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宴會前奏已過,這才進入籌捐的主題。
隻聽男主持人通過麥克風将聲音清晰的送到每個人的耳中,說的卻是英文,“這第一個環節是熱心公益慈善人士捐贈物品的拍賣,通過現場喊價的方式進行競逐,就不搞得跟拍賣會一樣正式了,畢竟我們這是籌捐晚會,不是拍賣會。”
男主持繼續道:“通過競逐,最終獲得拍賣品者,将以支票的方式直接捐給受捐的慈善公益機構。”
“第一件拍賣的物品是齊白石所著《寒冬射梅圖》,此畫由企業家任梁威先生所捐贈……”
“五百萬!”
“一千萬!”
……
競拍聲一聲高過一聲,這個環節才剛剛開始,就立即進入**。
捐者得其名,拍者得其利,倒是兩利之舉,加上在這種規模的上流社會,名聲顯得比财富更加重要,熱衷者頗多。
舞台下方,人圍的裏外三層,齊不揚站在外圍,倒也算是湊個熱鬧,覺得這樣的拍賣方式倒是獨樹一格,好名者多好面子,捐贈品拍出來的價格基本都是要高于市場價,現場競拍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法子,不過可以看出這個人深谙人心。
齊不揚突然感覺有人靠近自己,甚至蹭到自己的肩膀,他站在外圍,基本不可能擁擠到有人蹭到自己,側頭一看一張動人俏臉映入眼中,不是林冰蘭又是何人。
齊不揚特意從頭到腳掃了林冰蘭一眼,笑道:“冰蘭,你今天美的就跟仙女一樣。”
林冰蘭卻不吃他這一套,冷着臉沉聲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齊不揚笑道:“我收到邀請函。”
“胡扯,就你!你看看現場來的都是什麽人,别人爲什麽邀請你。”
齊不揚笑道:“你能被邀請,我怎麽就不能被邀請。”
林冰蘭道:“我不是來參加晚宴的,我是來負責李市長的保衛工作的。”
齊不揚又看着她一襲美若天仙的白色晚禮服,眼神似有言語。
林冰蘭惱怒道:“難不成讓我穿制服不成。”說着傲氣的扭過頭去,忿忿道:“白癡。”
齊不揚倒隻是笑了一笑,“冰蘭,晚宴結束後,我送你回家好嗎?”
林冰蘭應了一句:“土包子,你不知道所有人今晚都在這條遊輪上過夜嗎?”
“哦,是嗎?”
林冰蘭有些幸災樂禍道:“你是偷偷溜上來的吧,一會晚宴結束後,我看你怎麽辦?”
齊不揚疑惑道:“什麽怎麽辦?”
林冰蘭道:“晚宴結束後,所有人都會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現在船已經駛到公海了,你也回不去了,到時候你就到甲闆上呆一晚上吧。”林冰蘭認爲齊不揚是非法入侵者,自然不會有安排。
齊不揚一愣,不至于吧,若是在船上過夜,徐百賢怎麽也會給他安排一個房間吧,就算徐百賢忘了給他這個小人物安排,沾沾沈瑤香琴的光,也能得到一間房間過夜吧,笑了一笑,覺得林冰蘭有點替他多慮了,也不揭破,故意問道:“那你有房間嗎?”
林冰蘭立即應道:“我當然有了。”
齊不揚笑道:“那你收留我不就可以了。”
“呃。”林冰蘭聞言卻是一怔,沒想到他會這麽說,在他的盯視下,硬着頭皮惡狠狠道:“你想得倒美,我爲什麽要收留你。”
齊不揚反問道:“爲什麽不收留我。”
林冰蘭瞪道:“因爲你讨人厭。”
齊不揚問道:“你就真的忍心,說不定我被人發現是偷溜進來的,會将我扔下海去。”
林冰蘭露出冷笑,“呵呵,你終于承認你是偷溜進來的,實話告訴你,我還真的忍心,你死了也就不會再來糾纏我了。”
齊不揚突然靠近林冰蘭,用略微低沉的嗓音溫柔道:“可我是爲了你才來的。”
林冰蘭聞言心頭一蕩,脫口而出:“真的嗎?”很快就發現自己真情畢露,未等齊不揚回答,就擡手道:“你不必回答。”
齊不揚卻笑道:“其實我不知道你今晚會出現在這裏。”
林冰蘭聞言心頭小小的開心立即熄滅,愠怒道:“你……你簡直欠揍!”
齊不揚道:“不過早些時候看見你的一瞬間,我頓時覺得今晚沒白來。”
林冰蘭扭過頭去,“齊不揚,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我現在已經知道了你一些騙人的把戲。”
齊不揚繼續道:“至少能跟你跟你說上幾句話,而不是隻能看着你冰冷不屑的表情。”
林冰蘭心頭頓時被他說得一陣柔柔的,怎麽也硬不下心腸,把臉冷下來,該死!怎麽對他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不能讓他再說下去了,否則真的要投懷送抱了,林冰蘭回身轉移話題道:“剛才你和那個女人去幹什麽了?”
齊不揚道:“你說的是沈夫人嗎?”
“就是她,你爲什麽會跟她認識?”
齊不揚道:“香琴以前是我的助手,沈夫人是香琴的母親,在香琴的宴會上我和沈夫人見過一面。”
林冰蘭問道:“那你們幹什麽去?”
齊不揚笑道:“聊天交談啊?”
“聊天交談爲什麽要走到外面去?”
齊不揚道:“宴會大廳有些喧鬧,外面安靜一點。”
“聊什麽需要特意走開,而且那麽久?”
齊不揚應道:“也沒聊什麽,就是随便聊聊。”
林冰蘭露出懷疑的态度,“就隻是這樣,沒做其他事?”
幾問幾答,林冰蘭變的似在審問嫌疑犯,職業習慣發揮的淋漓盡緻,齊不揚也似乎在她淫威之下,每個問題都老實回答。
齊不揚好笑道:“那你覺得我還能做什麽事呢?”
林冰蘭突然湊近齊不揚,一本正經的在他身上嗅了嗅,緊接着翻動他的西裝衣領,觀察他的脖子周圍,再有一個打量了他的全身衣着是否整齊。
齊不揚再傻也知道林冰蘭是在尋找自己是否偷腥的線索,沒好氣道:“你想哪去了,我是這樣的人嗎?”
林冰蘭冷笑道:“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可拿不準,一個會強暴女人的男人,能好到哪裏去。”
齊不揚心頭隐隐有些難受,卻想盡量淡化這件事,臉上很輕松笑道:“那晚我弄疼你了,所以你才一直記恨我嗎?”
林冰蘭聞言驟然就掐住齊不揚脖子,咬牙切齒道:“這不是關鍵,明白嗎?”若是現在不是在晚宴上,她肯定給齊不揚好看。
爲了避免引起别人注意,林冰蘭最終還是松開手。
齊不揚咳嗽幾聲,脖子上多了幾道鮮紅的掐痕。
林冰蘭立即把目光從他脖子移開,她知道看久了,就會心疼他。
齊不揚摸了摸脖子,毫不在意笑了笑:“你永遠都是這麽暴力。”
林冰蘭立即反唇相譏道:“是啊,我就是個暴力的女人,永遠學不會溫柔,所以不要糾纏我,去找溫柔的女人。”
齊不揚卻笑道:“可我就是喜歡這樣有個性的人。”
林冰蘭心裏緊閉的城門突然間好像被攻城車狠狠撞了一下,有種心城即将被攻破的趨勢。
林冰蘭立即反擊:“你賤不賤啊?”
齊不揚突然嘴巴貼近林冰蘭的臉容,林冰蘭大吃一驚以爲他要在這種地方親吻自己,連忙伸手擋住自己的嘴唇,齊不揚卻把嘴巴貼在她的耳畔,耳頰立即感受到他溫熱的口息,她吃驚的手上剛擡起要将他推開,就被齊不揚用力的按住了。
“冰蘭,我心甘情願讓你打一輩子。”一把輕柔幽幽的鑽進她的耳朵,似小時候跟小夥伴說耳邊悄悄話一樣。
瞬間,林冰蘭能夠聽到心門崩塌倒下的聲音,原來賤到一定程度,也能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