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隻是表情嚴肅卻沒開口說話。
女人從紙闆上抽出一張紙遞給夏夢,“這是死在他手上的高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齊不揚瞥見那紙上密密麻麻的名字。
夏夢卻沒有接過,嘴上說道:“不用看了,就憑殺人王這三個字,我已經了解了足夠的信息。”
伊莎貝拉道:“我以爲這個殺人狂魔已經死了,沒想到他還活着。”
女人剛想開口,看了齊不揚一眼,沒說。
夏夢對着齊不揚道:“你先出去,一會我再去找你。”
這正和齊不揚心意,他對這些什麽殺人狂魔沒半點興趣,來這裏隻不過爲了找林冰蘭,轉身就走。
夏夢突然道:“這地方比較複雜,伊莎貝拉,你還送到他外面的訓練場去,免得他亂闖。”
“齊醫生,我們走吧。”
女人看着齊不揚的背影道:“隊長,我剛才聽伊莎貝拉叫他醫生,是不是來代替醫生的?”
夏夢淡道:“不是,一個朋友。”
女人訝道:“那怎麽把他帶到這裏來了?”
夏夢沒有回答。
女人忍不住惋惜道:“醫生是我見過的最會救人也最會殺人的醫生。”
夏夢道:“醫生的死我也有責任,想不到敵人居然會在屍體上下毒。”
女人搖頭道:“隊長,不是你低估敵人了,是你太相信醫生了,醫生那麽謹慎的人都會……”卻沒有再說下去。
夏夢朝場地望去,淡淡道:“多久了?”
女人道:“一個小時了。”
夏夢淡道:“讓他停下來吧。”
女人搖頭道:“鷹太想報仇了。”
夏夢淡道:“我們連是誰殺死蝙蝠都不知道,怎麽報仇。”
女人道:“浪子小白也死在劇毒之下,而蝙蝠就是爲了追查小白之死而中毒身亡,這并不是巧合,我覺得是同一個人所爲,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個女人。”
夏夢道:“浪子小白好女色,可蝙蝠不好色。”
女人道:“但蝙蝠終究是個男人。”
夏夢沒有出聲。
女人繼續道:“隊長,這個兇手一定要找出來,殺人王的事情可以暫時放在一邊。”
夏夢冷冷道:“怎麽你也感情用事,殺人王就是一顆定時炸.彈,如果不及時解決,你知道後果嗎?”
女人道:“可對付殺人王這樣級别的高手,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夏夢淡道:“辦法總算想出來的,先别着急動手,看能不能找到殺人王的弱點,再一擊殺之。”
“把蘭叫過來。”
突然場地傳來一聲異響,隻見場中男人肩膀中箭,女人連忙關閉訓練,那從三面牆壁發射出來密密麻麻的箭立即停了下來。
男人站在原地,中箭的傷口滴着血,卻一動不動。
女人立即拿着醫藥箱上前處理傷口。
夏夢看着她業餘的手法,搖了搖頭,看來真的需要一個醫生。
伊莎貝拉送齊不揚到了門口,囑咐道:“齊醫生,可不要惹事。”
齊不揚點了下頭。
伊莎貝拉笑嘻嘻道:“等我忙完了正事再再保護你。”
齊不揚沒有再應話,一個人朝場地中間走去,他已經看到了林冰蘭,剛剛進來時兩個徒手搏鬥的男人換成了一男一女在搏鬥,女的就是林冰蘭,齊不揚一眼就認出來,她與這裏的女人不同的是少了一份強壯,多了一份高挑,比起與她對抗的男人,從高度和體型上,本來高挑挺拔的林冰蘭就顯得嬌柔許多了,力量也就遜色不少,不過她勝在靈活,而力量也可以用瞬間加速度來彌補,也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爆發力。
已經十幾分鍾了,林烈和林冰蘭兩人都還站着,沒有一個躺下,林烈作爲特警隊的隊長,自然需要在手下面前保持點顔面,在放水的同時也不能輸得太慘,至于赢嘛,他可不敢鷹,他可是十分清楚二小姐的自尊心很強,打赢她一次,她就會天天找你打,直到已絕對的實力将你蹂躏踩下腳下爲止,那他可就要天天挨皮肉之痛了。
林烈臉上已經有些淤青,看來挨了幾拳,至于林冰蘭,臉上倒是沒有什麽明顯的傷,隻是在激烈搏鬥中一頭秀發早就濕透,汗水随着她的身形移動,不停的被甩了出來。
林烈算了算時間,差不多了,也不算太丢人了,手下也心裏有底,知道自己肯定會放水。
林冰蘭硬着頭皮,小腹挨了林冰蘭一腳,整個人倒在地上,起不來了,一手支撐着自己身體,另外一手擡起喘氣道:“我不行了。”
林冰蘭喘着粗氣,也累了,被汗水濕透的白色背心将她的上身緊緊的裹貼着,将身體的實際線條,十分清晰地呈現出來,美的讓人心動的曲線下映出了白色文胸的輪廓來。
在場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看的眼睛都瞪着大大的。
林烈立即起身,跑到場邊拿了一條毛巾,遞給林冰蘭。
林冰蘭接過毛巾,見林烈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林烈笑道:“二小姐,你放心,我是鐵打的,怎麽會有事呢?”
林冰蘭冷冷道:“你放水,明天繼續。”
林烈聞言,頓時苦着臉。
就在這時一把帶着嘲諷的聲音傳來,“堂堂特警隊的隊長卻被一個女人打的好像喪家之犬,這麽沒用,我看特警隊幹脆解散算了,省得丢人現眼。”
林冰蘭和林烈同時冷冷望去,卻是幾個穿着迷彩褲的男人走了過來,上身穿着白色背心,卻遮掩不住上身那凸出來硬邦邦的肌肉塊。
說話的是個剃着平頭的年輕男人,二十多歲,國字臉,身高跟林烈差不多,塊頭好像要更壯實一點。
這幾個人卻是屬于特種部隊的,這些人一般都是當兵多年,因爲表現突出,從基層連隊挑選出來的精英,加入特種部隊經過一些列的訓練和考核之後,合格之後才能成爲正式的特種部隊成員,至于不合格的就被淘汰出局。
如果說特警是百裏挑一的警察精英,特種部隊就是千裏挑一的士兵精英,因爲兵種的不同,所擅長的也并不相同。
特種部隊的人野外生存能力,冷兵器作戰,徒手肉搏能力要更勝一籌。
未等林烈開口,就有特警成員指着這幾人,喝道:“沈萬馬,滾回你們那邊去。”
男人笑道:“你有什麽資格讓我滾,難倒忘記了上次的教訓。”
特警和特種部隊一直以來矛盾不斷,特警成員看不慣特種部隊成員,特種部隊成員也看不慣特警成員,上次就因爲一件小事,兩幫人就在這訓練場地打了起來,十幾個特警隊員打幾個特種部隊的人,卻隻是打了個五五開。
最後雙方都挨了警告處分。
“說清楚!到底上誰教訓誰?”
“敢不敢單挑!别想上次一樣人多欺負人少。”
雙方一下子火藥味很足,怒指對方,特種部隊成員人雖少,氣勢卻一點也不差,大有痛快幹一架的架勢。
沈萬馬中氣十足的朝林冰蘭喊道:“妞,敢不敢跟我打,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才是真正的男人,你跟這些草包打有什麽意思?”
有個特警隊員怒了,“說誰是草包,來幹一架,看誰是草包。”
林烈喝道:“彰武!”他不是害怕對方,而是不想似上一次發生群毆事件,想解氣就場上較量。
“好!”林冰蘭朗聲應了一聲,将毛巾扔給林烈。
林烈立即低聲對着林冰蘭道:“沈萬馬是官方内部省内自由搏擊大賽第六名,你剛剛打完,體力上會吃虧。”林烈說的比較委婉,大概意思就是這個人你打不過。
林冰蘭沉聲道:“至少他不會放水。”
林烈繼續道:“二小姐,他是故意來找茬的,你别受他激,你要打,我明天真真正正陪你打一場就是了。”說着轉身對着沈萬馬道:“沈萬馬,你要打是吧,我來陪你打。”
沈萬馬哈哈大笑,“你連女人都不打不過,有什麽資格跟我交手,你丢的起這個臉,我可丢不起。”
幾個特種部隊的人哄笑起來,很顯然沈萬馬是捉住林烈的把柄,故意諷刺。
林冰蘭将林烈從她面前推開,“讓開吧,不要再丢人了。”
對着沈萬馬沉聲道:“上來,還站在哪裏幹什麽?”
沈萬馬走上前來,笑道:“在打之前,我要先提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