奔着離開。
她終于消失在齊不揚的視線中,留下的隻有離别的吻來回味。
齊不揚摸了自己的嘴唇,她唇上的餘溫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