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已經改爲由女主持主持。
“現在拍賣的是由著名歌星傅思穎傅小姐捐贈的一張未經過後期制作的原始專輯,這張專輯名字叫《遇見》,相信喜歡傅小姐歌曲的人都熟悉這張曾大買過的專輯,本身我也是傅小姐的歌迷。”
一些上流社會的晚宴酒會總少不了歌星影星的參與,當然他們不是晚宴的主角,卻也是不可缺失的點綴,似專輯這種特殊的東西,卻比實際捐款數字要更用意義的多,更能表達他們自己。
這專輯又能值幾個錢,但卻能在這種拍賣的藝術中獲得價值的升華。
拍賣台下,人已經散了一半,某些人自恃身份就自覺走開,不湊這個熱鬧,等待這個小打小鬧卻又必不可少階段過去。
傅思穎在港澳華夏地區十分出名,但其名氣還沒有響亮到在國際上去,而現場都是外國賓客,在主持人的介紹下隻知道還算一位比較出名的華夏女歌星。
競拍者倒是頗多,《遇見》這張專輯從十萬一直追拍到五百萬,競拍者中多數是本地的一些富商名流,少數是本地一些真正喜歡傅思穎的一些名媛貴婦。
大概覺得五百萬還不能體現這張專輯的價值和傅思穎的名氣,女主持又笑道:“哦,忘了說一句,專輯上面還有傅小姐的親筆簽名。”
此話一出便有一個富商加價到六百萬。
六百萬拍下這張所謂的原始專輯,更多的是買下傅思穎的名氣,捧一捧傅思穎,至于爲何要捧就不得而知了。
說實際上,以傅思穎的名氣,這張專輯換在其他任何一個場合上拍下的價格都要遠遠高于六百萬這個數字,但恰恰在這樣一個晚宴,某些人不敢太過高調,這麽高的價格拍下這張專輯,買的是專輯嗎?或者是傅思穎的青睐好感,還是傅思穎陪.睡一晚。
就算心中真有些龌蹉非分念頭,此刻也必須裝一裝清高了。
“一千萬!”
傅思穎訝異的朝霍高澤看去,“你隻是一個制作人,你打算傾家蕩産嗎?
霍高澤淡淡一笑:“一千萬到還不至于讓我傾家蕩産,我隻是覺得六百萬根本配不上你的名氣。”
傅思穎反問道:“那一千萬就配的上。”
“至少我用一千萬拍下是因爲我真的是欣賞你。”
傅思穎笑道;“高澤,我不會領你這個情的。”
霍高澤哈哈笑道:“至少能讓我這樣的小人物在這樣的大場合大大露一次臉。”
沒人再加價,主持人宣布這張專輯歸霍高澤所有。
霍高澤上台領取拍下的物品,主持人特意詢問了幾個問題。
“這位先生怎麽稱呼?”
“姓霍。”
“霍先生是傅思穎的歌迷嗎?所以采用一千萬的高價拍下這張專輯。”
“不是,我是思穎的朋友,我知道她的才華,認可她的才華,所以……”
緊接着又拍了幾個歌星影視明星的個人物品,物品價格本身不高,因爲沾上明星二字,倒也均拍下不低的價位,緊接着又是幾位名人的珍藏,因爲這些名人本身不是富商,卻也拿不出動辄幾千萬的珍藏品來,卻也是力所能及的一份心意,一份表示。
“接下來拍買的是穗南市市長李在民李市長親筆所寫的一副字。”女主人說着請了一個人,兩人将這幅字攤開面前衆人,隻見上書筆酣墨飽“兼善天下”的四個大字,署名李在民。
在某些人看來李在民三個字才是這幅字真正的價值。
女主持人笑道:“我雖不懂書法,卻也能夠看出這幾個字筆力勁挺,氣韻流暢,聽說李市長還是書法協會的成員。”
李在民兩袖清風,能夠拿出來的也就這幾個字了。
不少人聽到是李在民所寫的一副字,又走了過來。
對于筆力豐厚雍容的幾個字,贊者不少,競拍者卻是不多,在稀稀疏疏的幾聲競拍聲中,勉勉強強到了三百萬的價格。
對于今晚的拍賣物品,三百萬這個數目實在是太寒酸了,真正的古董字畫愛好收藏者對這幅沒有實際市場價值的字不感興趣,競拍的多是穗南本地的一些富商,競拍擡高價格也是爲了給他們的父母官一點面子,然而他們又十分清楚,李在民爲官清廉,可不會因爲拍下他的字,就會在某些方面給予好處,甚至擔心虛高的價位會讓這位李市長認爲他們在變相賄賂。
本地幾個受邀請的富商心裏矛盾,對于這樣一幅原本是商人應該趨之若鹜的字,卻均持觀察姿态,都在互相觀察幾位商界朋友的态度,
台下張婉婷對着汪克權道:“拍啊,愣着幹什麽,你堂堂富權集團的總裁,還嫌幾百萬多嗎?就是五千萬你也得拍下。”
汪克權道:“你女人家懂什麽,你沒看見本地的幾個富家都在觀望嗎?李市長什麽爲人,你知道嗎?你認爲給他面子,他卻會認爲你别有居心,試問一個市長的字值五千萬嗎?就算他是大名鼎鼎的書法家也不值這個價,我跟你實話,價格越高反而越敗壞他的清白名聲。”說着在張婉婷耳邊道:“而且你聽說過有哪個高管的字畫拍出高價嗎?這種事大家都心照不宣,不宜太過高調。”
張婉婷道:“那三百萬也太低了,實在讓他臉面無光。”
汪克權道:“我知道,我會在适當時機出手的。”
遠處的李香琴聽到拍賣父親的字,一開始顯得很是興奮,這會臉色卻有些不好看,甚至有些着急,心中暗暗道:“怎麽沒有競拍啊!”轉身對着正在和人熱聊的沈瑤道:“媽,爸的字,你倒是競拍啊。”
沈瑤不悅道:“我競拍幹什麽,讓人以爲我對他餘情未了嗎?”說着又與人熱聊起來,對于正在進行的競拍絲毫不關心。
李香琴卻道:“一個歌星的專輯都值一千萬,爸堂堂一市之長,他寫的字三百萬實在是……”
沈瑤對着正在交談的人露出歉意的表情,轉身對李香琴道:“我對你爸沒有成見,甚至我認爲他作爲一個市長很讓人敬重,但某些場合有某些場合心照不宣的東西,你小孩子不懂就不要随便添亂,這是很敏感的東西。”
李香琴道:“這有什麽敏感,就算拍得再高的價錢,爸也一分不得。”
沈瑤應了一句:“雖不獲利,卻牽扯到一個“名”,“名”這東西有時候比“利”更加敏感。”
女主持也覺得三百萬實在寒酸,特意停留了好久,剛要确認,底下密切察言觀色的幾個本地富商見狀,立即有人擡高價格。
“五百萬!”
女主持人露出笑容。
本地幾個富商輪流做戲,慢吞吞的擡高到八百萬。
女主持人覺得這樣實在有些浪費時間,八百萬不算讓李市長沒面子,剛想一錘定音。
一把懶洋洋的聲音突然飄來,“兩千萬。”
不少人的目光立即朝聲音傳來處飄去,包括李在民在内。
原來是沈瑤沈女士,曾經的李夫人,幾個富商露出笑容,讓曾經的李夫人出面最合适不過來,反觀李在民卻眉頭微微一皺。
李香琴驚喜的看向沈瑤,“媽,你不是說……”
沈瑤打斷了她的話,“你爸畢竟是我曾經的丈夫,雖然我讨厭這樣,你代我上去吧。”沈瑤說着繼續和人熱聊起來,似乎剛才什麽也沒做。
原本以爲李市長的字是這個環節的壓軸,不少人迫不及待的想進入舞會時間了。
女主持卻笑道:“今晚拍賣的最後一件物品,真巧也是一副字。”
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主持人将這一副字攤開,面向賓客,讓大家看清楚這幅字,同時介紹起來,“這幅字寫的是“厚德載物”四個字,筆力也是沉穩雄勁,落款是……”主持人特别湊近看清楚那比較小的落款姓名,并念了出來:“齊不揚,那這幅字肯定就是這位齊不揚先生捐贈的。”
女主持人說完,目光巡視全場一圈,卻沒有人競拍,說實話這位齊不揚先生是何許人也,她也不知道,隻是覺得十萬元拍下,也算給這位齊醫生面子,卻怎麽沒人競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