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不揚沒有擡頭,問道:“什麽事?”
護士小蘇似乎不方便開口,說道:“你過來一趟。”
齊不揚道:“沒看見我在忙嗎?”
護士小蘇走到齊不揚身邊低聲道:“劉小姐不肯敷藥,也不肯吃藥,還把……你過去一趟就知道了。”
齊不揚表情一訝,給小夥子包紮好傷口之後,站了起來,吩咐道:“陳醫生,病人你給負責以下,我有事先走開一會。”
走出坐診室,護士小蘇這才把剛剛的話說完,“劉小姐還把病房的東西給砸了。”
齊不揚臉一沉,腳下加快速度,來到劉碧蓁所在的豪華病房。
進入病房的一瞬間,齊不揚不由大吃一驚,隻見病房内一片狼藉,桌子、椅子、窗簾……幾乎所有的物品都被砸爛了。
再看劉碧蓁正低頭坐在床邊,枕頭,被單等床上用品也被撕的稀巴爛,旁邊地上碗連帶藥湯被她扔在地上,灑了一地,簡直就像是打架現場,難以想象這小丫頭脾氣這麽大。
電視上正播放着體育新聞,半決賽已經結束,華夏女足被東道主日本隊打了個四比零,在半決賽這樣大的比分還是很少見的,正常比賽華夏女足被日本隊打得絲毫沒有反手之力,在二比零之後,本想進一球争回點顔面,沒想到攻不進,反而因爲重攻輕守,被對手再進兩球,現在記者正對整個比賽過程做着總結。
齊不揚立即明白劉碧蓁爲何發瘋了,因爲華夏女足輸了,而且輸的有點丢人,也許她認爲這都是她的責任,她沒能上場出一份力,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球隊輸了比賽。
“陳教練,能說說看爲什麽這麽重要的比賽沒有派劉碧蓁?”
現場記者提問,一直低着頭的劉碧蓁突然擡頭看向電視。
“劉碧蓁膝蓋受傷,正在住院接受治療,所以我沒辦法派她上場比賽。”
記者很驚訝,“爲什麽在此之前我們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陳教練應道:“我不想因爲這件事影響到我們隊友的心情和狀态,封鎖這個消息,目的也是希望我們的隊員能夠專心訓練,不要受到媒體的騷擾。”
“四比零是我們和日本隊真實實力的體現嗎?缺少劉碧蓁的華夏女足真的就成世界一流的球隊變得二流球隊嗎?”
”劉碧蓁一直都是我們戰術的核心,我們的很多戰術都是圍繞着劉碧蓁來打,劉碧蓁不能上場比賽對我們影響很大,目前來說隊内還沒有一個隊員有能力來替代她的位置,換了人,戰術的凝聚力……”
“啪”的一聲巨響,劉碧蓁突然捉起一個保溫瓶把電視顯示屏砸了個窟窿。
卻把小蘇給吓了一大跳。
齊不揚沉聲道:“你幹什麽?”
劉碧蓁吼道:“你管我幹什麽!”看來她的情緒還是相當激動,還沒有冷靜平穩下來。
齊不揚沉聲道:“這是醫院,這病房裏的所有東西都是屬于醫院的公共财産,不是你家。”
“大不了我賠!”
齊不揚冷着臉不說話,突然劉碧蓁又砸了件東西。
齊不揚怒沖到劉碧蓁跟前,捉住她的手,“不準再砸東西了!”
劉碧蓁昂頭道:“你管我,就算我将這間病房全砸了,我也賠的起。”說着推了齊不揚一把,當着他的面開始砸東西。
齊不揚押住劉碧蓁的手臂,阻止她的行爲,劉碧蓁掙紮一下沒掙紮開來,突然頭一低就朝齊不揚手臂咬了下去,痛的齊不揚立即松手。
隻見劉碧蓁發了瘋一般的又開始砸東西,這場面吓得小蘇躲在門口附近沒敢靠近。
齊不揚上前,壓住她一條手臂,掐住她的脖後,就将她整個頭壓在病床上。
劉碧蓁怒喊道:“你松開,你别管我。”
齊不揚大聲喝道:“你冷靜一點,輸就輸有什麽大不了的。”
劉碧蓁聞言,突然恍悟,矛頭一轉,“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要不然我就能上場的,我們就不會輸了,我們備戰兩年的努力就不會付之東流!”
齊不揚沉聲道:“你神經病,你有沒有腦子啊!”
“就是你害的,讓我們所有人的努力都白費了!”劉碧蓁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憤怒。
簡直不可理喻!
小蘇忙道:“齊醫生,你輕一點,别把劉小姐給弄傷了。”
齊不揚一邊死死壓住劉碧蓁,一邊回頭道:“小蘇,去找幾條粗一點的繩子過來。”
小蘇弱弱問道:“齊醫生,找繩子來幹什麽?”
“把這瘋子綁住。”
小蘇“啊!”的一聲,愣在原地。
齊不揚沉聲喝道:“還不快去。”
小蘇被齊不揚這麽一喝,這才離開。
劉碧蓁怒喊道:“你這是犯法的!你這是非法囚禁!我要告你!我要讓你坐牢!”
齊不揚一句也不應,就是死死把他按住。
一會之後,小蘇返回,手裏拿了幾條繩子,問道:“齊醫生,你看這繩子可以嗎?”
齊不揚不悅道:“我不是讓你找粗一點的繩子嗎?”
小蘇弱弱道:“太粗,我怕……”劉碧蓁畢竟是體育大明星,萬衆矚目,也是她的偶像,這麽對待劉碧蓁,小蘇覺得很不好。
齊不揚道:“算了,拿過來。”
小蘇走近,齊不揚騰出一隻手接過繩子,劉碧蓁立即趁機掙紮,有一些松動,卻沒能成功掙紮開來。
齊不揚把劉碧蓁大半個身體拖到床上。
小蘇忙問道:“齊醫生,這麽做會不會太過激了,要不先好好勸一下劉小姐,讓她慢慢冷靜下來。”
從她剛才這一些列的舉動,齊不揚就知道這件事對她造成多大的刺激,卻不想多說廢話,“小蘇,你按住她的雙腿!”
“哦。”小蘇應一聲,還是比較相信齊不揚的,按照他的吩咐将劉碧蓁的雙腿輕輕按住,嘴上輕輕勸道:“劉小姐,你别激……”
突然小蘇胸口卻被劉碧蓁狠狠踹了一下,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雙手捂住胸脯,表情顯然很是痛苦,幸虧有兩塊肉墊着,否則憑劉碧蓁這雙腿的力道,就夠小蘇受了。
齊不揚見小蘇靠不住,幹脆自己來,本想用自己的膝蓋小腿壓住她的後膝蓋,又生怕弄到她受傷的膝蓋,狠狠的拍了劉碧蓁的屁股一下,整個人就坐上她的屁股。
劉碧蓁被齊不揚拍了屁股,又被齊不揚騎坐在屁股上,整個人明顯愣神一呆。
齊不揚卻捉住她的雙手攏在一起,用繩子在手腕上繞了幾圈,打了個結,将她雙手捆住。
剛才那一聲清脆的拍打聲,讓小蘇從痛苦中回神,心中暗忖:“齊醫生剛才打的是劉小姐哪裏啊,這麽響亮。”
幾秒鍾之後,劉碧蓁回神,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齊不揚動作利索的捆綁住,大喊道:“放了我,你這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
齊不揚應了一聲,“現在你倒非的清是非了。”手上卻沒有半點留情,就她現在這種情緒狀态,如果不将她控制住,病房被她砸了倒是小事,這膝蓋傷上加傷可就麻煩了。
齊不揚十分謹慎小心,在确保不會傷到她受傷膝蓋的前提下,将劉碧蓁的雙腳也捆了。
做完這些之後,齊不揚将劉碧蓁翻過身來,冷冷看她。
劉碧蓁也瞪着他,倒也不掙紮反抗了,突然卻放開喉嚨喊道:“救命啊!”
小蘇聞言一驚,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劉小姐,你别亂喊啊,齊醫生是爲了你好!”
劉碧蓁看着齊不揚的眼睛露出憤怒和仇恨的眼神,咬了咬牙,喊道:“強.奸啊。”
小蘇頓失六神無主。
“強……嗚……”
劉碧蓁嘴巴卻被齊不揚拿東西塞住了,喊不出聲來了,一股臭到極點的味道從她口中竄到鼻子,直竄腦門,劉碧蓁頓失被臭暈過去了。
卻是齊不揚随手脫了劉碧蓁穿上腳上的襪子塞在她的嘴巴裏。
一股很濃很酸的臭味頓時在房間裏彌漫開口,小蘇聞到臭味忍不住捂住鼻子,突然覺得這樣對劉碧蓁很不尊重,又松開,可是剛松開卻立即受不了了,她知道劉碧蓁有個毛病,就是有腳臭,可是怎麽能臭到如此地步。
小蘇突然恍悟劉碧蓁不喊了,朝病床望了過去,見劉碧蓁頭倒向一邊,眼睛翻着白眼,頓失吓壞了,“齊醫生……這是……”卻吓得說不清楚話來了。
齊不揚很鎮定的翻看劉碧蓁的眼皮,又檢查了她的脈搏和心跳後,淡道:“她沒事,隻是暈過去了。”
小蘇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氣,很快又問道:“平白無故怎麽會暈過去了,吓壞了?”
齊不揚朝劉碧蓁口中的襪子看去,小蘇看他表情很快就明白了,不過卻沒說出口來。
齊不揚見劉碧蓁已經暈過去了,就将襪子從她口中拿了出來,剛想試一試這臭味是不是一下子能夠把人熏暈,隻是稍稍靠近,那味道就讓他受不了。
小蘇問道:“齊醫生,現在怎麽辦?”
齊不揚模糊應道:“視情況而定。”
見小蘇一直捂着鼻子,齊不揚道:“你要是嫌太臭就先走吧。”
小蘇卻道:“我還是留下來幫齊醫生你收拾病房。”因爲劉碧蓁住在這裏屬于機密,所以大部分的事還是得兩人親自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