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民也特意走了過來,看着齊不揚,齊不揚身份突然間的巨大轉變,由于普通的小醫生瞬間變成一個國際性大型基金會主席,李在民突然間倒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一會之後卻禮貌尊敬的喊一聲:“齊主席,恭喜了。”
李市長突然改變稱呼,齊不揚倒有些不太自然,還是很有禮貌的回應一聲。
緊接着李在民就和齊不揚熱絡的聊了起來,說齊不揚身爲仁心基金會主席,希望今後能夠緻力于穗南市的公益慈善。
李市長随意講出來的這句話卻有失偏頗,作爲一個國際性大型慈善基金會,應該放眼世界,爲世界各地的慈善服務,而不應該僅限于一個小小的穗南市。
李市長這未加深思的無心之語,旁人倒也是沒有指出點破。
尾随李市長的林冰蘭卻一直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齊不揚,突然間他就變成有影響力的大人物了,而在此之前她還認爲齊不揚是偷偷溜進這個慈善晚宴的,這會想來,覺得自己警察白當了,若不是受到邀請,豈是這麽容易就上這艘遊輪來。
基金會主席!林冰蘭心中錯愕,感到很不真實。
突然看齊不揚笑着朝她看來,林冰蘭卻很不屑的别過頭去,主席就了不起了,在她心中依然是禽獸一個。
布朗夫婦這時走了過來,“齊醫生,恭喜了。”
齊不揚驚喜道:“皮爾,瑪麗。”這表情這口吻就好像遇到老朋友一樣,而實際上他們隻是在李香琴的生日宴會上見過一面。
瑪麗和齊不揚見面,就立即來一個熱情的西式貼面吻。
林冰蘭表情一怔,緊接着臉又黑又臭。
齊不揚和瑪麗問候交流一句,見到對方臉上都表現的很高興。
齊不揚又跟皮爾打了個招呼。
尾随布朗夫婦的是沈瑤和李香琴,看來他們是一起走過來的。
李市長見沈瑤靠近,顯得有些尴尬,借故失陪離開,臨走之前林冰蘭惡狠狠的瞪了齊不揚一眼。
沈瑤跟李在民好像陌生人一樣,也不打聲招呼,加入齊不揚他們的交談,“齊主席啊,我剛才在那邊才和皮爾、瑪麗聊起齊主席你來,原來你們是好朋友啊。”
皮爾笑道:“沈夫人,忘了跟你說清楚了,算上這一次,我和齊醫生才第二次見面,但我們一見如故就像多年的朋友一樣。”
沈瑤裝作一副很訝異的表情,“真是這樣的嗎?”
皮爾肯定的點了下頭,“齊醫生總給我一種故人的感覺。”
沈瑤笑道:“看來齊醫生可真有人格魅力。”在沈瑤眼中,此刻的齊不揚可不是以前的齊不揚了,沈瑤曾認爲齊不揚要證明他自己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可是還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齊不揚卻以一種新的社會身份地位站在她的面前。
“齊,你今天真英俊迷人。”瑪麗毫不忌憚盯着齊不揚說道。
大概潛意識裏跟他們夫婦很熟悉的原因,齊不揚笑道:“瑪麗,你這麽說就不怕皮爾吃醋嗎?”
皮爾也開玩笑道:“我早就吃醋了,瑪麗對于上次和齊你在晚會上共舞印象深刻,不停提起此事,剛才她看見你在台上,不知道多興奮,就像個小女孩一樣,齊,恐怕今晚你第一支舞要邀請瑪麗,否則她會不高興的。”
話剛說完,台上的交響樂團演奏起舞蹈的曲子來。
瑪麗興奮的看着齊不揚,等待他邀請自己。
一直默默呆在沈瑤身邊的李香琴,這時候也弱弱的擡起頭來,露出幾分期待,卻發現齊醫生根本沒朝她這邊看來,心裏很是失望。
皮爾笑道:“齊,你還等什麽,若是讓瑪麗主動提出來,可就有失紳士風度了。”
齊不揚露出歉意的表情,瑪麗竟立即懂了,頗有深意笑道:“那我就把這個機會讓給另外一位美麗動人的小姐,隻是不知道誰這麽幸運呢?”
皮爾見齊不揚露出歉意表情,本來一訝,聽瑪麗這番話,立即明白了,也跟着笑了笑。
在音樂的帶動少,不少人帶走舞伴進入舞池飄飄起舞。
布朗夫婦對着齊不揚露出一會見的表情,二人便牽着手進入舞池。
李香琴朝齊不揚看去,卻聽齊醫生禮貌說道:“沈夫人,香琴,先失陪了。”說着便去尋找林驚雪。
李香琴看着齊不揚遠去的背影露出黯然的表情,沈瑤淡淡道:“你真的很喜歡他嗎?”
李香琴沒有心情回話,
沈瑤口吻有些自我詢問道:“他真的隻是一個醫生嗎?”一個醫生卻有人願意出一億拍下他的字,一個醫生卻能于徐百賢有非比尋常的交情,一個醫生卻能與布朗夫婦這樣的世界名流成爲朋友,一個醫生……
沈瑤不得不承認,她看不到這個男人的深淺,你以爲他想借此攀爬到上流社會,不經意間他在上流社會卻已經有了牢固地位和人脈。
沈瑤突然道:“我不再阻止你和他交往了。”
李香琴卻苦笑道:“媽,你想多了,我是喜歡齊醫生,但齊醫生未必看得上我。”
沈瑤卻驕傲道:“是嘛?就憑他成爲一個形式名義上的基金會主席,就可以有資格看不起我女兒了。”
李香琴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齊醫生心裏有喜歡的人了,這個人卻不是我。”
沈瑤道:“那就把他搶過來,這樣才是我沈瑤的女兒。”
李香琴脫口道:“神經,要搶你自己去搶。”
沈瑤表情突然一怔,似乎被自己的女兒提醒,緊接身體也蘇醒并出現異樣,暗暗罵了一句:“可惡!”
“香琴,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先去趟洗手間。”
李香琴倒是關心道:“媽,你喝太多酒嗎?”
“不是。”沈瑤說完匆匆離開。
李香琴看着母親步伐匆匆離開的模樣,一臉莫名其妙。
進入舞會時間,李在民打算回客房休息,林冰蘭盡職跟上,李在明卻笑道:“冰蘭,你辛苦一個晚上了,接下來就留在大廳好好玩一玩吧。”說着頗有深意的打量了她一襲高貴典雅的禮裙。
林冰蘭找到姐姐,本想和姐姐私下聊幾句,那個讨厭鬼卻一直像個護花使者一般呆在姐姐的身邊。
張成方邀請林驚雪跳舞,林驚雪卻以累了爲由婉拒。
林驚雪極少參加這種類型的活動,舞跳得不好,而且她的确沒有什麽心情。
突然卻看見齊不揚遠遠凝視着她,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一道道衣裝華麗的身影從他身邊滑過,而她眼中隻有他,高檔的禮服,梳的齊整的頭發,這大概是她見過的最爲英俊勃發的齊不揚,林驚雪嘴角無聲無息的逸出一絲微笑。
齊不揚臉上露出壓抑不住的高興,他的心好像剛剛從黑暗的深淵掙脫出來,那麽的雀躍、激動、興奮,隻覺得此刻不是前去邀請她跳舞,而是要去牽着她的手走進結婚禮堂,與她相守一生。
突然他發現站在驚雪旁邊的冰蘭也在看着他,冰蘭木然站着,看着冰蘭那雙美麗的眸子,齊不揚頓時感受到一陣陣的蒼涼,悲壯,她的眼神是那種生活所有的希望和期待被突然的一把大火燒光的呆滞空洞,在與冰蘭怔怔對視中,齊不揚心痛無比,他差點把冰蘭給忘了,他的眼裏不應該隻有驚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