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不揚駕車直奔珠寶店,剛一進珠寶店,那些衣着端莊整潔的導購員就眼睛就一亮。
雖然說齊不揚衣着普通,但很明顯臉上洋溢着幸福,這些珠寶店的導購員眼睛精着呢,兩位正在聊天二十出頭的姑娘朝齊不揚靠了上來,卻被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導購員搶先一步,“齊醫生!”
齊不揚一進珠寶店,眼睛就盯着櫥窗内的戒指看,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擡頭一看,是個三十多歲的女導購員,他仔細瞧看一番,卻不認識。
女導購員笑道:“齊醫生,我們見過一面,我爸是你的病人。”
齊不揚有些抱歉的笑了一笑,還是記不得來這位女導購員來,女導購員繼續道;“我爸叫鄭寶強,是齊醫生你給他動的手術,我爸和我媽還說了,齊醫生是難以一見醫術高超的好醫生,很負責任也很照顧他們,而且我媽還說了齊醫生把紅包給……”
齊不揚打斷道:“鄭小姐,我是來買戒指的。”
“哦,那我來給齊醫生好好介紹吧。”女導購員停止攀談,熱情招待起來。
“齊醫生要買戒指的目的是?”
“求婚。”
女導購員聞言,露出笑容,“真替齊醫生開心,價位有要求嗎?”
齊不揚應道:“沒有,不過我喜歡正式一點,能代表愛和永恒。”
女導購員笑道:“那挑個鑽戒吧。”說着以她的眼光選了一個。
戒指上面鑲着一顆純淨清澈的鑽石,讓人一看就立即聯想到永恒和濃濃的愛,款式也比較大方正式,齊不揚一眼就相中,“好,就這隻!”
比起其他買鑽戒的人要千挑萬選,齊不揚幹脆的讓人詫異。
女導購員笑道:“款式還有很多,齊醫生要不要再挑挑的,說不定看到更中意的。”做導購員的都巴不得客人立即購買,這會這位鄭小姐卻希望齊不揚再仔細挑挑,卻是真的爲他着想。
齊不揚笑道:“款式太多了,我也就不看花眼了,就這隻吧。”說着看了标價,二萬三千多的标價,雖然比較奢侈,但愛不是金錢所能衡量一次,就奢侈一次吧。
“齊醫生,刷卡還是付現金?”
“刷卡。”
機器卻提示餘額不足。
齊不揚這才想起,前段時間剛剛拿出一筆錢來交房租,笑道:“要不,我再另外挑個。”
這位鄭小姐還第一次遇到當主刀醫生的買不起一顆二萬多的鑽戒,想想也知道這位齊醫生廉潔自律,沒有灰色收入,心中對他敬佩不已,突然笑道:“齊醫生真對不起,最近做活動,忘了給你打八折了。”說着重新拿了計算器,算了錢,刷了卡,這會卡裏的錢夠了。
齊不揚拿着包裝精緻透着濃濃愛意的鑽戒離開珠寶店。
他剛走出珠寶店,兩個年輕的女導購員就疑惑問道:“經理,最近有活動嗎?”
女導購員應了一句:“沒有,我隻是想幫這位齊醫生。”
“經理,打了八折,算上提成,你自己還是貼了不少錢啊!”
女導購員應了一句:“他是個大醫生,可是你們知道他爲什麽連一個兩萬多的鑽戒都買不起嗎?”
齊不揚回到家,剛打開門,張芳芳便似小鳥歸巢一般撲倒齊不揚的懷中去,無比溫柔道:“齊醫生,我好想你,一整天時時刻刻都想着你。”
齊不揚卻輕拍着她,“芳芳,等會,我有話跟你說。”
見齊不揚對自己的熱情反應如此鎮定冷淡,張芳芳嘟着小嘴,有些不高興,“說吧。”
齊不揚看她一頭長發挽起盤在頭頂,發梢兒斜散開來如一朵花,輕輕的在她臉頰吻了一口,突然拿出鑽戒來。
張芳芳一下子呆住了,手捂着嘴,一時之間感動的無以言表,輕輕的揚起自己的手指,那紙戒指正戴在她的無名指上面,那紙戒指雖然她小心的保護着,洗澡洗碗的時候都要摘下來,但畢竟是紙戒指,戒指的邊緣沾到水的地方已經有些破爛了。
“齊醫生,一樣的。”
齊不揚笑道:“我希望正式一點,明媒正娶,讓你名正言順的成爲齊太太,這個紙戒指更像是虛無缥缈的承諾,現在是真真實實的了。”齊不揚一邊說着一邊将紙戒指從張芳芳無名指摘下來,将鑽戒給她戴上。
珠寶鑽石對于張芳芳來說,隻是一種點綴裝飾品,但此刻這隻算不上昂貴的鑽石,在她眼中卻是無比的珍貴,這代表了她和齊醫生永恒的愛情,比任何奢侈品都要珍貴。
齊不揚将紙戒指扔掉,張芳芳卻重新撿起來。
齊不揚笑道:“邊緣已經爛了。”
張芳芳笑道:“我喜歡這隻紙戒指。”
齊不揚笑道:“你喜歡我再給你折一隻就是。”
“不一樣,這是最珍貴的一隻。”
現實主義者和浪漫主義者之間的對話。
張芳芳纏着齊不揚就這個鑽戒問了許多庸俗的問題,她此刻的确是個庸俗的女人也是一個沉浸在甜蜜幸福的小女人。
直到齊不揚開口道:“芳芳,我餓了。”
張芳芳才恍然大悟,嘻嘻笑道:“今天我可沒做飯。”說着補充一句:“誰讓你剛才讓我高興的忘記做飯了。”
齊不揚一愣,問道:“真沒做?”
張芳芳笑道:“你又不是又不知道我一般都是等你回家才下廚的,好啦,我是沒做飯,不過今天我和你一起去外面吃。”
齊不揚道:“那你等我洗個澡,換身衣服。”
張芳芳捉住他的手臂道:“不用了,回來再洗。”
齊不揚見她一身優雅的打扮,笑道:“你看,我剛下班,澡也沒洗,衣服也沒換,跟你走在一起不是很搭。”
“再不搭,我還是齊太太。”張芳芳說着挽上齊不揚的手臂,笑道:“走吧,不去什麽高檔的地方,隻是想和你吃一頓普普通通的晚飯,有齊先生陪着就好。”
她小鳥依人的将螓首枕在齊不揚的胳膊上。
上了齊不揚的車,這會華燈初上,汽車前大燈如流動的音符,城市交通主幹道是一首首的樂曲,在高層霓虹燈照射下燈火通明的城市,有人思緒浮動,有人滿懷柔情蜜意……
齊不揚找了一間普普通通的飯館,因爲是用餐高峰期,人比較多沒有座位,張芳芳就陪着齊不揚一起等,憑她的身份吃個飯何須等待,可是她卻更願意在齊不揚身邊做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兒,身上沾滿金錢的銅臭味會讓張芳芳越感覺配不上齊不揚,她和齊不揚的愛情世界隻有純淨的兩個人,沒有金錢名利。
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才有空位置。
兩人做了下來,對視一笑。
吃完晚飯後,兩人找個地方将車停好,徒步逛街,混在燦爛霓虹的街道人群中。
今晚的張芳芳渾身散發出一種非凡的美麗,幸福的女人最美麗,她的美麗讓所有看到她的男女爲之注目,男的爲她的美麗而傾倒,女的爲她的美麗而羨慕,緊接着無論男女都會把目光移動到她身邊的男人,是什麽樣的男人給以這個女人如此的美麗,是一個看似平凡的男人,卻了不起的男人。
張芳芳視若無人的依偎在齊不揚的身上,表達出濃密熱烈愛情的信息,她不理睬那些回頭看着她的男人,她也不管那些男人的目光是停留在她的腿上和胸前,她的眼裏隻有齊醫生,她的臉上透着慢慢的幸福和驕傲,驕傲不是因爲她非凡的魅力勾引了無數的男人對她注目,而是她在衆人深刻的表達出一個身份——齊太太,她是齊醫生的妻子,她是齊醫生的太太,她爲此而感到驕傲。
一場大雨突然襲來,雨點大的讓路人感覺被什麽東西給擊中,齊不揚感覺自己被雨點打了臉上有些生疼,忽然聽說遠處有人喊道:“下冰雹了!”
緊接着雨中傳來玻璃一般的脆響,齊不揚立即伸出手臂将張芳芳摟在臂彎中,另外一隻手臂擡起,橫在她的頭頂,擋住那些從天而降的冰雹,張芳芳像一隻被保護的小綿羊被齊不揚保護在懷中,兩人奔跑着尋找着遮擋歇腳的地方。
這場冰雹來得太突然,又恰逢位于黃金時段的步行街,人比較多,街道兩旁的商鋪都站滿了躲避冰雹的人,奔跑中的兩人就像賽場上賽跑的選手,兩旁全是觀衆。
跑着啊,跑着啊,沒有目的地卻有原因的奔跑,突然張芳芳驚喜喊道:“那裏有塊空位。”說着自己從齊不揚懷中掙脫開來,拉扯着齊不揚的手朝那塊可以遮雨的空位跑去,腳下的高跟鞋快速砸落地上,濺出水花,裙下筆直修長線條的雙腿劃出一道道暢快而優雅的弧線。
張芳芳突然“啊!”的痛叫一聲,奔跑中的齊不揚騰出手揉了揉她被冰雹砸中的頭頂,将手掌覆蓋在張芳芳的頭頂上。
張芳芳恍然不覺,隻覺得很幸運,在密集的冰雹中隻被砸中頭部一次。
張芳芳腳下突然踩到水中,濺的綠裙裙擺上多了幾點污泥,原來這可以遮雨的空位的前面有一道水窪,難怪空了出來,沒人占着。
齊不揚二話不說,将張芳芳橫着抱起,涉水而過,張芳芳裙子飛蕩,兩條長腿自然微分,大腿根際的黑色蕾絲花邊把皮膚分隔成截然不同的黑白兩種顔色,白的炫目,黑的誘惑。