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不揚繼續在她耳邊輕聲道:“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打我,發洩情緒,你傷心的時候也可以打我,隻要能讓你開心……”
這種話比起山盟海誓毫不遜色,林冰蘭感覺自己一顆心就好像浸在蜜糖罐裏面,甜的心酥。
林冰蘭後背肌膚突然感覺到他的手指,身體不由顫抖一下,不知不覺已經被他摟在了,林冰蘭立即閉上眼睛,不敢看自己是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他摟在懷裏了,她迷迷糊糊的好似身處雲端,不知道周圍腳下何物?
齊不揚無心挑逗林冰蘭,突然見她閉着眼睛,臉紅的跟紅蘋果一樣,反而是有些吃驚,連按住她的雙肩搖晃一下,“冰蘭,你沒事吧。”
這聲音讓林冰蘭立即掙脫開着溫柔牢籠,大大的松了口氣,似剛從水底冒出來一樣,她瞪了齊不揚一眼,隻是這一瞪不知爲何有些嗔媚。
齊不揚被她瞪的心頓時一陣酥麻,真想吻她漂亮的眼眸一口,身處大庭廣衆卻讓他沒沖動做出來,倒是有幾分癡癡的盯着她看。
又來了!林冰蘭心頭一陣無奈,看來三十六計走爲上計走爲上策,再跟他多呆一會鐵定要出事,何況姐姐在這裏,她可不想出亂子。
“我姐姐在這裏,你看着辦?”
齊不揚聞言整個人一怔,驚雪也在這裏!
林冰蘭看他驚呆的表情,立即感覺姐姐在他心中還是有一定分量的,既感到欣慰又有點悲傷,話也不說一句,轉身就走。
“齊醫生。”一聲女人的聲音傳來,卻是高徽墨找到齊不揚歡喜的朝他走了過來。
“齊醫生,你去哪了,我找了大半天都沒找到你。”
林冰蘭聽到聲音,立即回頭,在看到高徽墨的一瞬間,腦海隻有一個念頭,“又一個女人!”
定睛仔細一看,又是個氣質美女,也是能盛裝打扮出現在這裏的,再差又能差到哪裏去。
齊不揚笑道:“我在這裏也沒有什麽朋友,湊巧遇到一個朋友,也就走到外面聊了一會。”齊不揚也不說的太仔細,免得高徽墨追問起來。
高徽墨笑看着齊不揚,“朋友?什麽樣的朋友?是女的嗎?”
齊不揚好笑道:“好啦,你就不要胡亂猜測了,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高徽墨笑道:“容不得我胡亂猜測,畢竟齊醫生是一個非常有男人魅力的人。”
齊不揚笑道;“此話怎講?我可不這麽認爲。”
高徽墨笑道:“此話怎講!有什麽好講的,不是長的帥就是代表有男人魅力,帥的那些都去當鴨子,或者被人包養,一個男人的魅力包括學識内涵,談吐修養等多方面,齊醫生恰恰符合,還要我怎麽講。”
齊不揚正要回應,突然看見林冰蘭去而複返,朝這邊走了過來。
高徽墨看見一個穿着白色晚禮裙的女人朝這邊走了過來,同是女人的高徽墨心中不禁暗歎,好清純的女人,一襲白裙拖地,身段高挑婀娜,好似仙女一般,雖然用仙女來形容現代美女有些怪異好笑,但這個女人的确有仙質飄飄的味道,宴會上不乏華麗性感
的女人,但配的上清純二字的女人卻少之又少。
隻是這美女冷着臉,倒也多了幾分不沾凡俗氣息的冷豔孤高氣質。
待這位白裙美女走近,高徽墨突然驚訝的發現什麽,脫口道:“林警官!”這會高徽墨才把林冰蘭認出來,主要林冰蘭穿警察制服和穿禮服的差别太大了。
林冰蘭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高小姐。”
齊不揚見兩人看上去很熟的樣子,有些訝異,哪裏知道兩個女人曾特别關于他,在一間咖啡廳聊了很久。
“你們兩個很熟嗎?”
高徽墨笑了笑,“不算很熟,但是我和林警官也算一見如故。”
齊不揚應了聲:“倒是難得。”
林冰蘭聽到齊不揚話中的暗諷,狠狠瞪他一眼。
這時高徽墨笑問道:“你們兩人冰釋前嫌了嗎?”
這句話透着某方面的含義,氣氛頓時怪異起來了。
齊不揚笑了笑,林冰蘭冷冷道:“我跟他沒有什麽好冰釋前嫌的。”
高徽墨聞言,心中暗忖:“兩人該不會又鬧矛盾了吧,這關系到底是朋友還是情侶啊,怎麽整天老是有矛盾。”
齊不揚笑道:“是啊,我跟冰蘭關系一直很好。”
林冰蘭立即冷冷道:“你少來,誰跟你關系好了。”
高徽墨偷偷一笑,知道這個林警官就是這樣性格的人。
這麽不給自己面子,齊不揚倒也隻好苦笑不疊。
林冰蘭看着齊不揚,當着高徽墨的面直接說道:“我姐姐在這裏,你最好注意點,免得刺激到她。”林冰蘭說着向高徽墨點了下頭,說了聲“失陪”就又轉身離開。
姐姐?突然冒出個姐姐來,高徽墨頓時糊塗一頭霧水,林警官的姐姐又是誰,林警官對齊醫生說這番話有什麽含義嗎?
見林冰蘭轉身走了,高徽墨疾步追上,“林警官,有一點我必須跟你說清楚,我跟齊醫生真的沒有什麽,我們是很純潔的朋友,所以請你不要多想。”
林冰蘭看着高徽墨道:“你倒是挺爲他着想的?”
高徽墨笑道:“别說齊醫生是我很好的朋友,就算不是,我覺得也有解釋清楚的必須,我可不想成爲破壞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林冰蘭道:“你跟我說這些沒用,我跟他也沒有關系?”
高徽墨狐疑道:“真的嗎?”
林冰蘭見高徽墨的神情口吻,有些氣道:“當然是真的了!”說着氣沖沖的走了。
高徽墨看着林冰蘭的後背,表情有些錯愕,怎麽這林警官就跟個孩子一樣。
返回的時候,齊不揚問道:“徽墨,你追上去跟冰蘭說什麽?”
“我說我跟齊醫生是清白的,免得林警官誤會。”
齊不揚道:“徽墨,多謝了。”
“謝什麽呀,如果我的出現給齊醫生帶來困擾,當然要說清楚了。”
齊不揚用半玩笑的口吻道:“你早點結婚,免得我們老是被人誤會。”
高徽墨臉一紅,嗔道:“說來都是齊醫生你害的,自從遇到齊醫生,我對另一半的要求就更高了。”
齊不揚笑道:“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當然有關系了,這讓我的擇偶标準提高到齊醫生這樣的高度,當然更難造了。”
齊不揚道:“似我這樣普通的男人,世上太多了。”
高徽墨卻道:“卻是不多!”看着齊不揚補充一句:“真的!”
齊不揚卻頗有深意道:“我變得更從前不一樣了。”
“咦。”高徽墨露出好奇表情,“齊醫生這話什麽意思。”
齊不揚笑道:“我的靈魂被慢慢腐蝕了。”
高徽墨不以爲然,笑道:“在我看來齊醫生是變了,變得更會開玩笑了。”說着問道:“林警官,剛才說姐姐是什麽意思?”
齊不揚道:“有些複雜,我也不知道怎麽跟你講。”
高徽墨露出甜甜的笑容,似個愛撒嬌的女人道:“沒關系,齊醫生慢慢講,我有的是時間。”
就在這時,一聲力壓全場的聲音響起,“六千萬!”
主持人咽了下口水,潤了潤喉嚨,重複這個數字,“六千萬!”
“還有沒有人出更高的價錢競逐這明永樂青花海浪纏枝渾蓮雙鳳朝陽雙系大扁壺!”
高徽墨看着有些驚訝的齊不揚笑道:“六千萬也算是今晚最高的價錢了。”六千萬對普通人來說雖然是窮其一生也賺不到的天文數字,可對于這裏的人來說,還真不算上什麽,當然也算是不小的一筆錢,高徽墨也算頗有見識,台上正在拍賣的青花瓷,保守市場價在四千五百萬浮動,六千萬拍下也不算太誇張,對于喜歡收藏古董的人來說,錢到不是太大的問題,有的時候更是一種身份的象征,或許六千萬的價格已經偏高,或許其他人有意讓這位喊價的女士,六千萬之後,卻沒有人再擡價。
高徽墨繼續道:“六千萬對某些人來說隻是九牛一毛,齊醫生也不必太驚訝。”
齊不揚驚訝,卻并非六千萬這個數字,而是他聽出這把聲音的人是誰,他以爲林冰蘭在恫吓自己,沒想到驚雪真的在這裏,而且是高調的,大手筆的用六千萬買下一件古董。
“這件珍貴的青花瓷歸這位女士所有,請這位女士上台來。”
林驚雪對着身邊的男子道:“成方,你去幫我拿吧。”
叫成方的男子卻笑道:“不!驚雪,這我不能代替。”
林驚雪道:“我拍下這件青花瓷隻是喜歡想收藏,并非……”
“這位女士,請上台來了。”主持人又說了一句。
林驚雪也不墨迹,提着裙擺,邁着優雅步子走到台上去,在主持人的旁邊停了下來。
淡雅如仙的絕色玉容,天鵝般高貴的脖頸,晶瑩如玉的雪肌,在一襲黑色晚禮裙承托之下,窈窕身段輕盈曼妙。
這驚豔動人的畫面,令在場不少男人爲之神往。
美在其次,更讓人心生感歎的是她那如月光一般清冷孤傲的氣質。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林驚雪站在台上,台下紛紛交頭接耳起來,交換消息,想要知道這個拍下青花瓷女子的身份來曆,當發現對方也是一點不知的時候,不禁露出懊惱的表情來。
林冰蘭看見姐姐一站在台上,就豔壓全場,感到驕傲又替姐姐高興,緊接着卻有種永遠比不上她的自憐。
林驚雪素來清冷自若,也極爲低調,見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倒是有些扭捏不自然。
這絲扭捏不自然落在别人眼中卻是羞澀生分,頓生親近,更加喜愛。
隻是林冰蘭稍微調整一下,就又恢複清冷孤傲,這一份羞澀生分卻隻是昙花一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