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道她是對足球的熱愛還是不能追求勝利而落淚。
陳宏波見狀,隻感覺她将來在足球上一定會有很偉大的成就,多久了,他沒有遇到一個這樣的女孩,陳宏波輕輕的安慰道:“碧蓁,這隻是一場比賽,這一次就算我們沒能拿到冠軍,四年後我們還能卷土再來。”
劉碧蓁沒有應聲,簌簌落淚很是傷心。
“我聽說齊醫生來了。”李秘書長走了進來,說着巡視房間一圈,卻沒有看見齊不揚人,疑惑問道:“齊醫生人呢?”
陳宏波道:“走了。”
李秘書長道:“怎麽走了?”
陳宏波卻沒有回答。
李秘書長問道:“宏波啊,董教授把這位齊醫生誇的天花亂墜,他到底有沒有辦法啊。”
陳宏波沒有回答,人家有辦法讓碧蓁恢複健康,卻沒辦法讓碧蓁在半決賽上場比賽,不!是堅決反對!
李秘書長察覺到不對勁,走到劉碧蓁身邊,“碧蓁啊,上一場比賽你發揮的很出色,周局長和馮主席都特意打電話說要再接再厲,上面的領導對接下來的比賽就更重視了,我知道你很辛苦,再咬咬牙,最多堅持兩場。”
劉碧蓁低下頭,沒應聲,覺得很慚愧。
陳宏波這時候救場道:“秘書長,碧蓁現在連站都站不穩,半決賽可能不上場了。”
李秘書長露出很驚訝的表情,“宏波啊,你知道碧蓁不上場的話,我們女足就沒辦法撕破對方的防線,根本沒有半點勝算,都拼到半決賽了,咬咬牙再堅持堅持,放開一切拼一拼。”
李秘書長說着又勸說劉碧蓁道:“碧蓁啊,都打到半決賽了,世界冠軍就是眼前,可不要因爲放棄比賽而終身遺憾啊,要有拼搏求勝的精神。”
劉碧蓁年紀還小,心智還不夠成熟,被李秘書長這麽一說,又有點被說動的樣子。
陳宏波立即道:“李秘書長,碧蓁現在的傷勢連站都站不穩,就算上場比賽也跑不動,也起不到作用。”
李秘書長說的很輕松,“再打一支封閉針嘛,上一次也不是這樣嗎?”
陳宏波對着劉碧蓁,“碧蓁,你不要有負擔,你已經盡力了,不是你不想比賽,而是你受傷了,根本沒辦法比賽,四年後我們卷土再來。”
李秘書長一愣,對着陳宏波道:“宏波,你跟我出來一趟。”
一會之後,隻聽陳宏波大吼大叫的聲音傳來,“我是她的教練,我說她不能上場就不能上場,我不願意看到一場比賽,一個冠軍毀了一個未來之星。”
……
因爲臨近下班的時候來了一個急診病人,齊不揚一番緊急處理之後下班回家已經晚了,停好車,坐上電梯匆匆上樓,生怕林冰蘭在門口等太久了,來到家門前,出乎意料的是沒看見林冰蘭站在門口等,心中好奇,難道今天破例不來了。
拿出鑰匙開門,突然聽到屋内傳出動靜,進小偷了,驟然卻拍了自己腦袋,暗罵自己糊塗了,他已經把房門鑰匙給林冰蘭了,林冰蘭有鑰匙可以開門進屋,那自然就不必站在門口幹等了。
進屋立即聽到聲響是從廚房傳過來的,在廚房幹什麽呢?齊不揚好奇的走了過去,隻見林冰蘭背對着他在墊闆上切着什麽,穿着牛仔褲的筆直長腿立即映入眼中,屁股卻渾圓拔俏,因爲牛仔褲,曲線十分明顯,後腰系着廚裙的花色系帶,将纖細的腰肢勾勒了出來,越發地顯地屁股這一塊的飽滿。
齊不揚看習慣她穿警.服英姿飒爽奪人眼球的模樣,見她這身穿着,做着這樣的事,卻感覺有點滑稽。
林冰蘭沒有回頭,嘴上淡淡道:“回來了?”這口吻好像她習以爲常,天天下廚給他做飯。
“嗯。”齊不揚應了一聲,邊走了過去。
林冰蘭聽到腳步聲靠近,立即放下菜刀轉身,推着齊不揚離開廚房,嘴上說道:“你别呆在這裏,我會緊張做不好的。”
齊不揚道:“我倒不怕你做不好,就怕你切着自己。”
林冰蘭道:“切着也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帶在這裏就是了。”
這說的什麽話,齊不揚被林冰蘭一直推出廚房,眼角到瞥到廚房的竈上放着一本做菜的書,心中好奇。
現學現做?
未學行先學飛?
齊不揚見她一副興緻勃勃又信心十足的樣子,嘴上說道:“做的好不好不重要,小心别切到手了。”
“放心,肯定差不了,這菜我在警局研究半天了。”
卻應的牛頭不對馬嘴,身爲警察在警局不研究案件,卻研究做菜也是奇葩,齊不揚笑着說了一句:“你難倒要改行當廚師嗎?”
林冰蘭愣了一下,嗔惱道:“你别看不起我。”
齊不揚笑道:“沒有。”
林冰蘭臉一冷,手朝客廳指去,“客廳呆去,飯做好了,我再叫你。”
齊不揚笑着走到客廳坐下,喝了口水送口氣先,然後習慣走到陽台收衣服,看見晾曬在晾衣架上屬于林冰蘭白底紅點的可愛内褲,忍不住笑了起來,突然腦子裏浮現出剛才看到的那個屁股,這内褲穿在她身上會不會太小了點。
覺得自己越想越邪惡了,也就打斷念頭,把衣服收了下來,平白無故自家陽台多了女人的衣物,别人見了還以爲他和那個女人同居了,說來同居是沒錯,不過卻不是那種同居,在某些方面還是泾渭分明的。
驟然想到芳芳,齊不揚表情立即黯然下來,芳芳在家,他從來不用收衣服,因爲芳芳在他下班回家之前,會将所有的家務都做好。
齊不揚望向天邊,那被映的發紅的紅霞浮現了一張笑臉,黑發飄飄,有着一雙溫柔的眼眸。
齊不揚深情呼喊道:“芳芳……”
她隻是凝視着齊不揚,對着他笑,卻不說話,齊不揚平靜的心被喚醒,他想要觸摸,觸摸她的秀發,觸摸她的笑顔,可是芳芳離他是那麽遠,那麽遙不可及,齊不揚又喊了一聲,“芳芳。”
她依然微笑着,突然轉身,溫柔如水的衣裙漸漸變得模糊,這個模糊的背影變得好像林驚雪。
她走了,不會再回來。
齊不揚捧着衣服,呆站在原地,隻覺得對不起芳芳,也對不起驚雪,他從來沒有給過驚雪一個約會,卻讓她傷心絕望離去。
齊不揚回到客廳,廚房還傳來笃笃的刀切聲,不禁露出苦笑,怎麽還是切,不是早該下鍋炒了嗎?
隻覺得自己不幫忙,這頓飯怕是再過一個小時都不一定吃的上。
走到廚房,隻見林冰蘭正看着那本做菜的書,然後把切好的放到幹淨盤子裏,又繼續切着别的東西,有些手忙腳亂,沒有效率,卻是心中沒底,一切按照書中教的程序進行,不動靈活變通。
林冰蘭一邊切着,一邊擦着汗,襯衣的衣袖也卷了起來,還沒開炒呢,就這個樣子,那開炒還得了。
林冰蘭也不是累,就是急着的,就跟中學生做一道複雜高難度的數學題一樣。
看着她對着一根黃瓜,不知道從哪裏下刀,不知道該切成什麽形狀,畢竟書裏也沒寫怎麽切黃瓜,是切成圓的還是方的,或者是條狀的。
齊不揚終于看不下去了,靠近道:“我來切吧。”
林冰蘭卻被齊不揚吓了一大跳,惱道:“你要吓死人啊。”她一直全神貫注,根本沒察覺齊不揚再次進入廚房來。
齊不揚生怕她固執不同意,說道:“菜和肉我來切,這頓飯還是算你做的。”
林冰蘭道:“本來就是我做的,什麽算是,我都弄的差不多了,你是來搶功勞的是吧。”
齊不揚哭笑不得,這就弄得差不多,也不跟他争辯了,嘴上道:“我閑着也是沒事,幫你洗菜切菜而已,酒店的大廚都有小廚師負責這些,大廚隻負責下鍋開炒。”
這話林冰蘭愛聽,不過卻是齊不揚瞎說的,他也學壞瞎說了,西蒙德在書中說男人瞎說是一門藝術,瞎說的巧能解決很多問題,這個世界有太多太多的話不能實話實話。
林冰蘭見齊不揚拿起菜刀站在墊闆前,輕輕擦着額頭的汗水,送了口氣,隻覺得他的出現就像鎮海神針,自己心裏有底多了。
“笃笃笃”刀刃快速落在墊闆上傳出疾奏的聲響,看見齊不揚這種娴熟的刀法,林冰蘭都不知道用什麽樣的詞語來形容自己心中的震撼,隻覺得齊不揚怎麽哪方面都比自己強,而自己突然間變得一無是處,她這二十幾年是怎麽活過來的,更離譜的是自己絲毫沒有察覺到這個嚴重問題。
由于切的太快,一塊黃瓜片突然飛過齊不揚腦後,不偏不斜就落在林冰蘭解開一顆扣子的襯衣胸襟内,夾在兩團雪峰中間,齊不揚轉身伸手要拿起黃瓜,眼睛突然被這一片晃晃白如雪的豐滿柔軟給閃到眼,手指到胸襟邊緣卻猛地停了下來,這隻手就好像要輕解羅衣一般。
然而在林冰蘭眼中這卻是一隻鹹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