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碧蓁驚訝的看着他,不敢相信這個冷酷沒有人情味的男人居然會跟她說對不起,卻哪裏知道齊不揚生活中一直都是個溫雅而有禮貌的男人,隻是他工作的時候就會變了個樣,變得很嚴肅,很冷酷。
齊不揚坐了下來,将劉碧蓁的雙足擡起,放在他膝蓋上,這是比屎還要臭的東西,齊不揚臉上卻沒有絲毫在意。
劉碧蓁真想問,你就沒聞到臭味嗎?你怎麽能夠做到,這連她自己都受不了。
齊不揚在她右足足踝處按摩起來,齊不揚的指勁很大,捏的劉碧蓁感覺有些痛,緊接着腳底卻有一股熱熱麻麻的感覺湧出來,這種微微的疼痛反而讓她感覺很舒暢。
劉碧蓁忘記難爲情,忘記脫掉襪子後身體的敏感,她隻感覺到很舒緩,舒緩的她恨不得飛奔起來。
齊不揚的按摩卻不是一般的按摩,他精通人體穴道脈絡,按的每一下都是有得放矢,隻能說劉碧蓁能讓他親手給按摩,是件很幸運的事。
感覺到她腿上肌肉有些緊繃,齊不揚嘴上淡道:“放松。”
劉碧蓁應了一句,“我很放松。”
“那就再放松一點。”
“嗯。”劉碧蓁竟然很是聽話。
這會她的确很适從,與剛才的那種心情是天差地别。
陳女士見劉碧蓁溫順的像個乖乖女,有些摸不着頭腦,剛剛還情緒激動的想要自殺,怎麽現在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劉碧蓁偷偷的瞄了一眼低頭認真按摩她雙足的齊不揚一眼,那冷酷而又安靜的模樣讓她心頭突然一蕩,這種感覺就像整顆心都被太陽暖烘烘的照着,就像是被父親捧在心坎上,就像那書中描繪的幸福,她以前卻不曾有過。
她的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是母親一手把她養她,在她印象中,父愛是很模糊的東西。
劉女士很是疑惑道:“用按摩能治好碧蓁腳上的怪病嗎?”
齊不揚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道:“麻煩你去倒一盆熱水過來,熱一點。”
劉碧蓁一顆心熱着看着齊不揚,齊不揚突然朝她看來,吓得她心虛的立即低下頭去。
齊不揚問道:“很痛嗎?”
“嗯。”劉碧蓁低聲應了一句,很快卻回神說道:“不痛不痛,就是腳上熱乎乎的。”卻是人有些走神,沒聽清楚齊不揚的問題,就随口應了出來。
齊不揚道:“就是要這樣。”
劉碧蓁疑惑看他,突然發現他墊着自己雙足的大腿處早就被自己腳上的汗弄得濕了一大片,心中頓時有些内疚,突然間又感覺這個男人很好。
齊不揚手上沒停,嘴上淡道:“疏通經脈中的瘀阻不暢,氣血順暢運行,雙足生汗……”
劉碧蓁似懂非懂的點頭,隻覺得他像個老學究,突然感覺腳上疼痛,哼了出聲,卻不是很大聲。
齊不揚又按了一下,劉碧蓁終于忍不住痛的叫出聲來。
齊不揚問了一句;“你胃不好?”
“有一點。”劉碧蓁輕輕應了一聲。
齊不揚道:“你把胃調養好了,這腳病基本就好的差不多了。”
劉碧蓁疑惑的看他,這胃病關這腳臭什麽事啊。
齊不揚沒有解釋,繼續說道:“以後飯後不要立即運動訓練。”
劉碧蓁驚訝的看着他,脫口問道:“你怎麽知道。”她比别人努力,一整天的時間除了吃飯睡覺,幾乎都在訓練上面。
齊不揚淡淡道:“我是醫生,你聽我的就沒錯了。”
劉碧蓁不願意承認,可心裏卻對他很是佩服信任。
劉女士端了一盆熱水走了進來,水盆冒着熱氣,一看就是開水。
齊不揚道:“我叫你弄熱水,你怎麽把開水就弄過來了。”
劉女士反駁一句:“是你說熱一點的。”
齊不揚也不跟她墨迹,端着水盆就朝衛生間走去,将開水兌的差不多熱,端了出來,将劉碧蓁的雙足浸在熱水中。
劉碧蓁舒服的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風騷入骨的呻.吟,緊接閉上眼睛,咬着嘴唇,表情似消魂到了極點。
劉女士見狀心存懷疑,碧蓁被下了媚藥?
齊不揚用手掌搓着劉碧蓁的雙足,似乎要從她的腳上搓出一層皮來。
一會之後,齊不揚将劉碧蓁雙足擡出水盆,劉碧蓁這才睜開眼睛,卻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心裏真希望這樣持續下去。
驟然腳上感覺到一陣清涼,從熱到涼讓她的神經血管不由自主的收縮起來,這種緊繃着的感覺很奇妙。
與此同時淡淡的蘆荟清香彌散開來,卻是齊不揚将蘆荟汁塗在她的雙足上。
她一點臭味都聞不到,劉碧蓁從來不敢相信,自己的腳能夠變成一樣,非但不臭了,還能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味道,就好像一下子變成了美好的時候,她脫口歡呼起來:“我的腳好了。”
整個人都差點蹦跳起來,齊不揚握住她的雙足,奇怪的看她,“誰跟你說好了?”
劉碧蓁道:“不臭,一點都不臭了,我聞不到。”說着對着陳女士問道:“荷姐,是不是一點都不臭了?”
陳女士給予肯定的答案,“是一點都不臭了。”
齊不揚據實而言,“蘆荟隻是起到殺菌除臭,滋潤肌膚的效用,卻是治标不治本。”
劉碧蓁立即問道:“那我這怪病關鍵在什麽地方?”
齊不揚應道:“我剛才說了,胃好了,腳病自然就好了。”
給劉碧蓁膝傷例行護理一下後,齊不揚站了起來,看了下時間,差五分鍾九點,時間剛剛好。
“好好養傷。”齊不揚說着打算離開。
劉碧蓁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突然齊不揚回頭,吓得她立即低下頭去,像個害羞的小姑娘。
“對了,以後不準穿襪子了!”
“嗯。”劉碧蓁顯得有些羞澀的低着頭應道。
陳女士一臉莫名其妙,這什麽跟什麽啊。
齊不揚剛剛返回自己的辦公室,護士小蘇就領着兩個男警察進入辦公室,“齊醫生,這兩位警官找你。”
齊不揚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心中有數。
其中一位男警察打着哈欠,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開口道:“你是齊不揚。”
齊不揚點頭道:“我是齊不揚。”
“那就好,找的就是你,有人報警說你用繩子将病人捆綁在病床上,限制她的人生自由,并可能對她做出了非禮猥亵的行爲,跟回警局接受調查吧。”
小蘇聞言立即道:”警官,你們誤會了,情況是這樣子的……”
男警察卻打斷小蘇的話,“護士小姐,我們已經立案了,是黑是白,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就清楚了,這位醫生,請吧。”看在齊不揚的職業上,這兩位警察還是蠻客氣的。
齊不揚點了下頭,褪下白大概,換上便服。
小蘇道:“齊醫生……”
齊不揚笑着打斷她的話,“沒事,不必緊張。”小蘇比起香琴還是缺少一份淡定從容。
坐着警車,齊不揚被帶到了警察總局,這個地方齊不揚可不陌生,他也算來過幾次,而且林冰蘭就在這裏上班,心中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本來這會應該在醫院上班工作的,卻跑到這裏來,被冰蘭看見了,還以爲我放下工作特意來早他。
齊不揚在前面走着,兩位男警察在後面盯押着,巧的是林冰蘭剛好這個時候走出警局,一身警.服的她衣着十分平整,一絲不苟,一米七多的高挑身材沒有給人女性嬌弱的感覺,在警.服這種特殊象征的承托下,十分的英氣逼人,更主要的是她有一張五官充滿美感的臉蛋,不過最吸引别人視線的還是那對異常高聳的胸脯,豐挺渾圓的胸脯使她警.服漲到了極限,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視覺沖擊。
腿長,貌美,咪咪大又挺,屁股翹就更是不得了了,這種女人别說在警隊了,就是在所有職業上,也是百裏挑一。
身後的男警察蹭了蹭另外一個男警察,低聲道:“你看,林隊長。”
另外一個低聲應道:“别想了,怎麽也輪不到你和我。”
林冰蘭突然看見齊不揚,驚了一呆,停下腳步看着齊不揚朝他走來。
齊不揚身後的男警察聲音突然有些緊張道:“林隊朝這邊看過來了。”
“是不是我的帽子戴歪了,還是我衣服不幹淨。”平時警局裏有哪個人衣着不夠端正整齊也會被她訓上幾句。
另外一位道:“不會啊,是不是我們犯了什麽錯啊?”
在忐忑中,兩位男警察走近這位所有男警察心中冷若冰霜的女神。
“林隊。”
“隊長。”
兩位分别向林冰蘭打了招呼,稱呼比較正式,隻有跟林冰蘭比較熟,或者她的手下才敢比較親近一聲蘭姐,這兩位卻是剛剛進入警隊不久的菜鳥,
林冰蘭手輕輕一揮,“嗯,你們忙去吧。”聲音比平時輕柔許多。
這輕柔的口吻落入兩位男警察耳中,立即感覺林隊今天心情應該不錯,平時跟她打招呼,她不理睬也是常有的時間,這麽輕柔的回應幾乎從來沒有。
林冰蘭有些驚喜,有些嬌羞,有些幽怨的對着站在她面前的齊不揚道:“你來這裏幹什麽?”卻是以爲齊不揚特意來這裏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