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似從遙遠的地方飄到她的耳中,林冰蘭冰涼的血似乎開始溫了起來,她應不出來,微微垂下眼眸,沉默着。
“那你恨我嗎?”
林冰蘭驟然睜開眼睛,明亮動人的眼眸看着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輕輕的搖了下頭。
毫無征兆的,齊不揚突然吻上她的嘴唇,這優美的猶如兩瓣花瓣的地方。
她的嘴唇卻涼冰冰的,緊緊閉合着,任齊不揚如何溫柔的親吻她都沒有回應,她隻是閉上眼睛,像個木偶一般一動不動。
齊不揚心頭生出既憤怒又沮喪的情緒來,他充滿惡意的粗魯起來,粗魯的她的嘴唇在顫抖,變得濕潤,可她依然充當一個木偶。
親吻一個木偶有什麽意義,他要的是她熱情奔放的回應,他要的是她不顧一切釋放她心中的愛意,他狠心的咬破她的嘴唇,咬痛她。
林冰蘭眉頭皺了起來,卻沒讓自己發出聲音來,直到齊不揚手落在她的肩膀上要拉下她的肩膀,她才把齊不揚推開,喝道:“夠了,一切都結束了,你和我都是成年人,應該理智的接受這個事實!”
齊不揚表情陰郁道:“我要你當我的女人!”
林冰蘭隻能在心裏回答:“我不能。”
她沒回答,齊不揚已經從她的表情知道了答案,再次将她抱住,并強吻了她。
林冰蘭緊閉嘴唇,用力的将齊不揚推開,可是齊不揚将她抱住很死,根本無法推開半分,林冰蘭拒絕他的吻,不停的躲避着,在躲避與追逐中,每一次的觸碰都是那麽激烈,刮得兩人的嘴唇火辣辣的痛,這已經不是吻,而是兩張嘴的鬥争。一個不屈,一個不饒。
舌頭強行鑽入林冰蘭冷傲的雙唇,林冰蘭發狠的咬了他的嘴唇,把他咬出血來,再次把他推開,喝罵道:“混蛋!離我遠點!”懇求卻多于憤怒。
“今晚你注定是我的女人。”齊不揚的笑容笑的有些陰森。
林冰蘭心頭一寒,她不是害怕這種陰森的笑容,她是害怕這個男人露出這種陰寒的笑容。
齊不揚迅如猛豹的撲向林冰蘭,将她逼壓在牆壁上,扯下她一邊的肩帶,然後在她雪白的脖子,鎖骨,胸脯邊緣痛吻起來,與此同時,另外一隻手已經探入她的裙底,去扯她裙子裏面的内褲。
林冰蘭一邊掙紮反抗着,一邊大聲罵道:“混蛋,你要幹什麽!快放開我!”她像個普通女人一般捉着齊不揚的臉,扯着他的衣服,而不是像個女警一般将他制服。
林冰蘭越反抗,齊不揚就越粗魯,越歇斯底裏,像個強盜,像個暴君。
他粗暴的擡起林冰蘭的一條腿,讓她姿勢變得淫.蕩下流,裙子随着被撩起,春光外洩,光潔修長雙腿的盡頭,純白色的綢緞質地,宛如白梨花的内褲安靜的包裹着她純潔而又神秘的部位,繡在上面三朵黃、紫、粉的小花微微隆起,似因生長在一片肥沃的土地而鮮豔動人。
林冰蘭冷若冰霜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馬上給我滾出去!”
齊不揚回應她的卻是,緊捉她的雙手,死壓在牆壁上,冷冷吼道:“讓我用暴力,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齊不揚表情陰冷,林冰蘭比他更加陰冷,突然用額頭狠狠的撞向齊不揚的下巴,撞着齊不揚本能的痛捂着下巴後退一步,林冰蘭表情冷酷踏前一步,“混蛋!”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憤怒,她說出這兩個字都有些喘,捉住齊不揚的手臂和手肘,将齊不揚整個人揪離地面,狠狠的往背後地面砸了下去,“轟”的一聲悶響,齊不揚一臉痛苦的躺在地上,唉喲都唉喲不出來,實在難以想象這一下會對身體造成多大的疼痛。
林冰蘭轉身,跨.坐在他的胸膛上,揪住他的頭發,怒喝道:“混蛋!我不準别人碰我,誰也不能碰我一下!”
齊不揚緩着背部的疼痛,林冰蘭因爲情緒激動喘着粗氣,房間内隻有兩人一下一下的呼吸聲。
林冰蘭揪着齊不揚的頭發,似要将他的頭發揪出來一般,惡狠狠的喝道:“聽清楚沒有,别再碰我!”
齊不揚沒有回答,眼神堅定卻瞪着她。
林冰蘭讨厭他還是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她雙手掐住齊不揚的脖子,掐的他脖子咯咯作響,似要殺死他一樣,喝吼道:“回答我!”
齊不揚感覺自己的脖子真的要斷了,痛的表情扭曲,額頭直冒冷汗。
“回答我!”
“點下頭,求求你了。”林冰蘭的聲音從威脅變成央求。
“不揚,求求你點下頭。”林冰蘭眼淚撲簌撲簌的滴在齊不揚痛苦的臉上。
林冰蘭突然松懈掉手上的力量,從齊不揚身上站了起來。
她不顧躺在地上的齊不揚,開始匆忙的從衣櫃裏拿出衣服塞進她帶來的那個皮箱裏,盡管現在是深夜,外面還下着雨,她卻打算馬上離開,她等不到明天早上了。
她一邊收拾着,眼淚卻沒停過,撲簌撲簌的掉落地上。
她收拾着,不時側臉看向躺在地上的齊不揚,心中暗暗道:“不揚,我知道你很痛,可你并不知道我内心的傷痛遠遠超出這些**的疼痛,我甯願被割十刀也不遠承受這些……”
林冰蘭剛才那一下很重,齊不揚見她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想要站起來阻止,卻是有心無力。
他心中暗暗道:“收拾慢一點,再給一點時間,我就能夠站起來阻止你。”
此刻言語已經顯得那麽的蒼白無力,齊不揚沒有把力氣浪費在大喊大叫上面,他要用實際行動來幹一件事,一件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事,也許因此他會被厭惡、憎恨、鄙棄,但這卻是别人做不來的抉擇!
林冰蘭合上皮箱子,剛要走,突然她看見床頭櫃上的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這盒子裏面裝着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張那晚和齊不揚一起過生日共度晚餐,餐桌上的卡片,一張撕了票根的電影票……
裏面的東西記載了她和齊不揚美好的回憶,她該把這些扔在這裏還是帶走呢,素來做事果決利落的她變得越來越優柔寡斷,變得越來越矛盾解決。
一切會好起來的,很快她就能跟從前一樣,那個果決利索的林冰蘭,那個不受男人和情愛影響的林冰蘭。
林冰蘭并不打算拿走這個盒子,既然要決斷那就決裂的更幹淨一些,不要再藕斷絲連了。
她緩緩轉身,甚至不打算看地上那個男人一眼,她滿是淚痕的俏臉此刻卻冷冷酷酷的。
在林冰蘭還沒完全轉過身的來,齊不揚突然撲了上去,林冰蘭措不及防被齊不揚撲的倒在床上,這一撲卻讓她感覺胸口被他的頭撞的好像一枚鐵錘重重的敲在上面,砸落在她雙肩的兩條手臂就好像兩根生硬鐵棍。
林冰蘭痛的臉色很難看,她完全不知道齊不揚什麽時候站起來了,剛才把他砸在地上的那一下,她十分清楚個中的殺傷力,她以爲他不能再動了,她都打算走出家門再給他叫救護車。
爲什麽他還能站起來,爲什麽他下手這麽狠,是報複她剛才那麽對待他嗎?一直以來他都很溫柔,就算自己有什麽過分的言語和行爲,他都會讓着自己,完全扮演着一個隻能被自己欺負的文弱書生,可這一刻他卻毫不留情,一想到這裏,林冰蘭心都要碎了。
齊不揚騎在她的身上,坐在她的小腹上,林冰蘭感覺自己的肚子都要被壓扁了,她掙紮着反抗着。
齊不揚壓制着,他居高臨下,還是男人,在力氣方面占據有一定優勢,林冰蘭所擅長的擒拿技巧這會一點作用也發揮不出來,她隻能和齊不揚拼誰的力氣更大一點。
她僥幸的以爲自己能夠勝出,将他反制服,可是他低估了齊不揚,也高估了自己。
兩人沒有言語,隻有不停的扭打,就好像一幅隻有畫面沒有聲音的電影畫面。
他們似掰着手腕,比着誰的力氣更大,韌性耐力更足,在這種較量中,她的力氣大量流失,心中還有信心的是,她認爲齊不揚也必定消耗了很多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