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遮住了雨,擋住了冰雹的侵襲,隻是一個可以遮擋的地方,卻讓兩人都感到了異常的興奮激動。
齊不揚把張芳芳放下,同時朝對方伸出手去,張芳芳去拭齊不揚黏在額頭臉頰的發,齊不揚去揉她被冰雹砸中的頭頂。
這無聲的舉動讓兩人對視一笑。
張芳芳深情而溫柔的說:“齊醫生,你對我真好。”
齊不揚笑着應了一句:“你是我太太,我當然要對你好了。”
隻是一個稱呼就把張芳芳給說臉紅了。
大風吹着,齊不揚将淋了雨的張芳芳摟在臂彎中,讓她暖和一點。
剛剛慌亂躲避,這會卻可以欣賞着這多年不遇的雨中奇景,隻見雨中紛紛墜落無數大大小小的冰雹粒子,晶瑩剔透像鑽石,像水晶,冰雹所落之處發出清脆的聲響,叮叮咚咚,笃笃哒哒。
齊不揚笑着說了一句:“像你炒菜時的聲音一樣。”
張芳芳嗔怪道:“你是怨我廚藝不精嗎?”
齊不揚笑着搖頭,突然彎腰撿起落在腳下的冰雹,遞給張芳芳,笑道:“晶瑩剔透的就鑽石一樣,送給你。”
張芳芳接過冰雹,在手中瞧看了一會,突然朝遠處用力扔去。
齊不揚一愣,隻聽張芳芳笑道:“這冰雹很快就會融化,我喜歡和齊醫生之間的愛情像這個。”說着揚起無名指上的鑽戒。
齊不揚哈哈一笑:“所以說這世上就女人的錢包最好賺,如果不是女人想要鑽戒,我不知道世界上會有多少男人會花一大筆錢買這個華而不實的玻璃粒子。”
現實主義者和浪漫主義者之間的差别。
張芳芳聞言,噘起小嘴兒假裝有些生氣,“齊醫生一點都不浪漫。”
齊不揚見她模樣可愛的不得了,趁機在她小嘴上親了一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張芳芳抹着嘴道:“齊醫生的行爲越來越放浪形骸。”
齊不揚取笑道:“你是我太太,我不親你,難道去親别的女人啊。”
張芳芳擰了齊不揚的屁股,卻笑靥如花。
兩人相擁着,浸透在雨中的甜酒中,心慢慢的融化在一起。
時間無聲無息的消逝,雨終于停了,因爲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街道變得濕潤泥濘,街上的人迹變得稀少起來,不少商鋪也提前關門打烊,修補被冰雹打破的破漏地方。
“芳芳,我們回去吧。”
張芳芳點了下頭。
因爲被裙子被雨淋濕,濕而沉的裙子緊貼她的身體,線條柔美的身體印出清晰可辨的内衣輪廓來。
豐滿筆直的兩條腿一覽無遺。弧線優美的臀部上,薄薄的裙子貼着,欲遮還露地展示着她弧線完美的身體,大方優雅的衣着再也裹不住這一軀曼妙動人,芳香四溢的身體。
這不絕如縷的誘惑氣息湧來,齊不揚心動了。
張芳芳嗤笑,“很少見你這麽好色的眼神。”
齊不揚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我們趕緊回家去吧。”
張芳芳美眸嗔了他一眼,心頭有種很激動的期待。
雨後,這一對相依偎的情侶,卻讓人感覺溫馨無比。
轟轟!轟轟!摩托車發動機轟鳴的聲音突然響起。
剛要上車的齊不揚突然看見不遠處射來十幾道刺眼的燈光,卻是十幾個黑夜遊蕩的飛車黨,這些飛車黨瞬息就到了兩人的跟前,十幾輛摩托将兩人和汽車都包圍起來。
齊不揚将張芳芳護在身邊,對于齊醫生這個發自本能的貼心之舉,張芳芳會心一笑。
其中一個飛車黨色眯眯的盯着張芳芳,調戲道:“小妞,跟哥一起走吧。”這個男人臉上紋着野獸圖案的男人,圖案雖然猙獰,齊不揚卻從中似乎看到玄武或者烏龜的痕迹。
在臉上紋身,很明顯就是告訴别人,我是壞人,不要來招惹我。
齊不揚當然不會去招惹這種人,但現在是别人來招惹他。
憑張芳芳的美色,加上濕身,确實很容易招惹到一些好色之徒。
面對這些流氓,張芳芳神色自如,微笑道:“你夠資格嗎?”
男人聞言,感覺被拂了面子,陰冷道:“小妞,别給臉不要臉,誰聽到我惡神的名号,不立即給我三分面子。”自從被迫在臉上紋身之後,他的名氣大了,越來越多的人來跟他混,最後帶着一大幫小弟投靠了青幫,現在在穗南市可是有點名頭,道上混的,遇到他都要客客氣氣叫上一聲惡哥。
齊不揚道:“芳芳,你先上車!”
齊不揚話剛說完,紋臉男就惡狠狠喝道:“把他的車給砸了!”
十幾個流氓立即下車,拿着砍刀和鋼管對着齊不揚的汽車就是一頓猛砸。
平白無故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齊不揚頓時一肚子怒火,剛想動手,張芳芳卻暗暗拉住他,對他輕輕搖頭,她不想齊醫生受到傷害。
齊不揚倒是不怕這十幾個流氓,就怕一會動手傷害到張芳芳,理智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來,一隻手緊緊捉住張芳芳的手,另外一隻手在張芳芳手背上輕拍,示意她不要害怕,一切有他在,這些人傷害不了她。
張芳芳十分享受這種被齊醫生保護着的感覺,其實她根本不把這些流氓放在眼裏,而是望着遠處,她不然自己的手下跟着自己,打擾自己和齊醫生兩人平凡的生活,但有一個人肯定會偷偷跟着。
十幾個流氓砸的正歡,一輛黑色摩托跑車突然呼哨而來,撞倒了幾輛摩托車之後,一個急刹車,一條長腿支撐着摩托車,将車停了下來。
車手一身黑色皮衣,戴着黑色頭盔,隻是身段有些纖細。
“媽.的,找死!”流氓頭子罵了一句。
這個人脫掉黑色頭盔,晃動下頭,一頭黑色頭發蕩垂下來,卻是一個表情冷酷的黑發美人,一身黑色緊身皮衣之下,女性的身體曲線畢現,兩條線條優美的長腿,給人緊緻有力的感覺,纖腰豐胸,性感而又突人眼目,腳下一雙黑色皮靴。
一頭整齊而又柔順的長發沒有任何的束縛,垂挂在背後,一身的黑色如黑夜中冷酷的幽靈,當你看到她的臉容時卻會驚歎她肌膚的盈白勝雪,鵝蛋臉形之上瞳若點漆透着冷冷的光芒,瓊鼻挺直,唇線優美,稱的上是上等美女,一對修長入鬓的劍眉,卻讓她原本女性柔和的臉容多了幾分冷銳,看着她的臉你會感覺很冷豔,看着她緊身皮衣下峰巒起伏那一道道讓人眼花缭亂的優美曲線時,卻忍不住想将這個性感女人征服壓在身下,這是一個冰與火,冷與熱結合在一起的女人。
原本這十幾個流氓看到如此火辣的美女應該更加興奮才是,可是這十幾個流氓看清女人的臉容,一下子卻愣住了,黑寡婦秀娟,青幫第一冷酷美人。
惡神在道上是混出點名頭,可是在秀娟面前,說白了他也隻是一個小弟。
齊不揚以爲是個打抱不平的人,出聲道:“姑娘,你快走吧!”
張芳芳露出無奈的苦笑,走什麽走,秀娟就是真正的流氓頭子。
秀娟看都不看齊不揚一眼,目光冷冷睨了這十幾個流氓一眼。
剛才那個還嚣張不可一世的紋臉男,哈着嘴臉笑道:“娟姐,我是跟着太子哥的,都是一家人。”
秀娟朝紋臉男招手,“過來。”
紋臉男卻不敢靠近,賠笑道:“娟姐,都是自家人,再者說了我也沒得罪娟姐你。”
“烏龜男,過來!”秀娟不說廢話,隻是聲音冷了幾分。
齊不揚聞言一愣,忍不住打量紋臉男的臉上圖案,真是烏龜啊,怎麽把烏龜這個可愛的動物紋的這麽猙獰。
當初紋臉上被鍾紀蘭在臉上畫了一隻幼稚的烏龜,這讓他怎麽見人,于是他幹脆在臉色紋了一隻像烏龜的惡獸。
紋臉男瘸着腿硬着頭皮靠近,秀娟淡淡問道:“要雞把子還是要手?”
紋臉男哭喪着臉道:“娟姐,我也沒有得罪你啊。”
秀娟道:“那我随便挑了。”
紋臉男心中暗暗叫苦,怎麽惡女人都喜歡這種說話的方式。
紋臉男顫顫的伸出手去,聲音有些顫抖道:“要雞……把子”
話還沒說完,隻見一道非常快速的銀光閃過,紋臉男痛的嗷嗷叫了起來,四根手指被整齊切斷,短指處血流如注。
張芳芳微微背過身去,齊不揚卻是大吃一驚,怎麽也想不到這個黑衣女孩這麽狠毒。
秀娟将匕首扔到地上,淡道:“一人一根手指。”說着朝張芳芳走了過去,出聲道:“你似乎忘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我等了你一整天了。”
齊不揚聞言露出疑惑之色,這黑衣女孩和芳芳認識?
張芳芳道:“我沒忘記。”
秀娟帶着皮手套的手突然掐住張芳芳的胸脯,冷酷的嘴唇堵上張芳芳的嘴唇,黑色秀發将張芳芳的臉容給覆蓋住,隻是刹那就被張芳芳強行推開。
齊不揚傻眼了,更是一頭霧水,出聲道:“芳芳,這位是?”
張芳芳苦笑道:“齊醫生,你先别說話,一會我再跟你解釋。”
秀娟将目光移動到齊不揚身上,依然是那種冷冷睨你的目光,“我以爲他是你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