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漆黑了,夜也很安靜,她卻能聽到自己的心在一下一下跳動着。
就這樣煎熬度過半個小時,林冰蘭終于受不了了,重新打開台燈,起床來。
一邊從床底下把那袋子拉出來,一邊罵道:“這個害人的混蛋。”
手剛探入袋子裏,突然卻停了下來,走到門邊把卧室的門關上上鎖,緊接着又走到窗戶,把窗戶關上,拉上窗簾。
巡視卧室一眼,确認四下無人之後,才将那玩意從袋子裏拿了出來。
看第一眼的時候,林冰蘭依然臉紅耳赤,仔細端詳之後,眼神漸漸迷迷脈脈,确實是很讓美麗誘人的一件東西,讓人驚訝設計師的幻想力和想象力。
有人說内衣是讓一個女孩變成女人的鑰匙,讓這樣的内衣又是開啓什麽的鑰匙,也許是開啓女人靈魂骨子的鑰匙。
觸摸在手,繡紗質地輕柔,特别是紗前那絲亮般的黃色魅惑圖案,紋理精緻美麗的好像藝術品一般,美的極緻倒讓林冰蘭感覺不到太多的情.色元素,因爲這件内衣的精緻優美已經超越了情.色,總是讓人難以與下流二字聯系在一起,下流是肮髒的,這麽美的東西又怎麽會與肮髒聯系在一塊。
前段時間,林冰蘭也嘗試了一些比較有女人味的内衣,甚至不小心逛過幾家情趣内衣店,但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已經超越性感、誘惑的内衣。
突然她很有穿上試一試的沖動,就穿上看一看是什麽樣子,又不會有人知道,心底有個聲音在誘惑着對她說。
骨子裏的傳統端莊還是讓她把這件文胸輕輕放在一邊,拿起另外一件細小的衣物
“噢!我的天啊,這是内褲嗎?這是貼紙吧!”又是一條她從來沒見過的女性内褲,它的模樣形狀根本就不像是一條女性内褲,但那充滿女性化的蕾絲花邊,薄若無痕又精緻妩媚的刺貼花,美麗誘人的沒有絲毫的違和感,讓人給它重新定下概念——這就是一條女性内褲。
林冰蘭想把它埋進土裏面,可她怦然心動,心中的某些熱愛似被火焰點燃。
心中誘惑的聲音又想起,試一試,又沒有人知道,你是個女人,這是爲女人而設計創造出來的。
“怎麽有人如此可惡,制造出這種東西來誘惑人!”
林冰蘭匆匆褪下自己柔軟的睡衣,動作就好像爲了快速完成一個任務似,她知道她不試穿一下,今晚别想入睡,她的新鮮好奇心已經被勾起來了。
當手指觸摸到那輕柔繡紗,她的動作又變得自然優柔……
細膩輕柔的質地讓她感覺就跟沒穿一樣,缺少一種安全感,這迫使林冰蘭伸手去觸摸,再次确認自己是穿上内衣了,而并非**着身體,它并非包裹遮掩,隻是無痕撫貼。
林冰蘭心怦怦直跳的走到鏡子前,在看到自己的形象時,她睜大眼睛,張開嘴巴,她又覺得自己是**着,飽滿的胸脯上,那黃色的牡丹珠花就似刺在她雪白肌膚上的一道刺青圖案,色彩奪人,充滿強烈的視覺感覺,而身下部位……
受之父母的身體發膚成了潑灑的一道濃墨。
“怦怦怦。”
周圍安靜的隻有她的心跳聲。
林冰蘭的感覺也迷茫了,一會覺得自己美麗的像個女神,一會又覺得自己是個無恥,下流、淫.蕩的娼.婦,她欣喜若狂又無地自容,羞愧難堪。
她隻知道鏡子中是從沒有過的自己,原來她的身上也可以有這種不一樣的氣質,别于溫和優雅,而是大膽好若自由放縱,狂野近乎妖媚!
多麽神奇的一件禮物!
這裏不得不提起王薇薇,她是一個充滿智慧,更擅長于捕捉人心的女人,王薇薇跟林冰蘭幾乎是沒有交集,在選擇這套内衣時僅僅隻是見過一面。
林冰蘭是個很傳統的女人,同時她不屑于現代都市的繁花似錦,花枝招展,這讓她被過多的禁條所約束,不能真正的随心所動。
而在王薇薇的眼中,林冰蘭是一個沒開竅的女人,一朵含苞未放的花朵,王薇薇是個心理醫生同時也是個女人,她懂得怎麽打開林冰蘭的心扉。
這也蘊含着釋放林冰蘭那被束縛着承受折磨的心。
這看似天荒夜談,實際上王薇薇卻有的放矢。
王薇薇爲什麽要這麽做,林冰蘭不是她的情敵,她的競争對手嗎?她難倒就不怕因此失去齊不揚嗎?
在王薇薇的信條裏有一句話,幫助别人就是幫助自己。
這是作爲心理醫生,一句非常有哲學深意的話。
……
夜深靜悄,死寂無人,半扇窗棂,風兒輕巧。
王薇薇一個人躺在床上,她的眼睛是睜開的,看着漆黑。
她的心倒沒有難受傷心,糾結啊。
隻是睡不着。
她在想自己什麽時候能睡着,客廳裏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很輕很輕,如果她現在不是清醒着而是睡着了,肯定不會被這輕輕的腳步聲吵醒。
有兩個人會在深夜無人的時候到來,齊不揚和白奴,另外一種情況就是小偷了。
王薇薇覺得是齊不揚,因爲白奴不會發出聲音,白奴會讓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就到她身邊,無論她是睡着還是清醒着。
卧室的門輕輕的被打開,腳步聲來到卧室,然後在床邊停下,一個人就在她一米不到的地方,王薇薇聞到他身上的氣味,她确認是誰來了,但她并沒有出聲,她依然清醒而安靜的躺着一動不動。
他坐了下來,伸出手準确的落在她的頭頂上,手指輕輕的溫柔撫摸她的秀發,像風輕輕吹着她的秀發,王薇薇想到了奶奶,想到了自家花園前的一張古樸的搖椅,想到了花園裏的花花草草,想到自家青磚青瓦的小樓……
突然她感覺安詳的昏昏欲睡,一直睜開的眼睛慢慢的合上。
他停止撫摸從床沿着了起來,正要入睡的王薇薇突然很清醒,她捉住了齊不揚的手。
“額。”齊不揚顯然有些訝異她是醒着的,他感受到王薇薇的手捉的很近,不會輕易松開的緊。
齊不揚笑道:“我隻是想脫下衣服。”
突然間的聲音讓安靜的卧室有一種喧鬧。
王薇薇笑道:“然後呢?”
齊不揚用快速脫掉衣服的行動作爲回答,很快他就朝床上撲去,床似一時無法承受這種重量,“吱”的一聲。
王薇薇更是被壓的痛叫一聲,有些嗔惱的拍打了他幾下。
齊不揚發出哈哈笑聲,卧室裏的氣氛更喧鬧了。
“滾開。”王薇薇嗔的一聲,雙手象征性的又推了他一把。
齊不揚卻壓的更緊,頭就趴在她的脖頸間,開始親吻她。
齊不揚一邊親吻着一邊喘息着,他又粗魯又細密的吻着王薇薇。
王薇薇憋得滿臉通紅,難受極了,希望馬上進行下一步,可是齊不揚卻隻是用嘴巴吻着她,她的睡衣被脫下,仔細聆聽了齊不揚從她脖子吻到腳尖的每一次聲響。
她發出呢喃般的呼吸,問道:“你是在愛我還是在折磨我?”
“愛你。”齊不揚說完封上她的嬌唇,緊接着一股羞澀的快樂傳來,使王薇薇十指陷入他背後的肌膚。
她的身體很激情也很饑渴。
兩人緊緊擁抱着,發出熱血沸騰而又通往死處的喘息。
王薇薇發出一聲悠長的呻.吟,緊接着歸于風平浪靜。
王薇薇像孩子一般,将滾燙發紅的面頰貼在齊不揚潮汗濕濕的胸膛,“不揚,我愛你,我永遠都愛你!”
王薇薇說完這句話,心頭的沉悶似随着這句話從口中離開,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暖洋洋的溫馨。
沒多久她就睡了過去。
清晨,齊不揚很早就醒來,就醒來的時候立即感到秋天早晨的涼意。
兩人都沒有蓋被子,王薇薇窩在他的懷裏,渾圓的屁股貼着他的肚子上,蜷着身體就像隻貓咪。齊不揚愛憐的撫摸她的秀發,在耳後的發際親了親,然後拉上被子把兩個人都蓋上。
王薇薇睡的像個孩子一般沉,均勻的呼吸着,齊不揚第一次審視醒來兩人抱睡在一起的場景,她說她是自己的情人,可齊不揚卻感覺隻有夫妻才能有如此舒展溫馨的感受,他閑着沒事的把她一根根散亂的長發歸攏一邊,細長優美的脖頸雪白的讓人癡迷。
他樂此不疲的做着同一個動作……
突然發現王薇薇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眼角,笑着溫柔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